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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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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楚洲能感觉到裴悉心情不大好,昨晚在餐厅吃饭全程没怎么说话,回到家也是收拾完很快躺下休息了。

两人最后的谈话内容还停留在他问裴悉要不要宵夜给他煮一份意面。

所以是因为没有吃到意面才心情不好?可是他甚至没有等到宵夜时间就睡着了。

还是说因为什么别的?

开季度总结会议的时候,贺楚洲转着支笔,眉头紧锁地把昨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

早餐时是好好的,上班时是好好的,下班来接他的时候也是……好好的?

是不是来的路上太冷,身边又没个帮他挡风的,吹了冷风着凉了?

思及此,他关了自己的摄像头,拉了一遍报告流程表,确定接下来的汇报内容没有录屏的必要,起身出了书房。

裴悉此刻正被一猫一狗围在阳台的藤椅上玩游戏,玩的还是他的账号。

早在会议开始之前,裴悉就心血来潮说想试试高级装备的账号玩起来是什么感觉。

他以为是三分钟热度,结果裴悉坐在阳台玩了近两个小时依旧兴致盎然。

他走过去,裴悉只能抽空给他一个转瞬即逝的眼神:“工作完了吗?”

“没,出来透口气。”

贺楚洲在他面前蹲下,右膝支地观察他的脸色,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体温。

裴悉疑惑地再次抬头:“怎么了?”

贺楚洲:“心心,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或者喉咙痛?”

裴悉:“没有啊,我没有哪里不舒服。”

贺楚洲放心了,见裴悉说完又立刻继续盯手机,不由好奇:“在玩儿什么这么起劲?”

他探头去看屏幕,裴悉飞快缩回手藏起:“贺先生,别人玩手机的时候不要偷懒,这是基本礼仪。”

行,贺楚洲尊重小裴同学的礼仪,不让看那就不看。

裴悉催着贺楚洲回书房继续工作了,拿出手机把只剩下小半管血的金翎继续打完。

掉落物品一大堆,可惜还是还没有金翎羽毛。

没错,他在瞒着贺楚洲偷偷用他的账号刷金翎羽毛。

具体是作什么用他也不太清楚,只是早起看见备忘录上写着要给楚洲刷出一根金翎羽毛,帮楚洲实现一个愿望。

当然实现的是什么愿望,他仍旧不记得。

不过没有关系,他会遵从自己的意愿把他刷好,做好送出惊喜的准备。

只是真到刷的时候才知道当初一次刷出来是多好的运气,金翎羽毛的掉率实在是太低了。

他刷了两个小时,一根毛都没有看见。

不会真的要刷一天吧?

他抱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一语成谶,这一刷真刷到了晚上。

而且还没刷出来。

晚餐后贺楚洲在厨房收拾,把碗放进洗碗机,回头看裴悉还坐在餐桌边玩得一脸苦大仇深。

不由觉得好笑,转身倚在料理台边问:“什么boss这么难过,要不要哥哥帮忙?”

“不用。”裴悉很坚定,目不斜视:“不难过,我自己可以。”

他认真打,贺楚洲就在旁边悠闲看,爱意悄无声息溢满眼眶。

哎,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连打游戏皱眉头都这么可爱?

可爱得他恨不得能上去抱住可劲揉捏一通,在他脸颊上大大啃出一个牙印。

对了!

他看着专注游戏的裴悉,脑袋里忽然闪过一点灵光。

裴悉昨天说过,他失忆时和没有失忆时所有的喜好都是相通的,就像之前他在清醒时玩游戏也玩得很开心。

所以是不是就意味着……?

裴悉又一次砍死金翎,光芒一闪,他不抱希望地摸了一把掉落,没想到一排物品里第一个就是金翎羽毛。

一天过去,终于出了。

他大大松了口气,总算不负所托,心满意足将羽毛拾取放进背包。

想了想,又打开备忘录想写点什么时,右侧光线一晃,贺楚洲拉开凳子坐在了他身边。

他条件反射藏起屏幕,递给贺楚洲一个疑问的眼神。

贺楚洲不关心游戏,问他:“心心,你还记得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吗?”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裴悉脱口而出:“大学的时候,怎么了吗?”

