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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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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菘蓝骑着骡子溜溜达达去了王屠夫的肉铺,打了招呼取走老妇定下的羊肉,又去买了点调料,这才踩着夕阳回家。

老妇正在写信,她几年前从北边搬家过来,据她自己说,丈夫战死后婆家的人侵占了家产,还把没有子嗣的她赶了出来,于是她随便选了个地方来养老。

反正她的嫁妆足够富裕,能让她衣食无忧的度过晚年。

叶菘蓝做生意的钱也是她出的,这些年连本带利都还了,师徒俩互相照顾至今。

她没告知叶菘蓝自己的名字,叶菘蓝也只以师父称呼对方,她教叶菘蓝习字读书经商管家很多东西,怎么看都不像个普通老妇。

外人也只知道她姓柳,都管她叫柳三娘,旁的也问不出什么。

老妇似乎对自己的过去不愿提及。

但是偶尔她会和北边的绵州互通信件,多半是那边来信,老妇很久才回一封。

老妇深深地叹了口气,“利州知府问斩,想必是贪污大案已经盖棺定论。”

叶菘蓝一边准备烫锅,一边问道:“我不懂,师父。历朝历代在刚成立时都不会这么大刀阔斧,齐贵妃之流的残党还在虎视眈眈,天子怎么会...”

“他正年轻,手里有足够的军权,整个北大营都是他的刀。昏君留下的窟窿太多了,如果不是雷霆手腕,朝廷难以运作。”

“可是...”叶菘蓝顿了顿,道:“百姓呢?城门失火鱼能安生吗?”

老妇慈爱地笑了笑,伸手摸向她头上的红绒花,“那你可曾听闻各地有兴起的叛乱吗?”

叶菘蓝咂咂嘴,佩服这个才二十二岁的皇帝,不到十八岁登基,顶着内忧外患短短四年就把恒国握在手里了。

乾州大概在后世四川的位置,恒朝是架空的历史背景,眼下也没有整个国土的舆图,她也不确定。

如今大恒四年,在皇帝的默许下,战乱之后各地厚积薄发纷纷发展经济。

吴兴宝穿越过来的条件不错,世代经商家底雄厚,唯一的缺点就是商户的身份很难改变。

恒国并不重农抑商,但是商人的地位仅仅比历史上那些朝代稍微好一点而已,所谓的经济发展也是鼓励百姓租地买地。

而且古代的传统文化主要是“儒家”的思想,而儒家强调的便有“俭”这一说,“奢”是为人所摒弃的。

同时老百姓也是一种小富即安的思想,只求全家能吃饱饭,大富大贵只在梦里。

即使是科技更发达的21世纪,仍有人在为生计发愁,更何况现在的时空,很多的百姓还在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偶尔还能见到卖女儿给富贵人家当下人的。

商户再有钱,也会被达官显贵看不起,商人想把钱变成权是非常困难的。

叶菘蓝记在老妇名下,是良籍,也就是普通的老百姓。她虽然实际上入股吴兴宝的商会,但是对外只是他的助手,所以并没有入商籍。

俩人老乡和老乡,还是生死之交,关系日渐深厚,吴兴宝甚至起过把他五岁的儿子给叶菘蓝当童养夫的念头。

叶菘蓝是八岁那年遇到吴兴宝的,当时乾州城里贼匪四起,他家里当然被盯上了,吴兴宝被人砍伤,让老妇救治回来,从那之后叶菘蓝跟他一个出点子,另一个出面实施。

师徒俩饭后在院子的树底下坐摇椅,叶菘蓝嗑瓜子,老妇在给她补衣服。

虽然手里的钱买新衣服绰绰有余,但是她俩都喜欢穿旧衣服,一来穿久了更舒适贴身,二来...尤其是叶菘蓝,旧衣服方便她出门做事。

正在聊天呢,巷子里头有人敲着锣跑了过去,嘴里还喊着:“各家注意各家注意!咱这儿来了一伙贼匪专门抢劫杀人!请各家警惕生面孔!发现异常即刻禀报衙门官府!”

