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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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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序醒来时,发现自己置身在个黑漆漆的山洞内,被兰褚护的严严实实。

待意识渐渐恢复,她推开兰褚,发现对方竟毫无反应。

她惊魂未定的跪在他身侧,推喊道:“小王爷,小王爷?”

不见兰褚回应,姜时序顾不得被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去探他的鼻息,下一瞬就被人捉住了住,“还没死透。”

兰褚情况不好,说话有气无力的带着痛苦的闷吭,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小王爷想要坐起来么?”

说话间姜时序便上前扶着他起身靠在身后的洞壁上,搀扶时她的手碰到兰褚的后背时染上满手滑腻湿凉的触感。

这是.......

察觉不对,低头一看才发现竟满手的血渍,“小王爷你受伤了。”

他们跳下来时,兰褚一直将自己护在身前,用自己的后背做遮挡,山石嶙峋,这一路滑下来不知道要受多重的伤,才会出这样的多的血。

想到这些,姜时序鼻子一酸,对眼前这个性子恶劣的人满是感激和怜悯,明明几个时辰前她还对他讨厌至极,却没想到对方为了救她伤的这样重。

兰褚失血过多,周身泛冷,眼皮沉重,若是平日里早就呵斥了她的动作,偏这会就是想阻止也没有力气,他不想让她瞧见自己的伤,闷吭着用气音说道:“本王无事,你不要乱动。”

威胁的没有力度,姜时序僵着身子借着微弱的月光才勉强看清他身后触目惊心的伤。

怪不得会流这样多的血,几道最深的伤口被锐利山石割的深可见骨,皮肉外翻都算好的,有些皮肉都已经被割掉,露出里面的白肉还不停的渗出血渍。

姜时序说不出心里的滋味,她蹙着眉小心翼翼连触碰那些伤口的勇气也没有,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必须得想办法帮他包扎起来才行。

“小王爷,你背上全是伤,你先趴一会。”

说罢,她赶紧走到洞口查看四周能不能弄些水,哪怕是叶子上的露水也行。

洞口附近垂着几条藤条,怪不得他们能掉到山洞里来,这个洞口呈葫芦状,洞内开阔,可洞口却只有见方大,挪动起来十分不便。

姜时序抓住藤条挪了挪身,靠近山体时听到十分轻弱的流水声,她伸出手往那个的方向摸了摸,不知从哪里涌出的水流从山顶流下汇成一条水线。

她的帕子早已不知去向,她扯下一大片干净的里衣撕成几块布条湿水后拿进洞中。

后背传来冰凉的感觉,激的汗毛一竖,姜时序顿时动作又轻缓下来,生怕再碰疼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很疼吗?奴婢再轻一些。”

“有一点儿。”

兰褚喘了口气,咳出一声轻笑,“你素来讨厌我,何必又来帮我,这个时候就应该让我死在这里,反正也没人发现......”

他说着,又觉得自己的话说的重,生怕姜时序心里难过,又嘀咕道:“不要去了,太危险。”

姜时序没有说话,她一边替他清理伤口一边抿唇落泪,生怕自己一开口就暴露什么,偏他像个话痨似的不肯住口。

半晌后,兰褚察觉到什么,有些不信似的又仔细听了半晌,女子低泣的声音比他身上的伤更有杀伤力,令他心悸的紧。

“哭了?”

姜时序正愧疚不已,冷不防的被人戳穿,面上有些挂不住,轻哼一声,掩饰自己的发闷的声音,她将最后一块布条系好,嘴硬道:“小王爷还是不要说话了。”

然而,兰褚是个什么样的心性,偏不让她如愿,寻到她的手将人扯到身前来,见对方没有甩开,又笑道:“现在不说,只怕你往后想听也听不到了。”

姜时序十分惶恐,不想听他说这样的话,赶紧捂住他的嘴,轻叱道:“小王爷不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太子殿下会来救我们的。”

兰褚抬手扯下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听她提及萧乘渊不由得嗤笑起来,“你对你的殿下还真是信心十足啊。”

听懂他话里的嘲讽,姜时序没有理他,这个时候他说什么样的话自己也不会与他计较,更何况也不是她对太子殿下信心十足,若是她自己,她自然没有把握,可兰褚和自己在一起,他肯定是要来救的。

只要等到熬到天亮........

她轻轻的舒了口气,阖着眸子,安抚似的晃了两下手,“不要担心,即便太子不来,纳喇单于也会来的。”

“姜时序。”

她睁开眼睛,略微诧异,原来兰褚知道自己的名字,“小王爷有什么事?”

兰褚眼皮越发沉重,用指尖一下一下的划着她的手心,意识有些恍惚,“没事,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他声音越发轻浅,姜时序抽出手探向他的额头,似有发热的迹象,“小王爷难受么?”

对方声音太轻,嘟囔了句什么,姜时序听不清楚,生怕他夜里烧的严重,她赶紧躺在他身边,将人半抱在怀里取暖。

“小王爷还冷么?”

