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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河鬼新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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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府。

墙角,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在东张西望,李言拉着杜檀昔在亭子后蹲下。

离他们几步之遥的花丛中传来布谷鸟的叫声,黑影朝发出叫声的地方走来,搂住了站起的人儿:“丽娘,想死我了。”

“讨厌,将军晚上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快些。”

随着衣物窸窣,断断续续的娇媚从齿缝溢出,压抑中透着欢愉。

黑影起起伏伏,浪语浪语,难以入耳,蹲下的两人脸红透了,杜檀昔轻轻推了推李言:“怎么办?”

他们刚好挡了必经之路,不处理掉难以过去。

李言按下心中燥热,快速起身:“我去办。”

手刀起落间,没了动静。

她不敢往地上看一眼,跑过去扯着他的袖子走了。

找完所有的屋子,除了韩元忠的姬妾就是丫鬟,杜檀昔在书房寻到勾弦要的龙涎珠,把盒子小心揣进了怀里。

窗户映来火光,李言攥过杜檀昔蹲到书架旁,等巡夜的侍卫走了,忙松开手,往别处走了几步:“都搜完了,难不成漏搜了?”

杜檀昔摇头,“或许我们该扩大搜索范围,比如库房柴房?”

李言认为言之有理。

库房的门上了锁,推不开,李言有些气馁,决定先搜查柴房,却见杜檀昔耳朵贴着门,敲了敲:“有人吗?”

“唔、唔!”

里面传来撞墙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李言迫不及待就要撞门。

“等等,”杜檀昔从袖子掏出一根细铁丝:“勾弦给我的,会用吗?”

他不得不感叹她心思细腻,“会。”

咔嚓,锁掉落在地。

李贤被绑住双手双脚靠在墙上,看清来的人后,流下激动的泪水。

昔日太子何等风光,现在却狼狈至此,想到如今朝堂情况和自己的命运,李言压下内心的悲痛,上前替李贤解开了绳子。

杜檀昔在门口帮他们望风,见两人还要说话,提醒道:“勾弦那边撑不了多久,先出去再说话。”

三人就着夜色在府中穿梭,不料与巡夜的侍卫相遇,“什么人?”

“你们先走。”

李言护在两人身后,杜檀昔二话不说攥起李贤往后门跑。

“抓住他们!”

身后打斗激烈,李贤停下脚步,忧心道:“他怎么办,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走。”

“我的好殿下,我俩不会武功,留下来只会添乱,赶紧走吧。”

杜檀昔焦急催促,后门的小厮仍昏迷未醒,她卸下横木让李贤先出去,自己随后出去。

“放信号。”

嘉宁站起,慌乱从怀中掏出食指大小的竹筒,对天举起。

咻地一声,天上炸起一道烟花,勾弦不再和韩元忠纠缠,抬袖一挥,白色粉末纷纷扬扬撒来,韩元忠抬臂去挡,放下时,新娘子不见踪影。

“不好!”

他意识到上当了,急忙往府里奔,府中死伤一片。

“将军,有人夜闯府中,还劫走了仓库的人。”

夜色中,几人脚步纷乱,杜檀昔往后望了一眼,见李言还没跟来,隐隐担忧。

前方传来动静,她忙拉二人躲进巷子口,火光照来,几人借箩筐遮挡,把头埋得低低的。

等巡夜的官差走了,他们继续往前跑,遇到了勾弦:“李言兄呢?”

“我们在韩府被发现了,李言为了掩护我们留了下来,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出府。”

“我去看看,你们先走。”

到了小院,几人气喘吁吁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杜檀昔口干舌燥,倒了杯茶,茶水润过,嗓子的疼痛感才缓了些。

不久,勾弦和李言也回来了,这点路对勾弦来说算不了什么,但今天和韩元忠纠缠许久,已经筋疲力尽,一进屋就瘫在地上。

“你的东西。”

杜檀昔递过盒子,他打开一看,所有的疲惫一扫而光,腾地站起:“就是这个,多谢钦差。”

李言捂着腰默不作声,面色苍白,杜檀昔注意到了,搬来一张绣墩:“休息下吧。”

“谢谢。”

勾弦把盒子塞进怀里,又听她道:“勾弦,嘉宁,你们能不能回避一下,我有话要和他们说。”

嘉宁见她面色严肃,点点头和勾弦走了。

李贤自知对不住她,面对着角落,不愿回头。

“殿下,现在你还不肯说实话吗,你来雄州的目的是什么?”

从在韩府看见李贤这一刻,她再也不信是所谓的李氏亲信让他向她求助的话了,他来这肯定是为了别的目的,并且早在她之前就和韩元忠取得过联系。

李言闻言,抬头望了过来。

杜檀昔见他依旧不做声,道:“殿下,我冒着被酷吏拷打的风险对你两次相救,谁帮你谁害你,要是殿下还看不清,日后再有这种情况,恕我不敢再冒此大险,告辞。”

她作势要走,李贤愧疚感作祟,忙喊住她:“杜女官,我说,是因为……因为……父皇曾写过立储圣旨交给一人,听说那人在雄州,所以我就过来了。”

“什么?”

