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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人皮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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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几人再次回了那深山之中的狐狸庙。

“你说白管家当真在这?”小师妹有些半信半疑的问道。

冉云深用手推搡她的肩膀:“在与不在看看不就知道了。”

但是沈翎走的并不是原先他们下去的路,而是有了另一条。

“我记得去狐狸庙的路不是这条。”林之亦还未抬脚走去,只是有些疑惑沈翎为何要向上走去,莫不是记错路了?

沈翎顿住脚步,回过头清亮的眼神对上她,意味深长的说道:“这叫做不走寻常路。”

几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紧紧跟在他身后朝悄悄向走去。

林之亦站在一处平坦的石块上,望向那越来越小的小土坡。

如今站的高了些,可是方才在半山腰分明能够看到狐狸庙的房屋,到这这里却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会这样?”林之亦回过头看向沈翎不由发出疑问,原先的狐狸庙到底去了哪里。

沈翎早就走到了她上头的石块,见她问自己,又走了下来站在她的身侧:“这里有两座狐狸庙。”

“你怎么发现的?”林之亦惊讶。

“昨日来寻这只狐狸的时候我一时起兴走了这条路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果真看出了破绽。”他转过身子语气低柔的同她说道:“走吧,也许答案就在上面。”

几人废了好半天劲终于爬到了山顶。

入目的是一个石墙砌起来的院墙,门上赫然挂着“狐仙庙”三个大字的木匾,院门两侧种着桑树,这狐狸庙倒不似原先他们去的那处金碧辉煌,只是用茅草盖着,院中也是凄凉得要紧,通过院门可以看到堂上供着的狐狸也不是石头雕刻的了,而且用黄泥混着草木捏塑而成。

冉云深疑惑俗话说“前不栽桑。”,这院门种着桑树莫不是是一种障眼法?

“这是不是障眼法?”有了前车之鉴他觉得还是小心点好。

“无事,这只狐狸道行不深。”沈翎说完率先走进那小院中,用手中的长剑砍掉挡路的小草开出一条小路。

小院已经长了很多杂草,虽说这里非常的破败却能看到这院中杂草有被清理的痕迹。

“小心些。”林之亦压低声音同其余人说道,虽然沈翎说这狐狸道行不深,但还是要小心为妙。

庙里的狐狸像有的地方已经被风吹的皲裂,可以看出有些地方刚刚贴上了新泥,小院破败,但是这供桌上却被搽拭的非常干净。

小师妹环顾四周,不解出声:“可是这里也没有白管家的身影啊。”

这破庙就这么点大,若是藏了人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能发现了。

沈翎没有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道符纸,嘴里念叨着咒语,随即那黄府顿时变成了紫色,然后把手中的符纸朝狐狸像丢去。

符纸接触狐狸像的瞬间,狐狸像瞬间被炸开,嘣的一声,尘土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几人有被呛到,用手挥了挥空气中的尘土,定睛一看一只白色的狐狸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可是原先他们看到的分明是一只往生狐,为何如今看到的又是一只白狐。

林之亦走进一看,这狐狸的前右趾有道伤口,应当是已经结了痂了,但是被沈翎来了这么一道伤口又裂开了。

嘴里发出无力的呜咽,只见它抬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此刻变得通红,蓄满了泪水,而后银光一闪,变做了人形。

“李夫人?”几人面面相觑不由惊呼,为何这李夫人是只狐妖,他们原先到没有察觉,那死去的李夫人是谁?

她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林之亦走近蹲在她的前面:“想不到是你,白管家呢?”

“死了。”狐妖面无表情的说道。

林之亦听完不由脸色一白,有些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其余人。

沈翎上前一步,镇定的桀然一笑而后说道:“不他并没有死,李志就是他吧?”

狐妖听完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疑,但是很快又变作淡漠无关,她冷声轻嘲:“若是他是李志,那李志是谁?”

