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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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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见。”和苏梦影打完招呼,回身再看,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Prada那件没买,她还给了柜员,陆姿同走过去,问:“多少钱?”

“2800美金,您有金卡的话,可以9.5折。”柜员说。

“买单吧。”陆姿同拿卡,柜员笑道:“消费满5000美金就能办金卡,您看您要办吗,今天我们可以免费给您办一张。”有点叽歪,还拿了一款黑色小手提袋出来,推荐道:“这个我们是卖得最好的两款之一,您看您需要吗?”

她会喜欢吗?陆姿同心想。

柜姐又取出一对高跟鞋,“这也是我们新出的玛丽珍鞋,不管会不会穿高跟鞋都很稳,您看这个设计,这里多了一个保护,不会崴脚。”

好像从来也并没见过她穿高跟鞋,也不知她喜不喜欢。

外头张栩带着崔韵时左转右看,嘴里说:“诶,话说人家竹幼雨订婚,咱两穿个一身黑不合适吧,咱们换一套,你说呢?”

崔韵时说:“那穿白的?岂不是更喧宾夺主。”

“其实你穿黑裙好看,就刚刚那件,真好看。”张栩说。

崔韵时看都懒得看他,张栩又说:“讲假话天打雷劈,真的,崔韵时,你真的只有穿黑裙才最好看,你皮肤白,穿粉色也不错,但真不如黑裙,Prada适合你。”他又道:“你怎么年纪轻轻一股老奶奶味,我印象中Prada都是梅姨那个年纪穿的,梅姨你知道吧,穿Prada女魔头的那个女魔头,一头老奶奶灰发,时尚又冷酷。”

“你现在讲话怎么这么啰嗦,还喜欢发誓,动不动就天打雷劈,讲这些干嘛。”崔韵时说:“不就一老电影嘛,我看过,赵荀荀喜欢。”

“你不喜欢?安妮海瑟薇你不喜欢?”张栩追着问。

“还行吧。”其实崔韵时更喜欢安妮海瑟薇的另一套《瞒天过海美人计》,最后女主赚大钱,不当演员当导演去了,女人嘛,最主要是有话语权。

她在哈佛受教育已经一年有多,她发现她不是女权主义者,她是平权主义者,不需要对女性格外照顾,她不需要。本身格外照顾就是一种歧视,类似高考降分制度,只需要一视同仁,不需要找借口给谁降点分,仿佛照顾了弱势群体,谁又该被定义成弱势群体。这世道,这时代,谁不累,丛林法则,适者生存,不够优秀的人就是被淘汰,没什么好被优待的。但女性应该享有和男性同等的权利,同等的地位,同等水平下,择优录取的自然公平原则,谁行谁上,别嘴性别。

不过这糟污的世界,没有真正平等的时候,歧视无处不在,暗箱操作比海水还深,当了律师,要么选择站在资本家这边,人家吃肉,自己喝汤;要么就是站在工会那边,帮着工人讨薪,然后发现工会和政府有内幕交易。

人生一世,求什么真相,但求得过且过吧。

“还是回去买Prada那条,我越想越觉得那条最衬你。”张栩拉崔韵时。

“别拉拉扯扯,你要买就买自己的,我的已经买好了,我不要那个,我也买不起。”她甩他的手,像在生男朋友的气。

她已有新欢,陆姿同停了一瞬,他们还是进了华伦天奴。张栩试西装去了,陆姿同站到崔韵时身后,并没有站得太近,但也仅有一人距离,够崔韵时转身而已。

崔韵时果然转身,笑了一笑。只是一笑,没有说话。陆姿同叹气,“好久不见,崔小姐。”

“也并没有太久,六个月零二十八天。”

再见陆姿同,说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也是假的,崔韵时只觉得庆幸,庆幸自己没相信所谓的一个男人,将前途都搭上了。竹幼雨那样的天之娇女,为了替父还债,要嫁个中年男人。她呢,她算个什么,跟了陆姿同,前途更不明。

陆姿同点头,“六个月又二十八天,那请问崔小姐在这六个月又二十八天里,过得还好吗,快乐幸福称心如意吗?”

“当然。”崔韵时移开一点,坐在沙发上,说:“其实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你放不下什么呢?”

简直不可置信,陆姿同以为那次是崔韵时的初吻,看她那紧张生涩不知所措的样子,原来她是个演技派?那样好的演技,竟然是装的?

崔韵时说:“你想约会我?我和去年不同,很贵的。”

陆姿同显然生气了,转身就走。

张栩换了衬衣出来,一脸讥讽,嘲笑崔韵时,“演技派,可以呀你,影后,我们刚刚明明什么也没有,气走人家了,干嘛这样,有仇?”

