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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0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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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沈老夫人示意刘嬷嬷将东西呈上来。

余念看着那个被打开的匣子,里头所置的是一只用来装药丸的青色瓷瓶。

沈老夫人示意余念拿起来看看。

余念打开药瓶搁在鼻下闻了闻,发现味道十分怪异。她没有说话,又将里头的药丸倒在手中,分别闻了药丸与瓷瓶。

“祖母,这……”

沈老夫人点头,打断了她的话,“这是呈儿那个书童青言的东西,是当年青言死后,我让人从事发地拾回来的。”

沈老夫人的话让余念心下猛地一颤!

别人或许不知,可作为会医术的她却十分清楚这瓷瓶内的蹊跷。

方才她检查时,发现这瓷瓶中有不止一种药的味道,直到将药丸与瓷瓶分开,才发现本该装缓解喘鸣药丸的瓷瓶却装了其他。

察觉到余念面上的神色,沈老夫人道:“青言走得早是以你应当不了解,他与呈儿一样自小身体不好,有喘鸣之症,一旦病发必须要用此药缓解。”

余念闻言,眉心紧锁地垂头看着手中的瓷瓶和药丸。

难道说……

想到那样的可能,余念的瞳孔猛地一缩,不敢再往下想。

“这药是青言的贴身之物,自来只有贴身和信任之人才能碰到。你是聪明的,想必不用我多说便知其中曲折。”

余念将药丸倒回瓷瓶,重新放回匣子里。

其实不难猜青柳为何会那么做,且看自打青言死后,她便被沈凡呈接入府中照看便知她那样做的目的。

“祖母,这事儿世子可知情?”

老夫人摇头,“当年青言之死让呈儿深陷愧疚之中,我怕他如若知晓了真相,陷在里头走不出来。”

“所以,祖母您才会借此机会除掉青柳?”

好一个一石二鸟,此刻的余念只觉得背脊生寒。

“如若青柳只是对呈儿生情,我未必不能留她。可她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呈儿本就自小体弱,为了呈儿的安全,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余念虽知青柳不是什么良善的小白花,却也从未想过她会为了一己私欲,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

残害手足,那得需要多强大的心理。

“念念,你生长在牛家村,是以这内宅的生存之道、弯弯绕绕你不懂。”老夫人看她的脸色心生怜爱,“你要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沈老夫人眼神晦暗,她咬了咬后槽牙言语中隐含怒意,“青柳若非自己身心不正,眼下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她为了呈儿能做那样的事儿,你有没有想过你做为呈儿的媳妇儿,挡了她想走的路,。”

一语惊醒梦中人,余念的瞳孔微微紧缩,她眯着眼睛转头,“祖母的意思是她的手已伸到了我的身上?”

老夫人点头,“青柳得知你与曹氏几人的关系僵硬,趁着你和曹氏不在府上,想去与你爹商议如何对付你,只是她小觑了你爹的心性,事情还没谈成,便发生了那样龌龊的事儿。在这件事儿中,我不过是做了个引路人,至于选择都是青柳自己做的。”

余念默默听着,一双藏在宽袖下的双手已然握紧成拳。

余念回到青月居时听到了一个消息。

曹氏的儿子余力因从白云寺回来时受了刺激得了痴呆症,曹氏一整晚都在秋叶居吵闹。守在秋叶居外的小厮本不想搭理,无奈曹氏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吵得几个小厮都没法偷懒合眼。无奈之下才去福延居禀知老夫人。

老夫人得知此事后便打发了人去寻了大夫,让大夫去秋叶居走了个过场。

曹氏得到这个噩耗时,神情呆滞木然。

自打前一日回府撞见余井和青柳的丑事后,她的神经就已在崩溃边缘,眼下听闻儿子在昨日那场混战中受了惊吓,得了不可逆转的病症后,她在怔愣后终于彻底崩溃。

她抓着大夫的袖袍苦苦哀求他想法子治好余力。

可大夫是侯府之人,这曹氏与世子妃的关系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别说这病症本就药石无医,即便真有法子,大夫也不会冒着得罪世子妃与老夫人的危险说出来。

曹氏瘫坐在院里。

秋叶居年久失修,院子地面凹凸不平,经过一场大雨的洗礼,院子里多了大大小小十几个水洼。

而此时的曹氏就坐在院中最大的水洼中,她身上那花里胡哨的裙衫尽湿,可她却像是感受不到寒冷,望着大夫离开的方向怔怔出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曹氏突然大笑起来。

她胡言乱语,开始破口大骂,先是骂了余井,而后再骂余念最后甚至连侯府的人都没放过。

情绪之激动,言语之龌龊,令人闻着厌恶见者咬牙!

