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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再谈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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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岚神色明显一慌,往前走了半步,下意识地抓住许惊岁的胳膊。

明明是最亲密的两个人,却生疏得可怜。她的声音很低柔,在许惊岁听来更像是计划败露后而带的讨好,“小岁,妈妈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许惊岁觉得心脏空了很大一块,有狂风掠过,吹得他脊背发寒,他看着尹岚,低声道:“你在看他的时候,有想过我也是你的孩子吗?”

“我做错了什么?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当年说走就走,人间蒸发一样,这么多年连条短信都没有。”

“小岁,我……”尹岚看着他发红的眼圈,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面对许惊岁的控诉,她张了张口,却欲辩无词。

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虽然尹岚不想承认但是上一段婚姻无疑是失败的,她在那段婚姻中几乎快成了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婆子。

谁都不可否认在前期也有爱情的甜蜜,可是在许惊岁出生后,许向海的生意正处于上升期,常常忙得脚不沾地,她患上了严重的产后抑郁,虽然她学着像个母亲一样,可还是会因为孩子的哭闹而感到心烦意乱。

后来,婚姻不断变质,在相处的过程中伴随着不断的争执争吵,一些细微末节都能引起一场巨大争端,她像被吸干了精气,越发难以忍受,终于疲惫地松手,选择远走他乡,并切断了过往的一切,包括许惊岁。

她那时候太过意气用事,没有考虑到许惊岁的感受。许惊岁比同龄小孩要懂事早熟得多,可再怎么懂事,也不过是个需要母亲的孩子。

后来有了Oliver,她好像忽然明白了怎么做一个母亲,才发觉自己对许惊岁亏欠诸多,可是时间过去太久,终究也就没说出口。

这次回来她确实是因为Oliver,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回来,遗忘总比恨要好,可她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孩子,她只能回来找许惊岁碰碰运气。

“你知道吗?我本来很高兴的,我以为你心里有我,哪怕一点点,可是我想错了,彻彻底底的想错了!”

“就连那么一丁点的母爱对我来说都是奢侈品,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一条狗吗?还是连一条狗都不如?!”说到最后许惊岁几乎是吼出,这些的委屈和难过都化作泪水,无意识的决堤似的涌出。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在他的耳畔,许惊岁的话音被打断,他愣了愣,过了好几秒才转过脸看着尹岚。

他很少见尹岚这么哭过,小时候父母吵得再厉害,指着对方鼻子破口大骂时都没有这么哭过,像是伤心到了极致,肩膀都忍不住地抽动,她捂着嘴抽泣着,眼泪像断弦的珠子,大颗大颗地砸下。

许惊岁头开始发懵,眼睛酸涩得厉害,过了好几秒,他胡乱地揩掉脸上的泪水,深深地看了眼尹岚,平静的语气道:“我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期盼见到你了。”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身后传来的很低的哭泣声萦绕在他的耳边,像天边驱散不开的乌云。

--

三旬内,热闹依旧。

坐在角落的少年却好像与热闹喧嚣脱轨,独自一人闷声一杯接着一杯。

灯影绰绰,照出那张姣好的面容。这样的人是极好的艳遇选择,因此还没一会就吸引了几个人前去搭讪,不过他面容太冷,也不搭话,十足的冰美人。

若是以往,许惊岁大概会挑个合眼的喝上两杯,可他现在全然没那个心思,只觉得这些搭讪无趣至极,赶在下一个不断打量他的人朝他走来前,他一口闷完了杯中剩下的酒,从喧嚣中离开。

他也记不清今晚具体喝了多少,只觉得头脑越发的沉,他只当是酒劲上头。

本来想着借酒消愁,却没想到适得其反,心中的烦躁更甚。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白港的天总是这样,雷阵雨来的令人猝不及防。从三旬到许家步行十几分钟,许惊岁可以等雨停了再走,或者叫个车,可他没有。

他独身漫步在雨中,风裹着冰凉雨点斜斜簌在他的脸上、身上,却令他感觉无比的自由舒适,他是鲜活的个体,而不是充当未知救星的替代品。

从南佘回来后,林此宵先回了趟家。他依旧联系不上许惊岁,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发闷。

吃完饭后他去了许惊岁租的排练室,敲了几下门,屋内没有任何回应。这里是许惊岁最常呆的地方了,他不在这的话还能在哪?

思来想去,他还是不安心,许惊岁就算是后悔了也好,因为昨晚自己的冒失而生气不想理自己了也罢,只要许惊岁亲口说一句,他可以让自己退回安全线内,但前提是他要听到许惊岁亲口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突然消失、音讯全无。

林此宵又问了祁洲,对方回复说:也没见到许惊岁并且发出的消息也没有得到回复。

那就证明许惊岁并不是单单不理自己,林此宵莫名地卸了口气。

“我记得小岁之前给我发过他家的地址,你要是有急事找他的话可以去那看看。”

