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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滴血雄鹰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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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睁眼,苍老的眸中透着逼人的审视,杜檀昔淡然与之对视,无丝毫慌张。

“不信?”杜檀昔撩了撩衣摆,“如若不信大可请他过来,我们当面说当面议。”

“信,我信,”话说到这份上,老者不再有疑,转身从架子翻出一个白瓷瓶,把药丸倒进丝帕中包好,“此药的副作用还未可知,还请慎用。”

“多谢提醒。”接过丝帕,打开看了眼,是一颗暗红色的药丸,平平无奇,“对了,圆德大师研制的呢?”

“圆德大师的药只有三颗,他没说,谁也不能擅自处置。”

八枚金铤从眼前划过,金灿灿,亮闪闪的,老者改口道:“既然郎君诚心要,那我肯定也会想办法。”

他翻出蓝瓶子颤颤巍巍倒在丝帕包好后,奉送到眼前,“这就是了。”

杜檀昔一手接过,一手把金铤放桌上推了过去,“多谢。”

天香楼。

乡绅们围着嘉宁问东问西,嘉宁强笑应付,就差把她父亲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是睁眼还是翻身讲了,有些找掌柜借来纸笔,写了满满几页,只待回去研究。她哀怨往门口望了一眼,不是说很快就好吗,怎么还没来救她。

“郡主,杜娘子醒了,找您有要事相商。”

有人敲了敲门,嘉宁如负释重,赶紧站起道:“今天就到这了,改日再叙。”

门外是来接她的李言,嘉宁忍住想刺两句的冲动,抬脚先走了。

“檀昔姐,你再不来我就要被烦死了。”

嘉宁回来大吐苦水,要和这群人待一天,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这不是为了任务吗,辛苦了。”杜檀昔笑着倒了杯茶,“请我们的大功臣喝茶。”

嘉宁故作矫骄矜接过,“这还差不多。”

“咳咳。”

李言也回来了,躺床上的勾弦掀开眼缝看了看,继续装睡。

“话不多说,你看看,这两味药都有什么成分,又有什么不同。”

嘉宁看着两颗长得一样的药丸,拿起一粒闻了闻,又刮下一点粉末,闭眼道:“有麝香、白朮……人参、蛇胆、虎鞭……鹿角,咦,还有犀牛角?”

她睁开眼睛,仔细闻了闻,果然是犀牛角,她从未听说以犀牛角入药的,不过她师父是个另辟蹊径的奇葩,各种古怪玩意都试过,她自然而然了解的多。

杜檀昔递过另一颗,“你闻闻这个。”

嘉宁闻过后,和前面说的一样不差,但说到后面突然不说话了,越闻眉头皱得越深,“这里面竟然有紫河车……”

李言或许不懂紫河车是什么东西,杜檀昔一听名字就明白了,紫河车是婴儿的胎盘,传闻中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千金一两,京城贵妇圈里都在用。

“不对,”她又摇了摇头,“还有……人头骨。”

人头骨是一味药,大多医者认为违背人性不会用,但少数医者则会去荒野捡一些犯人的头盖骨,把它磨成粉用来治一些奇奇怪怪的病。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杜檀昔捡起落地上的丝帕,又看了看嘉宁手中的药,微微凝眉。

.

隔日,嘉宁心血来潮要去普宁寺上香,知府听到消息马不停蹄赶来陪同,一路介绍寺中的历史和人文风景,嘉宁提不起兴趣,敷衍回应。

“普宁寺的素斋远近闻名,郡主要不尝尝?”

听到吃的,她眼里才有了色彩,催促道:“那还等什么,走啊。”

“我也要我也要。”

勾弦刚要凑过去,被李言攥住胳膊面无表情拉了回去。

嘉宁本来就看李言不顺眼,这下更要和他反着来,“勾弦和我去吃,你在门口守着。”

禅房中,住持与杜檀昔刚论完佛经,杜檀昔虽不信佛,在天后的耳濡目染下略微学了一点,和住持谈得有来有回。

“近午间,施主不如留下用膳,我们用完再谈。”

住持对面前的女郎颇为满意,年纪虽小,见解新奇,一上午聊下来也算有所收获。

杜檀昔单手至胸前,颔首道:“叨扰了。”

僧人端来斋饭,一叠叠摆上,住持指着其中一叠介绍道:“这盘荷塘春色是我寺特色,施主尝尝。”

杜檀昔执筷品尝,是莲藕,却带有淡淡的竹香。

“味道如何?”

“不愧是寺中特色。”她给出评价,笑道:“听闻寺中圆德大师济世度人,时常义诊、施粥,深得汶县百姓敬仰。”

“不错,圆德是三年前来我寺中,平日为人和善,经常为寺中僧人诊脉不收取分文,所得的钱财也大都用来买米,救济穷苦人家。”

“那圆德大师晚上会出门吗?”

