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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官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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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寒忱反应过来,点点头愣愣的走出几步,又似是想起了什么噔噔噔原路返回捧着陌扶轻的脸颊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而后又噔噔噔的翻窗离去。

没给陌扶轻反应的时间。

陌扶轻望着裴寒忱离去放方向,半天才缓过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着说了一句:“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两人的院子离得近,谷伯推门叫人时,恰好与翻窗进屋的裴寒忱打了个照面。

谷伯:“……”

谷伯反手关上了门。

“我的王爷啊!早上天凉,您又跑外面干什么去了?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裴寒忱一脸春风荡漾,爬上床使劲揉了揉脸颊,将笑意一点点揉散,换上威严冷冽的样子道:“叫人进来服侍吧。”

谷伯也没多想,去门口说了一声,丫鬟们鱼贯而入,服侍裴寒忱穿衣净面。

直到目送裴寒忱上朝,瞧着他背着人的时候脸上还隐隐带着痴笑,又联想到早上裴寒忱翻窗时的表情,谷伯便猜到了什么。

马车离去,门口只剩了贺松跟谷伯两人。

贺松见此,用手肘捣了捣谷伯:“王爷怎么笑的跟个痴汉似的,怪瘆人的。”

谷伯没好气的拿拂尘扫掉贺松的胳膊:“你懂什么,两位主子的事咱就别管了。”

贺松不明所以,心说这跟王妃有什么关系?挠挠后脑勺跟在谷伯后面回了王府。

今日,他们得打起精神,据十五的可靠消息,阿乱可是一早就出了王府。

谷伯叹口气,看着院子里的花盆陶罐,寻思要不要把这些收起来,万一王妃的大哥一个暴起拿这些开了王爷的后脑勺他们该怎么办……

比起凛王府的慌乱,朝堂一片和谐,只是背后暗流汹涌,裴寒忱封王已有月余,虽掌管虎符军权,却是闲置状态,今日一早就有朝臣请命让裴寒忱任职。

裴寒忱不认得那个大臣,暗中记下他的样貌品阶打算让十五查一查那是谁的狗腿。而圣上正有此意,却是不知道将裴寒忱安置到什么位置才合适。

如今的裴寒忱虎符在手,兵权一事便有了争位的底气,可他的短处也极其明显,他不如他那几个兄弟明白朝堂格局,三年来,几位皇子的手已经伸到什么程度连圣上也查不清了,这对裴寒忱来说是为致命。

可惜,裴寒忱远不如他们想的那般,自他奔赴战场,了解了太子的死因没有那么简单后,裴寒忱就开始布局,那年南山他悄悄回城,就是为了安插棋子,有裴行帮忙,眼下朝臣中有几个是他的人,今日职位的请任,也是他们一早就商量好的。

“父皇明鉴,儿臣自小远离皇城,不明朝中重局,恐难胜任。”裴寒忱主动开口,放低姿态,任谁见了都觉得这人只想做个逍遥散王。

“凛王何必如此妄自菲薄,”圣上看着底下的朝臣,眸子一转:“众爱卿觉得凛王可能胜任?”

“凛王爷战功赫赫,该是褒奖。”

“凛王爷虽远离朝堂,可少年英豪多加引导总能适应。”

“……”

名为夸奖,实未贬低,这话意思是凛王爷虽然打了胜仗,但终归是武将不了解朝中局势,不如从小官做起。

裴寒忱瞄了一眼,说话的人他查过,那是裴乐的人,贪污成惯,如今还能站在这里,全靠拿钱孝敬裴乐,只是暂时还不能动他。

“臣以为凛王爷既是武将出身,不如任职总督,保皇城安愈。”

裴寒忱眉毛轻挑,这人说的就更有意思了,将自己捧的那样高,日后跌下来怕是虎符就要归他人了。

裴寒忱在心里又记下了人打算派十五使劲查查他的老底。

争取把他有几房小妾都给查出来!

朝堂之上吵的沸沸嚷嚷,久久讨论不出要给凛王按什么职位,圣上在高位上揉了揉额角,一阵头疼。

前几届的新科状元名为韩词,他板板正正行礼后说道:“王爷虽是武将,手握虎符任职提督倒是衬职,只是如今边境安稳,汴国已无征战,边境小国识的我朝强大也不敢再犯,如此倒是大材小用,不如让王爷试试文职。”

这算是明晃晃分权了,你一个手持虎符的王爷,若是再管提督,日后翻手为云改朝换代岂不是说来就来?

众人暗自为韩词抹了把汗,明晃晃的分权就不怕被凛王记恨吗?

