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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这里是,新蜜蜂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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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亚的面试内容是一场游戏。

虫族的经典游戏——蜜蜂牌。

当伊利亚移开修长的手掌,露出一副花纹繁复的纸牌后,在钟亦座位右侧,那只暴躁易怒的阿莫夫大声嘲笑着:

“蜜蜂牌?我以为,只有过家家的幼虫才会玩这种东西。”

伊利亚只是用眼睛笑笑,没有说话。

钟亦极为缓慢地,视线环视一圈,所有面试者的表情都游刃有余,就像是,他们对这种游戏极为熟悉一样。

除了并非虫族的自己。

何况,看上去,伊利亚并不打算向他们重申经典玩法的规则,而是干脆利落地将牌分成两摞,放在手心,准备洗牌。

钟亦两只手指交叉在一起,不易察觉地相互摩挲一下,思考着对策。

如何在不暴露自己是人类的前提下,得知游戏玩法。

咔哒。

伊利亚将洗好的牌磕在桌面上,背面朝上,鎏金玫瑰纹路爬满墨绿色的底。

“作为筛选,这场游戏的规则应该有些许不同吧。”

猝不及防,钟亦出声,打断伊利亚准备发牌的动作。他偏灰色的瞳孔在玻璃房光线折射下,颜色更加浅淡,像是夜空里,月色边缘朦胧的灰。

伊利亚顿住,将指尖抽出来的一张牌又放回去,原本噙在嘴边的笑也平了下去。他实在是一只很漂亮的雌虫,笑的时候像是玫瑰花盛开的灿丽,冷脸的时候,又像是竖起尖锐的荆刺。

在场的的所有人,都从这只雌虫面试官脸上,这双眼睛中察觉一丝危险的气息。

倏然,伊利亚嘴角一勾,又恢复他那副笑盈盈的样子。

“你很敏锐,本来,我想借隐瞒规则,淘汰掉你们这种自大狂妄的渣滓。”

“什么!?”阿莫夫皱起浓厚的眉毛,怒视这个满嘴谎言的雌虫面试官。“你改动了游戏居然不告诉我们!居然还隐瞒规则,还是当着这么多雄虫的面,你怎么敢的?”

伊利亚将牌放在桌子上,慵懒地将手从桌面上抽回来,搭在两侧扶手,以舒适的姿态靠在椅背,好整以暇地看着愤怒雄虫发飙。

“怎么不敢?在这里,我是面试官,别忘了,你们需要取悦我。”

阿莫夫实在生气极了,他脖子涨红,猛然拍桌起身,他又高又壮,突兀地站起来,像座小山似的。

阿莫夫左侧是钟亦,他笔直地坐着,仿佛不是他挑起矛盾开端一样,一脸漠然。

右侧是一个戴眼镜瘦长白净的雄虫,头向一侧偏去,根本不看阿莫夫,仿佛对这种低级的雄虫嗤之以鼻。

在场所有参加面试的雄虫,只有一个棕色卷发的,堆着笑脸,朝阿莫夫好言劝道:“算了吧,坐下来,我们先听规则是什么比较好。”

钟亦听见声音,抬眼朝棕卷发看去,名牌上写着菲斯克,他对这个人有印象,一开始进入花园时,只有他对所有竞争对手都保持微笑,无害一样。

可阿莫夫根本不听劝,他两只眼睛瞳孔距离很近,像是对眼一般,集中看向他对面的伊利亚,两颗眼珠仿佛要跨越鼻梁连在一起。他双手压在桌子上,纯白色的圆桌吱呀一声,桌面朝他这边倾斜。

只听他怒喊出声,唾沫星子飞溅出来:

“不过是区区雌虫而已,也敢对本大爷耍花招!”

听了这句话,伊利亚笑得更盛,但他眼睛却跟含了冰一样,上下眼皮轻轻一合,没有完全闭紧。

在场的所有雄虫似乎察觉不到他的呼吸。

钟亦忽然感到右侧脸颊飞溅了什么温热的液体。

他看见坐在他们对面,伊利亚身侧,一个瘦小的雄虫,名叫罗伊,睁大了他那双纯黑色的眼睛。

不知道罗伊是什么原始基因演进而来,他的眼睛很大,眼球像镜面。钟亦能从他眼睛里,将身边状况看得一清二楚。

缩在瞳孔深处,一个极小的身体,只有肩膀以下,没有了脖颈和头。在身体的后面,一朵巨大的玫瑰,凝缩成一个骨朵,类似腹腔一样鼓胀,不停蠕动着。

钟亦伸手抚去脸侧液体,猩红色的,已经有些粘稠。

他抬头向上看去,硕大的深红色玫瑰,正对着他头顶上方,垂头对着他,重重叠叠缝隙里,挤出比玫瑰还要深红的液体,一滴,一滴,像是坏掉的花洒,水管腐蚀生锈,流出铁锈味的血。

砰一声。

无头的阿莫夫轰然倒塌,砸在他身后的塑料椅子,椅子瞬间分崩离析,碎成一片一片。

“他……”钟亦左边传来声响。“他死了吗?”

