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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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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千帆来到顾府时,房中只留了南亭一人伺候着。进门前正巧碰到南亭端着药走来。

“主子。”

“怎么还在用药。”贺千帆想起傅熙州那日模样,仍不免心慌。“这几日如何了?”

南亭说:“不太好,还是不怎么能够下得来床。”

“一直都是你在屋中照顾吗?”

“是。”南亭肯定地说:“一直都是我,药也是我亲手煎的,中途没有过过人,不敢有丝毫疏忽。”

“有劳你了,”贺千帆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药碗。“我来吧。”

屋内,傅熙州半卧在软榻边,手执一本书卷,正在看书。听到动静后抬眼一望,习以为常道:“又来?南衙不要你了?一天天的这么闲。”

“等你病好再忙也不急。南衙有魏泉,还有温辞,没什么需要我操心的。你——”

傅熙州说:“我这有南亭。”

“南亭。”贺千帆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人。

南亭抬头看梁,说:“就权当没有我。”

“南亭自个儿多辛苦,偶尔也要有个人分担一下。人家照顾你吃穿,你不能拿人家当牛使。”他将傅熙州手中的书夺走放下,端起药碗吹了几口,一股苦涩的味道窜进鼻腔。

“趁着热。”

他第一次喂药,掌握不好力道。勺子抬得太高,汁水流的太急。一勺漏了半勺,药汤从傅熙州嘴角流出,他赶忙用勺子盛住,复探进他口中。

傅熙州下颌沾了水,湿湿的,裹着不痛快,于是冷冷晲了他一眼。贺千帆勾唇笑了笑,抬手拿袖口给他擦了几下。

傅熙州一惊,垂眸道:“粗鄙。”

贺千帆说:“第一次么,难免缺少经验。”

下一勺喂入时,高度缓急果然掌握到位,未再洒出半分。

一碗很快见了底,南亭收走药碗。贺千帆方才手上一直做着事,没太注意周围,此刻才被阵阵香气熏得有些不适,他嗅了嗅,说:“你这屋子里的香,也太浓了些。”

“安神的。你不喜欢,就让南亭灭了吧。”

“倒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味太重。”

窸窸窣窣一阵响,窗棂忽然被捣开,闪着一条细缝,一团白色的东西飞快地从贺千帆眼前划过,嗷地叫了声后,窜进傅熙州怀中。

贺千帆这才看清,正是那只从南衙抱走的白猫。

“这是吃什么长得,怎么都这么胖了。”

比在南衙那次还要大了两圈,贺千帆猛一看,还有些不敢认。

傅熙州轻轻顺着它雪白的毛,看了一眼后,说:“不胖,毛儿太长了,显胖。”

贺千帆将窗关好,说:“都快胖成小猪了。你这般纵容,对它一点也不好,太胖也会生病。你信我,正常来说这玩意儿应该是长条的,不是圆的。”

他用手比划一番。

傅熙州低头端详着那只猫,陷入沉思。片刻后,扯了句旁的话:

“证据拿到了?”

贺千帆坐下,回道:“快了。日夜兼程,把路程缩到十天左右,应该不成问题。”

“是魏泉去的吗?”

“那哪能。”贺千帆想去逗猫,险些被它呲牙咬了一口:“你这猫真凶。”

他说:“魏泉是你的心腹,我把他派出去,全榑都都知道我有事要做了,他都不用出城门,身后就能跟着几个尾巴。是温辞去的,可能会比魏泉慢一些,但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

“还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

傅熙州情绪无甚波动,哦了声,说:“然后呢。”

贺千帆将这几天的事简单概括给他。说:“青灯观的难民被囚于万年县,派去捉人的是禁军,但景元对此毫不知情。而且,算算时间,禁军应该是我们刚出大理寺狱,就收到了指令。你那野堂兄告的密?”

“不相熟。”傅熙州说,“但顾氏没必要掺和一脚这种事,八成是另有其人。”

贺千帆稍微往床边靠近,那只原本舒适酣睡的猫儿,立刻炸毛,弓起身,嘶叫发出警告的讯号。他只能退回原处,傅熙州倒是有兴致,揉了把它的脑袋。

贺千帆怨念道:“你这样,它会误以为,只要咬我就能得到奖励。”

“是吗?”傅熙州揉地更起劲,说:“你再靠近一次我看看。”

贺千帆把手凑上前,还未接触到傅熙州的身体,那只猫便护主地伸出爪子,朝他手背拍去。贺千帆躲闪及时,没有落下血痕:“看吧。”

“它为什么讨厌你。”

傅熙州顺了他的意,将白猫抱起送走。那猫在他手中扭着头乱看,随之挣脱开往榻下一蹦,四蹄甫一接触地面,先伸了个懒腰,后迈着端庄碎步离去。

没了那猫的阻碍,贺千帆得以又坐了过去,他看到傅熙州手边的书,问:“在看什么?”