老夫人得知此事后,冷眼让刘嬷嬷给曹氏灌下一碗汤药,叫她昏睡了过去。

至此,秋叶居终于恢复了往日的萧瑟。

“世子妃,听说青柳毁容了。”

晚膳后,余念翻看医书为几日后的考试做准备,引书端了甜汤进来。

“毁容了?!!”在给余念侍奉茶水的引墨闻言,注意力都落在了引书的话上,“她不是被关在柴房吗?怎么好端端地竟毁容了?”

引书摇头,“不知,听看守青柳的仆妇说早些时候还好好的,吃完饭后她便一直喊着难受。仆妇也是懂得看脸色的,对其叫喊充耳不闻。再后来仆妇进去送吃食时,青柳的脸已被她自己抓花了,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大夫前去瞧了,说是不大能好了。”

“啧啧啧……”引墨听完忍不住咂舌,“万万没想到啊,从前那么风光的人,眼下居然会落得如此境地。”

两婢女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议论着。

而余念从始至终都只是默默地听着,面上没显露任何情绪。

好似对于这个消息,她一点儿都不意外。

“哎,青柳如此也不知世子会如何,毕竟青柳与她人不同。”

引墨的话让始终不为所动的余念翻看书页的手蓦地一顿。

沈凡呈……

大抵是会难过的吧。

只现实始终都是残忍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因着余井的事儿,一连几日侯府都陷入了恐慌中。

毕竟因着某些关系,这几年侯府一直很安稳,鲜少发生这样的事儿。

事发后,大家都在传,向来待人和颜悦色的老夫人因此大发雷霆,一夕间惩处了好多人。

在此氛围下,大家自然不敢偷懒犯错,一个个的日子过得小心翼翼心惊胆战。

至于余井和青柳则始终被关在柴房中,凡是有人问起刘嬷嬷总说事情还未查清。

最初大家都信了,可过了几天再听到这样的解释,大家心中便都明白了。

青柳被侯府抛弃了。

余念听说期间沈凡呈也曾去见过青柳几次,但都没有见着面。

引书引墨私下猜测青柳避而不见,是因自己毁容是以不敢再看世子了。

而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下,余念始终坚持看书,不知不觉便迎来了她行医文书的考验。

入冬了。

凛冽的寒风肆意地吹卷大地,风落在脸上犹如一柄柄冰刃,刺痛地几乎叫人麻木。

这日一早,余念便在两个婢女的陪同下离开侯府,准备前往指定的考场考试。

三人将将走出侯府,还未来得及登上马车,刘嬷嬷急切的声音便在身后传来。

余念顿住步子,见刘嬷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伸手抚了抚她的背,替她顺气。

“刘嬷嬷,您跑这么着急做什么?”

“世子妃,这个是老夫人给您的,上回您与她说了这事儿,她便遣人去了白云寺,虔诚叩拜几日才求了这个诸事顺利符。”

余念垂头看着那只躺在刘嬷嬷手中小小的灵符,心下涌上一阵感动,她伸手接下冲刘嬷嬷福了福礼,“念念谢过祖母。”

“世子妃,老夫人还说了她相信您可以的。”

余念浅笑。

祖母不仅疼爱她,甚至从第一次见面至今,从来都是无条件地信任她。

心生感激间,余念也忍不住惆怅起来。

记得前世侯府被抄家后,全府上下一百零八口无一人幸免。

而府内女眷皆被处以绞刑。

她没办法想象那是一种什么场景,分明大家都抱着活下去的信念,可偏偏身不由己一步步走向那条高挂的白绫自缢而死。

而当时的祖母……该是如何?

余念不敢再往下想,她吸了吸鼻子与刘嬷嬷告别后,便转身登上了马车。

马车辘轳缓慢地行驶在永都城内宽阔干净的街市上。

余念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灵符,终于压制下了那份不受控制上涌的灰败感。

几日后,文书的考试出了结果。

不等余念命人去看结果,蒋盛便已风风火火地登上了侯府大门。

她如火般的身影飞快地在侯府回廊上穿梭而过,替她引路的婢女被她远远地摔在身后。

“你且去忙吧,不用跟着本将军了,我来侯府就如回自家,你这么跟着我,是我能迷路不成?”蒋盛一面往前走,一面不忘回头冲那婢女喊道。

婢女刚想开口,却见眼前那一抹红一晃,眨眼间便已瞧不见她的身影。

蒋盛走得很急,一路上遇上不少仆妇与她打招呼,她都只是挥挥手便过了。

好容易一步迈入了青月居,正巧瞧见余念正坐在院子的亭内,拿着书翻看着,一副岁月静好的假象。

余念听见动静回头,见来人是蒋盛,唇角微微一勾梨涡霎时荡在她的嘴角。

“盛姐姐,您这么急做什么?是身后有大虫在追着你跑么?”说着余念便已习惯性地替她斟了一盏茶。

蒋盛举起茶盏豪迈地一饮而尽,觉得不够尽兴又连着喝了五六盏才心里才觉得满足。

她大手一挥,看着余念面露不满,“别说了,你说你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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