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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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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渡和奕妁在平岭,那日春渡被李水徵打伤,昏倒在家门前,后来虽然醒过来了,但却发现陈匪照调配解药的那家医馆被人捣毁。

不光所有解药都不见了,连平素和她一同制药的大夫也消失。

两桩意外发生,春渡不由得想到李水徵,终于把事情都连了起来。

他来平岭就是为了陈匪照的解药,而他说自己要拖住春渡,不让他出去,是不希望他去找陈匪照。如果说李水徵和谢恒真是闹掰了,现在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谢致。

那.....或许陈匪照并不是去找谢恒,而是去找了谢致?!

春渡受了重伤,想即刻动身去南阳,但没走几步路便倒下。

晕晕乎乎看到一个人影晃动,向他奔来。

“奕妁.....”他强撑着,听到她的骂声,如释重负的闭上了眼。

*

奕妁也知道医馆被毁,解药被李水徵全部拿走的事。但在她心里解药根本不重要,因而将重伤的春渡搬回屋里,替他找了大夫。

春渡在腊八这日醒来,甫一睁开眼就说,“去南阳.....奕姐我们得去南阳!”

“把药喝了,”奕妁坐在不远处的木凳上,正在看一本书,“我们去了南阳也没用。”

“为何?”春渡忍着痛坐起身来,“师傅发生什么事了?我要去找她!”

“她中了情蛊,”奕姐说。

“我知道。”

“情蛊能让两个中蛊的人同时入梦,在这过程里需要在梦里找到线索才能出去。小大夫她.....”

“她不是没和谢恒在一起吗,我推测真正把她带走的人是谢致,”春渡打断。

“是这样没错,但....”奕姐当真纠结,知道这小子发起疯来会很难控制,“谢致他因为之前的石头蛊,也能进到他们二人的梦里,他打算在梦里将谢恒和小大夫都杀了,不过出了点意外,按我对小大夫的了解,她应该不会任他摆布,所以.....算了,我把她从南阳带了回来,就在隔壁房间,你看了就知道。”

“什.....”

春渡翻身下床,又因身上还有伤,跌落到地上。奕妁偏头看向一旁的拐杖,春渡没有犹豫,杵着它就出房门。

怦!

隔壁房门发出重响。

“唉......”奕妁揉揉脑袋,“待会就要过来向我兴师问罪了。”

果然,不一会儿便有个姿容艳丽的少年跌撞到房门前。“师傅怎么了?她怎么没有一点反应?!睡、睡着了?”

“算是吧——”一本书飞到他面前。

“她在做一个不会醒来的梦。”

*

谢府。

谢恒没在家宴上逗留太久,他惦记着冯才才和谢致,发现两人没出现在宴会上后便离开。

他的记忆在恢复,又抓到醒来那会儿待在身边的奴仆,逼问之下知道他们是受一个叫李水徵的人的吩咐,在这盯着他。

李水徵?

黄沙飞扬,驼铃叮啷,谢恒脑子里忽然出现一个画面——想到他曾出现在大漠,和一个男子互换身份,成为了他的侍从。之后又好似和一个女子在屋顶上打斗。

她的脸很奇怪,和记忆里的人不一样。

这又是谁?

谢恒走向厨房,经过一个院子,听着远处推杯换盏的声音,抬头看到上方弯刀似的月亮。

他一阵恍惚,下意识伸出手去。

想把月亮摘下来,觉得它会在自己手里变做一盏银灯,又想将灯里的灯油倒进去,在月亮里搅和,让它燃烧。

太荒唐了。

他到底在想什么?!

谢恒心口起伏不定,眉目痛苦,一个个捉不住的记忆飞过来,却没为他解惑。

“五公子,”这时几丈外出现一人,是先前见过的厨娘。

“食材都准备好了?”谢恒看过去。

“都放在灶台了,您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帮您打下手......”