老妇当即道:“若是没有必要,你最近别去商会了。”

“行,我明天先去一趟把手里的事情结一下,再跟他当面说。对了,要不要买条狗?咱俩孤女寡母的,院子里有狗夜里也安全点。”

老妇点点她的鼻子,笑了笑,“小滑头,早就想养狗,可算让你找到借口了。”

叶菘蓝狡黠一笑,说:“那您是同意了?咱们养什么颜色的?我觉得土黄色就挺好,但是黑色紧脏,省的总是给他洗澡。”

“那就看你喜欢吧,不过,这狗得你照顾,我依旧负责骡子。”

“好吧好吧,我来就我来。”

于是第二日天一亮,叶菘蓝就径直去了商会,没想到吴兴宝不在,她跟商会里其他人又打了会麻将,提前下班了。

买狗当然得去狗市,城镇的交易市场就有一个很大的狗市,但是一般卖的狗都不便宜,新手还容易被坑。

她也不用买专门培育的狗,对品相没什么要求,性格好被驯化过的就挺不错。所以叶菘蓝没去狗市,反而转道去了衙门。

乾州城的衙门在城东,离商会不算远,她路上买了一袋山楂糖边吃边走。

走过门楼,衙门的大门近在眼前,门口的墙上是彩绘的四大天王,牌匾是乾州知府来视察工作时亲笔所写。

叶菘蓝在门口的“警卫处”说明自己想见谁,由值班的衙役进去喊人,普通百姓是不允许随意进入衙门的。

她来的次数不多,但胜在脸熟,因为是吴兴宝助手的原因,有几次跟这些衙门里的人打好关系。

不多会儿,一个中年男子就跟着出来了,叶菘蓝迎上前笑道:“胡捕头,许久不见。”

胡海见了叶菘蓝也是一笑,“稀客,柳家的丫头找我有事?”

她在乾州城里名义上是柳三娘的养女,所以很多人都以为她叫柳菘蓝。

叶菘蓝也不拐弯子,直接说:“听说近段时间城里进了匪,我跟师父就想买只狗看家护院,但是我在挑狗这事儿一窍不通,就来麻烦胡捕快。”

来找胡海也是有原因的,他家里代代都是捕快,但是他自己有个爱好,那就是混迹在狗市小有名望。

人情有来才有往,前段时间胡海的妻子早产,稳婆喝多了醉在家里,是叶菘蓝去找了个女大夫给接的生,才保住了母子的命。

果然,胡海听了爽朗笑道:“这你可找对人了,我就擅长这个!你把要求跟我说说,下午我去寻摸一只给你家送去。”

一旁的衙役也知道叶菘蓝救了胡海妻儿的事情,打趣道:“这回子事儿咱胡头可是个中好手,上回那个四眼铁包金就被胡头一眼相中了。”

叶菘蓝点点头,“行,那我先回去,有劳胡捕头了。”

胡海道:“嗨,这算什么,别客气。”

“我要是真客气,就不来找您了。”

然后叶菘蓝就回家等着了。

申时刚过,大概3点来钟,胡海牵着一只黄狗白面上了门,后面还跟着他的妻子。

胡海的妻子叫文慧,是个地道的温柔女子,长相也是偏恬静那一挂的。

叶菘蓝家一个老妇一个小姑娘,胡海一个男子上门,为了避嫌所以带上了妻子来,可以说很贴心了。

黄狗白面是中华田园犬的原始皮肤,胡海挑的这只看着才七八个月,身高还不到膝盖。性格也挺好,到了陌生的场景也没有胆小,反而好奇地四处嗅嗅,被胡海呵斥了一声就乖乖原地坐好。

待叶菘蓝接过狗绳后,便知道这是自己的主人,后面一直贴着她的脚边卧着。

送走了胡海夫妇,老妇也见着小狗很新奇,狗狗虽然年纪小,但是很懂事,被老妇摸了没有扑她,而是亮出肚皮摇尾巴。

叶菘蓝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饭盆和水盆,说:“既然都满意,那就留下了,咱们给他起个名字吧。”

“好,你想给它取什么名字?”

