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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书吧 > 和民国京剧大佬先婚后爱了 > 第3章 第三章

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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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走了半月,险些忘了这茬。

这位林太太也是个妙人,自林寻与白清辞成婚,约莫月余,便开始三不五时差人送汤药来。成婚小半年,白清辞少说也喝了数十碗汤药。

林德鸿也不管,她们两个小辈,更不好推脱。

这汤药倒没下毒,只是‘大补’。白清辞喝的第一晚,便迫得冲了半宿凉水。

隔日林寻就悄悄问福嫂,才知这叫做‘沉香鹿茸汤’,专作助兴催子之用。

林寻踩着拖鞋下床,拉过白清辞立在豆儿身前,“去回禀太太,小姐舟车劳顿,身子疲乏,这汤,歇些日子再送。”

豆儿还待说话,林寻柳眉一竖,“太太若怪罪,自有我担着,还不快去!”

林寻到底是半路迄家的小姐,素日颜色极好,待下人也未有半分威色,贸然变脸,着实骇人。豆儿僵持不下,讷讷端着汤药走开。

林寻关上门,偷偷嘘出口气。

她们这间房在二楼另一头,林德鸿挟林太太何姨娘皆住三楼,她声音不小,不知是否叫人听去。

又转念一想,听去也好,免得叫白清辞整日喝那劳什子。

思及此,林寻大松一口气,睡意再度卷上心头,她张嘴打个呵欠,摇摇摆摆便要回床,一抬头,不期然碰进白清辞深邃眼眸里。

一时没了主意,“白姐姐?”

莫非她想喝?

不能吧?

林寻讶然,思绪逐渐纷乱起来,越想越觉并非不可能,白清辞这个年纪,这等样貌,又常与风流人士来往,有些欲求也无可厚非。

林寻蓦地想起第一次,白清辞许喝多了汤药,翻覆睡不下,她也不知怎的,诡使神差问了句:“可要帮忙?”

一片悄寂。

呼吸之间,静得能听见针响,谁也没出声,林寻懊悔的当口,白清辞摸过她的手,将她带了过去。

这一带便连着带了好几宵,再后来么,即是水到渠成。林寻忖度着,这汤药也无甚好喝,她一走半月,白清辞怕并非想喝,而是另有想头。

她一片错愕纠结尽数写在脸上,白清辞不由哑然失笑,抬手摸摸她的头,“乱想什么呢?”

林寻脸一红,支吾道:“白姐姐想什么?”

白清辞一只手尚在林寻手心,就势牵着走回床边,“在想早些安歇,明日还得早起去医院。”

林寻听前半段还当自己神机妙算,听到后半截脸已羞得透红,悄悄应了声,低头爬进床里,奈何是羞得半丝睡意也无。

白清辞状似不察,掀开被子,躺在她身侧。

林寻横竖睡不着,翻过身,白清辞倚在床头,正摘去眼镜,敞露一双清明澄亮的墨色眼瞳。

林寻瞪大眼瞧着,暗暗赞叹,不怪乎白清辞受万人追捧,单论她这对招子,便比旁的人鲜亮。

白清辞低头,看见林寻痴缠的目光,并不觉有异,温声问道:“怎么不睡?”

林寻讪讪,哪敢说方才胡七八糟想的事,只好另找托词,低声说:“白姐姐说起医院,我便有些害怕。”

白清辞拈熄灯,睡下去,自然搂过林寻,将她按进怀里细声安抚,“不必害怕,伤口应已处理好了的,瞧不见什么。”

林寻有半月未与人共枕,此时靠在白清辞怀里,颇有些生疏,总觉浑身上下不自在,分明虚凰假凤的事没少做,林寻暗自鄙薄,乘势往白清辞怀里蹭了蹭,寻了个惬意的姿势。

呢喃发问:“白姐姐可知事情始末?”

白清辞亦只知个大概。

她晓林寻今日抵达,便推了其余邀约,专心等候林寻,哪知下午五点左右,接到林德鸿的电话,谒她速去华庆工厂一遭。

她到工厂时,出事的人已送往医院,林德鸿匆匆交代她几句也跟着警察一同去了警署,剩下一堆吵吵嚷嚷的工人,左一句右一嘴同她议论。

幸而还有几位工头把持局面,否则按当时的情形,白清辞也有几分招架不住。

白清辞细想了想,简短说与林寻听:“听说是工人操作不当,将手放进机器里去拽生纱,不想被机器卷住,整只手掌俱绞了进去。”

林寻身子一颤,怔怔攥紧白清辞的里衣,“是男是女?”

白清辞说:“是个年轻汉子。”

林寻声音愈发低下去,“好端端的,他作甚要把手探进机器里?”