贺楚洲:“我追的你?”

裴悉:“是啊,难道你忘记了?”

贺楚洲:“当然没有,你就当作是一个……简单的记忆训练,有助于你身体恢复。”

裴悉点头表示了解。

贺楚洲又问:“那你还记不记得我当初是怎么追到你的?”

裴悉:“送花。”

送花?

已经做好自己可能需要上刀山下火海准备的贺楚洲愕然:“只有送花吗?”

裴悉:“不止。”

贺楚洲心说果然:“还有什么?”

裴悉:“送各种花。”

贺楚洲:“……”

裴悉:“玫瑰,百合,蔷薇,茉莉,山茶,芍药,水仙,向日葵,还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都送了。”

贺楚洲抿了下唇,不太死心:“真的只有送花?”

裴悉:“嗯。”

贺楚洲:“行吧,那你最喜欢什么花?还是说都喜欢?”

裴悉:“喜欢玫瑰,红色的。”

玫瑰倒是很常规,贺楚洲问:“有什么说法吗?”

裴悉:“因为你说过,红玫瑰代表了你对我火热滚烫的爱,比火山爆发更加热烈。”

贺楚洲:“……”

裴悉看着瞳孔地震的贺楚洲,晓之以理:“问完了吗,我都记得,所以哥哥你可以先让开么?你的碗已经洗好了。”

贺楚洲精神恍惚地走了,到了厨房将碗从洗碗机里取出来时又开始咬牙切齿。

心心思想那么单纯,凭他自己是不可能凭空想象出这些话的,肯定是从前有人送过他玫瑰花,跟他说过这些话。

难道是大学的时候?

靠了,哪个死玩意儿这么好运!

*

*

裴三花想了很久,最后在睡前认真写下备忘录:

【我记性不好,你送了惊喜可能我也不会记得,但是如果楚洲收到了很开心,要记得写下来,告诉我。】

裴悉早上看到这些内容,忽然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好像……

自己真的拥有了临时双重人格体验卡,并且可以和另一个自己对话。

这是一件很难得能体验到的事,他很想分享给贺楚洲,可惜不行,至少现在不行,以及,还有要紧事要做。

贺楚洲上午去了一趟公司,下午回来很早,拿着一沓盖了章的文件在客厅慢悠悠核对。

裴悉找到机会,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打开游戏,提前勾选了记住密码,他直接登上了贺楚洲的账号。

贺楚洲同步收到自己账号登录的短信。

裴悉面不改色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你的账号密码变成首选了,我昨天登录过你的账号?”

贺楚洲点头说是。

裴悉:“我能玩吗?”

贺楚洲:“当然,随便玩。”

裴悉在界面上百无聊赖地点选一阵,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点开背包:“这是什么?”

贺楚洲推了下眼镜:“什么?”

裴悉念名字:“金翎羽毛。”

贺楚洲一愣:“我包里有那个东西?”

他有点好奇地放下文件凑过来看,意外挑眉:“还是,合着昨天捣鼓了一整天就是在刷这个......”

裴悉:“你说什么?”

“没什么。”贺楚洲教他长按物品可以弹出描述:“金翎羽毛,一个趣味物品,对其他角色使用可以给对方上一层许愿buff。”

裴悉:“就是使用方可以对被使用方许愿的意思?”

贺楚洲说是。

裴悉表示知道了,摊手让贺楚洲把手机拿过来,打开游戏,登录自己的账号。

然后他将自己的手机塞进贺楚洲手里,让他对自己使用那片金翎羽毛。

看着自己角色身上的许愿buff,他问贺楚洲:“就这样了?”

贺楚洲:“啊,就这样。”

裴悉盯着buff描述沉默片刻,淡淡道:“那你现在可以跟我许愿了。”

贺楚洲:“嗯?”

裴悉指着手机:“上面描述说,我变成了你的许愿树,要负责帮你实现任何愿望。”

贺楚洲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忽然失笑:“裴悉,这就是个游戏道具而已。”

他抬起手似乎是想揉裴悉脑袋,好在反应过来时机不对,手腕及时一拐,挠了挠脖子:“而且只是趣味玩具,没有强制设定,不用管,24小时自动就消失了。”

裴悉:“......”

