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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往事前尘随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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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晓难得见明隽和自己说俏皮话,很欣慰地笑了,想了想:“所以公主送了我一双,我送公主一双,要跑一起跑。”

明隽听了这话,开怀地笑了,弗晓还从来没看见她这样真的笑过,仿佛从前的都是假笑,眼前的笑,仿佛夜空所见的极光、群星枕靠的银河、徐风吹斜的葵花,弗晓看得出了神,嘴角也被带着往上。

她蜷起了双拳,又小心地放松了左手,生怕将药瓶捏坏了。

明隽看弗晓不说话,仍是笑着,用右手指头碰了碰弗晓的肚子,把她的元神给叫回来,问道:“那你怎么不叫我在你面前试试合不合脚?”

弗晓换了一种目光来看明隽,这是一种比温柔要深情许多的眼神,语气也更温软,说:“我听说,秋意国人的脚不轻易让人看到,我就不看了。”

说完,弗晓假模假样地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根本也没看清楚此时的时间,便急着和明隽告别,同时往门的方向走去,一失神慌张,正被她刚刚放在脚边的盒子给绊倒,就要摔倒时,明隽眼疾手快地拉住她。

待她站直后,明隽才松开手,问:“怎么慌慌张张的,难道我会不让你走吗?”说完,明隽走到一旁,把已经晾干的不用持·伞拿出来,递到弗晓面前,叫她拿回去。

“不不,这伞也送给公主。”弗晓左手背轻推了一下伞,退给明隽。

“真的吗?可这样,好吗?这不是你朋友送给你的?”明隽问。

“这伞我还有,”弗晓看着明隽,“况且,就算只有一把,我也愿意送给公主。”

明隽问:“为什么呢?”“记得昨晚公主说,我喜欢帮助弱势群体,还问在我眼中,是不是将公主看作弱势群体。”弗晓慢慢踱了两步,然后回身,说:“今天我回答公主,不是。公主于我,不是弱势群体,公主于我,是喜欢的个人。有用之物,送喜爱之人,是常理。”

明隽看弗晓情真意切地说着,却明白这不是告白的意思。弗晓口中的喜爱,应该仅限于朋友之间的好感。她笑着点点头,收下伞,见弗晓动身要出门,便送她出去了。

看见弗晓出门后,时不时回头朝自己招手,直到消失在视野中,明隽才回屋。

锁上门,明隽拿起放在桌上的不用持·伞,准备放回电视柜里。她将一个抽屉抽出来,一把卷好的透明折叠伞从抽屉最内部滚了出来,好像在刻意提醒明隽,它的存在。这是三年前楚翘·桃融送给她的初见礼。明隽蹲在抽屉前,用手轻轻抚了几下那伞,试图连接遥远的回忆。

她算了算,和楚翘·桃融分手至今,也已经一年多了吧。

诚然,楚翘·桃融从没说出过“分手”这两个字,但事实的形成,并不因咬文嚼字而改变。抚今追昔,楚翘·桃融在亲王府长廊第一次见到自己时,也是送了初见礼。

只不过,和弗晓的区别时,时至今日,自己仍然不知道她的婚名,或许自己早该从此预料到,楚翘·桃融从来没想过和自己结为连理这件事。都是年少时候的事,不再想了,明隽将抽屉爽快地往里一推,站起来,将那把不用持·伞挂到了门口的钩子上。

第二天凌晨,飞船启动前,普照·寻因陪着弗晓一起检查飞船的状况。

看着弗晓专心致志的样子,普照打了个哈欠,说:“我本来以为这次的研讨会你不会去呢。”“为什么?”弗晓没抬头,一丝不苟地这瞧瞧,那看看,又观察着手上探测仪的数据。

“其一,这是豚心家主导的研讨会,他们和我们素来不合,研讨会重利而不重质,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浪费时间。”普照见弗晓这样认真,也不好意思闲着,也拿起探测仪来检查机身。

弗晓点动着悬屏,眼睛闪动,面前数据尽收眼底,并答:“是有些浪费时间,不过云乐和秉宣会去,我去和他们见见面。”

普照听了,手上的动作又停下来,他背靠飞船,审视着自己的小侄女,然后问:“你不是说,容舒公主的心痛值已到极端,担心她会想不开吗,怎么还为这些无聊的事离开她的身边?”

