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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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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漓想起以前剑灵就说过夜长玦嫌她说话难听,想必现在他也是这般觉得才会让她别说话。

但她半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难听之处,撇去她千岁前与他的恩怨不谈,这三千多年来他做的难看事可不算少,对此她不过是说几句重话,他凭什么计较。

这般想着,浅漓偏要再说难听话让他不爽快,便起身也走到窗前站在他身侧说道:“我觉得我所有的记忆都被你更改过,我记起来的一切都只是你想让我认知的事情。”

她说完见夜长玦没反应,依旧远眺着窗外墙角因为天色渐明,形状开始清晰的青竹,便又接着刺激他,“至于你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不再因为你的旧人而耿耿于怀。”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将他们之间所有过往全部否认,还把他说得阴谋多诡,不料他还是不为所动,仿佛已经元神出窍,只留下一个躯壳而已。

浅漓瞬间怀疑他已经趁着她赌气的间隙悄悄跑去魔族假扮她要去秘境,赶紧伸手去拽他臂膀摇晃,想要确定是否果真如此。

夜长玦这才回神,垂眸看着她的双眼,语气平淡,“你刚刚说什么?”

浅漓觉得他在装,顿时气恼不愿再搭理他,双手环在身前怒哼一声,也盯着窗外看。

夜长玦见状眸底划过些许笑意,他的确已经听见她说的话,但他也猜到是她故意这么说想气他,并不相信是她的真实想法。

他有些庆幸刚刚阻止她开口,才得以意外听到她的气话,正好让他心安理得地反悔一旦她说的话让他失望,他就狠心封存更改她的记忆这个决定。

否则真这么做,等以后她又突然记起来时必定也会像现在这样胡搅蛮缠歪曲事实,那时他才叫百口莫辩。

他故意装出惊喜的样子也歪曲她的话,“你是说已经想明白所有事,不再误解埋怨我是么?”

浅漓偏头瞪他一眼,并不接话。

夜长玦好像看不见一样,笑意渐浓,自说自话,“阿漓突然这么明事理,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浅漓怀疑他故意歪曲她的话是在给她台阶下,毕竟她以前偏听偏信自己的错觉,的确造成许多误会。

但她犹豫片刻并不打算接这个台阶,转身看着这间住了三千年的卧房,神情淡漠,“如果我千岁前跟你没有丝毫关系,现在误会得解,我不会再对这三千年的煎熬心生怨念。”

“毕竟我嫁给你的时候并不喜欢你,自然也不会强求你在意我。”

“可万事没有如果,有曾经加持的情况下我完全不能理解也无法原谅你趁着我失忆擅作主张与我成婚,却又冷落我这么多年。”

“若不是我心灰意冷提和离,你对我的冷漠与恶劣想必不会就此消停。”

她言罢快步走到妆镜前坐下,定定盯着镜中的自己看,控制表情不露出半分哀怨神色。

夜长玦跟着走到她身后站定,温声辩解道:“我担心你恢复记忆后更加不愿意嫁给我,而彼时魔族已经打算利用你搅弄风云,所以我才擅作主张迅速定下婚事。”

“成婚后我想过要恢复你的记忆,但偶然间我发现你的记忆出现偏差,竟将很多跟我的过往认定是和龟婆婆一起做过的事情。”

“我不能理解你为何会如此,又担心你记起所有事情后对我的感情变得微妙,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解决,干脆暂且将错就错,加之这三千年我的确经常闭关,这才拖延至今,并非故意冷落你。”

他说得有理有据,浅漓却比他更有理,反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把那些往事的当事人记错成龟婆婆吗?”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三千年你对我不闻不问,我潜意识也根本没办法将现在的你跟曾经重合,所以当你在我面前流露出怀念的神情时我才会认定你在透过我看别人。”

夜长玦并不想让她觉得他要狡辩为自己开脱,也不愿再听见什么旧人之类的话,于是认错服软,“都是我的错。”

他通过镜子盯着她的眼睛,语调极轻,“阿漓想怎样惩罚我都行,别再离开我。”

浅漓只是低下头沉默,久到夜长玦已经不抱希望,打算出屋留空间给她冷静,她才缓缓开口,“我说这些不是要给你定罪。”

“我觉得我对你的在意都是因为过去,可惜曾经沧海难为水,你再也不会是过去的你,对我来说跟两个人没区别,我劝服不了自己心无芥蒂。”

这番话只让夜长玦觉得荒谬,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前几日还态度坚决说不会再爱曾经的他,这会儿怎么又开始怀念起来。

他清楚她性子别扭爱钻牛角尖,可非要任性认为曾经的他与现在的他是两个人这种想法,他完全无法理解接受。

他不想再听她的歪理,质问道:“无论如何,我们之间必须有个旧人存在,好让你理直气壮和离是吧?”

