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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狠戾帝王爱上我(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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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一度声势最大的梁氏,历史得追溯到前朝,他们本是东突厥人,后来归降汉人朝廷,带旧部驻守朔方,屡次击退进犯的敌军,皇帝念其忠勇,赐国姓“梁”,受封节度使,统领朔方。直至前朝末年,天下大乱,烽烟四起,梁氏麾下兵强马壮,割据一方,时人皆以为他们理所当然也会参与逐鹿天下,梁氏家主却只在大势中下注,将所有筹码押在一个姓姜的人身上。

乱世英雄辈出,从龙者众,但梁氏在当中毫无疑问是无人能撄其锋的一等功臣,开国之初权势如日中天,只在后来被削弱了兵权,又常年偏居朔方,才逐渐迈入式微。

到先帝之时,北边已久不起兵戈,梁氏也极低调沉寂,到这一代最出名的竟是一位女子——梁妙音。

梁氏原本是鲜卑族血统,梁妙音的母亲亦是纯血的鲜卑族,她生得绮丽殊艳不似汉人女子,自幼颖慧开悟,工于诗书,精通音律,颇得才名。

这位贵妃,是先帝自己求娶来的。

他不止爱慕她的容貌,也欣赏她的才华,常听梁妙音吟词赋曲,数次将她所作诗词送到太后和各宫之中。

先帝对这位贵妃一度是钟爱的,也曾使她专宠后宫,冷落三千粉黛。

后来更盛传先帝欲立梁妙音为后。

这消息传出后不久,宫中就爆出了一件丑闻,致使梁妙音的命运翻覆,一夕跌落谷底,短折而夭。

“失宠从不是一时的,在这个局被布好前,姜啻已然厌憎梁妙音了。”

姜澧不止直呼自己母亲名姓,对先帝倒也一视同仁。

崔珑问道:“可知缘由?”

“此事发生的同一年,梁家有人出了事,醉酒后在市井闹事,打死了平民,事情闹得很大。此案多有蹊跷,也就不细谈了。这人是梁妙音的兄弟,梁家的人求到她面前,带来母亲的家书,陈明案情诸多疑点,于是她去向皇帝求情。”

“偏偏在这之前,有人已为此事在皇帝面前上过眼药了,说梁家这些年仗着梁贵妃在朔方横行霸道,鱼肉百姓,只怕梁贵妃如今也有恃宠而骄之嫌,为裙带关系罔顾王法,到天子面前为自家兄弟求情。”

“皇帝见到她之后果真如此,只有大发雷霆,呵斥责骂。”

“很快梁家那人就被处死了,梁妙音的母亲一病不起,不多久撒手人寰。”

“梁妙音为此耿耿于怀,终日郁郁,皇帝见了自然不喜,待她愈发疏远。”

“此后才有了那件丑事。”

“梁妙音反应过来,也察觉到皇帝对她的冷淡,所谓彩云易散琉璃脆,何况是人心,如何挽回君心?她想如从前一般,为他作词赋曲,讨得他的欢心。”

“这首曲子,一定要和此前的都不同,一定要能诉尽她的满腔情意,一定要是最好、最能打动人的。她苦苦寻觅技艺出群的乐师,有人给她提议,让她找来了民间知名的乐师朝叙。”

崔珑知道,这便是故事的另一个关键角色了。

“姜啻长久以来不再踏足梁妙音的宫殿,梁妙音自怜自伤,更加投入到曲赋的创作中,终日和朝叙呆在一起。”

“在外人看来,朝叙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不过那又如何?陈皇后退居长门宫后,与那‘巫蛊案’中的巫女楚服不也传出了磨镜之情?”

