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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官银被盗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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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谋而合,李言很快回家去了,嘉宁连忙跑回驿站,洋洋洒洒写完,把信交给勾弦,“快,要他们用最快的速度送回崔家。”

“写的什么?”

勾弦好奇举起信封左翻右翻,被拧了一下:“别问,赶紧去。”

能让她急成这个样子,想来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他不再耽搁,几步跃下楼。

晃着晃着,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从手里脱落,低头一看,信从信封里滑出半截,还好他眼疾手快,在快掉到水滩时捞了回来。

他不想偷看,可越这样想目光越忍不住往信上移。

是信自己掉出来的,不是他故意要偷看,所以看两眼没关系吧?

勾弦这样安慰自己,随意往信上扫了几眼,刚好看到‘与李言退亲’几个字,当即不敢再看,忙把信塞回信封。

他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

“小郡主,你信件的口没封。”

门口响起敲门声。

嘉宁开门夺过信,“你没偷看吧?”

勾弦按下心虚,洒脱一笑,“没有,这种事我可不做。”

.

师爷房通在公堂捡回一条命,因伤势太重的缘故,残了一条腿,如今在县衙后院养伤。

杜檀昔拿着地图过来,再次请他仔细看了看:“真的只有这些地了吗?”

师爷靠在软枕上,摇摇头,“没有,就这些了。”

房通是长安本地人,在本地生活了近五十年,几日前杜檀昔请他标出长安容易藏东西的地方,派人一个个寻过去,毫无线索,现在他还是说没有,那就可能真没有了。

杜檀昔心下略沉,怎么都想不通如何运走的钱财,一点痕迹都没有。

她也查过长安近半年的动向,没有什么可疑人出没,这笔钱到底怎么运走的?

午间,回到县衙侧屋,又去库房转了一圈,杜檀昔命人请县令过来。

“钦差。”

县令午饭都来不及吃,漱了口忙不迭赶来了。

“你确定那日库房的锁是开的?”她放下卷宗。

“当然,值夜的都看见了。”

起先杜檀昔怀疑县令监守自盗,但翻遍了整个县衙也没找到,难不成还真长翅膀飞了?

见她再次陷入沉思,县令只得干等在一旁,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恨没吃两口再出来,这时,外头传来通报:“钦差,相梓街柳家柳逾生向幼善堂捐赠五十贯钱。”

柳逾生谁不知道,远近闻名的书画大家,曾得文德皇后亲自接见,并为唐太宗和文德皇后画像,名曰春日晴山图,可惜十年前宫中突发大火,画就这么被毁了。

“柳公,”杜檀昔走到县衙门口迎接,“早听闻柳公远游已归长安,却一直太忙无缘拜访,晚辈心生惭愧。”

柳逾生叉手而笑:“哪里哪里,钦差为公务繁忙,本是常理,要这么说老朽可就惭愧了。”

“请堂中一叙。”

柳逾生慈祥温和,俩人笑谈些洛阳境况,便起身告辞了。

杜檀昔送到门口,转身回到院中,院里摆着几箩筐的钱,是柳公留下的,不过现在幼善堂并不缺钱,她命人暂先搬进库房,存以备用。

回到公堂,当日看守库房的人再次被传唤过来,经过分开审讯后得到了几份供词,仔细对比下,也没有什么出入。

远处钟楼敲响,不知不觉已经下午,杜檀昔揉了揉发酸的脖颈,把供词锁入盒中,回到了驿站。中午她忙得团团转不觉得饿,现在得了片刻闲暇,腹中饥饿愈显,多吃了半碗米饭。

“檀昔姐,我能进来吗?”门外传来嘉宁的喊声。

“进来吧。”杜檀昔放下碗筷。

嘉宁推开门,探头探脑往里面望了望,才慢吞吞进来,“吃着呢。”

她笑得有些刻意,流露出几丝局促感。

杜檀昔看在眼里,心中纳闷,平日大大咧咧、活泼明媚的人露出这种神色,倒是罕见。

“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嘉宁忙摆手,搬了个绣墩在对面坐下:“怎么可能,我可是郡主,在长安谁敢惹我。”

不对劲,很不对劲,杜檀昔不太信。

嘉宁伸手拿了个苹果狠狠咬一口,边嚼边道:“真没事,就是想找你说话,你要是忙你就忙,没事,不用管我。”

她听了,果真低头吃饭,吃完后拿了本书在窗边看起来。

慢慢地,嘉宁把一个苹果吃完了,不停斜眼窥她,脸上写满纠结。

杜檀昔仿若不觉,抬手将书翻了一页。

她终究憋不住,起身走到跟前,双手蒙住了书:“檀昔姐,你今天是不是和李言吵架了?”

杜檀昔顺势把书递给她,倚着窗笑道:“没有。”

“明明就是吵架了,”她撇了撇嘴,又小心翼翼抬眼,“你们不会是因为我吵架吧?”