裴悉:“但我已经用了。”

贺楚洲很大度:“没事,用了就用了。”

裴悉难得固执:“用了就要遵守游戏规则。”

贺楚洲:“一定要许?”

裴悉皱眉:“好不容易才刷出来,你不许?”

贺楚洲:“你怎么知道这个不好刷?”

裴悉:“......刚刚查的。”

贺楚洲:“你不是看见就问我了,什么时候——”

“不要转移话题。”裴悉打断他:“许愿。”

说罢顿了顿,完整补充:“不管你许什么,我都答应,冒昧一点也没关系。”

贺楚洲被他的游戏精神折服了:“真的?”

裴悉:“真的。”

贺楚洲摸着下巴想了想:“行,那我就许......”

裴悉握紧手机:“你想清楚再说。”

“想清楚了啊。”

贺楚洲笑眯眯:“我的愿望就是以后裴总不管工作再忙,也别耽误了吃饭的时间。”

裴悉:“......”

见他脸色不太对,贺楚洲不由反省:“很冒昧吗?可刚刚是你自己说冒昧一点也没关系,说话算话啊。”

裴悉咬了咬牙,尽量保持语调如常:“没有冒昧,我的意思是,你确定要把机会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贺楚洲:“不浪费,这就是我的愿望。”

“......”

裴悉闭了闭眼,忍住把手机摔他脸上的冲动。

门铃在这时忽然响了,贺楚洲想起什么,看了眼时间迅速起身:“我东西到了。”

裴悉黑着脸,看着贺楚洲快步走到玄关处拉开门,从门外送货员手里接过一大束花,回来时,脚步变得有些彳亍。

是真的很大一束,交到裴悉手里时,他险些抱不住。

看着鲜艳欲滴的红玫瑰,想起昨晚贺楚洲心血来潮问他的那个问题,裴悉整个人犹如被戳破的气球,上一秒的气闷情绪噗地一声全部烟消云散。

“附近街道新开的一家花店,今天收到推送了,就随便买了一束。”

贺楚洲用拙劣的借口解释完,才略显忐忑地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裴悉中肯评价:“花很新鲜,颜色很正,花纸手感很好,包法上也很专业。”

贺楚洲哽住,过了会儿不甘心地又道:“我不是问这个,除了这些,你有没有——”

“花很漂亮。”

裴悉尽力了,仍旧压不住嘴角上扬的一丝弧度:“我很喜欢。”

虽然一大束红玫瑰还是很俗。

跟当初云迹并着一张写满肉麻情话一起送给他女神的那一束一样俗。

但是,还是很喜欢。

*

*

吴青回来了,卡着晚饭的点回来的。

兴高采烈叫了一群亲近的朋友一起去喝酒庆祝,贺楚洲赫然在被邀请列。

贺楚洲想叫上裴悉一起,被窝在藤椅里玩手机的后者果断拒绝了:“不用,你去吧,我不喜欢那种场合。”

贺楚洲以为他是在玩游戏,没再多说什么打扰他,很快拿上外套出门了。

实际裴悉并没有在玩什么游戏,他只是在兴致缺缺地刷最近的时政新闻。

那天刷了一天的金翎实在给他刷疲了,结果某人还一点理解不到他的苦心。

他现在已经非常透彻地理解到谢铃说的某些人就是脑袋缺根弦了。

迟钝,在被爱方面情商低得要命,话不说到就差捅破窗户纸的露骨都不行,稍微隐晦一点他都看不懂。

可是他已经这么直白了,还要他怎么直白?