“不用。”

他记得以前有一年的十二月初八,她想吃一碗腊八饭,他却没能在那一天做出来,让她很沮丧。

*

谢恒把柴火丢到炉灶里,洗干净手,往锅里放油,开始炒糯米。

家宴进行到一半,菜已经上齐,因而厨房的人都被他赶出去,有的出府去过腊八节,有的留在府里,小声议论他一个公子哥为何突然要进厨房。

“失心疯了?”

“听说这五公子四年前和一个乡野姑娘成亲,后来和离了,闹得很不好看。”

“那他现在是?那姑娘去哪了。”

“谁知道呢。”

谢恒才知道厨房这么热,他脱去外袍只穿着两件衣衫,右手拿着锅勺翻炒着糯米,时不时弯腰下去看火势的大小,时刻准备添柴。

做饭还挺麻烦,他想。

但他发现自己对这事并不陌生,以前也曾做过。

忽然,他在回忆里听到自己的声音——

“好端端做什么饭,谁的主意,出去不就好了?”

“对不起,我们没银子出去吃,才会买菜回来做.....”是个陌生女子的声音。

“没银子就出去赚,住别人家里还要把别人的家烧了吗?!”

“谢子陵你没睡好冲她发什么脾气,现在什么世道,赚钱很容易吗?”这个是他喜欢的人的声音。

他们好像在吵架。

谢恒在炒糯米的动作一顿。

接着又进入另一个回忆,听到她说,“要请朋友到家里来聚会?好啊。”

“但是.....你又要让人做那么多菜吗,会不会有点浪费啊?每次都剩好多呀....被倒在外面,牛羊肉是很贵的东西,寻常老百姓一个月都吃不了几次.....”

他说:“我们是主人,多准备些菜不好吗。”

她说:“我知道这是礼貌,但.....”

没说完,但他也不说话。

于是她问,“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很穷酸?”

谢恒没从回忆里再听到自己的声音。

他迟迟不去将糯米呈出来,差点要焦了。

接着又将腊肉、腊肠、香菇倒进锅里翻炒。

谢恒拿出一个大碗,将洗干净的红枣和米饭一同放进去,加上炒好的食材,放进蒸笼。

不,他又将大碗拿出来——忘记放红糖了,这个是最重要的。

“要多放一些,我爱吃甜的,”脑子里,那个捉不住的人又在骚扰他。

谢恒不知道自己笑了。

外面轰隆隆的传来闷响。

府里有小孩叫喊,“快看,放烟花了!”

宾客们都跑到院子里。

谢恒没有出去,做完腊八饭他还要做腊八粥、长豆面、红糖糕。

被封存在记忆里的人时不时出来,在他耳边说几句话,有时还会出现别的人。

李水徵、春渡、奕妁,他逐渐想起那些人是谁。

可最重要的人还躲着他。

远处,几墙之隔的家宴结束。

子夜的前一刻钟,谢恒终于做完所有要做的菜,一双手因为不停沾到柴火,被洗了很多次,变得皱巴巴的。

谢恒把食物留在灶台上,走出厨房。

太晚了,谢府静悄悄的,能闻到浓浓硝烟味,天空积聚着一层灰。

谢恒站了一会,想起今天还没吃一点东西,便想回厨房拿一碗腊八饭吃,而就在转身那刻,外面人间蹿出一道火花,在天上炸开。

流光四溢。

很漂亮。

但谢恒却在想她。

*

隔日一大早他来到一个院子里,谢府很大,住了二十几个人,不包括下人。

而这一院子在最里面,布局很敞亮。

离谢恒住的院子有一段距离,因而走过一个个月亮门,发现越靠近那院子,便越是冷清,没几个下人。

“冯才才是在里面吗,”他站在房门口。

大门紧闭,透过窗门看不到一点光景。

“五公子,”身后有个端着木盘的下人走来,见到他后便是一惊。

“这是给冯才才的?”谢恒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到木盘上的那碗东西上。

“老太君病了,我来给她送药.....”

“什么病,每天都要吃?”