杜檀昔有片刻顿住,对上她试探中带着紧张的目光,轻轻移开眼,“不是。”

“不是就好,”嘉宁松了口气,问出困惑已久的问题,“那你对他……”

“没有,我们只是普通的同僚关系。”在她还没说完时,杜檀昔笑着打断了,“我是女官,到了二十五岁有一次出宫的机会,可我不打算出宫,也就是说,我不会嫁人。”

杜檀昔清楚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但天后对她还算器重,赋予她权利,让她同百官一样参与朝廷政事,只要她事情办的好,何尝不能以女子之躯为百姓谋福,留名青史。可嫁人就不一样了,无论多富贵多尊贵,她所有的价值也只是某某的妻子,百年后,好些的还能留个自己的姓氏,大多数随同滚滚历史淹没,再无考证。

天后不甘心,她也不甘心。

“啊?”

嘉宁看她不似开玩笑,眉头又拧了起来,可是……

要说杜檀昔对李言有没有意思她不太能肯定,但李言对杜檀昔有意思,就是街边的狗都能看出来。可要是真像檀昔姐刚刚所说的那样,岂不是要多个伤心人。

她转念一想,其实也挺好的,当女官多威风啊,朝廷官员都要给几分面子呢。

“是我误会了。”嘉宁很快就想开了,又问道:“那檀昔姐,有时候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闹腾?”

杜檀昔诧异:“怎么会?其实我挺羡慕你的,幼年历经磨难还能养成这幅天真豁达的性子。”

嘉宁的娘并不是崔侍郎的妻子,连妾都不是,只是崔侍郎当年在长安做官时春风一度的女人,不曾想怀了身孕。

无媒苟合,未婚先孕,这让她的母亲被宗族指责,赶出了家门,还好有亲姊妹偷偷接济,否则嘉宁能不能活着出生都不一定。

她的母亲几次写信寄往洛阳,想让嘉宁认祖归宗,可全都石沉大海,直到死了,崔侍郎才赶来接嘉宁。

可能是愧疚缘故,一回京崔侍郎就给嘉宁求来郡主的封号,还有封地,就是家里的几个嫡姐妹都没有这个待遇。

嘉宁在闲些时候讲过她在长安的生活,都是一些轻松趣事,可杜檀昔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艰难,光是世人难听的话就少不了,不然嘉宁的母亲也不会抑郁而终,她也不会总和崔侍郎唱反调。

“人嘛都是要向前看的,总想着以前的苦难有什么意义,只会折磨现在的自己。”嘉宁的眼睛总是亮的耀眼,她靠在杜檀昔肩头,说道:“所以很多想不通的事我不想,让我为难的事我不做,就好比有橘子和苹果摆在眼前让选一个,纠结半天苹果和橘子都会烂掉,一个都吃不着,所以只做自己认为对的就好了。”

杜檀昔抚着她的发丝,笑了笑,“你说得对。”

夜色漫长,一静下来各种思绪往脑海涌,她做不到嘉宁的洒脱,每每闭眼,总会想起小时候母亲教她写字的时光,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也是一个很坚韧的人,她从来不说大家闺秀应该干什么,而是鼓励杜檀昔做自己想做的。

父亲一年恨不得大半年在办公处住着,除了每年过年的一句愧疚和承诺,甚少回来。她忍不住抱怨,母亲就转移话题,说起父亲的好,可她何尝看不出母亲也想他多陪陪自己。

可当父亲死了,她突然就原谅了,她有什么资格去恨父亲,最该恨父亲的,其实是母亲。

窗外月色明亮,翻了个身,眼一眨,泪珠晕湿枕头,不敢再想,擦了眼泪紧紧闭眼,现在她是钦差,肩上负着千千万万的人命,不可为过去再多费心神。

天色方亮,杜檀昔穿戴整齐下楼吃饭,嘉宁难得起了个大早跟在后头一起下来了。

役卒端来桃汤、肉饼和枣糕等,嘉宁咬了口枣糕,抬头道:“今天要去哪,一块去呗。”

杜檀昔舀了勺杏仁汤,吹了吹送入口中:“甜水巷。”

胡三下完迷药次日遇害,是否存在杀人灭口嫌疑?还有上次胡娘子开门时面上的慌张,两个儿子的争吵、会不会是知道什么而不敢说?

她派人在胡娘子附近盯了几天,胡娘子每天就出去帮人洗洗衣裳,打打下手,天黑就回来了,生活规律单调。

是时候再次拜访了。

“我和你们一起去。”李言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端着早饭坐到杜檀昔对面。

嘉宁看见他就想起婚事,浑身不自在,过去和勾弦坐一张桌了。

他本想回汶县,但嘉宁觉得他好使唤,给涨了两成钱,现在蹭吃蹭喝又有好地方住,除了有时候被骂两句,在他心里嘉宁简直是活菩萨。

吃饭功夫间,勾弦转动眼珠子,不停往三人身上转,内心啧啧出奇,太乱了,这关系太乱了。

“看什么看,吃饭。”嘉宁瞪了他一眼。

“得令,小郡主。”他伸手从她盘里拿了个枣糕,“没吃饱,谢了啊。”

“又吃我东西,还我!”

勾弦二一添作五全塞进嘴里,得意洋洋冲她挑眉,气得嘉宁嚷嚷要把他一个月的雇佣费全扣光。

作者有话要说:街边的狗: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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