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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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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仪仗可谓是声势浩大,叶菘蓝窝在自己的马车上剥栗子吃,家里的厨子最会做栗子鸡,府上备着不少生栗子。

板栗洗净晾干,在每个上面切个口子放入碗里,倒入1大勺植物油搅拌,再用大铁锅把栗子翻炒至半熟,白糖和水的混合物刷在栗子上,复炒到全熟,香甜美味连叶连城都说好。

剥栗子叶苏木可是一把好手,他力气大,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捏,栗子壳就从切口那里裂开了。

所以叶苏木一得空,就乖乖来帮妹妹剥栗子。

大相国寺刚解决了一个官员夫人在寺里被流民砸破了头的事情,又迎来了天下最尊贵的香客,简直老倒霉蛋了。

很难说陈姝珏没有添加个人感情,毕竟她们上次来的时候方丈光拉着人讲佛法,根本没机会去见别的和尚。

因为这次人太多,好的客堂都是大人物的,叶菘蓝这回和余筱燃挤一个院子。

余筱燃对叶菘蓝在西直门的事情非常好奇,吃过晚膳就非要跟叶菘蓝挤在一个床上聊到半夜。

于是第二天叶菘蓝还是顶着一对熊猫眼起床,好巧,上回是不是也这样来着?

不过借了恒帝的光,这次的斋饭丰富了许多,味道也更有层次了。

午后,听饱了经文佛法的叶菘蓝一脚踏出殿门,发现外面下起了雨,细雨绵绵渐渐把地砖染湿,整个大雄宝殿前空无一人。

身后是低眉慈目的佛像,面前是烟雨中的古刹楼台。

陈姝珏走过来,低声道:“去后山吃煮蘑菇不?”

叶菘蓝:???

当着佛祖的面你在说什么?!

陈姝珏、叶菘蓝、余筱燃三个人带着各自的丫鬟,打着伞从小路上做贼一样快步消失不见,萧太妃看了一眼打头的陈姝珏,失笑着摇摇头,“也不知,是谁带坏了谁。”

一旁的恒帝听见了,笑了一声,“金安从前可是出类拔萃的稳重,如今倒是不计形象了,您说谁带坏了谁?”

萧太妃打趣道:“这又怪谁?若不是有人故意放纵,她依旧还是那个克己守礼的木偶公主。”

此时,迎面走来一个坡脚的和尚,指着恒帝嘴里呜呜喳喳说着什么。

方丈急忙走上前对恒帝合掌一拜,“请陛下恕罪,慧真自从四年前便神志不清疯疯癫癫,其言行毫无逻辑可言,并不是有意要冒犯陛下的。”

萧太妃听到这个疯和尚叫慧真,顿时脸色一沉。

恒帝垂目看着被两个和尚拉着还在发疯的慧真,思绪被拉回几年前。

大恒元年,大赦天下。

恒帝当年还不到十八岁,少年天子何等的意气风发,为了祈求国运昌盛而来到大相国寺。

御林军疏忽,将昏君的簇拥者漏了进来,恒帝一时不察被那人伤到胸口。

比这更震惊的,是刺客与恒帝相熟,就在前几日,他还与对方谈论开恩科的事情。

烛光下,恒帝的面庞一半在明处一半在阴影里,在佛寺里处死了那个人。

这件事虽然瞒得及时,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就被□□知晓,并在京中大肆宣扬:新帝在大相国寺都不肯收敛杀戮之心,何其暴戾!

