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if部分男可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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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酒吧一别,再次相见还是在酒吧,是季时泽的生日派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季时泽竟邀请了他,为此他还专门买了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作为生日礼物。
前来参加生日派对的人不多,显然季时泽只叫了与他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人。
等零点、吹蜡烛、许愿、吃蛋糕、送生日礼物、玩游戏,等到这些环节都结束时已经凌晨两点了,他们又转了场,来到了迪吧。
李相夷不得不佩服他们旺盛的精力,他中途不是没想过回去,可那么做的话会很扫兴,所以他跟着他们来到了迪吧。
充斥着闪烁的灯光、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酒杯的碰撞、失控的嚎笑,这样的人间天堂容易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清晨醒来,他只觉得身体像被一辆卡车压过那般疼,他转过身想调整一下睡姿,发现体内有异物,他下意识身体将往前挪了挪。
“别动!”性感的声音从他背后传了过来。
他立马被吓住了,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和他人发生一|夜|情,转过头看向了身后的人,他看到一个熟悉而陌生的俊脸。
“你,我,我们?”
那人嗯了一声,重新将他抱进了怀内睡了过去。
可他哪有什么心思继续睡觉,因为昨晚的事情像是成片的电影,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中途休息时,他从桌上喝了一杯酒,可不到十分钟他就感受到不对劲了,因为他的身体异常地在发热,意识也越来越不清晰。
不过这些他放在心上,只觉得是喝酒喝多了造成的。
只是他来到厕所时,碰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挡在他的面前,确认地说道:“小帅哥,你喝了那碗酒?”
他很快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你动了手脚?”
“有没有感觉身体异常地燥热?”
说完那男子拉住了他,试图将他带到目的地。李相夷见情况危机,撑着迷散的意识,用力使出最后的力气,猛地掰过他触碰自己的那只手,狠狠地将他摔在了地上,又用力往他身上踹了几脚。
他接着微微蹲下,居高临下地说道:“就你这副模样,路上的野狗都嫌弃,更何况是小爷我!”
他知道他得尽快离开迪吧去医院,可他的身体撑不住了。
待他离开厕所时,在廊道里遇上了正在吸烟的笛飞声。
笛飞声瞧着他不太正常的样子,好心问道:“李相夷,你怎么了?”
他眼前一片模糊,还好笛飞声的声音很好确认,“你是笛飞声?”
“嗯”
他只能相信笛飞声的人品,而且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我被下药了,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去医院吗?”
“行,我这就带你去。”
听到笛飞声的答应,李相夷彻底放下了心,随之而来的还有他无力的身体,只有靠着墙才能撑住将要倒下的身体。
笛飞声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带他离开了喧嚣的迪吧。
按理来说,今日他醒来的地方应该是医院,可为什么是酒店,这都怪那药和自己。
因为在药的作用下,他没抵抗住笛飞声的魅力。
在朦胧中他看到了笛飞声抱自己,他以为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大胆地摸上了笛飞声线条分明的脸颊、滚动的喉结,“笛飞声,你当初为什么要转学?”
见那人不回答,他又哭了起来,诉说着自己这几年的暗恋历程:“笛飞声,你知不知道,当初被你救下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了你,后来还特意考了你所在的高中,可你已经转学了。”
见此笛飞声愣住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你看你就是一个木头,让你蹦个字都难,不过你长得真帅,既然是在梦里,那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吧。”
他的手来到了笛飞声性感地薄唇,用食指蹭了几下,“软软地像个果冻。”
在笛飞声的惊讶中,他吻了上去,又在笛飞声分神的一刹那,灵巧的舌头伸了进去。
他很不满意笛飞声的反应,想着是梦中人,所以他质问道:“笛飞声,你行不行?”