“梁妙音和朝叙交从甚密,朝夕相伴,宫中日渐也传出了一股流言。”

“有人将这消息传递到姜啻耳边,还透露给他另一个更致命的消息。”

“后来的事想必你也听说过。”

姜啻闯入梁妙音的宫室,命人将朝叙擒下,扒光她的衣服……发现这人竟是一个亦男亦女的阴阳人。先帝当场拔剑将人刺死,震怒下又对梁贵妃拳脚相加,根本不顾对方的哀求辩解。等到他冷静下来,只是下了一道诏命,命宫人赐给梁妙音一道白绫。

她死后尸体也不得进入王陵,被送往朔方羞辱梁家。

姜澧抚过那本诗集,沉吟道:“如今看来,那段被冷落的时间里,她也不止关上宫门成日做那些矫揉造作的无聊词曲,还曾来到这种地方,不知是否生出过遁入空门的念头?”

崔珑伸手去轻轻攥了一下姜澧的手臂。

“你在安慰我?”姜澧抬眼看他,“为什么?”

“我父母二人,一个愚蠢冷血,一个也是愚蠢,却是更无用的痴愚。对他们,我无情可念,无话可说。”

崔珑轻叹一声,“陛下是否忘了,我们第一回见面的场景?”

“不曾忘却,”姜澧笃定道,“在后苑的冼金池。”

“我那时以为你溺水了……”

“你明明不擅水,却傻到第一时间跳下水救我。”

此事到今日仍叫崔珑微感尴尬,“一时情急,左右又不见半个人影,我不救,谁来救?”

“呵,可我凫水的功夫比你好,后来不还是我救了你?”

“这一点后来我也知道了……还知道,你那天会进冼金池,是有人故意将你的东西扔进了水里,你不肯被我拉上去,在水里来来回回寻觅的,也是那个东西。”

他放低了声音,道:“那块玉佩,是梁贵妃留给你的?”

姜澧静默一瞬,“是。”

“她毕竟是你的母亲。”

崔珑道:“她并不愚蠢,也不该死,只是不该来到这深宫中。”

姜澧道:“你相信她是被冤枉的?”

“这件事里似乎处处都有第三方的影子。”

姜澧道:“偷情并非长久以来的暗度陈仓,制造和揭破这场偷情,才是排布深远的阴谋策划。”

“何况,她若当真和人偷情苟合,姜啻又怎会容下我?”

崔珑问:“先帝知道?”

“这计谋算不上精妙,参与其中的又都是他身边的人,纵是当下一时受蒙蔽,过后也该明白过来。”

“那又怎会……”

“他愿意相信,所以相信了。”

……那也太无情了,无论对梁妙音还是姜澧。

姜澧虽然保住了性命,可一个背上不贞污名的妃子所诞的孩子,在后宫里面临的会是怎样的待遇?

“你以为故事里的第三方是谁?长久以来在姜啻耳边煽风点火的人,向梁妙音推举这位乐师的人,告知姜啻这位乐师秘密的人?”

崔珑忖度道:“这些人背后定然有人指示,多半是和梁贵妃有利益冲突的人。”

“呵,此事自然不是一时、一人而成。这些年我一直盯着这些人,猜猜我发现了什么?无论是一年、五年又或十年,因为讨皇帝欢心或政绩出色或受都察院推举,后来他们大多身居高位。而在背后有一只手为他们排铺这一切,这只手来自哪儿?当是显赫之地,皇宫中除了皇帝,权势最大的还能有谁?”

崔珑一点就通,断然道:“不可能!”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姜垣当年亦是幼子,不会参与其中,但他背后的李皇后及母族呢?”

“姜啻想立梁妙音做皇后,归根究底决定的是未来储君之位,当年最恨梁妙音,最想将她除之而后快的,是谁?”

崔珑深思下去,也不得不以为这背后主使的身份合情合理。

他幡然明白过来,“所以,你才那么恨东宫和太子……”

姜澧冷笑一声,“我怎么对他们,都是他们该受的。”

“我亦恨姜垣,你以为这些年来他会没有洞悉真相?”

“怀仁太子、仁心仁君?他终究只是一个伪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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