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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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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萧寰之的话,虞清鸢拧了下眉,向声音的主人看去。见一清俊男子,端方而立,目光恰好也慢慢转落在她的脸上。

虞清鸢很不喜欢萧寰之的那番解释,于是兀自偏过头,看向萧瑗琅,改口说:“不是什么神霄鸾鸟,只是天上一点纸鸢的鸢字罢了。”

闻言,萧瑗琅哼哧一笑,似乎在嘲弄虞清鸢不知好歹,明明她家阿兄已为她叠好说辞,虞清鸢却还要偏偏自己想这一出。

说到底,虞清鸢是不愿与萧氏兄妹二人轻易缓和关系。

“虞姑娘说得是,是寰之冒失了。”萧寰之低着头,不辨神色。

萧寰之肯向虞清鸢低头,可萧瑗琅却不愿意。

萧瑗琅只朝着虞清鸢微微笑,良久同虞清鸢说:“既然这般,虞姑娘为何还不让开呢?我与兄长着急去前头院里捉云雀呢。”

听到“云雀”二字,萧寰之极敏锐地皱起眉头,他看见萧瑗琅的得意神情,连忙低声呵止,“不要闹了,快与我速速回去。”

见萧寰之如此,虞清鸢也明白了,这个时节哪有什么“云雀”,如若有的话,那也一定是站在他们面前,曾被萧瑗琅戏作“雀鸟”的虞清鸢罢了。

“萧姑娘这就要走,未免太过肆意。”虞清鸢突然开口,目光冷冷地注视着萧瑗琅。

萧瑗琅见着虞清鸢一副貌美秾丽的皮囊,身侧的贴身侍婢又是一副软骨头,就以为虞清鸢的脾性定然也是不敢与她争锋计较的。因此乍然听到虞清鸢的这句“肆意”,萧瑗琅愣了一下,回过神,不禁想要笑话虞清鸢真是天真。

她是萧氏此代独女,在北地,萧氏一家独大。入都城,站在世家顶峰的薛氏,也要多给萧氏三分敬意。

萧瑗琅敢放肆,是因为家族背后牵扯到的权势、利益,能够让她放肆。

虞清鸢一定不知道,萧瑗琅曾在北地做过这样一件事情——

“曾有一女子,见吾家势大,于是骗我阿兄情意,欲贪图吾家家财。后来不幸被我发觉,当场用一道软鞭子抽烂了她的脸。之后她想连夜投湖,我偏不让,日日教人将她看管,生不能,死不得。”萧瑗琅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直直看着虞清鸢,不过多久,果然从虞清鸢脸上看出令她满意的惊惧神情。

萧瑗琅轻笑,心想薛氏阿兄的目光还不如寰之阿兄,虞清鸢也不过如此。

虞清鸢不知道她故事里的女子是真有其人,还是萧瑗琅的假意说辞,但是观其神色不像是在说假话。虞清鸢心下一寒,断然是没想到来自北地的萧瑗琅竟会这般跋扈凶残。

其实这一点确实是虞清鸢误会了,北地女子虽有脾性,但却不会如萧瑗琅这般肆意妄为,萧瑗琅如此全因自家势大而已。

“哟,虞姑娘的脸白了。”萧瑗琅笃定虞清鸢被她唬住,不敢吭声一字,于是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最后得出结论:虞清鸢是个生脆的花瓶。

萧瑗琅不想太过惹虞清鸢生怨,毕竟花瓶再怎样都是属于薛氏长公子的花瓶。万一逼急了,花瓶碎裂,薛修筠会同他们计较。

萧瑗琅就此想越过虞清鸢的存在,走离此处。

却在与虞清鸢擦肩时,被对方制住小臂,虞清鸢的指甲莹润,透过勾丝绣缎摁住萧瑗琅的手臂,力气之大,竟让萧瑗琅一时无法脱身。

“你做什么?”萧瑗琅低斥。

虞清鸢反问萧瑗琅,“萧姑娘戏耍我,我却是连这一下都不能做吗?”

说着,虞清鸢扯了扯萧瑗琅的衣袖。

萧瑗琅当即露出一个嫌恶的神情,狠话频出,“不过是个小门小家出来的小东西,也敢这般待我?”

“我父,乃是圣上亲封镇北侯,征战关外,就是为北地谋福祉、求太平。萧姑娘言我小门小家之辈,也是看不上我父吗?又或者,是在看不上为我父封侯的圣上吗?”虞清鸢道。

虞清鸢一番话说话,也是压低了嗓音,这样略带违逆的词句,她是不敢放声言说的。

只需让萧瑗琅听见,就也足够了。

见萧瑗琅听完虞清鸢说的话,心中一恼,她只记得昨日薛氏姐妹同她说的虞清鸢寄居薛氏,却忘了即便虞清鸢与镇北侯府的关系再差,她也是都城之中人人知道的镇北侯长女。

萧瑗琅虽知再不服软,与虞清鸢纠缠下去甚为不妥,但是她仍不肯就此中止。

她本来想放过虞清鸢,但虞清鸢咽不下气,如今的局面都是虞清鸢自找的。

更可恶的是萧瑗琅听到从虞清鸢的唇齿里,后续蹦跶出这几个字,“我在萧姑娘眼中是小东西,那是否在萧姑娘眼中,自己更是连个玩意儿都不是。”

从没有人在萧瑗琅眼前对她这般态度,萧瑗琅登时气极,但还是定下心思,想着该如何“惩处”虞清鸢。

虞清鸢口头言辞压过萧瑗琅后,心中那股被当作“鸟雀”的怨恨已尽数消失,就只剩下还有云苏受辱一事未能令她心平。

云苏只是寻常侍婢,薛氏府中不缺她一人,且就算被位高者欺凌,不过卑微侍婢而已,怎会有人在意?

