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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拒绝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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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首发

不管之前如何,但此刻,朱石的求生欲陡增,下意识觉得就只有零火能救他,赶紧躲到他身后,指着那边扎堆的三人,唔唔唔的半天没说出话。

零火回头,有点嫌弃的让了一步:“他们干的?”

刚被打了两拳,朱石用力点头后脑袋嗡嗡的,眼泪不受控制流下来,放慢力道,含混地说:“就是他们。”

“饭都吃不消停,”零火嘟囔。

他手一挥:“把人带走。”

接着扫视一圈餐厅看热闹的:“都想跟我走?”

把人带到审讯室,零火坐在椅子上,扫视这仨人。

半晌,零火悠悠开口:“谁先说说吧,什么情况。”

方振也没想把事情闹大,就是朱石说话太难听了没忍住,哪想到这么赶巧,被零火撞见。

要怪就怪自己运气不好。

并不喜欢审讯室氛围的屠英想赶紧离开这里:“都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零火:“你倒是会当和事佬,但我要的是事情经过!”

等了几秒,没人开口,零火十分不耐烦:“没人说是吧,有人替你们说。”

隔了一会,零火的腕表传来一段录像。

他直接投影让大家一起看,就是刚刚在食堂发生的场景。

真相就在眼前,谁也别想抵赖。

整个过程立体还原,还包括银琅用筷子夹舌头的那一幕。

零火看了倒吸一口气,要不是这一幕,他差点都忘了这家伙曾凭一己之力屠杀整个里美星的所有生灵。

导致现在那里只剩了些荒凉的野草。

这阵子相处差点被他迷惑,这才是真实的银琅。

难怪要求每天给他注射三次强效抑制剂,换做是零火,他恨不得让人泡在抑制剂大缸里才安心。

全息录像结束,零火盯着三人:“还有什么想辩解的?”

证据确凿,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倘若今天的事情没有被零火亲自撞见,也就不了了之了,但谁让事情发生的这么巧。

认栽。

方振:“没什么好说的,要打要罚随便你,但那孙子我见一次,就打一次!”

零火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别以为我不敢打你们!”

屠英给方振使个眼神:对方毕竟是特别行动队的,多少给点面子。

“你们三个,罚扫操场一个礼拜!”零火说,“一片多余的叶子都不能有!”

见他们不说话,零火血压蹭蹭的飙:“听见没有!说话!”

比那帮刚进行动队的新人还难教。

“听,见,了…”

回答的拖拖拉拉,有气无力,像半辈子没吃过饭,声音此起彼伏,没有一点凝聚力。

零火摁着太阳穴,他想去执行任务!越危险的越好!不想在这鬼地方呆了:“整齐点!”

三人拖着长音,极不耐烦地回答:“听见了……”

总算是整齐了许多。

零火摆摆手:“都滚吧。”

他想静静。

再这样下去可能要去看心理医生了,脑血管疾病先行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

三人走到门口,银琅回头:“朱石呢?”

零火抬头,眼睛冒火,丢出去一个杯子,不偏不倚砸在银琅脚边,后槽牙磨的咔咔响:“等他好了,跟你们一样!”

银琅看了眼脚边的杯子,捡起来过去放到桌面,双手撑在桌面上,一双绿瞳盯着他:“你可不要偏袒他啊。”

零火倒吸一口气,抬头,正对上他那张长得无可挑剔的脸。

不得不说,银琅是他见过的所有人里,生得最漂亮的。

可这么漂亮的人,怎么就不干人事呢?

·

帝国监狱的操场面积极大,包绕着监狱楼,打扫起来相当费力。

因为零火下令惩罚,之前排到打扫卫生的人,时间都推后了一周。

“这分明就是报复!”方振一边打扫一边抱怨。

屠英:“少说两句吧,咱俩还算可以了,老狼他分明是被针对了,让他晚上打扫不说,还只能他一个人,不允许帮忙。”

方振放下扫把:“我越想越来气,别让我逮到那朱石,不然非找个没人的角落拔了他的舌头!”

“老狼当时要那么做就是对的!”

