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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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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的牛肉锅子,咕咕的冒着热气,脚边跪着磕头的姑娘言辞恳切。

苏蕴雪这才明白,梁薇将今日的晚膳当成了鸿门宴。

“梁姑娘想是误会了。”苏蕴雪见梁薇保持着磕头的动作,遂起身将人扶起,正好瞧见梁薇眼尾带着一抹红。

“你的事情,侯爷已经与我说过了,我自是信的,方才那两句不过是关心之言罢了。”说着,苏蕴雪便将梁薇按回了方才的座位,又顺着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不过你方才话中的‘闲言碎语’是何意?”苏蕴雪抬眼问道。

此时的梁薇,听了苏蕴雪的话,心下稍安,在凳子上才算是坐踏实了,便将今早发生的事情,以及与甘州知州夫人的恩怨说了出来。

苏蕴雪这才知晓,甘州知州夫人有心将梁薇纳为自己儿子的妾室。

这,着实是有些欺负人了。

就凭着梁薇是将军遗孤这一条身份,就理应受到世人优待,而不是嘲讽奚落。

苏蕴雪在心里,记了甘州知州夫人一笔。

而此时的梁薇,心里的委屈就像被一把大刀划拉了一个口子,开了个头,便像洪水般,一股脑儿的涌了出来,“我心里明白,我一介孤女,没有恍若惊人的容貌,隋夫人惦记着要我嫁过去做妾,不过是因着我是将军义妹这一层身份而已。”梁薇说到后面,带着几分哽咽。

她若真的嫁了过去,那甘州知州与定远将军便成了姻亲关系,偏偏慕容珏又娶了公主,连带着甘州知州一家也沾了皇亲,那以后隋家在西北的势力,便无人能媲美了。

白日里,那阙州知州夫人是个精明的,深知她不会答应做妾,便故意激将着甘州知州夫人发难,好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你放心,有本宫在,无人敢为难你。”说着,苏蕴雪拿起公筷给梁薇夹了一块锅子里煮的牛肉。

“谢公主。”梁薇感激道。

昨日,她便想找机会与公主解释自己与慕容珏的关系,可好好的,公主又未曾召见她,她若执意撇清,反而显得心虚,直到今晚用膳时,她还以为公主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特意来敲打她的,却不想慕容珏早就告知了公主,是她自己庸人自扰了。

晚膳用完,梁薇陪着苏蕴雪下了一盘棋,抬头看去,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被墨色吞没,梁薇恐扰了苏蕴雪安寝,便起身告辞回去了。

苏蕴雪沐浴更衣后,便独自睡下了,在外间给慕容珏留了一盏灯。

夜半,慕容珏裹挟着寒风,策马而归,走进西棠院,瞧见那盏黑夜中的微弱明灯,嘴角微扬,轻手轻脚的进了内室,借着月光,利落的脱了衣袍挂在衣杆上,而后上了拔步床,掀开被子侧躺着,将熟睡的苏蕴雪搂进怀中。

苏蕴雪睡得沉,眉头微颦,只是闷哼了一声。

慕容珏怕将人弄醒,便保持着这个动作,阖眼睡去。

——

有了上次推心置腹的谈话,梁薇与苏蕴雪的关系便拉进了许多,梁薇闲时,便常来西棠院与苏蕴雪作伴。

“这是我自己做的安神香包,公主莫要嫌弃。”说着,梁薇将一个四四方方的青色香包递给苏蕴雪。

苏蕴雪拿起香包,凑近闻了闻,确实一股儿子中药的气味,不过并不难闻。

“你的手是巧,这里面应当有合欢花和丁香,其余的我便不知道了。”苏蕴雪说着,将手中的香包给了正好在场的锦娘。

梁薇知晓锦娘是苏蕴雪从皇宫带来的医女,便微笑着望着锦娘。

须臾,锦娘便笑吟吟说着:“这香包里还搁了足量的炒炽壳、石菖蒲、陈皮、甘松,梁姑娘莫不是对中药草有研究。”

听着锦娘的夸奖,梁薇谦虚道:“闲来无事,我便自己翻书,做着玩罢了。”

而锦娘在梁薇说话时,已然将香包归还给了苏蕴雪。

梁薇说完,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看向苏蕴雪说道:“公主,我自己翻书倒腾出来的东西,终究是野路子,上不得大台面的,若是公主不嫌弃,我想跟着锦娘姐姐学医。”

她一介孤女,现在不过是依附着旁人而活,若是能有一技之长,暂且不提是能安身立命的本事,好歹能有用武之地,而不是在府中白混日子。

苏蕴雪摩挲着手中的香包,瞧着梁薇充满光亮又带着几分胆怯的眼神,笑了笑,“你想拜师学艺,我自是没意见的,就是不知道锦娘肯不肯收你这个徒弟呢。”

苏蕴雪话音落下,梁薇的视线便投向了一旁的锦娘,心中有些忐忑。

锦娘顿了顿,笑道:“公主都答应了,奴婢自然是乐意的,不过这医术非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梁姑娘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她瞧得出,梁薇在医术方面是有天赋的,又喜欢钻研,不过一个妙龄的女子,要常年与几百种草药打交道,每日重复着采药、配药、制药、熬药等枯燥乏味的事情,她不知道梁薇的这份儿喜欢能保持多久,所以事先就要说明白才好。

听罢锦娘的话,梁薇从椅子上站起来,行至锦娘面前,恭恭敬敬的福身道:“锦娘姐姐愿意教,梁薇但凭差遣。”

