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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持袖台上观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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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隽不再理她,转身回屋,将门关上,不再出来了。楚翘·桃融在门口等了一阵,一个合卺会的会员前来送文件,看到楚翘·桃融正以深情的目光看着明隽那被脚印布满的门,觉得很诧异,从前她就觉得楚翘·桃融和容舒公主关系不一般,但既然是恋人关系,一起在合卺会工作,就应该会选择公开的方式,如果不信仰合卺会的精神,怎么会在此工作呢?

“顾问,难道,您喜欢公主吗?”会员问。

“是的,喜欢。”楚翘·桃融也不闪躲,她也笑了起来。不过,是嘲笑自己,从前和明隽在一起的时候,从没说过这样的话。反而是分离后,说这样的话没什么压力了。

“可是,”会员顿了顿,说,“明明您看起来那么正常。”

“除了正常,别无选择。”楚翘·桃融的目光中既有遗憾又有怀旧,这怀旧将她带回五年前的夏天。

五年前,十九岁的楚翘·桃融跟随父亲楚翘检察官去往容舒亲王府赴宴,那天是容舒·明隽的十八岁生日。

楚翘·桃融一入廊门,就被热衷交际的父亲丢在长廊,只得直愣愣地发傻,看见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子着一袭清凉柠檬裙,倚坐在池塘边上,风一吹,长发和池塘边的柳条一样被吹斜了,飘逸动人。直到斜斜的雨不动声色地落下来,在水面上击起一个个圆形波纹,那安静得如画中仙子般的人才有一丝动容,从容地用自己葱白纤细的双手支起一个不标准的拱形,放到头顶。

楚翘·桃融见状,急忙打开手中的折叠伞,跑过去,将那女孩子容入伞下。进入生长期,楚翘·桃融的个子蹿得很快,相比之下,这个女孩子个子小了一大截,显得娇小可爱,她抬起头,将双手从头顶上放下来,问:“你是?”“我是楚翘·桃融,是跟我父亲来赴宴的。”“噢,”女孩子点点头,礼貌地笑了笑,并伸出手来,说,“我是容舒·明隽。”原来是公主,也只有公主才能有这样超凡脱俗的气质,楚翘·桃融见容舒公主要与自己牵手,连忙把伞换到左手去,然后微微屈了屈身子,去握住容舒公主那温热而柔软的小手。

“公主,祝你生日快乐。”楚翘·桃融想起今天宴会的主题,笑着同容舒道贺。但话一出口,她就有些懊悔,因为自己原本不喜欢这上流社会的应酬交际,只是被父亲逼着来的,自然也没准备什么礼物,好在脑子转得快,手上正撑着一柄伞,她说:“这是送给你的礼物。”容舒·明隽刚要接,却被楚翘·桃融挡住,容舒·明隽以为她要反悔,一脸懵懂地看着她,只见楚翘·桃融笑笑,右手轻轻按在明隽的肩后,说:“这伞撑起来有点沉,我们先走到廊下,我再给你。”明隽于是乖乖跟着楚翘·桃融走到长廊,那伞才被郑重其事地交付到她手中。

“是生日礼物吗?”明隽问。楚翘·桃融笑意盈盈地摇头,给出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是初见礼。”初见礼一向是送给第一眼就很喜欢的人,听她这样说,明隽很娇羞地别过了头,正好撞上刚刚通过大门的北冕·应允。

“舒儿,生日快乐呀!”北冕·应允扑过来抱住明隽,将刚刚的温情局面打了个稀巴烂。松开明隽后,北冕·应允将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塞到明隽手中,才发现明隽手里多了一把陌生的伞,看上面的家纹,是楚翘家的,她才注意起刚刚和明隽站在一起的楚翘·桃融。身后的北冕夫妇也数落她:“怎么这样不懂规矩,要同人问好呀!”在父母的训导下,北冕·应允假模假样地同明隽行了礼:“公主好!”又转身同楚翘·桃融行礼:“你是楚翘家的千金吧?你好!”楚翘·桃融也笑着回礼,觉得她活泼有趣,一动一静,互为补充,想必就是传闻中容舒公主最好的朋友北冕·应允了。

“应允,你和伯父伯母先过去,我和楚翘小姐还有点话要说。”明隽知道刚刚的谈话被打断,也许会让楚翘·桃融觉得应允无礼,连忙将她支开了。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是初见礼?”明隽又确认了一遍。

“是的。”楚翘·桃融目光坚定,点了点头。

“可是,主动给出初见礼,是不是要说出婚名?”明隽问,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初见礼,但是关于初见礼的美好传说,她并不陌生。

“是的,”楚翘·桃融向明隽走近了一步,“但我今天不想说。”

“为什么?”明隽不明白。

“我不想让公主觉得,是我另有所图,有目的地接近公主。”楚翘·桃融认真地解释。想今天这样的宴会,本就会吸引许多追名逐利之徒,想攀附容舒亲王,他的掌上明珠容舒公主自然也是一条道路,若自己在此时说出婚名,也许会显得自己是有意结交公主,所以,她认为,不如不说。“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告诉公主的。”

