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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发廊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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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鲸甜品店玻璃门紧锁,内侧还挂着一只“今日歇业”的异形牌。

傅平湘双臂横抱,“说好的压力大,租金高,没有特殊情况就不关店呢?”

张晴和拿出手机,“我给夏惜惜打个电话。”

傅平湘诧异,“你啥时候记的夏惜惜电话?”

张晴和一边搜索夏惜惜的电话号码,一边回答:“你去人玻璃柜拿布丁的时候。”

傅平湘:“哦。”

三道嘟声后,听筒里传来夏惜惜甜甜的声音:“晴和。”

张晴和打开扩音,“惜惜,你们今天关店吗?”

“是呀,我们今天有事就没有开,你们想吃甜品的话明天来哦。”夏惜惜说完后猛然反应过来,“哎呀,晴和,你们是不是已经去了呀?真的很抱歉,我该提前告诉你们的。”

张晴和:“没关系,你们今天出去玩了吗?”

“没有啦,我和阿渺回老家看我爸爸妈妈了。”听夏惜惜的声音,她的心情似乎很愉悦。

张晴和顺话问:“你老家在什么地方?”

夏惜惜:“卯至。”

张晴和编道:“很巧,傅平湘的外公外婆就在卯至,你们住在哪个小区?”

夏惜惜的音调略略提高:“真的吗?那也太巧啦,我们住停云水苑,他的外公外婆也是吗?”

“不是。”张晴和不动声色地结束话题:“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明天见。”

夏惜惜:“嗯嗯,明天见。”

挂断电话,傅平湘憋在喉中的话瞬间破口而出:“卯至,吕遨的老家就是在卯至。”

张晴和抬眸看他,“问庄准,他们昨天吃的羊杂店叫什么名字。”

傅平湘赶紧掏出手机在群里问:@庄准你们昨天吃羊杂的店是哪家店?

姜银砚:你肚子里的馋虫想吃羊杂了?

傅平湘:不是,我们有新线索。

庄准:苗花花铜锅羊杂。

张晴和立即在导航里搜“苗花花铜锅羊杂”,出来的结果总共有七家店,单卯至就有四家,“问庄准记不记得在哪条路?”

傅平湘:@庄准你还记不记得在哪条路?

庄准:好像是桂什么路,具体记不清了,我问问杨乘风。

几秒钟后,庄准再次发来消息:他也不记得了……

庄准在问杨乘风的间隙,张晴和迅速将四家店挨个点看,只有一家店所在的街道名含“桂”字,“找到了,桂荫北路。”

傅平湘脑袋探过去看了一眼,旋即在群里编辑信息:晴和找到了,桂荫北路。

庄准:对,就是桂荫北路。

张晴和将地图上的桂荫北路略微放大,而后划到旁边的小区,“是停云水苑。”

傅平湘心情顿时变得低落,“吕遨昨晚被杀,夏惜惜和吴渺今天就关店回卯至上坟,他俩从前还都住停云水苑,事实摆在面前,我不想相信也不行了。他们现在过的很幸福了,为什么还要杀人?我真不明白了。”

“你不是他们,不明白很正常。”张晴和将手机往兜里一揣,“回吧,鲜柠还一个人在婚房里。”

***

进电玩城才半小时,高茴抓的玩偶就多到谢丽荷两只手都抱不过来,而她还在继续投币,准备抓这里面难度最大的奶茶玩偶。

看到高茴劲头十足,谢丽荷有些哭笑不得,“小茴,这个抓了我们就去玩别的好吗?”

高茴爽快答应:“行啊。”

很快,看起来最不好抓的奶茶玩偶也被高茴轻轻松松地抓到,她拿出玩偶,兴奋地在谢丽荷面前展示,“抓到啦。”

“小茴真棒。”每当高茴抓到目标玩偶,谢丽荷都要这样夸她一句。

“我帮你拿。”高茴帮谢丽荷分担走一半玩偶,再放眼四望,符尔乐和路飘云都已不在娃娃机区,“尔乐和飘云呢?”

谢丽荷指向娃娃机区的外面,“她们去玩别的了。”

“我们也去。”高茴走出娃娃机区,远远看见符尔乐在玩极速飞车,路飘云在玩投篮。

高茴虽然也想玩极速飞车,但符尔乐的情况她已经大致了解,三人当中,目前就对路飘云一无所知。

看着手里的玩偶,高茴转头对谢丽荷说:“我去问前台拿两个袋子。”

二人将玩偶装好,然后寄存在存储柜。

高茴拍拍手,“我去跟飘云一块儿玩投篮。”

谢丽荷面含微笑,“好。”

高茴小跑到路飘云身边,抓起一颗篮球,精准投进篮筐,“我小时候到电玩城最喜欢玩的就是投篮。”

路飘云也道:“我小时候家里穷,舍不得买游戏币,每次陪同学来电玩城就在旁边站着,看他们玩儿。”

“我小时候零花钱也不多,每天只有一块钱,我就攒啊攒,攒到一定数目后一下子用光,然后那一整天都觉得自己特别富有。”高茴又抓起一颗篮球投向篮筐,“小孩子的欲望很简单,也很容易得到满足。”

路飘云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难得跟路飘云有独处的机会,绝不能让交谈断在这里,高茴想了想,立马挑起另一个话题:“我小时候调皮,没少挨打,妈妈用衣架,爸爸用皮带,满屋都是我的嚎叫声。你呢?有没有挨过爸妈的打?”