“长得这么俊,又是只小公子,要不就叫大黄吧。”

柳三娘:“……”

出去别说我是你师父好吗?我嫌丢人。

最终还是老妇给取的名字,叫元宝,中规中矩挑不出错。

元宝不愧是老祖宗时期就闻名的优秀血统,角落给它搭的小窝它一下就知道,吃的也省心,剩菜剩饭就吃得欢。

老妇年纪大了,吃不了重口味的,炒菜的时候会少放点调料,给元宝吃也合适。

一连几日叶菘蓝都待在家里,白天给家里大扫除,收拾出许久不用的物件摆在一角等着变卖。

古代的二手市场非常吃香,不少穷一点的人都喜欢去二手市场淘东西,别人用过的也不嫌弃,胜在便宜。

元宝就贴身跟着老妇在院子里待着,偶尔帮叶菘蓝叼点小物件。

这天夜里,师徒俩刚吃完饭洗了碗,大门就被敲响。

叶菘蓝隔着门问了问,得知是右边的邻居赵大姐,这才放心的开了门。

赵大姐急得满头汗,开口便道:“菘蓝丫头,你李叔清早去采石场上工,到现在都没回来,你认识那边,能不能带婶子去一趟,婶子实在没办法了。”

老妇看了看天色,离天黑还有段时间,脚程快的话能一个来回,眼神问了问叶菘蓝。

左邻右舍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家,平日里也没少照顾她们师徒俩,叶菘蓝也想帮忙。

她对老妇点点头,然后跟赵大姐道:“婶子稍等,我回屋取个东西。”

老妇便递上帕子,“她婶子你先擦擦汗,别出去路上着了风。”

叶菘蓝很快就回来,带着自制的斜挎包,手上还拿着两套披风,道:“刚洗的,婶子穿上吧,外面起风了挺冷的。”

提上小油灯,担心天黑前回不来,叶菘蓝让老妇在家栓好门,带着赵大姐出去了。

离开前,她还去了巷子口的周德柱家里,周德柱相当于这条巷子的管理员,她交代了自己跟赵大姐的去向,也拜托他留意老妇那边的安全。

二人趁着天还亮,紧赶慢赶到了采石场。

一路上人不多,眼下已经过了采石场的下工时间,沿路问了问,都说没见到李叔。

到了采石场里面后,叶菘蓝打听到管事的位置,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管事皱了皱眉,道:“这边到点敲锣,工人基本都会在限时内下工,离开前还会分组点名,李忠已经点过名离开了。”

听到这里叶菘蓝心里一咯噔,离开后太久没回家,事前也没有说过要去办别的事儿,怕是在回家的路上出的事。

谢过管事,二人又顺着李叔下工后大致会走的路去寻。

就在赵大姐六神无主的要哭不哭,路过一片坟地的时候,树林里传出一阵痛苦的□□,听着像是个男子的声儿。

叶菘蓝手脚快,撩起裙子迈步就进去了,还不忘回头对赵大姐说:“我先进去看看,婶子你先等等。”

野地植被杂乱又茂盛,那草丛足有叶菘蓝半身高,她艰难地在绿植中走出十多米远,终于见到李叔一脸的血躺在树林里。

看他的样子,像是被人打的。

她没急着靠近,而是从腰侧拔出一把匕首,凝神四处观察了一番,确认没有藏着什么人,这才走了过去。

李叔人还算清醒,他说自己是被一个没看见脸的男人拖进树林的,那人打了他之后问了最近的军队驻扎在哪里,问完了就走了。

他的脚好像扭到了,自己走不了,叶菘蓝只得返回去采石场,给了管事点辛苦费,让他找了几个男人把李叔抬回了家。

请了大夫来看,所幸伤的不重,对方没有下死手,养几日就好了。

这么一折腾已经快要到巳时了,叶菘蓝亲自送了大夫和帮忙的人,这才得空回家。

听闻整件事,老妇也是一阵唏嘘,幸好不是碰上亡命之徒,还能留下一条命。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月,叶菘蓝十五岁生辰,赵大姐为了表示感谢,每日都送来自家老母鸡下的鸡蛋,还时不时送点饭菜。

老妇偷了不少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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