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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当情哥哥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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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姐姐她定是因为太过在乎你了,昨日才会那般的。”翌日清晨,鸟啼清脆,云娘立于王霖君身侧,替他穿上亵衣,外袍,环上腰带。

王霖君垂眸去看这个知他懂他的小娘子,只觉着相见恨晚。

他抬手擒住了她的柔荑,在掌心厮磨,感叹:“若她有你分毫省心懂事……”

云娘娇羞着垂眸,王霖君有些晃了神。他想,今个儿李清婉应当就会示弱了。毕竟他们从未像这般争吵过,她心中应当如自己一般难熬才对。

她毕竟是弱女子,夫妻十六载,她若主动示弱,他倒不是不能原谅。

-

“这是十六年前我最为喜爱的一身衣裳。”李清婉献宝似的将木匣深处的物什取出,比起数不清的金银细软与陪嫁,她更为看重的却是那些早些总伴着她的那些旧物。

一支金镶珠花簪,一对红翡翠滴珠耳环和那衣裳被单独拿出,她的手轻抚过其上,意识似随着回到了那些年间,满眼的怀念。

“那现在不喜欢了吗?”李清婉苦笑摇头,沈栀心眼中难免不解,“那为什么现在不再穿了呢?”

在她的眼中,有什么事情比得过自己的欢喜呢?

“心心,你还小,不明白。”她怜爱地去瞧这个眼神灵动的小姑娘,聪慧,且即有主见,她当真是极为喜爱她的,“我是王霖君的妻,也是沛儿之母,有不得不承担的责任,最后才是我自己。”

她不能去穿着那些明艳的颜色,太过招摇了,那是属于年少的李清婉的。

沈栀心不明白。

她双手撑着下颔,凝视着说出的话头头是道,但眼神中难掩落寞的李清婉。沈栀心总觉着看到这样的她,心中难受。

“为什么不是先是自己,才是王霖君的妻,王沛之母?若是连最基本的自己都做不好,又如何做好其他?”

许是因为沈栀心的话语太过直白,也太过纯粹。不仅是李清婉愣住了,就连一直只是站在一旁充当门神的王沛都呆住了。

沈栀心对视上他们的眼神,总觉着从李清婉的眼眸中看出了一丝动摇,便指尖划过了木桌上李清婉连夜起草的和离书,接道:“姑母,你如今将不再是王霖君之妻了。王沛——”

未曾想会忽然被沈栀心叫到,王沛有些错愕地应了一声,听到她竟是在问自己是否介意母亲穿那身喜欢的衣服,不由得有些恼火,“这是什么话?我娘她想穿什么便穿什么。一没偷二没抢,别说是一身衣服,只要娘她喜欢,我什么都能去给她买回来。”

自幼便是李清婉一直在身边照顾他,陪伴他。生养之恩,岂容他对自己娘亲指指点点?

李清婉的眼眶瞬间红了。

沈栀心满意地点点头,再看向李清婉时,语气里更添了几分胸有成竹,道:“如今,姑母可以告诉我们,这身衣裳,还欢不欢喜了吗?”

“十六年前的时候,闺阁小姐们都喜爱着大方贵气的花朵,却是没人比我更适合那牡丹。”

李清婉将那身珍藏已久的嫣红洒金丝牡丹花襦裙换上,让沈栀心帮她盘了当年出嫁前最爱梳的垂挂髻。

“那时我喜化水湾眉,始粗末细,如波浪划碧水。在眉心用朱砂画上小鸟花钿……”

根据李清婉的描述,沈栀心在她面儿上一笔一画,勾勒出她记忆中自己的模样。昨夜摔碎的铜镜早已被做奴婢的收走了,换上的是昨日上街时王沛买下的店家新款。

更清晰,花纹也更繁琐美丽,她甚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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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澈在王家府邸门口打着圈,走走停停,手中提着过去李清婉最喜爱的油酥和麦芽糖,这步子似跨非跨的,看得人就纠结。

最终,他一咬牙,估摸着是做足了心理建设,这才叩响了大门。

大厅内,李清婉的笑容在瞧见了来者时收了个干净。王沛也止住了对自己娘亲胡乱吹捧的马屁,回头看了一眼父亲与那云娘交叠着的手,默不作声地收回了目光。

倒也是稀奇,这好似也不过几日,他好像也习惯他俩这般腻歪了。

不过真是教人没眼看。

王沛暗地里翻了个白眼,结果被沈栀心瞧了去,脸颊绯红着干咳两声。

“……清儿?”王霖君的声音干涩,早晨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好似都在一瞬间成为了过往云烟。

