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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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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合欢散?那口脂中所谓的“剧毒”竟是合欢散?

青云为何要骗她?

为何要说尽了她与秦桑之间的仇恨后又将她拱手送到血仇的榻上?

红衣抓住了对方试图解开自己罗裙的手,奋力推搡到一侧,伸手去握秦桑放在案几上的龙雀刀,眼看就要摸到那刀柄,却被秦桑一脚踢开,继而单手攥住了她的双腕,使她不得动弹。

无奈之下,红衣突然想起夜袭秦桑的那一夜,自己莫名其妙的打出了一掌,却将秦桑打得吐血,虽然毫无章法却力大出奇。

于是,她开始大放厥词道:“狗阎王,姑奶奶我师门武当,若不想死,就赶紧把我放了!”

谁知秦桑连理会都懒得,她越是挣扎,他的禁锢就越牢固。

“你这么做对的起你青崖山的那位故人吗?你答应了她要护我一辈子!”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抽在了秦桑的脸上,他终于从她的颈窝里抬起了头。

混合着方才茶水中的青梅果香,声音嘶哑道:“对,我是答应她了,可她答应过我的呢?是她失信在先!就莫怪本将军做一次小人!不过你放心,做了我的人,一样能护你一辈子。”

因合欢散的作用,他的脸扯着脖子红的通透,每一步动作,都透着几分凶狠。

美人泪眼婆娑,身上只剩了抱腹勉强遮住一丝即将被扯去的尊严,事到如今,她才明白,这世道本就是不公的,比如权贵与平民,比如男女的力量博弈,比如自己的仇人对自己更加肆无忌惮的躏辱。

红衣强忍着泪珠子,放佛这泪水不落下来,自己就不算认输。

被扯碎的衣衫凌乱的堆积在腰侧,她瞅准机会,一脚踹向了秦桑的小腹,却在快要得逞时,被他的另一只手攥住了脚踝。

秦桑摩挲着她因紧张而冰凉的踝处,手掌肆意的想上游走,掌心的炙热烫的红衣抖了一抖。

“怎的如此不听话。”他眉头一皱,手臂顺势绕到她的腰下,将她野蛮的扛起,走进了内室,毫不怜惜的将她摔在了榻上。

手一挥,熄了榻边的烛火,再次如洪水般将她吞噬。

没有了那泯灭不定的光亮,红衣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一向倔强逞能的她,竟哆哆嗦嗦的开始讨饶,“求……求将军放过……”

“晚了。”秦桑唇齿间应付的闷哼了一声,这声求饶更是让他欲.念大增,落在她脖颈处的气息快要将她灼伤。。

她使劲儿将控住自己腰肋处的手掌掰开,身体得到了一瞬的放松,可不过片刻,又被他缠上的双腿反制。

“别……”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可这次她甫一张口,就被秦桑炽热的双唇堵住,舌尖在她的唇齿间游走,红衣因呼吸不畅,面颊也开始泛红,身子竟也开始慢慢涨热。

许是他唇边残留的合欢散也进到了自己的嘴中,不仅不想再继续反抗,反而开始有些享受的迎合。

开始还有些羞愤难忍,可这药粉的效力实在猛烈,不出片刻,被动的隐忍变为了主动的送怀。

而对方也被自己突然的反攻撩的欲.火滔天。

云雨间,她听闻耳畔传来男人的一句低语:“楚灵修,你还要骗我多久?”

红衣听罢打了个激灵,身体短暂的僵硬,让秦桑更加确定他的猜测。

世上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二人,声音、样貌、走路的姿势、品性……甚至喜食青梅的习惯……

从那日州府一见,虽然只见了一双眼睛,但他心中已然猜了大概,只是他想不出她要杀他的理由。

直到他方才褪去她的衣衫,看见了她胸口处的两寸刀疤,那是独属于龙雀留下的印记,才终于确定了这个看似荒唐实则必然的猜测。

原来青云不仅要让他死,还要让他死在她的裙下,好诛心的算计。

一阵绝望朝红衣扑面而来,可身.体的愉.悦却让她暂时的闭上了眼睛,直到这份愉悦变成了榻上的一片冰凉。

折腾到三更的他终于消停下来,起身再次点了烛火,回身将目光涣散的她轻揽入怀,“楚儿,你为何要杀我?”

浑身酸痛的红衣轻蔑一笑,无力的答道:“你屠我家门,杀我父兄,我自然要杀你。”

“我以为你早已放下了。”

“世间仇恨,唯有血仇不可放。”

今夜的红衣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竟赤.裸的与自己的仇人躺在同一张榻上,平静的谈论着他们之间的仇恨,这是何等荒诞离奇。

“我五岁入宫,被谢广豢养在天牢,与那些罪臣之子每日厮杀在一起,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得到解药,一份解药只能维持月余,否则就要受百虫噬骨之痛,可八岁那一年,谢广对我说,要让我去杀一个人,只要杀了他,我就可以彻底解了这身体里的尸头蛊,那个人就是你的爹爹。”

他的身子已没有了之前的燥热,话语平淡的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红衣虽然听青云讲过一次,但从秦桑的口中说出来后,

心中的恨意竟然莫名其妙的消散了大半。

一个八岁的孩子,他只是想在那暗无天日的鬼蜮里活下来,这世上所有的欲望在求生欲面前都不值一提。

“楚儿,你曾经对我说过,我只是谢广的一把刀,你该恨的不是刀,而是那执刀之人,但我没想到,你竟还是揣着这份执念,不肯原谅我。”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了一丝落寞。

秦桑见她缩在自己的身边并无言语,死死的皱着眉,仿佛在努力的回忆。

片刻后,她冷漠道:“那谢淮你又怎么解释?他们仨那么小,你怎么忍心?”