是之前被阿莫夫欺负过的布洛,他有一张可爱的脸,但目睹如此血腥的一幕,只剩下惊恐。

“在直播间,我只是将他强制退出了而已。”伊利亚笑眯眯地向这只可爱雄虫解释道。“但在现实中,我就不知道了呢。”

“嗤。”阿莫夫座位右侧戴眼镜的白净雄虫掏出手帕,慢条斯理擦了擦眼镜,又戴回去,看向伊利亚,擦攥着自己的手指。“一点障眼法而已,他是这个虚拟空间的房主,自然什么效果都可以创造出来。”

说完,他将淡金色的手帕往后一丢,柔软的布料覆盖在脚下短绒绒的草坪,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阿莫夫的尸体。

“看吧。”戴眼镜的雄虫名叫简,他双手交叠,饶有兴趣地看向伊利亚,“在这里,垃圾都会被清理掉。”

“只需要全凭主人的喜好。”

伊利亚笑起来,粉白相间的发梢恰好刚及肩膀,他伸出手指,勾起一缕绕了绕。

“显而易见,我们中间,已经出现了一个擅长审时度势的聪明家伙。”

“那么,正如这位叫钟亦的……雄虫所说。”伊利亚将雄虫两字咬得很重,“这场游戏,我确实做了些规则变动。”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一张信封大小的硬质纸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复古花纹镶边,中间以花体字一行一行,像是邀请函一般,记录着本场游戏的规则。

钟亦低头扫了一眼,又抬头看向伊利亚,却不料对方也正盯着自己。

他只能状似无意再次低头,不看这只奇怪的雌虫。

刚才,伊利亚格外强调雄虫二字,难道说,他发现了什么?

分出一部分精力,钟亦回顾着自己从始至终的行为有哪里不够严谨。与此同时,他也在飞快扫视着这段游戏规则。

咔哒,咔哒……

机械钟表的声音传出来,雄虫们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只见圆桌中央,突然出现嵌入进去的大型复古钟表。

这种样式,不是他们虫族的传统表。

戴眼镜的简,家里做贸易出身,他在祖父一间收藏星系外商品的房间中,见过这种类似的样式,六十个小格,十二个大格,不能适用于帝国时间,却格外精美。

于是虫族的手工匠们,在这种表的基础上做了改革,使之适应帝国时间,却保留了原有样式。

此刻桌子上的大型钟表,表盘细密,三个指针,秒针滴答滴答飞速旋转。

伊利亚敲了敲桌子,笑着说道:“我知道,雄虫记忆文字的能力堪忧,你们习惯图形、习惯视频,却不习惯廉价的字。不过,我们没多少时间,只给你们一分钟,秒针转完表盘,我们的游戏就该开始了。”

听闻此言,雄虫们低头猛记规则。

钟亦右手捏着规则纸,目光没有移开那些规则,可没被发现的是,他左手藏于桌下,掌心深深陷进去四道紫红指痕。

当他看见钟表的第一眼,他心头猛烈一跳,几乎快要窒息。

人类世界的东西,几乎一致的结构……怎么会流通到这里来。

虫族对人类文明了解多少?

不行……

钟亦深吸一口气,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规则纸。眼下,必须通过海选,才能更深地融入进去,了解虫族。

毕竟,他身上背负着任务。

对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而言,他们也想知道,伊利亚到底将传统经典的蜜蜂牌改成什么规则。

导播对此了然于心,给了这张规则纸一个大大的特写。

只见上面写着:

第一,每位玩家共持有三张牌,第一张为自己身份牌,其余两张为棋子牌,你需要保留自己的身份牌直至最后。

第二,与传统蜜蜂牌等级制度一样,蜂王最大,其次是作为杀手牌的金环胡蜂,然后蜜蜂,小蜂最弱。每七张牌为一组,蜂王一张,金环胡蜂两张,蜜蜂三张,小蜂一张。玩家共七个,一组身份牌,两组棋子牌,共二十一张。

第三,每轮行动顺时针依次进行,玩家出牌但不公开,背面朝上,对下一位玩家发起挑战。挑战只有两种行动可供选择,一为对决,二为交换。对决胜者保留原牌,输者失去棋子牌。交换行动则强制执行,不能公开牌面。

第四,最终胜利判定方法为——持有身份牌至最后,且猜对其余玩家的身份。

钟亦轻松读完,他将纸翻过来扣在桌子上,视线从左边扫向右边,将雄虫们愁眉苦脸的表情收入眼底。随后平静地与伊利亚对视,抬起手,指了下桌面中央。

“时间到了。”

伊利亚勾起嘴角:“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要守规矩,小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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