“我唯一的亲人就是我的婆婆,她在马路边捡的我,从来不舍得打我。”听在他人耳中难免生出同情心之事,但路飘云讲出时的语气却十分平淡。

“不是每对父母都有福气拥有你这么好的闺女。”稍顿,高茴关心地问:“婆婆呢?身体还好吗?”

“三年前车祸去世了。”

说罢,路飘云拿出一颗币塞进投币口,开始新一轮的迅速投篮。

听到路飘云的遭遇,高茴的心情无比复杂,谢丽荷、符尔乐,再加路飘云,都是被命运裹挟又无情绞碎的不幸之人。

高茴禁不住长叹一声,“操蛋的命运。”

路飘云继续讲:“婆婆出事的那天,也是她在环卫工作的最后一天。”

高茴:“婆婆是环卫工人吗?”

“是,我婆婆是环卫工人。我要是早点让她辞职就能避免那场车祸,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让她过更好的生活。”路飘云的面容始终平静,但就是这种平静,令高茴心里更加五味杂陈。

“需要一个还算温暖的拥抱吗?”高茴问。

路飘云直白地说:“谢谢,但拥抱对我来说起不了任何作用。有些苦难,是命里带的。”

高茴瞬间沉默。

晚上八点半,除庄准之外,所有人都已经回到婚房。

灵探组今天获知的信息比昨天更多,但也仅是停留在对各嫌疑人自身情况的了解,距离破案始终还差一截。

傅平湘一边吃着霍闻川顺路带回来的烧烤,一边说:“这最后一件案子是真不简单啊,两天时间,感觉啥也知道了,但又感觉没啥用,一件挨边儿的物证都没有,凶手也全靠猜,咋破案?老实说,本人现在有点不知所措哈。”

张晴和轻飘飘地瞥他一眼,“六十串烧烤,二十串进了你的嘴,哪里有半分不知所措?”

“我在用美食平复心中的不知所措。”傅平湘说话间又拿起一串烤小土豆。

姜银砚擦擦嘴,“我有种感觉,我们得当场抓住他们杀人。”

“老庄在杨乘风鞋里藏追踪器不就是为了这个嘛。不过,话说回来,”傅平湘一口撸走两个小土豆,“如果迷案之地的最终目的是让我们抓现行,那我们还那么努力打听嫌疑人的情况做什么,直接等就完事了。”

宋翔赞同道:“小傅兄弟说的颇有道理。”

“乍一听好像是这么个理。”高茴一时也挑不出傅平湘话里的毛病。

霍闻川缓缓道:“侦破一起凶杀案,找到凶手是目的,还原真相也是。”

傅平湘当即抱拳,“对不起,是在下目光短浅。”

大家在讨论案情之时,高茴时不时地分心看手机,担忧明白白写在脸庞。

姜银砚看表,距离零点只剩三个小时,“庄准还没有往回走吗?”

高茴眉叠成川,“半个小时前说是还在定舟。”

傅平湘点一下手机屏幕,看到已经九点,手里的烤串瞬间变得不香,“都九点了,他们还在定舟干啥?我给老庄打个电话。”

几秒钟后,电话接通,但那头传来的却不是庄准的声音,而是一个中年男人略带粗横的嗓音:“喂?”

傅平湘一愣,“你是谁?”

电话那头:“你别管我是谁,你就说你找谁?”

傅平湘当即扭头去看同伴们,只见每个人脸上都浮现出或多或少的诧异。

在霍闻川手势的提醒下,傅平湘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保持语调的冷静:“我找这台手机的主人。”

电话那头:“那你来晚了。”

诸人顿时心紧,高茴更是一把抢过傅平湘的手机,心急如焚地问:“他怎么了?”

电话那头:“他一位朋友把这部手机卖给我了。”

傅平湘追问:“朋友?哪个朋友?”

电话那头:“跟他一起的那个朋友呗。”

在与庄准保持联系的过程中,一直与他在一块儿的人,只有杨乘风。

傅平湘开始描述杨乘风的体貌特征:“是不是个子不高,挺瘦的,黑眼圈很重的一个男的?”

电话那头:“应该是吧,穿一件蓝色的短袖。”

傅平湘五官不由得往拢收,掌心捂住手机的话筒,低声道:“杨乘风今天穿的就是蓝色短袖。”

高茴示意傅平湘拿开手,而后问对方:“他为什么把手机卖给你?”

听到高茴质问的语气,电话那头也顿时来了脾气,“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去。”

担心对方不耐烦挂掉电话,傅平湘连忙好言相说:“大哥大哥,刚才是我那兄弟的女朋友,她很担心那兄弟,说话稍微重了点儿,请您谅解。您看方不方便告诉我们,那个人为啥要卖我兄弟的手机?”