“你这般有恃无恐是因为真正的李志已经被杀了。”他本也就是试探一问。

狐妖的脸上染上愠色,似乎强忍着心中的怒意,眸中的怒火好似要将沈翎撕碎。

嗓子染上尖哑,偏过头不看他:“胡说。”

她这般模样愈发笃定了沈翎心中所想,官府的人辨不了障眼法,这一招真是打了个好算盘。

沈翎没有理会她,自顾说了起来:“昨日我来过这里,原先我怀疑是那只往生狐骗我的把戏,进来一看这里供奉的狐狸是另一般模样的时候我就更加坚定心中所想。”

沈翎结合她昨日所说想了大概,但是还是有很多地方他想不明白,还有那具躺在床上的女子是谁?

“呵,若不是我受了伤哪里会被你钻了空子。”她用手撑着地站了起来,后背靠在柱子上,喘着气恶狠狠的说道。

说着就要化回原型逃走,但是冉云深早就做好了这一手准备,就要在她离开之际掏出锁灵囊。

“妖孽还要玩什么把戏。”说着锁灵囊瞬间把狐妖吸了进去。

小师妹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呀师兄,要不然那狐妖就逃走了。”

冉云深只是把锁灵囊挂回腰间笑笑不说话。

“走吧,回去了。”沈翎拍了拍方才身上落下的尘土,率先抬脚离开。

林之亦呆愣了一会,明显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神色深沉的看向沈翎。

小师妹拍拍她的手:“师姐走了。”这才回过神来。

她快步走到沈翎的身侧,扬起头问他:“可是很多地方都对不上啊?那死在李府的人是谁?那李志的尸身呢?”

沈翎停下脚步,用手弹了弹她的脑袋,有些洋洋得意的说道:“回去问那狐妖不就知道了,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

沈翎这一弹用了力气,脑门隐隐作痛,她痛呼一声用手摸了摸那处,叫骂道:“你说话就说话你打我做什么。”

“为了让你的脑瓜聪明点。”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没有理会身后的冉云深和轶媣。

来李府之前他们特意叫小师妹去叫官府的人。

“李志”并没有实质性嫌疑,所以官府盘问一下就把他放了回来,只是在这附近安插了眼线。

他们来时,“李志”正坐在前厅喝茶,看见几人过来连忙起身走近迎接:“不知道几位小生今日所为何事?”

说着把他们领了进去。

他们也不客气,进去后就找了凳子坐下。

“不知道李老爷是否有了白管家的消息?你也知道官府办案我们是不能参与的,所以只好来问您了。”冉云深单手撑着脑袋,侧目轻瞥一眼“李志”。

“李志”叹了叹气摇摇头,脸上尽是忧愁,双手也是有些无措的拍拍膝盖:“若是有他消息就好了。”

林之亦的手搭在凳子边的小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好似思考良久才说道:“我们倒是知道一些消息。”

“李志”虎躯一震,双眼里流露出震惊,而后抚掌大笑道:“是吗?他在哪?”

“他已经死了。”沈翎淡淡说道。

“李志”蹭的站起来,右手用力的的拍着桌子:“死了?那不就是死无对证了吗?”

“那倒不会。”沈翎看着他轻笑一声。

“李志”急切的走到他跟前两眼放光的说道:“这位小友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洗清嫌疑。”

沈翎并不理会他,而且给了斜对面坐着的冉云深使了个眼神。

冉云深会意,打开了锁灵囊,她受了重伤应当使不出什么幺蛾子。

看见有一只狐狸焉啪啪的趴在地上,“李志”凑近一看而后后退了几步,手颤抖的指着地上的狐狸,瞠目结舌道:“这……这是狐妖?莫不是来寻仇来了?”

