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凶了，我不要你这个师父。”玉凰凰生气的把书塞到灵梓凊怀里，转身便走。
灵梓凊注视着玉凰凰远去的背影，心口咯噔一下。
由她去吧。
她若无其事的将书放回原处。
当天晚上，玉凰凰就跟霏雾月告了灵梓凊的状，说她除了有一张好皮囊，哪哪都不好。
但霏雾月却不信玉凰凰的话，反而疑心玉凰凰说谎。
玉凰凰见自己说的话被质疑了，便固执的说道：“总之，我就是讨厌她。”以表明自己是因为不喜欢灵梓凊才对她各种挑刺。
“灵梓凊和你姐姐是同窗，她们的老师都是一样的，当时老师明明知道你姐姐的身份，但还是对灵梓凊评价颇高。这说明灵梓凊确确实实有实力。小玉儿是没有虚心向学，这才不喜欢她吧。”
没想到这个灵梓凊还这么厉害，要是我跟着她好好学，以后是不是也能武艺超群？
但下一刻，玉凰凰就否决了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
还是借着这个尊贵的身份，趁早风流要紧。
“母后，总之，我就是不喜欢她，你给我换个老师吧。”玉凰凰给霏雾月倒了一杯茶。
“这事我做不了主，得去问你父皇。”霏雾月没有接玉凰凰倒的茶。
玉凰凰只好去问玉秀琦。
走过宽敞明亮的宫殿走廊时，遇到一个身着圆领广袖，腰间佩剑，束半头发的女子。
圆领广袖是白织金重工广袖，佩剑的剑鞘是白底金浮雕图腾，剑把是纯金雕刻，束发的金发冠后面坠着两条齐腰的金穗子，与及腰墨发齐平。
路过的宫人一遇见她，就会对她行礼问好，“见过大殿下。”
“姐姐玉凤凤？”玉凰凰一整个惊呆了。
她姐姐玉凤凤怎么可以这么飒！简直帅呆了。
那清冷的眉眼，那锐利的眼神，那紧抿的唇，那刀削般的下颚，还有那挺拔的身姿、从容稳健的步伐。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帅气的女人，还是她亲姐姐。
玉凰凰的嘴角再次流下了不争气的眼泪。
玉凤凤经过玉凰凰时，斜睨了她一眼，站住淡淡道：“小玉儿，身体可好了？”
“啊？”玉凰凰这才从天外神游回来，慌忙擦了一下嘴角，“好好好……好了。”
玉凤凤盯着玉凰凰的脸，满腹疑云。这丫头怎么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变得……更猥琐了。
“听说，你拜了我同窗灵梓凊为师。”玉凤凤肃容问道。
“是……是。”玉凰凰磕磕巴巴道。
没办法，玉凤凤给我的压迫感太强了，我克制不住内心的敬畏。
“那你要跟着灵梓凊好好修行。”玉凤凤说完，转身走了。
玉凰凰注视着玉凤凤远去的背影，不禁暗叹，“玉凤凤好飒！”
玉凰凰打量着玉凤凤以及她身后的六名随侍，突然意识到，她们这样才算是攻呀。
回想起自己的穿着打扮，玉凰凰的目光落到了干净反光到可以清楚照出人像的大理石地砖上。
光滑的地砖上照出了一个打扮贵气的小公主。
小公主头扎双髻，一对蝴蝶钗分别插在那双髻之上，颈上带着长命锁项圈，身着交领广袖，下裙有点蓬，腰间佩着流苏禁步和玉佩，腰封上还坠了宝石。
这哪里是一个攻该有的打扮。
玉凰凰后悔今天早上迷迷糊糊的起来，就任由宫女给她打扮了。
这身打扮哪里对得上她一颗想当攻的心，哪里对得上她想当欺负少女的恶霸的心，哪里对得上她想左拥右抱、夜夜笙歌的心。
玉凰凰当即怒摔头上的蝴蝶钗子，还把颈上亮瞎眼的金项圈取下来，摔了，流苏禁步也取下来，摔了。
身边的宫女看懵了。
“二殿下，您这是怎么了？”一个宫女问道。
玉凰凰瞪了一眼那个宫女。
我总不可能说，我不要这么受里受气，要当糟蹋万千少女的恶魔殿下吧。
玉凰凰清了清嗓子，对那服侍她起居的宫女说道：“以后不要给我戴这么多首饰，不好看。”
“是。”宫女们行礼答应。
玉凰凰本以为玉秀琦一定会答应的，毕竟她可是她最小的女儿。
可没想到玉秀琦一口拒绝了她，还戳穿了她的小算盘，戳穿她的小算盘也就算了，还一个劲的夸灵梓凊如何如何优秀，人品如何如何好。
她玉凰凰知道了有什么用！不还是只能看着，又得不到。