住持笑道:“不会,圆德身体不好,每个月有几天都要闭关,很早就睡下了。”

杜檀昔夹菜的举动微顿,随即笑道:“果然是医者不自医啊。”

寺庙里的斋饭确实好吃,嘉宁甚至想多住两天,知府看出嘉宁所想,要不是有她身边那个侍女在,他肯定恨不得郡主有多久住多久,可侍女太爱管闲事,再查下去对谁都不利。

倒不如……

知府有了想法,一个侍女而已,就算哪天死了也不过是往河里投颗石子,听着声响,实则到河里就寻不到影了。

“郡主不如再留几日,今天吃的只是冰山一角,还有更多种类等待郡主品尝。”

嘉宁心动了,想到杜檀昔的嘱咐还是摇了摇头,“不了不了,我出来也太久了,等我回到京城,一定会让我父亲感谢你的。”

知府喜不自胜,“多谢郡主。”

两日一晃而过,要离开前一晚嘉宁再次相邀,县令身子抱恙,其他人带着大礼小礼纷纷赴约。暮色沉沉,天香楼飘出靡靡之音,大小官员乡绅一箩筐奉承话砸来,嘉宁假笑到脸快僵了。

最开心的莫过于勾弦,每吃一口心里默念一句应得的。

杜檀昔神色淡淡,有一口没一口喝酒,她忽然抬头,与暗中打量的知府对个正着,知府有些尴尬,杜檀昔轻轻一笑,举起酒杯,“请。”

普宁寺。

黑夜中,一道黑影掠过,寺中有僧房几十间,此刻僧人都在大殿中诵经,唯有一间屋里亮着灯光。

李言跃上屋顶,无声掀开瓦片,见了屋中打坐的圆德,许久,他摘下颈间佛珠放置桌上,起身从箱子里翻出一把刀。

李言眯眼细看,圆德在床底按了一下,墙壁咔嚓响,一幅巨型画卷滚滚展落,画上的男子头带黑帽,身着明黄色大袍,但看着不像哪个皇帝,甚至可以说不像大唐人,不对,这根本不是大唐衣衫的形制。

在他揣测时,圆德大师在画前缓缓跪下,双手托举着长刀一拜,语气虔诚:“尊敬的天皇陛下,十三年了,大唐的针灸我已悉数学会,等头风药研制成功,我便可面见大唐天皇,只要用药物控制了大唐天皇,大唐早晚会落入我们倭国手中,到时候,我要用您赐我的刀,杀尽大唐皇族,为国尽忠。”

李言终于知道画上的人是谁了,刚开始杜檀昔让他监视一个和尚他还觉得没必要,原来这个和尚竟是倭国人。

小小岛国,野心不小,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屋里的圆德仍在向画上的天皇表忠心,这时,一道黑影从窗户掠过,不慎触碰机关,铃铛响了起来。

“谁?”

圆德在床下一按,画重新卷起,追到院中,除了清亮的月色,只有他的影子。

他警惕看向四周,边拔刀边往后退,银光从眼前闪过,叮地一声,刀刃相接,发出刺眼的火花。

圆德明显不是他的对手,被迫退后好几米才稳住脚步,李言趁势追击,挥袖间红色液体倾面而来,正当圆德露出得逞的笑时,李言反应迅速,以刀入地腾空而起,液体全撒了地上。圆德大惊,转身要跑,脖颈凉意泛起,“你输了,倭国人。”

在天香楼听了半宿琴的宾客们哈切连天,嘉宁枕在杜檀昔肩上更是困得不行,可嘉宁不发话,一个人也不敢走,趴席案上装醉的知府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杜檀昔招来弹古琴的姑娘,“弹十面埋伏。”

姑娘眼里露出疑色,重复问了一遍,见她点头,不再迟疑。

只要钱给到位,客人点什么她们就弹什么。姑娘坐下后,抚上琴弦,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的厮杀声从指尖流出,客人全被惊醒,有些睡迷糊的,以为真有人杀来差点要跳窗,再一看,原来是有人在弹古琴。

知府拍着受惊的胸口,再也忍不住:“郡主,时候不早了,您是不是也该回去歇着了?”

嘉宁揉着眼睛,她也想睡觉,可李言怎么这么慢,真没用。

“哦,再等等,等听完,不急。”

门被狠狠推开,一道身影摔在知府脚边,待地上的人抬起头,知府惊地站了起来,“圆德大师,你这是怎么了?”

“什么大师,一个小偷罢了。”李言进来一脚踩在圆德的背上,把刀往地上一扔,“身在大唐,私藏倭国武士刀,禅房挂倭国天皇像,还扬言要以治疗头风病的药控制皇帝,好助倭国攻打大唐,这就是所谓大师吗?”

作者有话要说:李.傲娇.死鸭子嘴硬.爱面子.言:我不算大功臣吗?

勾弦:(看透一切,但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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