谢铃每日例行任务来问他进展如何了,裴悉回你对我的事情是不是关心过度。

谢铃:【怎么会!】

谢铃:【你是不知道你谈恋爱这事多稀罕,我不只是在满足我自己的好奇心,还有咱好几个同学在嗷嗷待哺呢。】

裴悉:【......】

裴悉:【要让你们失望了,没有进展。】

谢铃:【这么久了还没有?】

谢铃:【真能墨迹啊你们,你们现在在干嘛,说出来我再给你出点主意。】

裴悉:【不用,贺楚洲不在家,出去跟朋友聚餐去了。】

谢铃:【你没去?】

裴悉:【他跟他朋友吃饭,我去做什么?】

谢铃:【这都不懂,宣誓主权啊。】

谢铃:【你仔细想想,有些话你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不好说,但要是有外人在,是不是就能顺水推舟了?】

谢铃:【对着外人,你就是直接喊老公,他就是小弟邦邦硬也得忍着,回头问你怎么回事,你就含糊其辞不给回应,吊得他抓心挠肺,我就不信他还能忍。】

裴悉看得心头微动,不禁坐直了身体,接住跳进怀里的小猫若有所思地摸了两下。

裴悉:【但是他已经走很久了,这么晚,聚会应该都快结束了。】

谢铃:【正好,你去接他呗。】

谢铃:【露个脸,把该说的说完就溜,主打一个速战速决,不完美?】

裴悉觉得完美。

所以他没有再回复谢铃后面冗长的一大段场景分析,立刻放下裴月亮回房间换衣服准备出门。

*

*

裴悉:【在哪?】

贺楚洲揉了揉有些晕眩的太阳穴,躲过身侧一个险些歪倒在他肩膀上的醉鬼回复裴悉:

贺楚洲:【之前那家酒吧,快结束了马上回去,是不是需要给你带什么东西?】

裴悉:【包厢号。】

裴悉:【我去接你。】

贺楚洲是真有点不清醒了,下意识将包厢号发给裴悉,又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奇怪。

之前没有说好,为什么突然要来接他?

他想回不用,他可以自己叫代驾回去,字还没打全,就听见吴青大着舌头问他:“老贺,你是不是要回去了,我,我给你叫个代驾......”

贺楚洲:“不用,裴悉一会儿来接我。”

说完自己都愣了。

嘶,不对,他刚刚是想说什么来着?

吴青嗤了一声:“就秀吧你!秀不到我了,我又谈恋爱了嘿嘿,下次出来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新男朋友,外国人,眼睛跟玻璃弹珠似的,好看得要命。”

贺楚洲相信玻璃弹珠,但是不相信能好看得要命,毕竟在这世界上好看得要命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他家心心。

不过,算了。

这种结果毫无悬念的问题,他都懒得跟他争辩。

酒吧的位置不算远,裴悉来得很快,推门进包间时,除了角落地醉得眼睛都睁不开的几个,其他人齐刷刷甩头朝他行注目礼。

裴悉目不斜视,走到贺楚洲旁边摸摸他的脸,又动作自然地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轻声问:“老公,回家了吗?”

听到这个称呼,贺楚洲猛地吸了口气,一双眼睛都直了。

周围的注目礼一瞬间变成十足艳羡。

恍惚之中,贺楚洲还听到有人打电话给女朋友,断断续续撒娇问对方能不能来接自己。

然后收获一顿臭骂。

“啊?回,回啊。”

他听到自己磕磕绊绊的回答,然后就被裴悉拉起来,牵着手带出了酒吧。

被外面凉风一吹,他清醒了点,低头看着牵着他的手,心情却更加澎湃了。

他没记错,今天是清醒裴悉没错吧?

那怎么,怎么对他这么亲热?

还叫他......叫他老公?

之前糊弄吴青的时候都没......都没做到这一步的啊。

他落在裴悉后面半步用另一只手偷偷掐自己手掌心,确定自己不是喝醉了产生幻觉。

不对,为了回去之后不会给裴悉添麻烦,他本来就没喝多少。

受宠若惊,又惊疑不定。

复杂交织的情绪被酒精一蒸,再被后知后觉发现裴悉竟然穿了跟他同款的外套一刺激,直接上头了。

一路他眼睛就黏在裴悉身上,从上车到下车,从下车到回家。

裴悉让他困的话睡会儿,他就真的闭眼“睡了”十秒钟,然后睁开,继续直勾勾黏着裴悉,像狗盯着肉骨头。

裴悉对他这种状态很满意,看来谢铃说的方法奏效了。

没忘记某人有宿醉之后不记事的破毛病,裴悉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厨房煮醒酒汤。

贺楚洲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也进了厨房,也不做什么,就安安静静站在旁边看着他。

裴月亮已经睡了,听见动静也没起来,贺星星一如既往热情,早就甩着尾巴坐在旁边睡眼惺忪地发呆。

裴悉往左看看贺星星,又往右看看贺楚洲,父子俩表情神似。

他勾了勾唇,收回目光关了火。

“心心。”贺楚洲突然开口,没头没脑地问:“下午我走之后,你是不是睡过觉?”