不见对方回应,姜时序本能的贴的更近些,生怕他就此睡过去再醒不来,语气里染了几分颤抖,“小王爷同婢女说说话吧。”

兰褚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又阖了眼,往她怀里凑了凑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语气如常道:“那得说本王感兴趣的事才行。”

“那小王爷对什么事感兴趣?”

“恩,姜时序和我去东古吧,比大梁有意思多了。”

姜时序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东古很有意思吗?”

“恩,”兰褚也没逼着她回答,轻声和她说起东古的事情,天高云舒,自由自在,不比在大梁,一方宫阁就将人困在其中,难得自由。

于兰褚而言东古是自由之地,可于姜时序而言,不管是东古还是大梁都是一样的,不过是从一个人的附属变成另一个人的附属,而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本王看的出来,你不想留在皇宫里。”兰褚轻声喃道。

姜时序抬手贴上他的额头,不知道自己也在发烧,还以为兰褚的温度降了下来,困倦的阖上眼睛,“若奴婢有机会的话,会去东古转一转的。”

兰褚闻言,有些不悦,从鼻端溢出一声轻嗤,“你们大梁女子惯会吊着别人的胃口,在摆弄人心之上都是个中好手。”

又是这样的话,莫不是这东古小王爷当真被大梁女子伤过情,所以才对大梁女子这般怨怼。

若是真有这样一个人,倒真让她佩服,不由得的笑问道:“不知是哪家姑娘惹怒了小王爷,竟能让小王爷积怨这么深。”

闻言,在这般情况下依旧咬紧牙关冷嗤道:“有一个萧烁柔还不够么?”

原来是长公主。

“她自诩美貌,整日勾着我阿兄为她魂不守舍,若是换成本王管她愿不愿意,把人抢回去留在自己身边就是,何必还要想那么多自寻烦恼。”

“若世间之事尽如小王爷这般想,反倒都容易简单了,纳喇单于正是因为喜欢长公主所以才不忍心勉强她。”

要知道长公主从小到大学的都是纲常伦理,礼义廉耻,即便是喜欢纳喇单于也必然接受不了父妻子承的事,那是与她心中伦理所相悖之事,她一身骄矜,如何接受。

听到她的话,兰褚不屑道:“难不成还能寻死觅活的不成,时间久了自然也都不在意了。”

姜时序不知他经历了什么事会让心中的想法这般扭曲,不过眼下却不想与他起什么争执,只感叹道:“以长公主的性子若真被纳喇单于软禁起来,只怕会生不如死。”

兰褚没了动静,姜时序也有些撑不住精神,半睡半醒间,听到他轻声问她,“你也会如此么?”

没等姜时序回答,紧接着又听到他说:“姜时序,如果本王这次没有带走你,以后就别让我再看到你,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

蓦地惊醒。

姜时序睁开眼睛愣了一瞬,就认出这是自己的小院里的房间。

她正要起身就看到萧乘渊坐在自己面前,见她醒来挑了挑眉梢,眸色冷淡的吩咐李福忠去请太医过来。

半炷香后,太医诊完脉说一切无虞,又后李福忠恭恭敬敬的送了出去。

闻言,萧乘渊暼了她一眼,起身离开,竟连半句话也没有说。

姜时序怔愣的躺在床上,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李福忠回来她才赶紧起身,“福公公,奴婢是怎么被救回来的?”

李福忠笑着止住她的动作,“姜侍史尚未痊愈还是躺着吧,咱家将药方都交给碧儿了,她煎好药自会伺候姜侍史喝药。”

碧儿就是之前李福忠调来伺候她的那个婢女。

“姜侍史是殿下亲自救回来的,好在兰褚小王爷的海东青报了信,那日得知姜侍史的事太子便带着亲卫去寻,只不过山下也不太平,吴广元带着鄢城军叛变又遇死士截杀,所以耽搁了些时辰......”

姜时序不知吴广元叛乱之事,书中也不曾提及,不知不觉间很多事情的走向都已经改变了方向,原书中很多事情写都并不详尽,所以她也只能知道一些起到转折性的事件。

尽管如此,她也明白鄢城军的统帅曾得先帝重用,只怕崇阳帝会将此事算在萧乘渊的头上。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般光景下,萧乘渊居然还能违抗圣意亲自去救自己,让她极为震惊,说不感动是假的。

想到兰褚时,姜时序急忙问道:“不知东古小王爷可好?”

李福忠顿了顿,脸色微变,“姜侍史还请放心,东古小王爷伤的虽重,但性命无虞,陛下御赐上好的伤药,想必不会有事。”

人没有事,还回了东古,姜时序总算是能安下心来。

李福忠咳了两声,目光往窗外瞟了一眼,“姜侍史还有什么要问咱家的?”