普照问完,眼看着这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愣是没看自己一眼的小侄女终于停住手上所有的工作,面向自己,看向自己。他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叫作“投其所好”。

说起明隽,普照看着弗晓的眼里既闪着柔光,又布了愁云。

她答:“现在公主忙了起来,有许多事情做,就顾不上心碎。”

弗晓说起上次去表里星时,她特地向精研社会学、情感学的天明·秉宣请教,心痛值达到一百的人该如何处理。天明分析说,首先要寻找心痛的根由,将其拔除,同时,又要在此人的心中种下新的希望,一是被爱的希望,二是去爱的希望。

在弗晓看来,爱从他处来,只能治标;爱自心中发,才可治本。陪伴只是给明隽被爱的希望,往明隽心里填更多去爱的希望,让她明白自己能爱,才是题中之义。想来,明隽心痛的根源应该是报上所说受人侵犯的事,再加上多年故友英年早逝,无异于雪上加霜。前尘往事如何断绝?弗晓想,应当是要尽快将那三人捉拿归案,至于失去故友之心痛,或许用凡俗事务填满她的内心,可以充一点用。现在明隽在处理合卺会的事情,也尝试帮馄饨店婶婶的忙,说明她愿意去爱,只是她自己还没发现罢了。

“我衷心地希望,将来漫漫长路,无论离了谁,公主都能坚强地走下去。”弗晓最后说道。

听了弗晓的一番话,普照笑着摇摇头,说:“你真是,十九岁的年纪,操九十岁的心。”飞船也检查完毕,一切正常,弗晓和普照道别后,便发动飞船驶离了地面。

明隽也确实忙了起来。弗晓刚离开没多久,姚卿·君故就来了电话,说跟踪乌衣·穗芊的人已经有了线索,邀请她过去商量对策。第二天一早,明隽起来,先是打电话去请了假,然后坐车离开星联城,回秋意国去了。

来到秘书署,姚卿·君故一见明隽,不急着同她说话,反而瞧了好几眼她的身后,明隽聪慧,却不点破她,只等她挑挑眉毛,一脸八卦地问:“会长大人,你的驸马呢?”

“她到表里星参加科学研讨会去了。”

“她这么跟你说吗?”姚卿·君故请明隽坐了,又叫人过来斟茶,“我还以为她回国处理她哥哥的事去了。”

“她哥哥?”

“就是淳同国的王储安攀·闻谆,现在都闹开了,他被曝光调戏良家小姐,就要送到普安广场上受审了。”姚卿·君故接过许空·云伶端来的茶,递了一杯到明隽面前。

明隽点头向许空·云伶致意,然后端起茶杯来,又问:“听驸马说,王室成员要遵守的这个‘广场法’十分严苛,就算她回去能有什么办法?”

“因为曝光这件事的不是别人,而是《社会眼》的主编天明·秉宣,他可是驸马的多年好友,所以我想,驸马如果去求情了,这位储君或许就可以逃过一劫了。”

“可依我看,驸马不是这样的人,她重情重义,也通情达理,立身很正,怕是不会为了这样的事让朋友难做。”明隽说着,抿了一口茶。

姚卿·君故听了这话,笑了一下,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假云伶,眼里全是伪装的爱意,心里是止不住的闲愁。她站起来揽住假云伶的肩膀,温声软语地说:“我和公主谈些机密要务,你且出去一下。”说罢,她轻轻带着假云伶走出门外,然后挥挥手看着她走远,才锁门回来坐好。

明隽挪了挪身子,坐到姚卿·君故身旁,警戒地看了一眼门外,压低声音问:“云伶姐姐有消息了吗?

”姚卿·君故沉下脸来,摇了摇头。按理来说,上次在北冕府,假云伶大闹葬礼的事情已经见报多日,闹得沸沸扬扬了。真云伶应该会知道自己身边有一个假的她,依她那敢作敢为、敢闯敢做的性子,理应来到秘书署大闹一场,可左等右等,她却不露一个脸,恐怕,是为人所禁锢住了,最坏,是已遭不测了。

想到这里,姚卿·君故的心又是一阵疼,完全不见刚才的笑模样了。

“会长别太忧心了,我今天见过你,就打算去见我父亲,请他派人去寻。”明隽知道父亲有这样的能耐,然而纵使姚卿·君故是他的得力下属,也终归开不了这个口。

姚卿·君故听了,一把握住明隽的手,说:“多谢会长了。你托我查的人,我也已经查到了,那名男子,确实是亲王军中的一名军官,名为兆雪·咏巍。”

“兆雪?”明隽重复了一遍这个姓,想起父亲的一名得力干将中,也有一位姓兆雪的,因那位将官名为兆雪·初冰,自己第一次听到时,还感叹过这个名字好冷,才印象深刻。但名字虽冷,这兆雪将军却是个热心的男子,妻子早亡,他就将独子带到军中照看抚养,教以武艺兵法。姚卿·君故点点头:“对,正是兆雪将军的爱子。”

“这样的话,就有点难办了。”明隽支着下巴,皱起眉来。兆雪将军是父亲的左膀右臂,又封智克子爵,这时请父亲帮忙缉拿实为不妥,她和姚卿会长也不好再明着帮忙了。

“是啊,只能另想办法了。”姚卿·君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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