傅熙州说:“太祖朝时一位将军所攥写的兵书。”

提到兵书,贺千帆却想起在冥府时的见闻,他权当逗闷子,讲给傅熙州听:

“我在冥府的时候遇到一个屠户,他当时并不知我身份,几个人围成一桌,在我面前谈论起大周将领。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在百姓心里,我是个目不识丁,没看过兵书,打仗全靠蛮力的莽夫。”

傅熙州:“这种话听听就罢,不必当真。”

他靠得更紧了:“我哪里没读过,你手里这本我也读过。写得......”

贺千帆言尽于此,没再多说。

傅熙州只淡淡说:“闲来无事,随便看看。”顿了须臾,他转脸看向贺千帆,问:“你的故乡有什么大名鼎鼎的英雄将士?”

“我的故乡?”贺千帆了然,“克尔什吗?克尔什很小,几乎人尽皆兵,若说赫赫有名的英雄......”

“侯爷我算吗?”他指了指自己,嬉笑着哄人道。

傅熙州没有反驳,点了点头,说:“如果你足够自信的话。”

贺千帆枕上他的双腿,思索了好久,悠悠道:“我心目中,确实有一位这样的人选。他是克尔什最后一位将军,名叫芒来。

“在厥离攻占克尔什最后一处领地时,克尔什已经无兵可派了,芒来将军仅带五百克尔什勇士,挡在厥离三千骑兵面前。你知道可汗下达的最后一条指令是什么吗?”

傅熙州捋顺他的发丝,说:“死守前方,为其余民众撤离争取时间?”

贺千帆摇头,说:“是逃。

“克尔什灭族已成定局,区区五百人,怎么能挽回这样的局面?作为以服从为命的将士,芒来将军第一次抗令了。五百人,生拦住厥离军三天。给后方逃难的百姓争取了时间,可那五百名跟随将军征战的将士,无一存活,尸首被随意践踏,芒来将军的头被他们砍下掠走,在厥离的穹庐前高挂了三十日。”

傅熙州说:“确实是个英雄。”

贺千帆坐起身,他不喜欢沉重的话题,方才他躺在傅熙州腿上,能感觉到这人手指一直缠绕他的发丝,如今发现,他一侧的头发已经被变成了一股辫子。

他扯了扯辫子,笑着问责:“这什么意思?”

傅熙州说:“你们克尔什的装扮不是这样吗?叫索头?几条小辫子。”

说着,他身体稍微前倾,作势要去补全另一边的辫子,贺千帆配合着向后仰,双手撑在身后,说:“你摆弄吧,反正是你自己的头发,自己的脸。”

傅熙州的手一顿,少顷,又一言不发继续编起来。

其乐融融的氛围没持续多久,屋外南亭却叩门,道:“主子,郎君,韩尚书来了。”

傅熙州立刻把编了一半的索头拆开,缩回被中。贺千帆忍不住道:

“怎么又是他。”

韩琅进了门,还没站定,贺千帆便说:“韩尚书,你把顾府当家了?来的也太勤快了些。”

韩琅见他满不乐意的神情,说:“我这是又扰着侯爷求学了?”

“那倒没有,我就是单纯觉得你来的次数太多。”

韩琅:“此事不容懈怠。侯爷,我已找到那位员外郎,他同意上堂作证,樊州那边可有进展?”

“一切顺利,你不必担忧。”

傅熙州却淡漠地扫了韩琅一眼,说:“韩尚书来我府中,却不是找我,那您二位下回可自行约个去处,何必非要用我顾府牵线搭桥?”

韩琅抱歉地说:“并非有意打搅顾郎君歇息,只是傅侯这几日实在难找,南衙寻不见人,侯府也寻不见人,只有次次来你府上时,才得以见到这位忙人。”

他再看向贺千帆时,脸上却略有些愠色,说:“侯爷别怪我多嘴,只是您已经许久不去南衙,不知是何人禀报,总之如今圣人已经知晓此事,甚是不悦,不论如何,希望侯爷还是不要怠慢本职。”

傅熙州显然不知此事,说:“为何不勤于业?”

贺千帆说:“等你病愈再说。我向圣人告假了的。”

韩琅说:“那圣人同意了吗?”

贺千帆很坦然:“没有。”

“……”

傅熙州的脸色瞬间沉了。以他对贺千帆的了解,这人绝不会做出这般虚浮荒谬的事来,他拉住他的小臂,低声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贺千帆将他的手送回去,掖好被角,安抚他道:“真的没什么,就是想等你病好,你别多想,不会有事的。”

傅熙州不说话,却也没有松开紧皱的眉头。

韩琅不合时宜道:“御史台都递本子了。”

贺千帆道:“韩尚书,这些事以后再说。”他打断韩琅的话,“你还是将心思放在粮草案上吧。

“等温辞一回,你便进宫面圣。”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观看~

小贺不去上班的真相是什么捏?

我——喜提申签版时尚芭莎。(权当记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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