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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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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极轻,轻到姜时序还以为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只不过他这语气差点让她以为问的不是狗,而是人。

“奴婢更喜欢和赤云玩。”她软着语气,竟捡些太子爱听的话来说。

萧乘渊显然很吃她这套,没有再问些让她为难的话,招了招手让人站到他跟前来,“那等过两日带你去找赤云。”

姜时序被他抱住,整个人都抵在她怀里,这样的亲密让她有些无措,只能挺直脊背不敢乱动。

半晌后,听到太子呼吸放缓,姜时序才轻声问道:“殿下昨夜没有睡好么?”

萧乘渊这几日夜里都不在宫中,姜时序没有守值并不知情,他这几夜岂止没有睡好,连个囫囵觉都没睡过。

白天在承华殿里也睡不安生,好在他向来少眠,只是有些头疼,才想着来找她替自己按一按,岂料才在她这闲了会就生出困意。

总在圆椅上坐着不舒服,姜时序察觉出太子不想离开,轻声试探道:“殿下若是困了不妨在奴婢这里小憩片刻。”

闻言,萧乘渊那双薄唇缓缓勾起,再睁开眼时,一双深眸炯炯有神,“既然你这般要求,那本宫便如了你的心愿吧。”

姜时序哼笑一声,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上前两步赶在萧乘渊之前把被子铺好,恭恭敬敬的将太子请了上去,“殿下睡吧,奴婢就守在这。”

萧乘渊脱了外衫躺了上去,她的被子不如内寝里的柔软轻适,床榻上又正对着扇窗偶尔有晃透进来,晃的眼睛泛疼,可他才躺进却有种安心的感觉。

周身都被熟悉的气息围绕,是她身上那股好闻的香气。

萧乘渊睁开眼睛勾了勾手,姜时序便俯身贴近,“殿下有什么吩咐?”

“上来。”

姜时序有些紧张,没敢抗拒,却也没有动弹,“奴婢......不困。”

没理会她的紧张,萧乘渊抬手揽住她的细腰,将人带到床上,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体突然绷紧,安抚似的在她的颈侧蹭了蹭,“不做什么,好好睡会。”

温热的气息扑簌在耳鬓边,让她有些细痒难奈,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人呼吸绵长起来,姜时序才敢稍稍挪动。

天色渐晚,夜风徐来。

屋里还开着窗,姜时序生怕太子吹了冷风再生病,挪动起身准备去关窗。

人才掀了被子起身就被身后的长臂又揽进怀里,“想溜哪去?”

萧乘渊刚刚睡醒,声音又低又哑,一醒过来就看到她磨磨蹭蹭的往外跑语气里含了不悦,问过话又惩罚似的把人往怀里压了压。

姜时序猫儿似的窝在他怀里,解释道:“起风了,奴婢正准备去关窗,”

萧乘渊抬了抬眼,不想自己竟睡了这么样久,捏着眉心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已经酉时一刻了,殿下现在可要起身?”

这时,李福忠来到小院请殿下回去,才走到走门透过半开的窗看到殿下和姜时序的身影交叠在一起,赶紧闭上眼睛往旁边挪了几步。

半晌之后,听到太子起身的声音,才隔着门禀明道:“殿下,该到用膳的时候了,不能再耽搁了。”

李福忠这话里有话,萧乘渊明白他的暗示,再晚些出宫也不方便。

姜时序伺候着他穿衣时,听见太子说道:“这几日不用伺候,等本宫忙完带你出宫玩。”

她心里猜测出太子在忙什么,只是主子不说,她便不问,听到太子的叮嘱后勾唇浅笑,“奴婢听殿下安排。”

她的话让萧乘渊心里舒坦,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留下句“你乖乖的,若有什么事找不到本宫就去找李福忠。”

姜时序看着太子的背影,不自觉的摸了摸被他捏过的脸,说不出什么感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次日。

她正拿着毛球逗不白时,太后宫里的人来传话请她过去。

姜时序把毛球和不白都交到碧儿手里,拉着她低声说道:“我若是许久未回,你就传个信给福公公。”

去见太后的路上,姜时序回忆着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可有哪里会让太后不满,她一向谨慎小心,回到太子身边后,太后也从未传过言语,想来应该无事。

到了安云殿时,她才发现长公主居然也在,姜时序行至太后面前,规规矩矩的行礼。

太后面容随和还未待开口,就见长公主从榻上起身,亲自走到姜时序面前,扶她起来,“今日是本宫让母后请你过来的,过来一起坐吧。”

姜时序哪里敢真的和长公主坐在一起,赶紧退了两步坐在一旁的矮凳上。

长公主见状,和悦的笑道:“本宫没有那么多规矩,姜侍史不必拘着,你过来瞧瞧这是本宫从外面带进来的,比宫里的如何?”

姜时序不用细看也知道长公主带来的首饰自然差不了,只是不明白她为何要让自己来看,难不成就因为自己在司饰司当过值不成。

她低下头仔细的看了两眼,夸赞道:“长公主殿下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

长公主转头看了太后一眼,笑着说道:“母后你看儿臣就说姜侍史的眼光错不了,这套首饰看来儿臣是送对了。”

姜时序未动声色,她从前与长公主未有过情分,长公主这礼送的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无功不受禄,长公主赏赐奴婢实在愧不敢受。”

见她拒绝,太后摆了摆手,不甚在意道:“你既担心就当做是哀家赏赐给你的,别让烁柔难办就全当是哄哀家开心罢了。”

她心下了然,在围场时长公主面临择木而栖的难题,想必是心中有了答案,只是她投靠太子也实在无虚在她身上投资什么,反倒让她瞧不出长公主的用意了。

“罢了罢了,”长公主见她这般谨慎,将首饰搁在一旁拉着姜时序的手说道:“不瞒你说,回京之后我身边一直没有个可心的人伺候,你素日在太子身边周到伶俐,所以想送个人在你身边学些规矩,不知你意下如何?”