沈翎趁他望着狐狸失神之际,快速起身,纤长的手指拂过“李志”的下颚,触摸到一条细细凸起的地方,而后用力一扯,扯下一张人脸皮。

“李志”震惊后退了几步,欲要从厅门逃走,怎料这个时候官府已经带了大群人进来团团把门口围住。

他慌乱的看了一眼那些衙役,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沈翎他们,而后才冲回去抱起地上那只奄奄一息的狐狸。

嘴里惶恐的说道:“你不是神通广大吗?快点帮我……”

狐狸用头蹭了蹭他的手,眼里尽是不舍的神色。

“李志”不死心,用力的晃动着狐狸的身子。

这个时候衙役已经把刀架在了他的头上,他见状不妙把那只狐狸放下,举起双手抱头。

县令也来了,火急火燎的走到他们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此事事关邪祟,还望各位小友相助。”

“定当鼎力相助。”几人微微点头,语气坚定的回答。

为了防止狐妖逃跑,几人专门在她所在的牢房布了缚灵阵,接下家就看官府的调查了。

深夜,原本关住狐妖的那间房多了一抹玄色身影。

男子蹲下身子,单手锁住她的喉咙迫使她抬起头来,凑近她的耳边声音冰冷的说道:“还不说吗?”

那地上的狐妖抬头看他,眼里淬满了狠厉,朝他吐了一口口水,不过被他偏了过去。

男子收紧掐着她脖子的手:“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我把她烧了。”那狐妖无所畏惧的对上他的眼神。

一个两个都是为了那个女人,那她偏不说。

闻言,那男子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用力踹她一脚,然后踩在她的肚子上,他站着眸色微微瞥了一眼加重了力度,语气轻蔑:“你不说没关系,反正白泽我也不会让他活着从这牢里走出去。”

“你杀了他啊,你将他碎尸万段都与我无关。”白狐瞪着猩红的眼,害怕引来狱卒,她只能冲他咬牙切齿的小声说道:“你永远也别想知道她在哪。”

往生狐眼神淡漠的看着她,说出的话冰凉刺骨:“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变成这样,最好在我改变主意之前给我想要的答案。”

说完,拂袖隐身而去。

“呸,虚伪至极。”白狐冲着他消失的地方吐了一口口水,恶狠狠的说道。

如今她修为被废,白泽背负人命,他们早就没有了翻身的机会,何来活着一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着笑着眼泪从眼角滑落,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却觉得无比的厌恶,她不喜欢这张脸。

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哈哈哈哈哈,都是因为你,为你变了模样,如今连自己的模样都记不住了。

她是见过姚婵皙的,她喜欢姚婵皙看向她时的恐惧眼神,喜欢姚婵皙撕心裂肺的声音……

本来想化成姚婵皙的模样,又怕他发觉生疑,所以照了姚婵真的模样,心里总想着姐妹的话应该有几分相似。

山中修炼的那几年,她常常去他的府邸,他虽不耐烦但是也不会赶她,她想着早晚有一死能够住进他的心里,但是他心里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姚婵皙那个贱人……

她并未说出口的话咽在喉咙里,她跟白泽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已经回不了头了。

往生狐不想刚出了大牢就看到他们四个坐在房顶上看着他,他起身飞跃朝他们而去,坐在了沈翎身侧,也不说话。

沈翎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了他们,这往生狐受了天劫又用自身灵力滋养姚婵皙的肉身,这些年功力大减。

加上白狐多次阻挠他想要查姚婵皙这件事难上加难,所以就想借驭妖师之手找到那块人皮。

想不到来的驭妖师是一个毛头小孩本想用幻术试一下水,想不到自己低估了他们。

“大晚上的不睡觉在房顶上吹风做什么?”往生狐将双目落在对面不远处的大牢。

林之亦偏头看了一眼狐妖,这才看到他不是狐狸头的模样。

他的耳朵很长,仔细看看还能看到上面细小的绒毛,他的眼睛细长妩媚,眼尾微微上翘有点微红,他的鼻子细长高挺鼻翼非常的小。

沈翎这时的偏头看了她一眼,察觉到她的目光,将身子微微往前倾,遮挡住她的视线。

仰头看向黑压压的夜空,莫名其妙的说道:“狐狸精就是不一样。”

她觉得无趣,看了他一眼就把视线转回了。

倒是小师妹有些震惊的凑近狐妖旁边,十分好奇的对着化了人形的往生狐上下打量:“哇,这就是你原本的模样吗?”