崔韵时先是抿嘴,后又笑了笑,“你在关心我?感谢关心,与你无关。”

户外的订婚礼,崔韵时在伴娘队伍的最后一个,八个伴娘,她连竹幼雨的身都近不了,那个新郎也看不到人,香港又炎热,待了半场,大家就转入内场用餐了。

崔韵时去找竹幼雨,却根本见不到人,就这么一直忙到傍晚,张栩才喊她回家,“差不多到这里,你收拾一下,我们可以走了。”

“晚上不是还有吗?”崔韵时尽心尽力,张栩说她,“可以了,崔韵时,晚上送宾客,那不是你的事,准新郎新娘亲自送的,不需要伴娘,走吧。”

这时候才见了竹幼雨一面,竹幼雨让张栩和崔韵时去吃饭,张栩说她:“只此一次啊,你这安排也太草率了,崔韵时站一天,我看她水都没喝一口。”崔韵时觉得没必要再说,张栩还是道:“你也是名门出身,办这样的订婚礼,惹人笑话。”

因为伴娘服都是各穿各的,有好几个女生都选了粉红的长裙,崔韵时误打误撞,还不出戏。就是不知道那件鱼尾蓝裙怎么回事,怎么不是大家都一样的?

竹幼雨欲言又止,张栩说:“行了,不说了,我带她走了,美国见吧。”

夜间,崔韵时卸妆,陆姿同发信息给她:“今日见你,街上没有兵,没有马,我却已经兵荒马乱。”

浅薄的情话,崔韵时看了一眼,关了手机。陆姿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她算不算他女朋友,他都不知道。

当时他去瑞士,她留在美国,他在瑞士也见过很多中国女孩,中意他的也有,他有好感的也有,似乎大家都不缺合适的伴侣,谁都有动心动情的时候。但他怎么就觉得那么遗憾,这不是个好事,其实他明白,拥有了也就那样,在一起之后也就那样,归于平凡。

崔韵时又翻了个身,这季的奖学金她有希望冲一冲,赵荀荀连续拿三季了,另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张晗好像要备赛,和赵荀荀一起参加什么全美高校辩论大赛。她不参赛,如她所说,她根本不善于辩论,没有那个急智,也讷于言,花点心思在学习上,多去教室刷脸,搞不好她也能拿个荣誉生毕业。

本不想学法律的,因为没有干金融赚钱,但也不是,什么干到最好,就能赚钱。在纽约州当个最顶级的律师,未必不比在华尔街赚钱。而且华尔街不是每个人都赚钱,也有可能中年失业,但律师不会,越老越吃香。

什么样的人最要脸,就是曾经风光,从高处走下坡路的人,竹幼雨的婚事绝对让太平绅士竹风亦面上无光,竹幼雨的婚礼流程都没走完,她爷爷就生病住院了。

危在旦夕。父亲薄情寡义,竹幼雨新婚之日,就和丈夫有了争吵,她有大小姐的骄矜,丈夫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不太瞧得起她。

“你那个朋友,明晚约出来,我一朋友看上她了,五百万,做不做?”

竹幼雨回头,“做什么,做--鸡啊。”

“别说得这么难听,”杜安世说:“人家很有钱的,你爸爸的债,你不想还了?”杜安世倒一杯白兰地,“放松点,人不就这么回事,出来做事,去写字楼,不也一样是帮人打工?在床上得来还更简单点,眼一闭,一睁,几百万到手,不比什么都轻松?”

“你也没仔生,你是不是就是卖--屁--股上的位?”竹幼雨发现这些人是真粗俗,不知所以然,礼崩乐坏,连基本道德是非观都没有。她说:“虽然都讲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但我告诉你,凤凰就是凤凰,百鸟之首。”她头一低,拍拍手,“你就是只鸡,生了儿子也没屁--眼。”咒也不是咒,竹幼雨说:“我们家虽然不行了,但我爷爷是太平绅士,他不倒,你也只有给我斟茶递水的份儿。”

和封建人讲封建,就跟以暴制暴似的,都没什么用,竹幼雨仰头,“你读过书吗,中学没毕业是吧,听说你从内地来的,怎么来的,打黑工?偷渡过旧金山?”她复又一笑,“你金主是谁啊,口味挺重,我要是找男人,绝不会看中你这样的,无才无貌,德行不佳,钱都不知道是不是你的。你也别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我知道很多人都是白手套,帮忙洗--钱的,你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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