他的语调很严肃甚至带着些恼意,但浅漓却莫名觉得好笑,紧抿唇角装得无奈,“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夜长玦一直紧紧盯着她,当然捕捉到她转瞬即逝的笑意,便断定她果然是想借题发挥。

他心里的烦躁反而消减许多,顺着她的话道:“没有办法就全听我的。”

他一副不容置疑的气势,将她从凳子上拉起来困在怀中不得不面对他,“我知道你闹着和离是想跟仙域撇清关系好顺利取到噬天幡。”

“之前我放任不管是想让你借此出出怨气也好,现在看来倒成了你的困扰,所以我必须干涉此事。”

“但碍于我归属仙域,我去取噬天幡的话会牵连仙域,所以我假扮你跟魔族众臣承诺你很快会去秘境,想必此事你已经知晓。”

“明日你就回魔族去秘境,里边的障碍我已经暗中解决,噬天幡你直接取便是,不会出现任何危险。”

他见浅漓的双眸随着他话语递进越睁越大布满惊愕,檀口微张模样略显娇憨,便轻捏捏她的脸颊,笑意温和,“我也会暗中给你护法,别担心。”

浅漓回过神后推开他,怒哼一声,“你并没有弄清楚前因后果,我是为了跟你和离才利用魔族臣子跟魔王的对立引导他们逼我去取噬天幡,而不是因为要取噬天幡,所以不得不跟你和离。”

“你假扮我承诺要去秘境又如何?我非要让所有人都觉得没有和离书的情况下我去秘境就是送死,自会有人拼命拦着不让我去,先想方设法逼我拿到和离书。”

夜长玦听完亦是冷笑一声,“非和离不可是吗?行,跟我来。”言罢转身便走。

浅漓并不相信他会这么爽快,犹豫数息才提步跟上,跟着他径直来到书房,见他施法在书桌上铺展纸墨,以为他真要写和离书,赶紧道:“任何条件随便你写,但必须加上一条,你撕毁和离书我不得好死。”

话音落,夜长玦刚握至手中的笔瞬间被他折断,他愤愤将笔扔到一旁重新拿起一支在白纸上飞快着墨,然后冷着脸递过去。

他停笔太快让浅漓觉得有猫腻,接过白纸一看果然上边写的并非是和离书,竟是我不得好死五个大字。

她当即将白纸揉成团丢到他身上,很是恼火,“你自己看看你跟从前哪里能有半分相似,让我如何不认为你们就是两个人。”

夜长玦将纸团重新铺展放回桌面,反问道:“你让我加一条,我没有按你的要求加么?我不得好死这几个字难道不是你所言?”

他拿出神君印迅速在白纸上落印,又将它递给浅漓。

浅漓被他断章取义、随意诅咒自己的行为气得眼冒金星,又不敢再将白纸扔回去,免得他直接撕毁,跟上次一样遭了雷劈。

她暂且将白纸折叠收进乾坤袋,怒瞪他一眼转身便走,不愿再理会他。

夜长玦快步跟上她,又追着问:“既然不是为了噬天幡,又已经明白一切只是误会,你还是非和离不可?”

浅漓不想跟他争论,只当没听见,脚步越走越快,他却不罢休继续质问:“你非要认定我和曾经的我是两个人,那姑且算你对,曾经的我就是你的老相好。”

“你的老相好被天打雷劈后变成了我,所以你妄图和离让我也死干净再变成他是吗?”

浅漓实在是听不下去,这才顿下脚步,怒声呵斥道:“你闭嘴。”

夜长玦冷笑连连,“被我说中了?”

他微微抬掌,被浅漓收进乾坤袋的那张白纸就出现在他掌心。

他毫不犹豫便将其烧毁,“如你的愿,我马上就死,你且等着看你的老相好会不会再回来。”

浅漓根本来不及阻止他,眼睁睁看着已经盖有神君印的诅咒在他掌心化为灰烬,她瞬间想起曾经他遭受雷劫的场面,情绪直接崩溃。

但她不想让夜长玦察觉,他突然这么咄咄逼人,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坏,于是又赶紧先冷静下来,甚至扯出一抹笑容,抬眸深情地盯着他,“夫君,我们很快就能再见。”

她仿佛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的目光成功气煞夜长玦,甚至连这声夫君都觉得不是在叫他。

他不禁气血翻涌攻心发作,竟引得屋外已经明亮的苍穹开始乌云密布,闷雷阵阵,仿若真要如他所言马上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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