笛飞声感受着怀中之人的异常的体热,看着怀中之人沉陷情潮的动作,他不得不承认李相夷长得非常好看,又听到他这极具挑衅的话,受不住激的他吻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嘴巴。
夜晚的街头,两人放肆地接吻。
从生涩到娴熟,两人只用了第一次接吻。
这勾起了李相夷体内未曾觉醒、蠢蠢欲动的欲望,他主动邀请道:“笛飞声,你觉得那个酒店怎么样?”
“你确定?”
“别说你怂了?”
就这样他们滚到了床上,李相夷诱惑着,笛飞声要了他一次又一次,李相夷又求饶着,笛飞声要他的动作更狠了。
想到昨晚的告白,李相夷只想穿越回去打死自己;想到昨晚的主动,李相夷只想蹲到地底下再也不出来;想到昨晚的缠绵,李相夷不得不感叹他和笛飞声在□□上的契合。
他知道昨晚的事情各错一半,不能全怪自己或者笛飞声,若不是笛飞声,今早自己在哪里醒来都是未知数。
他无法想象笛飞声醒来后,与自己面对面,更无法想象自己该怎么解释昨晚的事,难道就一句‘断片了’或者‘都是成年人,谈什么负责。’结束。
他看了一眼深睡中的笛飞声,轻手轻脚地从他怀抱中挣脱了出来,穿上了沾满烟酒气的衣服,离开了酒店。
他先去商场里买了全套的换洗衣服,住进了学校附近的一个酒店,实打实地睡了一天一夜,身体才稍微恢复了些。
回到学校后,方多病问起过他这两日的下落,他用心地扯了几个故事,才敷衍住了方多病。
他希望那件事就这么过去,可真如此时,他心底涌上了浓郁的失望,让他忍不住嘲笑起了自己的担忧。
自此他彻底忽略了与笛飞声有关的消息,甚至在方多病谈起季时泽时,他都采取了不理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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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是考试周
计算机专业期末考试的课程特别多,也都特别难,一旦备考起来费时费力,很是疲惫。
也不知怎滴,最近他特别能吃、能睡,还特别容易不开心,还好考试周终于过去了。
方多病和展云飞是A市本地人,一到放假日,他们的父母就过来接他们了。
肖紫衿是G市人,乔婉娩还剩下最后一门考试,他是打算等她考试一结束就一起回去。
他们的父母在他八岁的时候,因车祸去世了,所以他是当时只有十八岁的李相显拉扯着长大的。
回到家后一身轻松的他,悠闲地躺在浴缸里泡着澡,看着最新的少年JUMP漫画,吃着他哥刚买回来的水果,享受至极,若是有一杯红酒更好,不过那次事情让他对酒产生了轻微的pstd。
走出浴缸后,他感受到□□有温润的液体在流动,往下一看,看到了暗红色的鲜血,他顺着血液流出的方向探去,来到了身后的小口处。
他立马打开了手机游览器,搜索“为什么男性肛|门会留血,并感受不到疼痛。”
出来了好几个答案,其中第二个网页上的答案更齐全些,那人写道:“造成男性肛|门留学的原因如下:一是痔疮破了,二是男男交合的后遗症,三是可能怀孕了,四……”
看到第三个答案,他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又搜到“怀孕的反应都有哪些?”,这个问题的答案更标准些,“能吃,嗜睡,恶心……”
这几个答案对上了他最近的身体状况,他不相信只有五千分之一的概率自己竟会碰上,可残酷的事实摆在他眼前。
第二日,他全副武装来到了医院,一家离他们生活圈很远的私立医院。
“李先生,你怀孕十七周了。”
听到妇产科医生的宣判后,他慌了,“能做手术吗?”
“国家不允许男性堕胎,而且你腹中有两个胎心,舍得吗?”