屠英瞄了眼旁边被派来监视的几个人:“行了行了,别说了,快扫吧。”

他们还算幸运,白天虽然阴天,但无风无雨无雪,操场上还算干净,打扫起来也轻松。

到了晚上,银琅刚到操场准备打扫,狂风就起来了。

操场上还保留泥土的部分黄沙飞天,搅起一个个龙卷风。

虽然MA44星全年的温度都在20度上下,适宜人类生存。

但怪就怪在往往上一秒晴空万里,下一秒就飞沙走石,抑或是上一秒阴雨绵绵,下一秒就大雪纷飞。

变幻的速度如同娃娃的脸。

虽然在这呆了十年,银琅对于这样的天气早就见惯不怪,但老天爷似乎有意捉弄他。

大风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满天黄沙,估计一晚上都消停不了了。

不扫了。

这么大的风,他出去非给吹飞不可。

然而当他转身回去时,发现零火就站在门口,还一手拖着一个配重块冲他笑。

奸笑。

零火:“干嘛去,扫完了?”

银琅:“这种天气,扫不扫有意义吗?”

零火:“当然。”

他把手里的配重块递过去,“贴心”的帮他拴在腰间:“有了这个,就不会被吹飞了。”

你还知道。

银琅低头看了眼两侧的配重块,50kg一个。

他是飞不了,但估计也走不远。

更不用说扫地了。

银琅:“推迟一天不行?”

零火摇头:“今日事今日毕,好习惯从现在养成。”

银琅看着外面的天气,狂风更甚,他出去估计眼睛都挣不开,还扫地。

扫了有用吗?

难不成要把漫天的黄沙都扫起来?

用来盖房子吗?

银琅:“推迟两天。”

零火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行吧。

银琅硬着头皮推门。

狂风肆虐,顶在外面,这扇门根本就推不开。

银琅试了很多次之后不得不再次放弃:“加三天也不行?一定要现在去?”

零火点头:“门打不开?我帮你。”

在零火的大力下,那扇门被用力推开。

鬼哭狼嚎的狂风毫不留情钻进来,在走廊肆虐。

多亏了配重块,银琅只是脸被吹变形了而已。

倒是零火,差点被吹飞,要不是他的精神体缠着腰拉住他,可能就要跟他说再见了。

银琅迎着风,硬着头皮往外走。

才刚出去,门就被关死。

银琅下意识回头,但是被风卷起的沙土很快遮蔽了他的视线。

他睁不开眼了。

只能凭着对这的了解,盲扫。

此时的配重块已经不是累赘,反倒能让他立于狂风中不倒。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银琅想要睁开眼睛都做不到,耳朵也被黄沙覆盖。

如同行走在地面的“沙人”。

时隔多年,银琅再一次萌生出离开这鬼地方的想法。

再回到监狱楼时,银琅已经满身黄沙。

配重块外面都被包了一层。

“呸呸!”

银琅刚刚吐掉嘴里的沙子,外面呼啸的风声骤然停止。

银琅迅速用手抹了下脸,露出眼睛,回头。

做梦一样。

刚才还黄沙漫天,现在突然万里无云。

浑身上下敷满泥沙的银琅如同小丑。

虽然知道这种现象在正常不过,但那一刻,脑袋里还是萌生出他被人戏耍的念头。

银琅把想要洗澡的念头抛诸脑后,找到零火,一脚踢开办公室的门。

零火正在跟林樟汇报工作,因为踢门声戛然而止,迅速掏枪防御。

回头就见银琅包了层泥沙走进来,“噗嗤”一声笑出来,但迅速恢复成冰块脸,把枪收起:“扫完了?”

银琅把同样被泥沙包裹的扫帚往地面上一戳,那些泥沙瞬间被抖掉大半:“拜你所赐。”

“谁在那。”

通讯器那头林樟的声音传出来。

银琅一愣,不知道是因为声音经过通讯器后变得好听,还是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抑或是感觉熟悉,到嘴边的脏话突然拐弯,道:“你在跟谁打电话?你们队长?”

零火没答,赶紧把外放关掉,起身轰人:“你扫完了就赶紧回去,我一会检查,不合格就继续。”

“咔哒。”

门反锁的声音。

银琅被撵了出来。

他看向外面已然停歇的狂风,扯掉配重块,用力拍打掉身上的泥沙。

泥沙落下,堆在配重块上,在他门口形成了一个小山包,抵着门。

他很少会让自己吃亏,除了十年前的那次。

银琅屠星后被抓,再次醒来后就已经被关在监狱了。

他经历了一个月的强效抑制剂注射后,就再也召唤不出精神体了,虽然他的精神体是只小鸽子,但聊胜于无。

刚刚看到火蛇的精神体时,他还有一瞬的恍惚。

仿佛突然记起来,他曾经也是一个S级向导。

来这这么多年,第一次想念那只被嫌弃的小鸽子。

但也许这就是命吧。

从他被告上星际法庭,然后被送来这里度过下半生,他的人生就已经结束了。

不过,刚刚那个声音除了好听之外,银琅总是觉得有些熟悉。

可完全想不起来,他记忆中认识的人里,每个人的声线都不同,但没有一个人的声线与他重合。

想着,银琅趴在门上听。

大概外放被关,不管银琅怎么努力去听,现在就只能听见火蛇一个人的声音。

银琅挠挠脑袋,黄沙顺着发丝散落,正打算继续听,门突然开了。

他毫无准备差点摔倒,迎面骨不偏不倚撞到搁在地上的配重块。

“嘶!”