但是对虞清鸢来说,云苏陪伴她许多时候,算是半个知心人。更何况虞清鸢本就不是这世家的正经主子,才不会管什么是否合乎礼制。云苏受了委屈,虞清鸢看不得云苏愁眉,就这样简单罢了。

只是不等魏献仪向萧瑗琅问来一个交代,萧瑗琅面善心冷,顺势将虞清鸢的手臂缠拢在她的手中。

不容虞清鸢开口,就让萧寰之连同侍婢云苏一起离开。

萧寰之不是傻子,云苏也是护主的人。

谁料萧瑗琅冷不丁开口,“阿兄,若你不愿遵循我的意思,你的阿芜可就要同上一个一样,被囚在庄园里好生休养咯。”

闻言,萧寰之脸色骤变,兄妹之间藏着的秘密让萧寰之退步。临别时,萧寰之猜到萧瑗琅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向虞清鸢致歉,然后扶起侍婢云苏,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提着云苏就走去别处。

最后剩下萧瑗琅和虞清鸢二人独在一处。

虞清鸢猜到这兄妹二人的“阿芜”是萧寰之的未婚妻,但是“上一个”是什么?指的是萧寰之的上一任未婚妻吗?

不容虞清鸢将之细细思考,萧瑗琅几乎是强制压着虞清鸢,就将虞清鸢往水池子里带去。

走近些,还能看见有几只游鱼上下浮动。

“你疯了?”虞清鸢察觉到萧瑗琅想要做什么,当即放声骂道。

萧瑗琅紧紧扣着虞清鸢的下巴,“小鸟,下辈子先认清楚对面是什么人,再来招惹好吗?”

她生于北地,自小练的是马背功夫,先前被虞清鸢制住,也仅仅是虞清鸢趁她失神时才得趁而已。

萧瑗琅话说完,就要把虞清鸢的头颅往水里按去。

虞清鸢距离水面仅有一息之隔,她惊恐忧惧不已,想起当时被隆安郡主推落湖水的刺骨寒凉。

虞清鸢越挣扎越痛苦,萧瑗琅的手压着她生疼生疼的。虞清鸢不是勇敢的人,最后恐惧战胜自我,旁的心理统统靠后,霎时间虞清鸢流泪满面。

虞清鸢哭了出来,且声音不小,萧瑗琅一定能听到。

她的泪水一粒一粒掉落在湖面上,撩开一道又一道的涟漪,有鱼儿在一水之隔下浅尝她的泪珠,似乎觉得味道不美,甩了尾巴就游远了。

她的身骨凉透了,仿若回到了锦廊灯会的那个不幸的夜晚。

虞清鸢越想越难过,几乎魇住,她一直在抽泣。过了很久之后,虞清鸢才发现萧瑗琅根本没有将她推下池子里。

萧瑗琅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吓唬虞清鸢。

看到虞清鸢被吓哭了,萧瑗琅顿时一阵愉悦,她放声大笑,看着虞清鸢一边擦眼泪一边眼神格外幽怨地向她看去,萧瑗琅心里更加痛快。

“谁让你明里暗里说我不是个东西?这是对你的惩罚。”萧瑗琅笑过后,哼声向虞清鸢说道。

见虞清鸢低着脑袋,萧瑗琅又叹一句虞清鸢真是胆小怯懦,诸如此类的话。

她似乎觉得自己这样很幽默。

萧瑗琅玩够了,也不管被吓到的虞清鸢,折身就走,只是还没踏出两步,就听到身后虞清鸢尖叫一声。

“啊——”

“做什么?”萧瑗琅不耐烦地回头。

“你过来……”虞清鸢地声音又低又小,萧瑗琅没听清楚,自然上前两步。

等到萧瑗琅走到虞清鸢的身边时,却听她语气幽森,“你怕水吗?”

紧接着下一瞬,虞清鸢使出浑身力气将萧瑗琅推入了池子里去。

噗通——

池里溅起好大的水花,虞清鸢好不容易稳住脚步,冷眼看着萧瑗琅上下翻腾。

“你怕水吗?”虞清鸢又问了萧瑗琅一遍。

她没等萧瑗琅回答,自顾自地说:“我怕。刚刚我就是怕极了……”

说完后,虞清鸢就准备离开,她的身后时萧瑗琅的凄厉惨叫声,“你回来——啊!”

“虞清鸢,我不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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