“谢淮是谁?”

“你远在淮阳的旧部,但已经被我杀了,总有一天,我会像杀他一样,将你抽筋扒皮。”

秦桑这才恍然道:“你怎会认识那谢淮,他本是抚远军中的一名逃兵,按军法应斩,奈何他那一起从军的孪生兄弟却屡立奇功,临死前用自己的名字替了他,这才因朝阳错换了军籍,待我发现此事,已将他驱出抚远军,看在他兄弟的面子上,给他在淮阳州府谋了个差事打发了,不知他跟你那三个小兄弟有何瓜葛?”

“望将军不要明知故问。”红衣意图挣扎开他揽着自己肩处的手臂,但他却还是不肯松开自己。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给我三日,待我查清楚,必然给你一个答复。”

“好,那我现在能走了吗?”红衣眉眼间全是不耐。

“不能。”

“你无耻!”红衣不甘此辱,又无奈体内的蛮力受不得她调控,那内力该蓬勃的时候却藏头露尾,不堪大用。

她平日的掌力却资质平平,挥在那阎王的身上如蜻蜓点水,不仅没有杀伤力,反而容易激起他的控制欲。

知道自己逃不出去的红衣,只好将身子背对过去,拼命地拉扯着被子的一角,企图将衣不蔽体的自己遮住最后一丝尊严。

可那被角却重若千钧,她微怒着回头,果然是这个无耻之徒与他同时扯着被子不肯撒手。

红衣干脆弃了那被角,抱起双膝,蜷缩在角落。

“乖乖靠过来。”

红衣不仅没有顺从,反而抓起衣衫起身欲逃,被眼疾手快的秦桑抓住脚腕,反制于身下,“如此顽劣,那本将军就再调.教一次。”

说罢,本来已经偃旗息鼓的他又重振雄风。

可春宵虽浓,还是没有挡住墙外的暗箭,正当红衣被他摆弄的疼出声来,一支急箭扫过窗外的桂枝,抖动着射向秦桑的后颈。

他几乎是没有回头的抬手接住,掉转了箭矢的方向,腕上聚了力,朝那箭矢来的方向丢去。

南侧宅墙的屋檐上发出一声闷哼,伴着瓦片的跌落,一起滚了下来。

秦桑披了一件外袍,飞快踱到院中查看,红衣也趁机穿上了衣衫,夺门而出。

地上的少年张着嘴呓语着什么,一袭绿衫被胸口的大片血渍浸染,一双澄澈光亮的眸子,此刻却萃了浓浓的恨意。

“阿生……”红衣连滚带爬的冲上前去将地上的少年揽入怀中,“傻孩子,谁让你来的……”

“看来公子说的对,我的箭术……还差得远,没有护住姐姐,阿生……惭愧。”

少年的嘴角随着喉结的滚动不断的涌出鲜血,那箭矢的位置正中心脉。

他下手竟如此不留余地。

红衣短暂的无措后,那双麻木的凤眸中重新骤起腾腾杀意,而眸中隐忍的泪水,也终于不受控制的流下。

脸上的药蜡随着断线的泪珠子,慢慢开裂、剥落,如同那些藏匿了多年的仇恨,统统汇成了源源不断的内力,从全身的穴道喷涌而出。

她将阿生轻放在地,缓缓回首、起身,朝秦桑走来,药蜡一片片剥落在脚下,被她踏过,碾碎。

秦桑怔住,若说他方才还为自己验证的猜测而满心惶恐,生怕他问出的那刻,对方会一脸漠然的回绝。

而此时此刻,让他魂牵梦绕的那张脸正一寸寸的显露在他的面前。

这些年里,他一个杀人如麻的死侍,途径的每一处祠庙佛堂,都要下马参拜,用这双沾满了血的双手,上香求愿。

一愿青崖陌上花常开。

二愿京水绕去还复来。

三愿吾爱仗剑而去莫徘徊。

这也许是佛陀唯一一次听见他的祈愿,也许是他窗前的那株桂花终于厌倦了凋零,但无论如何,她向他踱来的每一步,都踩在了他梦魇中那片冰封的河面之上,冰层碎裂,汹涌的爱意破冰而起,让他不自觉的展开了双臂。

而眼前的姑娘却神情木然,她理顺着今晚被他弄乱的发髻,轻轻的拔下那只早已过时的步摇,在他将自己揽入怀中的那刻,凶狠的刺向了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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