白清辞轻抚她的背脊,“现下还未可知,都是旁人所述,真假难辨,明日睇情况,问过当事人才能知晓。”

工厂出件这样的事,到底也不算顶顶危急的事,端看林德鸿愿不愿意‘拿钱消灾’,即是赔偿到位,也无甚指摘。

林寻略一思忖,便不再多问,她这半年,跟着林德鸿进进出出,确也习得不少事物。林德鸿虽不喜她,倒也没把她作外人。

且也并非十足的抠货,理当不会太难办。

想明白这遭,林寻便安心偎在白清辞怀里,说了句“白姐姐,多谢你了”沉沉睡去。

白清辞还待问她,谢什么?她已半点不知了。白清辞无奈笑笑,拥着她一同睡去。

翌日一早,两人起床用过早膳,正要出门,林德鸿便叫住二人,“去医院问明情况,就过公司来。”

林德鸿确凿要培养林寻,到底怕百年之后无人继职。但又碍于林寻不是从小教养,心里总有隔阂,不肯大放了权去。因此林寻做什么,皆得与他汇报清楚。

再有一条,他吩咐林寻做事时,总喜搭上白清辞。

林寻亦知他看重白清辞多过自己,也不甚在意,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当下应了声同白清辞一道上车赶赴医院。

白清辞今日换了身荼白的西装,她为人端方,气质儒雅,与林寻身上的袄裙又是同一色系,两人坐在一起,确有几分才子佳人之感。

招得林寻频频去望她,半月未见,这人好似半点未变,模样、仪态,俱是顶好的。

她看得直白,半分不会藏住这些旖旎心思,倒教白清辞些许脸热,拿了报纸递过去,假意找出话题引开她的目光,“昨日工厂之事还未见报。”

林寻果然被她勾去,接过报纸反复睇了几遍,版面上刊登着几个大字:“北方军阀齐聚嘉州,会晤三天或达联盟。不知和平在望乎?”

翻遍整份烟城日报,俱是在议论嘉州会议,华庆工厂的事,半字未见。

林寻简直大为震撼,烟城许多工厂,并非林家一人独大,此事竟瞒得下来,想必林德鸿使了不少大洋打点。

林寻放下报纸,心里已有了些忖量,便问白清辞:“其余小报也未见么?”

白清辞浅浅一笑,语调微哂:“大报未见,小报哪敢出头?”

这倒也是,林德鸿既然打点,想必不会错漏这些。林寻点点头,转而问道:“爹爹昨日同你独说什么?”

白清辞昨晚就想同她说,奈何被太太一碗汤药搅和,该说的竟俱都忘却了。压低声音:“爹希望能息事宁人,速速开工。”

昨日事故一出,迫得整条产线停滞,加之出事的乃新机器,本身就不熟悉,更闹得工人人心惶惶,警署在其中作调停,也无甚大用。

“他今日应会再去一趟警署。”白清辞说。

林寻暗自思度,不怪林德鸿着急,她去嘉州之前,工厂正接了笔洋人的大订单,闻说是下月中交货。这会子他不着急上火算他脾气好。

林寻也跟着去过工厂,自然知晓轻重。林德鸿正是为着这笔订单才购置了五十台新机器,若是这笔订单出岔子,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话的工夫,两人抵达广仁医院,先去诊室找了医生,医生自然认得出这两位,便翻出病例简要说明:“伤者右手除却拇指以外的四指,皆被绞断,我们昨日紧急进行手术,截去他一些残留无用的断指,性命已无大碍,但右手功能,肯定不能恢复。”

说是性命无虞,只一个成年男子,右手残缺,哪里是件小事呢?

林寻和白清辞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晦涩。这边结清花用,便跟着医生去往病房。

还未走近,远远听见一阵妇人哭声,似压抑着又压抑不住,低低呜呜的啼着。另有一人细语,也是低哑哑的,声音却细,一阵盖不住一阵。

医生走在前头,推开病房门,低声为二人介绍:“这是伤者的母亲和妹妹。”

这医生还算正派,并未一意攀交二人,转头冲那两位家属道:“不是说了吗?陪护可以,不要扰了伤者清净,他现在需要休息。”

林寻一进门,打眼就瞧见床上的年轻汉子,黝黑的皮肤,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一只手裹着厚厚的纱布,顶端透出星散的血迹,双眼紧闭着。

床边坐着个妇人,双鬓花白,哭得两眼红肿,听了医生的话正奋力克制着,无奈太过伤心,硬生生憋得喘不过气。

旁边站着的小姑娘急忙替她顺气。

看着竟是一团乱。

林寻略怔了怔,绕去床头矮柜旁提了水壶倒了杯水,递到妇人面前,“太太,您喝杯水缓一缓。”

妇人仰头一看是她,猛地一惊,手指着她支吾半晌,没说出整话。

林寻并不急躁,将水递给一旁的姑娘,示意她伺候妇人喝了,一边温声坚定道:“太太您放心,既是在华庆工厂出的事,我们林家一定会负起责任,绝不会置之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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