杜檀昔还没开口,李言惊地站起,不小心牵动伤口,不得不捂着腹部缓缓坐下。

“是谁告诉你的?”她问道。

“韩元忠,给我通关文牒的人就是韩元忠的人,他把我骗来,先让我去找你,后来又把我绑了,说要独自吞功劳。”

杜檀昔细细品味这几句话的意思,依照韩元忠的品性,应该是想用太子陷害她,但失败了,所以打算用太子换圣旨,也是大功一件。

这么说来,韩元忠知道圣旨在哪里,没猜错的话,肯定在沈张其中一家,怪不得两家付出惨痛代价也没肯交出东西,一方面是为报答余司马的恩情,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从龙之功。

李言望向她的背影,目光变得复杂,他不相信杜檀昔冒险仅仅是为了救太子,恐怕想套消息居多,现在惊天秘密曝光,要是被她上报天后,不仅太子会死,朝堂又要遭遇一场血洗。

杜檀昔不能活着出去。

他眼神一厉,悄然握住腰间的刀,蠢蠢欲动,不料杜檀昔转过头,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表情。

那眼神里带了嘲讽和冷意,唯独没有失望,李言如触电般急忙松手,眼神闪闪躲躲,心也跟着慌了起来。

“这些天城中定会戒备森严,你们先住几日。”

说完,杜檀昔毫无留恋开门走了出去,她早猜到李言会动杀心,这人只可合作,不能当朋友。

在侧屋和嘉宁挤了一晚,天亮回到驿站。

韩元忠以查逆贼的借口,挨家挨户搜查,闹得城中风声鹤唳,百姓闭户不出,铺子见没人来,只好关门打烊,一眼望去冷清清的。

他怀疑是杜檀昔捣的鬼,但没有确切证据,等把百姓屋里搜完,带兵围了驿站。

“韩将军,你什么意思?”杜檀昔从楼上下来,眸里带了些疑惑。

韩元忠下马,神色依旧傲慢:“没什么意思,搜捕逆贼。”

“你是说驿站中藏有逆贼?”杜檀昔转头看向驿卒:“你看见逆贼了吗?”

驿卒摇头。

她又看向侍卫:“你们看见了吗?”

侍卫们摇头。

“韩将军,听见了吧,我们这没有什么逆贼。”

韩元忠想强行闯入楼中,杜檀昔脚步一挪,拦在跟前:“韩将军是听不见还是不信我?”

他低头盯着她,眼神发狠,就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杜檀昔丝毫不惧,勾唇笑了笑,只要韩元忠还有点脑子,就不敢闯进来。

“走。”

他再不甘心,只能作罢,回头剜了一眼杜檀昔。

嘉宁在楼梯口观望许久,佩服杜檀昔的胆量,刚刚韩元忠的眼神太吓人了。

回到屋中,嘉宁跟了进去:“他要是一直查怎么办?”

“我还就怕他不查。”

杜檀昔拨弄床头香炉的铜片,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嘉宁满头雾水,要是一直查,怎么把太子送出去?

.

韩元忠想到李贤失踪,茶不思饭不想,巡逻寻得更勤了,一日经过驿站七八次,每次有意无意往里看,杜檀昔故意喊他进来喝茶,气得他扬鞭就走。

他搜来搜去,有时候半夜突然查人,官员百姓睡也不敢睡,胆战心惊,知府带着几个官员过来和她诉苦,杜檀昔头也不抬,翻了一页书:“那知府希望我怎么办呢?”

“您是钦差,他闹得雄州鸡飞狗跳,肯定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杜檀昔放下书,笑道:“我也想,可没人检举,你们这样说,那就算你们检举?”

听到这,他们不做声了,他们想借杜檀昔的手警告韩元忠,但都不想沾到腥,韩元忠此人心胸狭窄小气,要是检举了他,肯定会添油加醋向天后告状。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杜檀昔道。

知府与几位官员眼神交换,尴尬而笑:“抓捕逆贼是大事,就是再不能忍也要忍,大局为重。”

底下官员们跟着附和,找借口溜走了。

杜檀昔轻笑了几声,摇摇头,看来火烧的还是不够大。

受侵扰最深的,莫过于沈家,总被半夜敲门搜查,沈夫子现在门也不敢出,家里米粮都快见底了,愁得直叹气。

“先生,娘子的药也喝完了,怎么办?”丫鬟道。

沈娘子身子一日不比一日好,离不得药,听着屋里的咳嗽声,柳夫子心一横,开门而出。

蹲守在附近的侍卫把他驱赶回去:“现在非常时期,不得出门。”

他掏出一把钱塞给侍卫:“我娘子病了,要去买药。”

侍卫低头一看,还不少,“那这样吧,我去帮你买药。”

沈夫子大喜,解了钱袋递给他,又掏出药方:“这就是药了,多抓几剂,要是可以的话,麻烦你再帮我们带些米和菜回来。”

“知道了。”

侍卫嘴上答应,等走到看不见的地方,把钱袋揣进怀里,药方撕碎丢了。

左等右等没等来人,沈夫子在门口转来转去,叹息好几声。

“沈先生。”杜檀昔含笑走来。

“钦差。”

看着身后的一群侍卫,他心一咯噔,产生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几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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