挂断电话没一会,祁洲就将地址发了过来,林此宵按照导航来到了小区门口。离老远就看见在雨中走着的许惊岁,他没有伞,也没有等雨停,整个人都被雨淋湿。

惯是知道许惊岁向来不照顾自己的身体,可看见他这么淋雨还是会不由得心中一紧。

雨水打湿了许惊岁的头发,衣服粘在身上,他如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往前走是他能接收的唯一指令,忽然,他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迟缓地抬起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林此宵,脚步忽然停下。

林此宵也察觉到了许惊岁的不对劲,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三个字:“我不好”,所以他没有思考,撑着伞朝着许惊岁狂奔过去,站定后抬手将伞向对方所站的位置偏去。

其实对于一个已经浑身淋湿的人来说,打不打伞好像都没有什么区别,可是林此宵还是想为他撑伞。

雨水顺着伞沿滑下打湿了林此宵的肩膀,看见对面苍白脸色的那瞬,漆黑瞳孔突然皱缩,剧烈奔跑后的呼吸还没平息,可他顾不及,皱着眉头忙问道:“你怎...”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突然的拥抱打断,他的手一抖,伞险些从手中脱落。

许惊岁伸手牢牢抱住他,像是海中快要溺毙的人突然抓住一块浮木。他的脸埋在林此宵的怀里,哭得很伤心,如受伤的幼崽,发出阵阵压抑不住的呜咽,肩膀都在不受控地颤抖,边哭边低声说:“我好像过敏了......”

这是林此宵第一次见许惊岁哭,那么委屈、难过、不甘。

他的心像被什么拉扯揉搓着,溢出阵阵酸涩。他搂住许惊岁,拍着对方的后背,轻声地哄着:“没关系,很快就会好的……”

伞下独成一个宇宙,两人在其中紧密相拥。

过了一会,许惊岁的抽泣声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突然的寂静和失力瘫软的身体,林此宵顿觉不对劲,低头一看,心跳突然一窒——许惊岁昏倒了。

林此宵忙单手搂住他的腰,边轻声呼唤他姓名边伸手去探他的鼻息,鼻息正常,又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额头滚烫,再加上身上浓重的酒气。他露出的胳膊上也出现大小不等的红斑,看起来确实是过敏的症状。

发着高烧去喝酒,并且在过敏的情况下?林此宵眼底的担忧之色浓重。

许惊岁从医院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他对清醒前最后一刻的残留认识就是他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圈住,是林此宵的怀抱。

因为太过温暖舒服,所以他紧绷的弦松了下来,之前被压抑的头晕头痛和酒劲尽数释放,然后他两眼一黑,浑身发软,再后面就不记得了。

许惊岁目光环视过四周,并没有看到林此宵,因此显得那些记忆都像是一场虚无缥缈的、不真切的梦。如今梦醒,不见梦中人。

旁边病床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挺开朗一人,见许惊岁醒了,且一副找人的模样,便跟他搭话,“你在找你哥吗?”

哥?许惊岁愣了下,自己何时无中生哥了?

女孩见他更加迷茫,补充说:“那个高高的、长得挺帅的、就是看着有点冷的男生?”

这个描述着实很贴林此宵,梦境忽然又变成了现实,林此宵真的存在,许惊岁有些讶然,“他在这?”

“嗯,刚才还在这,好像才走没一会。”见许惊岁没纠正称呼,她便接着说:“你们两兄弟的感情可真好,你昨天吊到夜里三点,他一直在旁边盯着没合眼,天快亮了才睡了一小会。”

聊着聊着,女孩打开了话匣子,“没想到你哥人看着挺冷的,但心挺暖挺细的,那话咋说来着,没有高冷的人,只是他暖的不是你哈哈。”

许惊岁闻言心跳一顿,心底情绪一时更加复杂,他聊表客气地朝女孩笑了笑,解释:“他不是我哥。”

先不论没有血缘关系,光从年龄上来说也是他比林此宵大,不过林此宵一贯脸上没什么表情,气场又低,有种年上者的沉稳冷静感,跟许惊岁站在一起,被误认为是他哥也不奇怪。

这个回答倒是给女孩整懵了,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许惊岁看了看,发觉许惊岁跟那个男生长得确实不像,她为自己的乌龙而尴尬地笑了笑,“那你们是朋友?”

是朋友,但又已经超出了朋友的界限。许惊岁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准确定义这段关系,他垂眸思索了两秒,回了个:“嗯。”

仅仅只是朋友吗?可是除了朋友还能是什么,毕竟上完床就不见人影,电话打不通、消息也不回。

林此宵站在门口默默听完了对话才走进来,将手中打包的粥放到许惊岁的床头柜上,没什么表情地说:“先吃点垫垫。”

他看着许惊岁,冷静复述:“医生说,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晕倒是因为高烧加淋雨,还有些轻微过敏,现在已经没事了,等会就可以回家了。”

“好。”许惊岁应道。

从医院出来,林此宵将他送回了家。脚步停在了门口,许惊岁转过头看着他即将离去的背影,想了想,忽然开口说:“林此宵,我们谈一下吧。”

林此宵闻言脚步定在了原地,过了两秒才转过身,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地看了他一会,轻声问:“谈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谈什么?谈恋爱吗?

——

是谁存稿空空,哦?是我啊(疯狂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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