慧真便是在那时在恒帝这里留下印象的。

他当时是下一任方丈最有望的人选,对佛经佛法天赋极高,听说恒帝杀人之事后,当着众人的面道:“面如菩萨心似罗刹,不过而立恩仇尽消。”

就差破口大骂恒帝表里不一活不过三十岁了。

许多人都说慧真可窥天意,更玄的事情,说完这句话慧真竟然当场生了疯病,就像是道破天机后被老天惩罚了。

自那之后,就更多人相信那句心似罗刹和不过而立。

这两年恒朝蒸蒸日上,再提起的人少了很多,今日一见到慧真那张脸,恒帝的心情绝对说不上好。

…………

再说叶菘蓝这边,三人找了个偏僻的小房子等雨停。

陈姝珏一边烤火一边跟余筱燃玩成语接龙,叶菘蓝在那一头烧水,等护卫摘回来蘑菇,这边马上就能下锅。

她仰躺在竹椅里,翘着二郎腿还要晃着脚尖,耳边是柴火的噼啪声,还有陈姝珏她们若有若无的说话声。

屋外还有雨声,啊——太白噪音了吧,叶菘蓝简直昏昏欲睡。

不多时,蘑菇摘回来了。

蘑菇都很新鲜,不必泡水,直接切去根部再改刀,热锅倒油爆香姜片,倒入洗净沥干后的菇,淋入半勺黄酒,翻炒一会儿倒入砂锅中,加水然后盖上盖子煮熟,出锅前撒点盐就行。

砂锅里咕嘟咕嘟飘香四溢,陈姝珏率先盛了一碗。

叶菘蓝瞅瞅锅里的蘑菇,拦了拦她:“再煮一会儿吧,要是没熟透吃了严重的话会出人命的。”

陈姝珏只好又倒了回去。

又等了二十分钟,叶菘蓝捧起陈姝珏的碗盛了一点,用勺子尝了几口,对另外俩人说:“还差点咸味,加点盐再煮煮。”

加了盐,三个人守着炉子眼巴巴地等。

叶菘蓝注意到手里的碗还挺好看,仔细打量,发现还是甜白釉的暗花圆口碗,似乎不是陈姝珏的喜好。

陈姝珏瞅了一眼,“哦那个呀,是我皇兄的,我瞧着素雅便讨了来。”

叶菘蓝拿碗的手微微颤抖。

她记得明永乐年间烧出过一个甜白釉的皇帝御用碗后来拍卖出400多万的价格...甜白釉是明代景德镇官窑烧造的宫廷用器,据说须历经70余道工序,以胎薄釉润为特征,享有“白如凝脂、素犹积雪”的美誉,堪称白瓷中的极品。

极品,400个达不溜,现在就拿在她手里。

叶菘蓝嘴里直发苦,赶忙好几个深呼吸,看向陈姝珏。

咦?

“你怎么身上有黑斑点啊?”叶菘蓝摇了摇头,挤了好几下眼睛想看清对面的人,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涌,喉头一热,竟然呕出一口血来。

…………

雨还未停,恒帝的院落灯火通明。

外面站着的宫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吴华脸色阴沉,掀起帘帐挤出一个笑脸,对叶连城道:“侯爷不必忧心,郡主并无大碍,侯爷还是先回去吧。”

叶连城对吴华拱了拱手,又对着门的方向行了个礼,才带着叶苏木离开了。

隔壁的屋中,萧太妃紧紧握着陈姝珏冰凉的一双手,不住地拂过她的肩膀。

陈姝珏双眼无神,盯着某个方向没有什么反应,良久,她无声地落下两行眼泪,对萧太妃道:“是我...是我把碗给她的,是我害了她...”

萧太妃摸了摸她的头,察觉陈姝珏的头发还带着湿意,赶忙叫侍女奉上巾帕。

这一夜,竟带着风雨欲来的压抑。

系统的警报声一直就没停过,伴随着“宿主生命体征极度不稳,请迅速解决问题,警告,若宿主在主线结局之前死亡,将造成小世界不可挽回的损失!”的机械声,系统看着在虚空中昏迷不醒的叶菘蓝精神体,急得机箱吭哧吭哧作响。

它当然也想解决问题啊!但是宿主是中毒了!它又不是医生不会解毒啊!!

想办法...快想想办法!一定有办法的,一定能解决的...