姜时序心思没在这里,对于李福忠的暗示也没瞧见,心中松快,摇了摇头,“奴婢没有什么想要问的了,多谢福公公照料。”

“那咱家就不打扰姜侍史休息了。”

李福忠从房间里出来时正瞧见萧乘渊的背影,脚下生风似的走的飞快。

他不敢大声吵嚷,只能倒着小步的跟上了上去,直到转过圆拱门时,才气喘吁吁道:“殿下等等奴才。”

因着潘和的事,萧乘渊被禁在承华殿中,陛下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拿他如何,一切都在掌控中,他也乐的清闲这几日都耗在姜时序身边。

从一开始悬着心等她醒来,到听到她在梦中呓语叫着兰褚的名字,一口一个小王爷好不亲切,听的萧乘渊当场就冷了脸。

好不容易等到人醒了,那小没良心的问都不问自己一句,反倒句句不离兰褚,亏的他大费周章的护住她。

萧乘渊沉着眉眼,面如寒霜,就这么冷着,直到两日后姜时序的身体痊愈过来当值。

黑云压顶,惊雷滚滚。

姜时序前脚刚迈进殿中,“哗”的一声,豆大的雨滴倾泻而下,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

萧乘渊坐在窗前,蹙眉冷脸的拿起书在脸前扇了扇,驱散鼻尖闻到的雨腥味儿。

关好门窗,姜时序递上热茶,软着嗓子说道:“天凉,殿下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这几日都是李福忠贴身伺候,他心火旺盛早就让人换了雨前龙井,今日湿汽重姜时序换了性凉的龙井改成性温的岩茶,又在其中加了些金银花,清热又不伤胃。

萧乘渊拿起茶杯,揭开盖子瞧了一眼,脸色稍霁,浅饮几口后复又放下,“尚可。”

没有责罚她自作主张,想来太子的心情不错,姜时序瞅准时机,跪在他面前柔声说道:“奴婢能再次侍奉殿下左右,多亏得殿下相救,奴婢当牛做马无以为报。”

当牛做马无以为报?

萧乘渊冷哼一声,乜着眼打量着她。

病中脸色不好,姜时序不想失仪,今日刻意化了妆提些气色,她平日里面容清素,像朵白色的蔷薇似的纯欲娇美,妆扮后更显姿色,娇艳欲滴。

想起他在洞中发现姜时序时的模样,心中的恼怒渐起,让他烦躁不已,他用力的将人拉扯起身,反压在身上,用虎口钳住她的下巴,让怀中的女子动弹不得。

他手上用力,姜时序被掐的泛疼,忍不住溢出一声轻嘤,娇软的不像话。

不知她这个样子还被谁看过,他又赌气似的更用力两分,直到两腮泛红他才略微松手,“和本宫说说,在山洞里你们都做了什么?”

在洞里做了什么?他这话让姜时序有些恼火,兰褚身上伤可见骨,他清醒时都未曾过激,那般情况下更是不可能有什么。

不必姜时序说什么,萧乘渊也心知肚明,不过是自己心里嫉妒作祟,他不愿承认就只能把满腔怒火都压在她身上。

怪不得她总觉得太子像是憋着股气儿似的,原来为着这些事,心中怅然,不由得失笑。

萧乘渊用张开手指按住她的唇角,慢慢收拢,把她的嘴巴捏的嘟起来,看起来水嘟嘟的,“你笑什么?回忆起来就那么美好么?”

不知道她用了什么颜色的口脂,看上去色泽饱满十分诱人,盯了片刻,萧乘渊喉头滚动,松开捏着她的手突然向下探去勾着她的腿又逼近两分。

姜时序惊呼出声,双手抵住男子的胸膛,忙解释道:“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小王爷受了伤奴婢只是替他包扎而已。”

“是么?”萧乘渊反问一声,大手扯开她的裙摆,探进她的里衣间不轻不重的揉捻摩挲,“本宫找到你时,你裙下的里衣被撕扯大片。”

闻言,姜时序惶恐起来,难道太子怀疑自己被......

粗粝的指腹在娇嫩的肌肤上激起颤栗,她难以自抑的溢出一声轻哼,“殿下,里衣是奴婢自个撕的,实在找不到干净的巾布,情急之下只能如此。”

压在身上的男人越发急切,姜时序心中不安,带了几分讨好,诱哄道:“奴婢救他并非只是因为他救了奴婢,奴婢也是怕此事会给殿下带来麻烦,所以才会不遗余力。”

萧乘渊撑开身体,凝视着她,显然对她的话并不相信,他的脸越贴越近,最后停在她的耳边,“你可知道?”

姜时序绷直身体,不安的问道:“什么?”

“那小王子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告诉本宫,要带你回东古,他说那夜你们孤男寡女亲密共处,又说大梁女子最重名节,他吵嚷着要为你负责呢。”

姜时序如遭雷劈,满脑子都在想该如何解释才能让太子平息震怒。

然而,萧乘渊并没有给她可以解释的机会,贴着她的脖颈啃吻辗转起来。

太子从前也有过这样亲密之举,可姜时序还是惊惶难安,她双手紧紧的扯住太子的衣襟,清晰的感受到太子情绪中浓重的愤怒。

萧乘渊的唇齿从她的脖颈间移开,看到她错愕惊恐的眼神后,眸光冷了两分。

她不愿意。

那双魅惑勾人的眼眸里满是抗拒,实在是件让人败兴的事。

抬手遮住她的双眼,萧乘渊冷着脸,霸道强势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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