疼的他差点叫出声。

抬头看到火蛇时,突然意识到,他是哨兵啊,五感俱佳,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有人在外面。

自己当普通人当久了,差点以为所有人都是普通人了。

“你都听到了什么?”零火问。

银琅对他们说话的内容压根不感兴趣,他就是想再听听那人的声音。

银琅弯腰揉两下迎面骨,问:“是在跟你队长通话吗?”

“你如果不想下辈子都到操场,就立刻从这离开!”零火盯着他,“我说到做到。”

从他来的第一天,两人就不对付,银琅相信他做得到。

再加上他腿疼的厉害,不声不响掉头就走。

还没走远又被叫住。

火蛇大步走到跟前:“不管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银琅这下真的有点不耐烦了,他皱着眉:“我什么都没听到,信不信随你。”

·

去X区医务室拿了药,让医生给迎面骨做了简单处理,又洗了澡,银琅回到牢房时,已经29点了。

新历时代,一年六个月,360天,每天30小时。

在监狱的人有充分的时间和理由浪费。

毕竟关在这里,某种意义上就是在等死。

“S001,该打针了。”

医疗机器人每天兢兢业业,到点准时打针。

它会不会觉得无聊?

银琅回过神,但这一次没有立刻从床上下来,而是看着那个医疗机器人。

“S001,该打针了。”

机器人又重复一遍之后,银琅慢吞吞坐起来,揉了揉迎面骨,问机器人:“你为什么要给我打针?”

这是他第一次萌生要跟机器人沟通的想法。

然而医疗机器人,就只是一个机器人,在他问话后的几十秒后,重复:“S001,该打针了。”

银琅撸起袖子,借着牢房的灯光看着满是细密针眼的胳膊。

都快忘了曾经的他愈合能力也很强,这些小针眼的眨眼的功夫便会消失不见。

但眼下,他们却在胳膊上久久无法消散。

他皮肤白皙,那些已经结痂点点十分明显。

扎眼。

银琅:“我今天不想打了你回去了。”

不知道是这句话导致的,还是医疗机器人重复了太多次,某种机制被触发,牢房门突然打开,原本通体白色的医疗机器人瞬间变红,冲进来。

而一直睡着的床板里凭空伸出几只触手,在银琅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将他死死锢住。

“放开我!”

银琅动弹不得。

他试图挣扎,可越挣扎勒得越紧,到后来他都快要喘不过气,只能放弃抵抗。

这一次,扎进胳膊的是一个五毫米的针头。

刺进去的那一刻,银琅感觉胳膊都要断了,疼痛感席卷全身。

随着抑制剂被全部注/入/体/内,银琅彻底放弃挣扎。

医疗机器人又变回从前的乳白色,动作似乎也变得轻柔。

可在针头抽出的瞬间,疼痛加倍,血肉随着针头一起飞了出来。

和以往的盘式针头相比,这种针头有隐式倒钩,刺进去时不会伸展,但拔出来的时候,会连皮带肉一起豁开,为的就是给不执行命令的人警告。

与此同时,凭空出现的触手消失,银琅被松开,他躺在床上,大口喘气,双目盯着天花板,任由手臂上鲜血沿着手指滑落,滴在地面。

干净饱满的指甲被鲜血染红,比任何一款甲油都要刺目。

这就是帝国监狱,好的时候如家一般温暖,坏的时候入地狱般冰冷。

之前银琅从未想过要拒绝,也没听过别人拒绝,刚刚只不过随口一说,就皮开肉绽。

他抬起胳膊,针眼已经不能称之为针眼了。

是个开放性伤口,里面的肉被针头豁烂,翻在外面。

针头表面似乎还涂抹了抗凝血药物,血流没有要停的迹象。

“咔哒。”

门被锁死。

银琅侧头,看着外面的医疗机器人。

它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好像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很有礼貌地说:“S001,晚安,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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