他手中握着诊断书、彩超单等资料,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医院,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腹中的胎儿是他与他喜欢之人的一|夜|情产物,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笛飞声,告诉他要当爸爸了,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李相夷绝做不出上赶着让人负责这种事来。
他还是一个大一学生,有光明的未来和前途,在待产、生产、产后他都需要充足的时间,他知道他无法再回到学校,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堂堂七尺男儿一副大着肚子的模样。
而且,他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事说给从小对他寄予厚望的哥哥,他知道哥哥一定不会怪他,反而会将他和孩子保护的更好,可越是如此他越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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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李相夷才回到了学校。
当年他生了两个孩子,哥哥叫李清风,弟弟叫李徐来,取自‘清风徐来’。
带孩子这事太不适合他了,所以他毅然决然地将两个孩子扔给了他哥哥,重新回到了学校,不过他得跟一群大一新生在一个班,大四的方多病是他的直系学长。
“李相夷,你当初为什么休学?”
面对方多病他说不出口真相,他反问道:“小宝,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因为方多病的变化太大了,从见面起,他再也没看到少年至纯至美的笑容,也没听到少年朝气蓬勃的话语。
方多病低沉着说道:“大一下学期时,我和季时泽在一起了。”
“然后呢?”
“后来一年我们很好,我想过毕业就和他结婚,可毕业后他突然消失了,仿佛这世上从来没有他这号人一样,我找遍了整个A市和L市。”
方小宝悲伤的语气荡然无存,反而嘲讽道:“你知道吗?后来我从B大一学姐那里知道,他出国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出国,就唯独我不知道,你说我可不可笑。”
他又接着说道:“这还没结束,你知道更讽刺的是什么吗?原来我方多病一直是个替身,他一直喜欢的是他的青梅竹马,叫林陌。几年前因为一场意外成为了植物人,可在季时泽一毕业,他就醒了过来。你说正主都回来了,还需要我这个替身吗?”
他还是不明白方多病为何说自己是替身,“为何是替身?”
方多病在手机上翻出了一张照片,是高中时季时泽和林陌的合影,照片中他们对着镜头笑得开心。
照片上的林陌,在长相上与方多病有一分的相似,但也只是一分而已,若不仔细观看,明眼人很难发现。
方多病的笑是放肆、洒脱的笑,眉宇间有着少年人独有的傲气;而林陌的笑是内敛、温和的笑,很像季时泽的笑容。
“这是你自己猜的还是?”
方多病翻出了一张聊天界面,“你看这条信息。”
“你好,我叫林陌,是阿泽的朋友。我很感谢你,这一年多的时间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他说你是一个非常好的人,说你让他暂时忘掉了失去我的痛苦,说着还给我看了你们的合照,我瞬间明白了他为何喜欢上你的理由。今日我们去看了K国最大的迪士尼,你不知道这里有多好玩,明早就要踏上去L国E市的游船了,我们欢迎你到国外来玩。(三张合照,一张是在迪士尼的合影,一张是酒店窗户拍的街景,另一张是游轮票)”
“K国迪士尼我去过几回,不怎么好玩,游轮还可以,若是你们再升一级的舱,体验感会更好。”
方多病的不愧是人才,连回信都这么清晰,“哈哈哈,你的回复太好玩了。”
方多病生气道:“李相夷,你认真点!”
“要不我像哄小孩一样哄你?这种渣男,你还想着他干嘛,方公子有颜有钱,什么样的人还找不着。”
“那是!”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休学了吗?”
“嗯。”
李相夷拿出了手机中他与两个孩子的合影,“这是我的宝宝,大的叫可乐,小的叫雪碧。”
方多病惊讶道:“你…跟谁生的?”
“我生的。”
方多病又问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他记忆中李相夷一直单身。
“你猜?”
“我猜不出。”
“那人你认识?”
“展云飞。”
“不是”
“季时泽。”
“更不是。”
“那是谁?”
“笛飞声。”
“笛飞声,你们怎么会?”
“你记得我说过我有喜欢的人吗,就是他,高中时我就喜欢他,不过孩子的到来实属意外。”接着他将当年的事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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