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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过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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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yme从小便是个霸道的性格。他的父亲只是个联姻的对象,根本无法插手孩子管教和家庭事务,而Roselyn忙来忙去,将任务布置下来后,只会在周末归家时检查,一切由他的管家和女仆长负责。姐姐每天被私教课折腾的抽不开身,但只要不是Roselyn,家中其他人都是好说话的角色。

出于四大家族的关系脉络,四人是早早地凑在了一起,而其余相差不远的家族也将自己的子女送来,让孩子们培养感情。

老人常说从小见大,Ren只喜欢坐在角落里写写画画的,M.J性格活跃却不强势,轻而易举地跟所有人玩到一块去,包括那时候还是个还是个熊孩子的Thyme。仔细想想,Kavin从小便是察言观色的好料子。在Thyme和Ren发生争执的时候,M.J是想尽法子在两个都颇为固执的男孩子之间打圆场,Kavin则是偷偷在旁边观察着,随后在矛盾即将激化到头的时候将M.J拉到一边去。

起初M.J是疑惑不解,被Kavin拉过几十回后也学会避开了,但是在紧急关头还是会冲出去,拦住要吵打起来的Ren和Thyme。

最激烈的一次,是Thyme将Ren的画给撕碎了去,当时他们是初一,原因是什么,实在是记不清,但这种情况十次有九次是Thyme的问题。习惯性的,M.J要去劝架,被Kavin一把抓住。眼见两个正在发育期的男孩子已经动起手来,M.J在二楼急的团团转,Kavin死死抓着他胳膊不让人走。

“再打下去他俩就要进医院了!”M.J直跺脚,“我可不想到时候再做一份报告。”

“做报告总比被打强。”Kavin勾住M.J的肩膀,将人强行给拖进独属于他们的休息室。他将M.J摁在座位上,不让他一不小心就窜出去做冤大头,“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你怎么从来不长记性?”

“害。他俩那拳头软绵绵的,跟我爸比起来算不得什么。挨两下也没事。”

Kavin眉头微抬,明显是被M.J这句充满傻气的话给镇住了。不过这并不是第一次。他们两个没关门,听外面的动静,应该是打完了。Kavin这才双手抱胸,不拦着M.J。M.J也听见了,现在下去看见的应该是被人强行分开的Thyme和Ren,他又是恼火又是无奈地看向Kavin。

“你这是爱操心。”Kavin说。

M.J摇头:“你就是想看Thyme挨骂。”

Kavin轻笑,也不回答M.J,似乎是默认了。M.J叹气,初中生倒像是个老成的人的模样。后续是常态的,两个男孩子被回家好一顿教育。Thyme是个不记打的,过几天又和Ren好模好样的缠在一起玩了,M.J紧张的心脏才放了下去。为此,Kavin调笑他说连Roselyn都没有M.J这般上心。

不过幸好自此以后,Thyme再没有做过如此出格的事情来。

Mira和Mona是为数不多的能和小F4玩到一起,而且也是被几方家长同意的对象。毕竟男孩子年少,要是不小心警惕着,脑袋一热反而坏事。

说来也有趣,Ren暗恋Mira,专情地在两个早早□□了的好友面前表示他只会等着占据了他全心的姐姐。Thyme不知道怎么的,身边的漂亮姑娘虽然一直没少过,但从来没有真正动过手。可他藏的很好,这一点在高中时才被Kaivn和M.J发觉,好生嘲笑了一番。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Mona和Mira不同,她只是与Kavin关系亲密,连带着与跟Kavin关系最好的M.J也关系不错。在Ren将“暗恋”两个大字明晃晃的写在脸上的时候,Mona和Kavin此方还没有半点进展。也不能说没有半点进展吧,每次分手的时候都将Mona搬出来充当自己的女朋友。

“我建议你直说。”M.J躺在Kavin床上,手搭在脑后,“我觉得Mona也喜欢你。不过她应该在等你先开口。”

Kavin坐在床边刷着手机,屏幕左上角是Mona的头像。他摇头道:“我不能。”

他少见地露出一丝恐惧来:“她对你也很温柔。”

“那不一样。”M.J果断地否决,“她对Thyme和Ren也很温柔。好吧,对我是更好点,但那不是因为有你的关系在吗?”

他坐起身:“哎,你要是再没什么动作,万一哪天被别人拿下了,可有的你后悔的了。”

“我已经越界了。”Kavin说,“我知道她也感觉到了。但就是……我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跟她说。她知道……我和其他女孩子……Mona知道我所有的前任。那些有关系的。”

“我当初就跟你说过这不是个好主意。你又不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好兄弟。”M.J一脸痛心疾首,“我应该早点说的。我一直觉得你们有猫腻,你还死活不承认,耽误我给你出主意了吧。”

Kavin揉着自己的鼻梁骨:“我总得给我的前任们一个合适的理由吧。”

他忽然回头:“要不以后我就说我跟你谈了吧。”

“你扯呢。”M.J哈哈大笑,“你这是耽误我。你的爱情还没到手就想要毁掉我的,什么坏心思。”

“作为兄弟不应该两肋插刀吗?”