往生狐面孔一变又变作狐狸脸凑到小师妹面前,而后退开变回人脸:“这才是我原本的模样。”

小师妹被这突如其来的狐狸脸吓一跳,整个身子往后倾斜,见它恢复了人面,她用手顺顺胸口,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你还是这般模样好看。”

往生狐听了这话唇角勾起一笑。

“那李志的尸体呢?”冉云深问出了心中疑问,那白狐说李志已经死了,而且后来的李志是白管家假扮的,忽的又想到那具女尸:“那具被剥了皮的女尸不是李夫人那会是谁?”

“那具被剥了皮的女尸就是李夫人,那狐妖之所以会是李夫人的模样是因为修成人形的时候照着李夫人的面孔画的。而且狐妖擅易容,换个面貌不是难事,至于李志的尸身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往生狐耐心的同他们解释。

几人听完面面相觑,唏嘘不已,他们原先在庙里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李夫人就是狐妖呢,想不到死的是真的李夫人。

往生狐眉头微蹙,苦苦冥思一会怅然若失的开口:“我也是后来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的,姚婵皙被接回了姚家,那个时候姚婵真和李志已经议亲,但是方圆几里的人都知道李志同姚婵皙的风月之事,姚家本就介意姚婵皙在御香坊待过,索性就二女同嫁一夫。”

林之亦望向他:“后来呢?为何姚婵皙会被剥皮丢弃?”

林之亦狐疑道,莫不是这真的李志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先把小老婆剥了皮再把大房也剥了皮?

往生狐双眼变得空洞,好像陷入了回忆里:“这我也不知,近几年我也才发现这李夫人和白管家私通,就我栖身的地方地灵浓厚,那只狐妖在对面也修了座狐仙庙,偶尔偷摸着来我这地修炼。”

他哽咽了一下,声音小的只有自己听得到:“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可是不知怎的她却修成了姚婵真的模样,他望了望天上被云遮起来的月亮,整个月亮的身体都被黑云埋没,只有一两处亮光透过缝隙传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到底是在坚持什么。

原本只是想找到姚婵皙感谢她的知遇之恩,看到的是那具被别人弃之荒野的尸体的时候无措惊慌,后来他只想让她保留完整的尸身,能够体面的离开。

可是寻了这么久,就算那张皮还在也应该不能够将它粘连回去了。

小师妹听完细细推敲正色道:“我有一个猜想,姚婵皙原先就跟李志有纠葛,而姚婵真和姚婵皙同时嫁给了李志,我认为李志应当更喜爱姚婵皙,姚婵皙和姚婵真本就是幼年失散应当不会有过多的感情,所以姚婵真为保自己当家主母的位置杀害了姚婵皙?”

说完停顿了好一会,想看一下他人是何想法。

几人认真的听着,冉云深还略带赞同的点点头而后开口:“至于为什么李夫人跟白管家有染可想而知,丈夫多年跟小妾卿卿我我,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所以她就联合白管家杀了姚婵皙,至于白管家为何结实了那个狐妖……”

小师妹冥思苦想了好一会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无奈耸耸肩说道:“好吧,我也不知道。”

“这其中确实有太多疑点了,而且李志仅仅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也好生奇怪。”林之亦双手托腮,望着远处沉思喃喃自语。

如今就剩下三个疑点:李志的尸体在什么地方,姚婵皙的皮在哪里,白管家和狐妖有何关系。

往生狐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偏过头似笑非笑的看了林之亦一眼。

像是被人洞察一切,林之亦有些心虚的迅速偏过头。

“或许疑点都在那白狐身上,你们想办法撬开她的嘴,我就先回去睡觉了。”往生狐起身,低头又看了一眼远处牢房的窗口,随即化作一缕白烟消散在了空中。

小师妹忽的全身躺在瓦片上,抬头看向黑不溜秋的天空喃喃自语:“好在我们要对付的不是这只往生狐。”