美,当真是太美了。好似与十几年前无任何差别,当年也是这般惊鸿的一眼。

王霖君凝视着眼前同记忆中如出一辙的妻子,仿佛也随着她的模样回到了一二十年前,或许是更久之前。

他们二人是青梅竹马,自幼便同旁人不一样,他可以说是自己见证了她的所有变化。

而在这一刻,他好似又将自己的前半生,走了一遍。说心中没有波澜,是不可能的。

“清儿……”王霖君眼角含泪,松开了云娘的手就往前向李清婉走去,结果对方却一拂袖连退数步,满脸厌嫌。

王霖君悬挂的心狂跳不止,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见过她这般眼神。

“王霖君,她是谁?”正当几人僵持不下时,刘澈冷着脸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看了一眼云娘。

而一直在院子里放风的乔云鹤也不知是怎的来得如此赶巧,竟是颇有一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味道。淡淡然地自众人中心而过,然后挡在了沈栀心的面前。

“?”沈栀心歪头去看眼前的大戏。

事实证明,乔云鹤是明智的。

那二人不过仅交谈了几个来回,弄清楚云娘的身份后,刘澈便平静地点点头,将手中的礼物都递给了一旁的王沛后,对着王霖君的脸就是一拳。

在云娘的惊声尖叫中,刘澈红了眼翻身而上,拳若暴雨接连而下。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纳妾?”

“你又是怎么同清婉承诺的!?”

李清婉急忙将刘澈拉开,那张和离书轻飘飘地扔到了王霖君的脸上,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些年里,我待你不薄吧?就因为这一件小事,你便要同我合离?”

李清婉笑了。

说实话,在场的诸位都很难不笑。

直至最后,李清婉才看了这自己居住了十几年的家最后一眼。

不过数日,她细心呵护的院落便面目全非,变成了云娘的后花园。她的男人,将原本属于她的爱都尽数给予了云娘,与她争执,让她独守空房。

她想不出任何自己继续留下的理由。

“你们的婚房自己布置吧,也不用很操劳。卧房我已经收拾空了出来,你让她直接搬就可以了。”

沈栀心瞧着在李清婉话落后,王霖君那赤红了一片的眼眶,百思不得其解。

他到底是在对他的发妻念念不舍,还只是因为不甘心呢?

“我不会同意的。”

“但这里的一切,我都不要了。”

“沛儿你也舍得?”

王沛闻言,也是一笑,认真同父亲解释道:“爹,我自不包括其中。我呢,早已想好了。平日里就在私塾苦读,其他时候便去寻娘相伴,您倒不必挂念,好好和云娘过日子啊。”

王霖君恨不得吐血,那人至中年还称得上是一句“尚可”的脸被瞬间击垮。他想不明白,自己不过纳个妾,怎么就闹出了一副家破人亡的惨样来。

离去前,沈栀心最后瞧了一眼这个被李清婉用心呵护了十几年的“家”,她开始愈发迷茫爱情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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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了栀心。”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王沛拉着乔云鹤与沈栀心二人前往酒楼,于包厢内豪饮,劝都劝不住。

“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你帮了我娘这般多,还替她解开了心结,我敬你!”王沛也不等沈栀心接话,自饮三杯。脸颊坨红,瞧这是真的高兴。

“那也得多亏了乔公子提醒,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沈栀心可不敢居功自傲。

哪怕是乔云鹤已经提醒她不可多饮,也依旧是低估了小姑娘的酒量。她也高兴,可不过一小杯的量下肚,就开始头昏眼花了。

“乔公子?你哥哥?”王沛好似没有听清,刚要凑近沈栀心几分,就被一柄冰冷的扇骨给敲中了额头无情后移。

“咚”的一声,头就栽在了木桌子上。

沈栀心还没反应过来这人怎么就倒了,还在回答他的问题,娇俏的小脸上也是难得的绯红一片,连耳垂都红得滴血,偏生眼波流转,语气又糯又甜:“嗯,我哥哥。”

乔云鹤的喉头一紧,恍若是被她的眼眸给勾了魂,食指一屈便是抬起了她的下颔,俯身凑近。

“哥哥怎么了?”

“哥哥……”这问题倒是来得突然,让沈栀心的脑筋完全转不过弯儿来,摇头晃脑了半晌这才傻乎乎一笑:“哥哥最好了。”

“可心心的哥哥那么多,个个都好,我不想当你哥哥。”

乔云鹤刚逗完,就瞧见小姑娘失落得不行,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边掉还边委屈着:“为什么不想当我哥哥了?哥哥是不喜欢我了吗?”

“那心心喜欢哥哥吗?”

“喜欢!”

这问题他问过了,她会。

“……那也不是不能当哥哥,可我只想当一种。”乔云鹤好似也很困扰,折扇在手中一下一下地敲着,最后温热的鼻息撒在沈栀心的耳边,激起阵阵战栗。

她分明还迷茫着,但乔云鹤却似那一步步诱人深入掉进陷阱的坏狐狸。

他柔声诱哄,“情哥哥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某乔姓男士:该我上场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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