“您不记得了吗,是您说老太君病了,有很严重的心疾,要每天喝三碗药。”

谢恒抬眉,他说过这种话吗,走过去端起那碗药,闻了闻,味道很淡,颜色是黑色的,“里面有什么?”

下人便是说出几味药材出来。

谢恒听着,眉目一颤,他发现这些药材是相克的,比如乌头和半夏,白及和白蔹,“当初开方子的大夫你还记得是谁吗?”

“不记得具体名字了,但我记得是林氏药铺的大夫,姓曹。”

“好。”

谢恒说着,推开屋门,两人同时闻到屋里的臭味。

*

房中布置很简陋,和华贵的谢府完全相反。

甚至桌椅板凳上都有灰尘。

最里面帷幔落下的一张床上,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女人,她穿碧色,侧着身子歪在床上,听到开门声后从帷幔里伸出一只枯瘦的手,“药呢.....”

“来了老太君!”下人从谢恒身后跑出来。

谢恒站在房门前。

只一眨眼,床上的人端起药碗便放下,“不是这个,不是它......我的药呢?!”

“是,是我拿错了,”下人等了一会,“刚才拿错了,老太君您看这个是不是您的药。”

她再次将碗送过去。

谢恒心想,这不是在糊弄人吗。

果然,冯才才端起药喝了一小口,便知道自己被骗了,立刻大怒,要把碗摔了。

一声叹气——下人上前,当着谢恒的面掀开帷幔,露出里面黄干黑瘦的女人。她侧坐在床边,鬼使神差地看到谢恒,“是你......”

下一刻被下人掐住喉咙,生生把药灌进去。

而喝完药,冯才才的身子好像好了许多,整个人平静下来。

“她要的到底是什么?”谢恒直问下人。

而这一声,说得太肆无忌惮,被冯才才听到了,又开始闹,披头散发、歇斯底里地抓挠着帷幔和被褥,“我的药,我的药!”她尖叫着滚落下床,一双腿已经萎缩,根本走不了一步路。

谢恒就在她三丈之外,冯才才一抬头,两人一高一低地对视。“谢五,你怎么还不去死.....是你害的我,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她满脸恨意。

谢恒充耳不闻,来到下人身后重复刚才的问题。

下人左右迟疑。

谢恒:“说不得?”

“就、就是普通的药,老太君糊涂了才会分不清楚。”

“你觉得我会相信?”

谢恒低眉一扫,望着已经空了的药碗,忽地想到几日前他身边仆从送来的那碗药,两者有共同吗?谢恒纯属碰碰运气,走到冯才才面前,“我身上有阿芙蓉,你想要吗?”

“要!”冯才才脸上的恨意立刻被狂喜取代,明明是个养尊处优的妇人,是上任家主的母亲,如今却像狗一般趴在地上,昂头对谢恒痴笑,“给我.....求你了,给我。好渴....好难受.....我需要药.....”

原来如此。

谢恒蹲下身去,“我之前,是和一个女子成过亲吗?她叫什么名字?”

“成过亲,她叫.....”冯才才呆呆说着,发黄的眼珠子忽然一转,“谢五,你还没记起她的名字吗?”

谢恒的心往下沉去。

“你.....还没想起来?你为了那女人给我下药,让我误食阿芙蓉,不就因为我看不起她?那贱人高攀我们谢家,之后又铁了心地要和离,谢五.....你被她抛弃,又忘了她,如今快三年过去,居然还没想起来,哈哈.....哈哈!真可怜——”

她说出和谢恒母亲一样的话。

“我不会告诉你她是谁.....那个低贱的乡下人.....”

没说完。

谢恒骤然起身,健壮的身材完全挡去冯才才面前的日光。阴影之下,冯才才忽然便怯懦起来,双腿往里一缩,“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谢五,我可是你祖母,为了个女人你要.....”

谢恒走出房间。

——他要去林氏药铺。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宫斗、宅斗、权谋,非常不擅长和讨厌,写不好我也很....沮丧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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