系统原地转了几圈,突然停了下来,它的数据流乱成一团,毅然决然给主系统打了电话。

…………

叶菘蓝的眼睫毛很长,微微卷翘,眨眼的时候像极了小刷子。

但这双眼睛此刻紧闭着,她的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黯淡无光,额头上的汗也没停过。

陈清焰第一次见到她毫无生机的模样,心脏像被一双手攥紧,后知后觉自己生出了害怕的情绪。

叶菘蓝昏着的时候很乖,难受了都只是皱眉头,连出声都不曾。

从昨夜到现在天翻鱼肚白,她又吐了两回血,乌黑的血迹流过她的嘴角,更显脸色白得不正常。

后面吐的那次恒帝就坐在她手边,怕她被血呛到于是扶了扶她的肩膀,没想到竟被吐了一身。

陈清焰为了彰显天子的威严,多半穿着玄色或藏蓝的衣物,但如今深色都藏不住叶菘蓝呕出来的血。

如今再看,却怎么看玄色怎么不顺眼。

吴华为陈清焰褪下脏了的外衣,见他没有换上干净衣物的意思,吴华只得退到一边。

床上的叶菘蓝突然挣动了一下,抓住了陈清焰的衣角,嘟囔了一句:“蘑菇!蘑菇没熟...你不要吃...”

这回,屋里没有人笑她。

吴华望了一眼陈清焰的脸色,心里也不好受,叶菘蓝用的是陈清焰的碗,后面被陈姝珏拿走去用,真要说,她是替这两个人挡了劫。

这丫头纯善,都这个时候了,昏昏沉沉的还记着自己喝蘑菇汤出了事,提醒陈姝珏不要吃。

傍晚,恒帝与几个臣子在外屋商讨事宜,随行的御医在内屋救叶菘蓝的命。

系统急中生智,为叶菘蓝搏出了一线生机。

御医发现她脉象平稳之后,差点欢呼三声,叶菘蓝能救回来,他们几个就能松口气。

他们算瞧出来了,陛下已经不打算遮掩了,那叶郡主贴身的香囊里收着的玉佩,和陛下腰上那个是一对儿啊!是一对儿!!!

这短短一日的惊心动魄,陛下看人家的眼神实在算不得清清白白!还有时不时的摸摸头啊,碰碰手啊,简直是没眼看!

如果叶菘蓝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一定大呼冤枉,她随身带着只是想找机会还回去而已!

不要脑补一些有的没的!我不是我没有!

…………

叶菘蓝是在第三天夜里醒的。

这一遭像是彻底抽空了她的三魂七魄似的,头昏脑涨四肢乏力,身上就跟被满载的大卡车反复碾压一样。

她咂了咂嘴,口中倒是挺湿润的,嗓子不算干。

滚动着不甚灵活的眼珠,她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床,那应该是陈姝珏的吧,啧啧,怎么挂着灰不拉几的帐子,好丑。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转动脑袋之后,可吓了她好大一跳。

怎么肥四!到底怎么肥四!

怎么床边坐着那么大一个恒帝!!!

惊吓太大,叶菘蓝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顿时咳得惊天动地,甚至熟悉的铁锈味又涌了上来。

在一旁闭目养神的陈清焰被惊醒,迅速叫来御医。

被陈清焰扶着靠在他胳膊上的时候,叶菘蓝企图表达自己使不得这个姿势的想法,但是被陈清焰理解错了,他以为叶菘蓝这样不舒服,于是双手穿过她腋下略一使劲,把叶菘蓝提了起来放在自己怀里。

叶菘蓝说又说不利索,想推也没力气,眼泪汪汪张了张嘴,只好破罐子破摔一般倚在了陈清焰胸口。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落在陈清焰的眼中,像极了矜贵又漂亮的猫崽子,在外面受了委屈回来后可怜兮兮地对着自己撒娇讨公道。

脑瓜顶是陈清焰的下巴,鼻端是陈清焰的喉结,脸颊紧贴着陈清焰的胸膛,你还别说,这小子的心跳声沉稳有力的哈,身子骨就是比她健硕。

屋里的竟然没有人对这情况表现出多余的表情,就连御医也是见怪不怪,专心给叶菘蓝号脉。

这屋子好像只有她一个正常人了...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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