“这个插刀的内容我不能接受。而且相较于两肋插刀,我倒觉得你是在背刺我。”

Kavin到底还是没有听从M.J的建议,但在Mona希望自己第二天六点能到天台的消息告诉了M.J。他的好兄弟兴高采烈地给他推进屋去,给他推进洗手间忙活完后摁倒在床上,指着他说“你必须,现在,立刻,给我睡觉”。

F4绝大多数时间是在Thyme家的,偶尔会在Kavin或者M.J家,这取决于谁家家长在。不过鬼混的时候,还是Thyme那边的时间居多。M.J没再打扰,他将Kavin安排好便回家了。但在第二天,他骑着摩托,躲在角落里,盯着手表,直到看见Mona下楼来,都没发现Kavin的身影。

“Mona!”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他喊住了正准备上车离开的大姐姐,“Mona!再等等!我给Kavin打电话了!他马上就到。”

Mona听到他的声音,脚步一顿。M.J也来不及扶住自己的摩托,赶紧跑到Mona身边握住她的手:“他说他很快就到!出了点意外还没来得及给你发消息!”

Mona静静地凝视他。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裙子,文静淡雅。M.J没有躲开她的视线,他眨眨眼,证明自己所说非虚。良久,Mona露出一抹苍白的笑来。M.J心道不好,还想再说点什么时,被Mona伸出手,一根手指轻轻顶在M.J的唇前。

“我知道你在说谎。你打电话了,但是Kavin根本没有接。”Mona说,她的声音很轻,仿佛在下一秒整个人消散在自己眼前似的,“这不怪他。我应该想到的。”

M.J想替Kavin辩解一二,却被Mona“嘘”的一声给制止。

“M.J,你是个很好的朋友。”Mona说,她的眼眶已经开始发红,声线微微发颤,人站的倒是直直的,“替我向Kavin道别。”

说罢,她握住M.J的手,将其轻轻推开。M.J的嘴唇上下张合,Mona将他所有想说的话都堵在口中。Mona的眼睛告诉他,她并不埋怨Kavin。M.J甚至连一句“Kavin喜欢你”都来不及说出口,便被Mona留在身后。

一时间,M.J想不通Kavin的心思。他想着这件事还是自己做的不够谨慎,他就应该留在Kavin处,自然不会出这样的差错。

Kavin如今在做什么?消息也不回,人更是没点声音。Thyme和Ren这个时间点应该还没有起床,而且从一开始Kavin便将对Mona的感情藏了起来,也只对M.J这个朋友坦白。出于面子,他不想让不懂爱的Thyme和也没能将人追到手的Ren看他的乐子。出于信任,他希望M.J知道。

也许是那时候还算年少,沉不住气,撑不住事儿,总想将心中所思所想跟自己亲近的人抒发。

Mona的车早已经消失在M.J的视线中,他却没有离开。等Kavin姗姗来迟时,他便看见M.J靠在一层楼道的墙边,他的摩托车靠着墙,双手抱胸。Kavin眼睛微睁,M.J耸耸肩,随后摇头。一句话也没有说。Kavin赶紧打开门,往上跑去。M.J跟在他身后。

天台上早已是空无一人,阳光洋洋洒洒照在地面上,风下并没有带来炙烤的痛苦,只有温暖。Kavin站在天台边上,发丝随风飘动。

“她走了。”M.J说,“她让我转告你,就算是个道别。”

Kavin没有动,M.J走上前,胳膊与Kavin一同搭在栏杆上。这个时候的M.J开始蓄起长发,如今才过耳下一点。

“我睡过头了。”Kavin沉默良久道。

“什么?!”M.J将他的肩膀掰过来,“睡?过?头?”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重读:“你是认真的吗?闹钟呢?”

“就是睡过头了。”Kavin说,他抿了抿嘴。M.J直勾勾地盯着他,眼中尽是怀疑。Kavin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瞒不过M.J,“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迟疑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哎哟,那礼节上也不应该放人的鸽子吧。”

“我想不到别的法子。”

M.J深吸一口气,说不上是恨铁不成钢,还是什么:“看Ren笑话的时候少不了你,给他上课的时候,老师你也是一套一套的,轮到自己怎么糊涂起来了?”

Kavin“嗯”了一声,罕见的表现出乖巧。

“你……准备怎么办?”

M.J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蠢极了。怎么办,还能有后续吗?Mona明显是伤透了心。M.J将自己的分析尽数说给Kavin听。无论是短信,邮件,留言还是电话都无法代表什么。他建议Kavin飞到Mona的目的地去。

“位置我能帮你查。”M.J说着就要掏出手机来。Kavin摁住他,摇摇头。

“算啦。”Kavin说,“晚上跟我去那个新开的酒吧,这才是能够治疗我情伤的好法子。”

M.J面露忧色,摆明了是不相信Kavin的说法。Kavin注视他,眨眨眼,露出一个与往日相同的笑容来,M.J这才无奈地笑了。

“还有机会的。”M.J说,他拍拍Kavin的肩膀,“现在是不是太早了点?”

“那我们回去。”

作为Kavin的初恋,也算是半个自己的童年玩伴,Mona这个角色一直被M.J记在心底。他没有立刻揭穿Kavin。慢慢的,他们再度回归到在花丛中游走的生活,不过Kavin确实没有再找过旁人来扮演自己新女友的角色。M.J想着或许等Mona回国,两人能够再续前缘,直到Kaning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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