电话那头的语气也随之缓和:“不是我不想说,我是真不知道,我就是个收二手手机的,给钱,收货,完事儿,管人家为啥卖呢?”

傅平湘一时不知道再问些什么,正茫然间,听霍闻川开口:“您好,请问对方是什么时候卖的手机?您的店铺在什么位置?您放心,我们不找手机,只找人,手机既然已经卖给您,就是您的私有物品,您可以随意处置。”

电话那头:“二十分钟前来的吧,我的店在巾县。”

霍闻川继续问:“您是否还记得卖手机时,他们之间的状态?比如,是否发生争吵,或者争夺的行为?”

电话那头:“那没有,我虽然不管手机来路,但要是当我面争啊抢的,我不收。开门做生意,能少一件麻烦是一件。”

霍闻川:“您说的很对。”

电话那头:“那小伙子的朋友不太地道,他说没钱吃饭,卖手机换钱。嘿,他不卖自己的,卖人家的,我看那小伙子的表情是有点儿不愿意。先说,我给的都是良心价,这条街有十几家收二手手机的店,我敢说,没人能比我给的高,我够意思的。”

“感谢您暂解他们的燃眉之急,祝您财源广进。”

生意人最喜欢听人祝财源广进、生意兴隆之类的话,霍闻川说完后,只听电话那头笑呵呵道:

“谢了谢了,手机我给你们留两天,有啥事儿再打来哈。”

电话挂断的下一秒,高茴怒不可遏地说:“没钱吃饭所以卖手机?他骗鬼呢。”

姜银砚分析道:“杨乘风应该是想拉庄准作伴,卖掉庄准的手机就是防止庄准中途丢下他一走了之。”

“太险恶了,他拉老庄有屁用啊?干坏事的又不是老庄。人家是精准报仇,不是无差别杀人。”傅平湘气的狂飙脏话,“狗日的杨乘风,烂心肝。”

霍闻川拿起手机,拨通朱光齐的电话。

几声响后,电话接通,是朱光齐的声音:“喂!”

霍闻川单刀直入地说:“我需要杨乘风的电话号码。”

“你找他有事?”朱光齐的声音里透着巨大的疑惑和一丝按捺不住的警惕。

霍闻川辞气平静:“庄准下午跟他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我要叫他回来守灵。”

朱光齐信了霍闻川的话,“哦,行,我给你念,你记一下。”

霍闻川将号码记在“一个群”的聊天框里,等朱光齐念完,他随手点击发送。

挂掉朱光齐的电话,霍闻川又马上拨打杨乘风的电话。

“嘟……嘟……嘟……”

回铃音响了将近十下,杨乘风才姗姗接听,“是谁?”

能听出,陌生电话令他十分惊慌,虽未见着人,但短短两个字已经暴露出他内心的紧张。

霍闻川的语气不再如先前问手机店老板那样礼貌平和,“庄准在不在你旁边?”

“你是谁?”杨乘风迫切地想要知道来电人的身份。

“霍闻川。”

杨乘风的神经没有因为来电人是霍闻川而有半分的松弛,依旧保持一种仿佛随时都要断弦的紧绷,“你干什么?”

“今夜是守灵的第二晚,他需要赶在零点之前回来。”霍闻川的理由充分,也完全据实。

“他赶不回来,你们自己守。”杨乘风撂下这句话后就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霍闻川再拨过去,已是毫无情感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会不会有危险?”高茴心里七上八下的,十分不安。

姜银砚轻拍高茴的后背,“别怕,杨乘风身上有追踪器。”

鲜柠也宽慰道:“小庄哥挺聪明的,不会有事。”

霍闻川在给杨乘风打电话的同时,张晴和已经根据庄准留给他们的链接和密码找到追踪器的位置,“他们在谷岭区。”

傅平湘靠近张晴和,“已经回市里了?”

张晴和将手机屏幕稍稍偏向他那边,“巾县与谷岭毗邻。”

霍闻川:“具体位置?”

张晴和:“魁羊大道127号松明酒吧。”

霍闻川迅速查出两边的距离,约摸十七公里,他随即起身,“我和傅平湘、宋翔去找庄准。”

高茴也立马站起来,“我也去。”

霍闻川:“出租车只能坐四个人。”

高茴一时没反应过来,急忙说:“加上我,刚好四个人。”

姜银砚拉住高茴的手,“回来就是五个人,坐不下啦。”

高茴恍然明白,赓即坐下来,“嗯,我不去。”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保准把人活蹦乱跳地带回来。”傅平湘这话不单是安慰高茴,他也的确有此信心。

宋翔面带微笑,“我也保准。”

高茴的不安因二人的话有所舒解,“谢谢!”

“老庄也是我兄弟,为兄弟两肋插刀。”傅平湘边说边比划出向两肋插刀的姿势。

霍闻川抬腕看表,已经九点二十,“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去快回。”

话落,三人迅速离开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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