然而时至今日,她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婚名。从前是找不准时机,如今是没有了机会了。楚翘·桃融懊悔地揉了揉太阳穴,喃喃道:“还不如当初就告诉她呢。”她摇摇头,往出城的方向离去。

周一一早,校车来接,明隽上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继续合上双眼,想多休息一会儿。弗晓仍旧是最后一个上车的,上了车,她很自觉地就往明隽的方向走去。似乎是感觉到她的到来,明隽迷蒙地睁开眼,懒懒地同她打了声招呼,又将眼睛闭上了。弗晓呆呆地看了明隽几眼,轻轻坐到她旁边的位置上,调整好合适的坐姿后,也不再大动了,只是偶尔转转脑袋,观赏沿途的风景。看学校发的资料上说,持袖台是一个观星台,在北部平原的一个丘陵上,不光是观星胜地,还是露营胜地。看来这次也是住帐篷呢,弗晓默默地想。不过时间已经是十二月中旬了,深冬时节,晚上常有大雪,在帐篷里睡的话,可比上次在太商山更冷些。

想到这,弗晓不由自主地搓了搓双手,同时,她的目光投向明隽那叠在一起放在腹部之上的双手。

直到到达目的地,明隽才醒过来。一下车,明隽就将手塞到大衣口袋里,不经意一转头,发现弗晓的视线好像集中在自己的口袋上。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便问弗晓:“怎么了?我的衣服脏了吗?”“唔?”弗晓回过神来,几乎是下意识地摇头,假装无事发生地答:“没有,很漂亮。”是很漂亮的白雪羊毛呢子大衣,显得明隽整个人都是亮堂堂的。明隽敷衍式地笑了笑,转过身子,走远了几步,对着大巴车伸起了懒腰。这时,弗晓不由得歪了歪头,并用小拳头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枝元·开至正好瞧见了,走过来问:“安攀公主,你头疼吗?”听到这话,原本在舒展脖子的容舒停顿了动作,并不动神色地倒着往这走了几步。

弗晓尴尬地笑笑,把手放下来,回答道:“有一点。”有一点?明隽偷听的耳朵动了动,身子也侧了侧。只听弗晓很平淡地说:“没事的。”“那我们先去搭帐篷吧,露营地在那里。”枝元·开至指着一处平地,明隽才开始观察起这里:大巴车停在一个山坡下,这个山坡像是鸡群里的鹤,独立在这一片被夕阳照出橙红色的平原之上,像是一个倒扣在书桌上的碗,这个碗,叫落星坡,碗壁不向内收而向外展,使这个山坡看起来像一个喇叭,又像一个封了口的火山。而这个碗的碗足,就是碗底的那一圈,叫作持袖台。持袖台在落星坡的坡顶,是一个用木头围起来的观星台。落星坡下的平原没有名字,有人叫它小平原,有人叫它踩星原,这个名字是最广为人知和认可的,因为人们觉得,上是落星坡,星星落下来就应该落在这个小平原上,有了这么美好的名字,它也没辜负人们,一直以来,持袖台都是最好的观星地,但哪怕不上持袖台,只在踩星原,也能偶尔捕捉到银河的足迹。所以来此露营的人络绎不绝,就算是星联大学要开展课程,这里也来了不少游客,热闹得很。

弗晓先帮明隽把帐篷搭在了一个比较安全的位置——五米外就是这次的带课老师——巡谪·相群的帐篷。明隽一看这个选址就知道了弗晓的用意——巡谪老师是女老师,带的贴身护卫都是女星警,六位星警的帐篷将她的帐篷围住,这里也就有了一份保障。搭完帐篷,弗晓在旁边绕圈走着,检查地上的东西,明隽看着她那张认真的脸,就觉得莫名安心。

学生们陆陆续续搭好帐篷后,巡谪就将他们召集到一起,让他们坐在事前铺好的大块地垫上,然后开始讲明这次课程的规则。巡谪·相群和学生们相对而坐,说:“古人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次我们的课是天文课,从今天算起,是七天七夜,白天是学习课程内容,晚上是考试,总共七百分,六百分可以顺利结课。”“啊——”学生中传出丧气的声音。

“同学们请看。”巡谪老师的手指向学生们背对着的落星坡,介绍道:“落星坡有七条上坡道路,咱们有49个同学,还是和上次一样分成7组,各抽一条道路,白天上去,要一路学习沿路的学习锦囊,这七条山道每一百米会有一个休息平台,七个休息平台相接相通,每到达一次休息平台,就要与其他组的同学们共享知识锦囊,每个组会有相应的组徽,交换了才能获得组徽,没有获得完整组徽的人,不得参加晚上的考试。坡顶的持袖台会有信物,要拿到信物下到坡底,才算完成白天的任务,才能开始晚上的考试。每一个晚上,由一名组员参加考试,其他组员从旁协助,计分是按小组计。我说得够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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