玉凰凰气鼓鼓的回到自己的寝殿，本打算换一身‘攻’一点的衣裳，却发现自己满屋子的衣裳里竟然没有一件看起来很‘攻’的衣裳。
她没办法，只能换了一身比较素净的衣裳，再梳了一个高髻，便去书殿了。
书殿的窗说是窗其实是扇门，人从里面推开，便可以走到一个与门相对的阳台，那里是一个绝佳的观景台，扶着栏杆便可以看到宫殿下面的众生。
从那里俯视下去，是一片高低不齐的屋宇，以白墙红瓦为主，其次才是红墙黑瓦。
屋宇与屋宇之间的巷道是过路的行人，行人的衣着皆以浅色为主，几乎没有人会穿黑色，穿红色的也少见。
同时，玉凰凰发现这附近居然没有人摆摊。
玉凰凰朝各个方向都看了，就是看不到一个摆摊的。
正在玉凰凰疑惑之时，跟在她身后的宫女问道：“二殿下在看什么？”
玉凰凰听到这清脆的女声就来了兴趣，目光便从外面的景致落到了宫女身上。
“没看什么。”玉凰凰向里面走去，“走。”
“是。”宫女跟着走了回去。
玉凰凰走进书殿后，提醒道：“把门关上。”
“是。”宫女便转身去关那扇门。
就在宫女刚刚关上门的那一刻，玉凰凰从后面搂住了宫女。
宫女浑身僵住了。
“接下来怎么做，你教我可好？”玉凰凰笑得十分猥琐。
就在玉凰凰就要脱宫女衣裳之时，似是一道锐利的风吹过，凌乱了玉凰凰的鬓发。
宫女痛得跌倒在地，玉凰凰一脸懵。
这时，灵梓凊走了过来。
宫女一瞥见灵梓凊，顿时乖了，朝灵梓凊跪拜道：“见过国师大人。”
玉凰凰一见到灵梓凊便觉得扫兴，气呼呼的转过脸。
“下去领罚。”灵梓凊面容冷峻。
宫女虽觉得委屈，但也乖乖下去领罚了。
“哎，这管她什么事呀？！”玉凰凰不服气。
灵梓凊冷眼看向玉凰凰，淡淡道：“二殿下，您也要领罚。”
玉凰凰焉了。
虽说是玉凰凰主动的，但那宫女也有附和的意思，因而灵梓凊也罚了宫女。
玉凰凰被灵梓凊罚抄一遍清心经。
玉凰凰听到是抄一遍，本还无所畏惧，但灵梓凊把那本厚厚的清心经放到她面前时，她咋舌了。
“这么厚！”玉凰凰笔都拿不稳了，掉到了白玉书案上。
灵梓凊淡淡道：“二殿下刚刚在书殿内犯了两种错，二殿下可知道是哪两种过错？”
“不知。”玉凰凰似懂非懂的摇了摇头。
灵梓凊挑了一下眉头，似是不全信玉凰凰说的话，而后解释道：“一是早恋，这个，二殿下应该心知肚明吧，帝后应该有和二殿下说过。”
玉凰凰认栽的点了点头。
“二是，于书殿这种圣贤之地行不正当之事。”
“那不也没发生什么嘛。”玉凰凰小声抱怨道。
“产生这种不纯的心思也十分不可取，该罚。”
玉凰凰不敢再嘀咕了。要是玉秀琦知道她来书殿学习，满脑子装的不是学习，而是污秽之事，她指定挨削。
玉凰凰乖乖领罚。
就在她落下清心经的第一个字‘清’之时，灵梓凊便被她的字丑得皱起眉头。
“你是刚学写字吗？”灵梓凊由心问道。
玉凰凰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字丑，白了灵梓凊一眼，恼道：“你才刚学写字。”
玉凰凰只是很少写毛笔字而已。
灵梓凊拿过玉凰凰手里的白玉毛笔，然后在玉凰凰写的那个‘清’字旁边写下了‘清’字。
两个‘清’字一对比，果然验证了那句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没有对比就看不出差距”
玉凰凰写的‘清’就像是照瓢画葫，而灵梓凊写的‘清’字端端正正、隽秀飘逸、力透纸背。
“……”玉凰凰注视着纸上的两个‘清’，陷入了沉默。
灵梓凊写了‘清’之后，又写了‘心’字和‘经’字，都好看得紧。
“你今天就写这三个字，写到我满意为止。”灵梓凊将白玉毛笔递还给玉凰凰。
“哦。”
玉凰凰便一直照着灵梓凊的字写，直写到烦。
白玉书案的旁边是一把带扶手的椅子，是特意给老师准备的。
灵梓凊便坐在那，专注的看着一本书。
“师姐，你在看什么呀？”玉凰凰好奇的问道。
灵梓凊抬起书，好让玉凰凰看到书的封面，然后淡淡道：“馫山异闻。”
玉凰凰才不会管灵梓凊在看什么，她只想尽快知道纠缠了自己这么久的未解之谜。
“师姐，你知道父母是怎么生孩子吗？”玉凰凰小心翼翼的问道。
灵梓凊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