圣上手指一点一点的搭这膝盖,赞赏的看了一眼韩词,韩词说得对,他自然不会放任裴寒忱做回武将,若是给予他太大的优势,那还有什么意思,笼中野兽要实力相当,拼杀一番才能择出最佳最凶狠的那一个。

朝中众臣商议半天,有说让裴寒忱管太学,有说让裴寒忱管礼部,吵吵嚷嚷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

直到赵原开口说让裴寒忱进兵部。

这是裴寒忱早就料想到的,他的职位至今没有分布无非是圣上还在思量,放的太高碾压众人容易造成一边倒的趋势,放的太低又怕寒了武将的心,所以才拖了这么久没给他安职位。

兵部一职是最为合适,一是将自己放到赵原眼皮子底下,方便赵原背后之人挑刺夺权,二是位置合适,既映了武将出身,又不至于两眼黑什么也不会,平白抹黑皇室。

圣上点点头,就那么同意了。

裴寒忱面上什么也没显露,可心里却是狂喜,他就是要进兵部查赵原,这是他跟朝中暗撩一早就商量好的,虽有风险,但要是能查到赵原口中的“退路”,太子一案便有了大进展,总好过现在两眼黑暗自摸索的状态。

旨意下达,裴寒忱当天就被封了兵部侍郎,同赵原一起协助兵部尚书掌管兵部,虽只是个侍郎,众人却也知晓,尚书年老不日就要告老还乡,尚书一位迟早都是裴寒忱的。

下了朝,裴寒忱先去拜见年迈的兵部尚书魏老,提前打了个招呼,又跟着赵原回兵部熟悉了一下众人,提前混了个脸熟,而后才打算出宫。

只是没想到会在半路上碰到裴行。

裴寒忱左右看了看,才走过去道:“你身子不好,怎么身边也没个侍奉的,桐衍他已经……你就不能别这么死心眼,找个侍卫在旁边伺候着哥也放心。”

裴行前日感染了风寒,眼下还没好,他抬手掩面咳嗽几声道:“六哥若是无事,不妨来我这里坐坐?”

裴寒忱盯着他,良久才点点头。

若非有事,裴行不会邀他见面。

许久没有踏进裴行的宫殿,倒是一如既往的萧条。

裴寒忱收回目光叹口气:“你年纪到了,也该出宫建府了,改日我跟父皇提一提。”

“不用。”裴行亲自替他倒茶,摸了摸茶壶竟还是冷的,无奈放下茶壶起身:“我叫人上新茶。”

“小七,”裴寒忱叫住他:“你坐下,你跟六哥说实话,你一直不想出宫建府到底是想做什么?”

裴行咳嗽几声落座,见裴寒忱一直压着声音说话,裴行笑了笑:“六哥,我这殿里没人在意,也不会有人安插探子,我叫人查过了,你放心就是。”

裴寒忱挑起一侧眉毛:“查过了?你叫谁查过了?”

裴行竖起一根手指至嘴边,轻声道:“一个朋友,六哥以后会知道的。”

裴行成熟稳重,他要瞒的事谁都查不出来,裴寒忱知道他心里有底便也没有多问。

只是这些年到底是辛苦裴行了。

“一直没出府是在宫里方便行事,六哥,你要做的事风险太大,若是宫内没人接应难免会出乱子,再者,我虽未参朝,但对上面那几位还算是了解,由此对你行事更有利些。”

裴寒忱揉了揉额头:“你别参与这些,一切有我,我会想办法将你接出去好好养病。”

裴行自袖子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宣纸,递给裴寒忱。

“不用,六哥,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猜太子哥哥一事,圣上参与了几分?”

裴寒忱动作一滞,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裴行。

“我知道六哥的意思,圣上对太子哥哥寄予厚望,又最为宠爱,自然不会对他出手,可他能坐上那个位置心思定然没那么简单,他必定会生疑派人暗查,这么久了我不信他没查出来什么。”

裴行说起圣上时,眸子里一片安静,好似他说的只是别人家的父亲,与自己毫无关系,他甚至连“父皇”都没称呼。

圣上让裴行太失望,失望到他私底下并不认圣上为父。

“他查出了什么,却一直没有出手,六哥,你应该知道他的用意。”

裴寒忱点点头,嗓音沙哑:“我知道。”

父不是父,子不是子,君不是君,臣不是臣。

皇家果然无情,难怪母亲会选择离去。

好在他幸运,自小就被接回飘摇山庄,裴寒忱突然有些思念那快意逍遥的日子了,不同于皇宫的威严无情,那里自由温暖,更有家的样子。

若是可以,他一定要带陌扶轻回去看看。

裴寒忱收回思绪打开裴行递给他的宣纸,里面是一串人名。

作者有话要说:裴行跟桐衍的故事在《更桑落楚山》汴国篇里有交代,桐衍是裴行人生中少有的温暖中最耀眼的一束,他们相识相爱,只是裴行无权,桐衍最终沦为皇位争夺的牺牲品,被折磨死在了地牢里,裴行甚至没来得及见他一面,自那之后,裴行才开始步步为营,裴寒忱的成功少不了裴行的助力,只是裴行最后才知道,桐衍其实一直没有离开过他……

到最后故事落幕,裴行跟桐衍也依然是阴阳相隔,但那一路走来的记忆与感情,足够支撑裴行继续走下去,奈何桥边,桐衍会一直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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