这白狐可要比他好对付多了。

林之亦也站了起来,用手捏了捏坐痛了的腰板:“唉,头疼呀头疼,还不如也回去睡觉了。”

这往生狐看起来也是奇怪,当初她吸食了他那么多灵力,此时此刻看起来少了这些灵力对他的影响似乎不大。

说完她跃下了房顶离开,小师妹紧随其后,沈翎和冉云深只是站在房顶上望向他们离去的背影,没有要马上回去的意思。

直至她们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沈翎才将目光收回,淡淡开口:“去李府走一走?”

心里总觉得李府还有秘密等着他们。

“走吧。”冉云深本来也想去的,很多事情都很李府挂钩,但是李府白日里都被官府的人围着,虽说官府让他们插手此事也仅限于帮他们控制狐妖,案发现场是断不能让他们去的,正好趁着夜深偷偷去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二人找了处偏僻些的院墙进去。

李夫人才刚过世,李府的灯笼都换成了白色的,房檐下挂着白布条。

应当是发生了这般诡异的事,如今这院中但是没有看到有人在走动。

哀戚的哭声影影约约的传到他们的耳中,他们寻着声音走去。

二人爬上来房顶,走在院中害怕有人看到打草惊蛇。

他们侧身坐下,拿开两片瓦块,里面的亮光散射出来,脑袋齐齐凑近看下里面。

原来这是李府的祠堂,正对下面的停着李夫人的棺材,棺材前面放着张供桌,两旁点着白蜡。

仵作已经验过,李氏一族的长辈们想着逝者已矣,不如早日入土为安,官府验过没有问题就将尸体运了回来。

李莞跪坐在棺材钱,一只手掩面而泣,另一只手拿起黄纸丢进火盆里。

身后跪着一排人,总共有三行六列,看了一会没发现什么问题他们就把瓦片放了回去,去别处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李夫人的房间已经被官府用封条封了起来,想要从门窗进去成了件难事,二人躲在房顶,小心翼翼的拿起盖在屋上的瓦片直到能够让一个人进去。

冉云深掏出火折子从底部把火芯子转了出来,火芯接触到空气顿时燃了起来,沈翎起身退开半步,冉云深站了起来然后跳了进去,沈翎紧随其后。

当日血流了满地,案件还没侦破,所以官府的人并没有清理现场,那一滩血迹还在,只是已经凝固变作黑色,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奇怪,这里并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冉云深绕着房间仔细观察了一圈,若是凶手在慌乱中杀了李夫人应当会留下打斗的痕迹,可是房间里除了那一淌血迹什么也没留下,屋内陈设整齐,就好像是李夫人就躺在地上等着凶手开膛破肚。

沈翎也察觉到了,这地方确确实实没有打斗过得痕迹,莫非是凶手将李夫人迷晕了就地剥皮?

在草庙村都快月余了,事情还未解决。

夜深,林之亦躺在床上确怎么也睡不着。

小师妹平躺着,被她这翻来覆去搅得有些心烦意乱,侧过头借着窗外透过的丝丝亮光看她,语气含糊:“师姐,怎么了?”

林之亦侧过身子正对着轶媣,那双杏眼在黑暗中显得更加锐利明亮,对上轶媣的眸色幽幽开口:“我们应该还有哪个细节漏了。”

小师妹打了个哈欠,语气含糊:“别想了师姐,快睡吧。”说罢用手给她掖了掖被子,她已经困得眼睛都打架了。

“不闹你了,睡吧!”林之亦说完翻了个身子,背对着她,不再翻来覆去,尝试着闭眼睡觉脑海里面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实在是睡不着,手绕过后颈触碰到安眠穴,随即用力一摁,那原先被丢到九霄云外的困意才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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