锦娘见梁薇这般诚恳,十分欣慰,伸手将梁薇扶起来。

拜师有拜师的规矩,有道是:择日不如撞日,苏蕴雪便让青萝、紫鸢准备香案、蒲团,为梁薇举行拜师礼。

而苏蕴雪,自然就成为了师徒二人的见证者。

接下来的几日,慕容珏在峪州军营忙着军务,直到傍晚才会归府,而梁薇跟着锦娘在药房中辨药、晒药,倒是苏蕴雪成了一个闲人了。

是日,天气晴朗,太阳将西棠院照得暖融融的。

日子已是四月了,西北总算有了点儿春意。

若在上京,苏蕴雪身上就穿一套两层料子轻薄的春衫便是,可在西北,还是要多穿一层大袖衫才好。

趁着天好,苏蕴雪想出门走走。

说来,从进峪州的那一日起,马车便直接到了定远将军府,那时天冷,她也懒得掀开帘子,瞧瞧外面的景儿,如今,倒是想看看外面是何景致。

正好,钟黔打听到峪州城郊有一座道观,景色不错,后山更是有桃花可赏。

苏蕴雪来西北之时,俞文帝指派了一百人的侍卫队为其所用,这钟黔便是副侍卫长。

苏蕴雪出门只为散心,无须太过张扬,引人注意,除了贴身跟着的丹蔻,赶车的马夫之外,就让钟黔从侍卫队里挑了十个人跟着。

要出门时,葛坤正好遇上了,拱手行礼后问道:“公主要出门?”

知道葛坤的遭遇之后,苏蕴雪从心底对葛坤多了两分尊敬,便笑道:“随便走走。”

葛坤瞄了一眼周围几个身穿便装的侍卫,提议道:“西北不比上京,公主要出门,不妨让府中的护卫一同跟着。”

位于苏蕴雪身后的钟黔闻言,眉头微颦,语气有些冲,“葛管事,我们兄弟,是奉圣上的旨意,护卫公主安危的,您的意思,是觉得,我们功夫不到家,护不住公主。”

葛坤心中嘀咕:真是好大的一顶帽子。

“我并无此意,只是公主千金之躯,自然是小心为上。”葛坤面上依旧笑得和气。

定远将军府的护卫,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身上的功夫不比禁卫军出身的侍卫差。

“葛管事的好心,本宫心领了,只是人多未免会惹人注目,有钟侍卫他们便足够了。”苏蕴雪笑着婉拒。

不待葛坤答话,站在苏蕴雪身后的钟黔一脸神气,语气也傲慢了些,“葛管事,公主金口玉言,你可听明白了,莫要多此一举。”

“不得无礼。”苏蕴雪瞥了一眼钟黔。

往日钟黔最有分寸,今日怎么话里话外都在针对葛管事。

钟黔见苏蕴雪面有不悦,才知自己失了分寸,立刻垂眸闭嘴。

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葛坤自然不会跟钟黔过不去,随即侧身而站,做了个“请”的手势,“既如此,公主便早去早回吧。”

苏蕴雪微微颔首,便迈步出门。

待苏蕴雪的马车走后,葛坤还是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个钟黔好像很不愿意,他派护卫跟着苏蕴雪。

到底是苏蕴雪来西北以后,第一次出门。

为了郑重起见,葛坤还是命人骑快马去一趟军营,将苏蕴雪出门的事情告诉慕容珏。

这边的苏蕴雪与丹蔻坐在马车里,掀开马车帘子瞧着外面的景儿,心情甚好。

这道观依山而建,正好在峪州边界,旁边便是阙州的地盘,路途也不算近,好在有丹蔻陪着说话,倒是也不觉得枯燥。

过了很久,苏蕴雪听到了外面马夫的声音,“公主,到了。”

随即,丹蔻先行下了马车,紧接着伸出手扶着苏蕴雪下车。

现在已然到了山脚下,要往山上走一段路,方才能到道观。

苏蕴雪想着道观后山的桃花美景,兴致勃勃,提起裙摆便往上走了。

走了一刻钟的路以后,正好瞧见一处凉亭,苏蕴雪便带着丹蔻去凉亭内休整片刻。

而钟黔便命两个侍卫继续前行,为苏蕴雪探路。

剩下的八个侍卫,便分散在凉亭外围护着。

待两个探路的侍卫走远了,钟黔环顾四周,确保四下再无外人,便朝着守在凉亭外围的两个侍卫,使了一下眼色。

侍卫甲与侍卫乙心领深会。

待钟黔招了招手,叫过去一个侍卫之后,侍卫甲与侍卫乙不动声色的绕到了,剩余五名侍卫的身后。

被钟黔叫过去的那个侍卫,还以为钟黔有何吩咐,正立在钟黔面前,还未张口,就被钟黔突然拔出的匕首捅进了小腹。

与此同时,与钟黔合谋的侍卫甲乙二人同样迅速拔出匕首,从背后插入。

出手动作快而狠决,用了十成力道,三个被捅的侍卫毫无防备,应声倒地。

而剩下的三个侍卫,到底是禁卫军出身,见身边的同伴倒下,立刻反应过来,拔出佩刀,与二人拉开距离。

与钟黔合谋的侍卫甲乙见状,便分别站回到了钟黔的两侧。

三个幸存的侍卫分立三侧,护着凉亭内已然吓的小脸煞白的苏蕴雪。

“钟黔,你这是想干什么?”说话的是幸存的侍卫之一,杨雄。

钟黔的视线望着凉亭内,花容失色的苏蕴雪,笑得阴冷,“杨雄,你若识趣,便闪开。”

杨雄眉头一拧,喝道:“钟黔,你竟敢谋害公主。”

钟黔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了两声,“公主在去道观途中,被一伙无名贼人所害,与我何干。”

“钟黔,我看你是疯了。”杨雄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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