裴悉将滚烫的醒酒汤倒进碗里,嘴里不走心地嗯了一声。

贺楚洲却恍然般喔了一声,自顾自嘀咕:“难怪呢,我就说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特意来接我,叫我老公,牵我手,还跟我穿情侣装......原来是又失忆了啊。”

两人站得很近,裴悉把他的自言自语听得一清二楚,脸色当即就黑了,转过头:“你觉得我现在像是失忆了?”

贺楚洲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一阵,最后给出肯定的一个字:“像。”

裴悉:“......”

他深吸口气,使劲按了按太阳穴,暂时不想跟这个醉鬼说话。

等醒酒汤凉了,等醉鬼把它全喝光了,他们再慢慢谈他到底有没有失忆。

然而好不容易找到情绪宣泄口的醉鬼不能继续保持安静了,他失望,又觉得这样才合情合理:“我还以为你是清醒着跑来接我,高兴了半天。”

“不过现在也高兴,你来接我我就高兴。”

他烘着酒意絮絮叨叨:“就是没有那么高兴了,你以前没有在外人面前跟我那么亲近的,最多就是抱一下,刚刚那样,我又差点以为你喜欢我了。”

“可是概率太小了,你又不记得失忆时发生的事,怎么可能这么突然喜欢上我呢?”

裴悉冷着脸不搭理他。

他也不在意,沉浸在自己沮丧的世界:“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喜欢上我呢?”

“你什么都有,什么也不缺,我有的你都不稀罕,想对你好,又感觉那点关心怎么都不够格。”

“我其实经常会觉得你也是有点喜欢我的,可是我又不敢确定。”

“你比生意重要多了,我签合同敢赌,但你的喜欢我不敢,万一赌错了,万一你一生气连朋友都不肯再跟我做......”

裴悉忍无可忍了。

什么缺根弦,这人脑袋里根本没有弦!

再露骨也看不懂,再直白也听不懂!

胆小怕事畏首畏尾,宁愿拐弯抹角去求助一堆一无所知的陌生人也没胆亲口问一问他。

早就摆在台面就差揭开幕布的事还要兜兜转转浪费多少时间?

他绕过贺楚洲大步过去打开冰箱,拿了冰球筒回来,往尚且热气腾腾的醒酒汤里倒了大半,将快要漫出来的一碗递到贺楚洲面前:“喝了。”

贺楚洲看得一愣一愣,喔了一声,乖乖接过汤仰头就闷。

混了大量冰块的汤凉得很快,很快贺楚洲就觉得液体有点冻喉咙了,放下混了冰水还剩大半的汤问裴悉:“心心,有点撑,我能不能——”

话没说完,他被突如其来的吻撞得站立不稳,退时后背撞上冰箱,手打翻了冰球筒,晶莹的冰球滚落了一地。

唇瓣被牙齿磕得一阵钝痛,裴悉的吻鲁莽又毫无章法,带着泄愤的意味,像被逗到气急用爪垫乱挠人的猫。

他下意识搂住裴悉的腰避免他摔倒,大脑一片空白,醉意一点点消退的同时,欲念也被勾起。

五指失控收紧,呼吸加重。

就在他几乎急不可耐要将这隔靴搔痒的吻用力加深时,呼吸骤然一轻,裴悉退开了。

席卷全身的落空感让他狠狠皱起眉心,想要不讲理地将退开的人重新按进怀里,却听见裴悉问他:“现在确定了吗?”

他愣了:“...确定什么?”

“确定我是不是喜欢你。”

裴悉抓着他胸前的衣料,气息凌乱紧盯着他,一字一顿:“贺楚洲,你看清楚了,我没有失忆。”

“我就是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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