原来是要给太子送人。

他们不好和太子明说,想让她带在身边,一来二去的就有能伴侍的机会。

他们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以为她如今在太子身边得宠,带个人回去跟在自己身边太子不会言语什么,将来若是成事了他们得了好,若是不成,再以同样的借口故技重施。

姜时序心里冷哼一声,他们还真高估了自己,以承华殿现在的情形,就算是她同意太子也不会同意。

她垂眸恭敬道:“承蒙太后和长公主抬爱,奴婢愚笨,唯恐教习不当,更何况承华殿里用人裁人一向是福公公决定的。”

长公主抬眼看向太后,提及宫中调度她不便多言。

太后看向姜时序,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质疑的态度,“只是让你带在身边学习,她自然是哀家安云殿里的人。”

借口都被堵住,姜时序哪里敢和太后叫板,话已至此,她只能言听计从。

“既是如此,那奴婢听从太后的吩咐便是。”

太后露出满意的笑容,对长公说道:“姜侍史答应了你赶紧把人带出来吧。”

长公主拍了拍了手,就见从隔间里出来位女子,她身上穿着东古的服侍,这样的天气里还穿着露脐的衣裙,长发上坠着金色的发饰,娉婷袅袅。

她脚腕上系着铃铛,走过来时发出叮叮的脆响,五官深邃立体,最出挑的便是那双含情眼。

陛下往太子身边送过各种美人儿,早就没了个新鲜的,姜时序如何能入太子的眼他们不得而知,但猎奇想必是所有男人的通病。

只要此女足够聪明,能学会姜时序处事之道的同时又能让太子感兴趣,想必不是难事。

“过来,见过姜侍史。”

女子听到长公主的话翩然而来,朝着姜时序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梁的宫礼,“拜见姜侍史。”

她不以奴婢自称,心中颇有几分傲气。

姜时序对着她笑了笑,还未开口说话就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本宫不是让你在承华殿里乖乖等着么,怎么跑来打扰太后?”

“回殿下的话,奴婢正要回去,”姜时序说着话,目光暼了那女子一眼,乖顺的跟在太子身后。

太后见萧乘渊过来脸色微变,朝着一旁的长公主递了个眼色,笑道:“哀家闲来无事,叫姜侍史过来聊聊天打发时日。”

萧乘渊对太后的态度尚算礼遇,目光触及那个异族女子是目光冷了下来。

“看来姑母对本宫并不放心,若姑母此时反悔本宫也不拦着。”

长公主面色一僵,此刻她哪里还有反悔的余地,总不能任由陛下拿捏着再将她送出去,让她成为整个大梁的笑话。

随即想到自己好歹也被太子叫一声姑母,收回视线,从容道:“太子说的这是什么话。”

萧乘渊不给他们装糊涂打岔的机会,漫不经心的看向长公主,“那看来是本宫误会了,还以为姑母想效仿陛下给本宫送什么美人儿呢。”

太后咳了两声,将话锋转到姜时序身上,“你身边也合该多有个人照料,哀家听闻姜侍史在围场里受了伤,她一向体虚,可你身边不能少了个伺候,多一个也不妨事。”

“本宫身边不缺人伺候,不劳太后和姑母挂心。”

萧乘渊转身拉住姜时序的手,睇了她一眼,笑道:“承华殿里还有事,这美人儿本宫就不收了,免得回去要被家里的猫儿闹呢。”

进了承华殿,萧乘渊拉着姜时序进去,对身后的李福忠说道:“在这守着。”

萧乘渊扯下外袍递给她后,坐在榻上阴晴不定的看向她,“本宫今日不去你是不是就将人带回来了?”

姜时序将衣服挂好后,刚要跪下就被萧乘渊挡了下来,“叫你回话,没叫你跪下。”

她身形一顿,委屈巴巴的软着嗓子说道:“不是奴婢想带人回来,实在是太后和长公主威压,奴婢又怎么敢违拗。”

见她还觉得自己委屈起来,萧乘渊冷笑一声,“那你自个怎么打算的,把人带回来之后呢?”

姜时序听出太子的试探,扬起脸用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对方,知道自己这样模样最是楚楚可怜,“殿下是主子,人带回来全凭殿下做主。”

见她讨巧卖乖,萧乘渊将人揽进怀里,笑意深沉的问道:“那本宫将人留下你也愿意?”

太子要留什么人岂是自己能决定,别说她现在只是个宠婢,即便是和太子有了肌肤之亲,她说话也未必管用。

只是这话不好听,说出来必定又要惹他恼怒。

见她不说话,萧乘渊也不催促,用自己手串上的流苏搔着她的脸颊,像是逗猫儿似的。

姜时序受不得痒,长睫轻颤着偏头躲避,转脸时贴的更近些,倒像是投怀送抱一般,她睨了太子一眼,胸口微伏,喘声细密,“殿下,留什么人是奴婢能做的了主的么?”

萧乘渊默了默,将松开她,“自然不能,能替本宫做主的只能是太子妃。”

话音一出,姜时序赶紧退到一旁跪在地上,“奴婢不敢僭越。”

听她这样说萧乘渊心里的烦躁感涌起,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想法,她肯安分守己该高兴才是,可又忍不住生出些恼意来怪她太过安分,大抵是最近事情太多,一时情绪不定。

“你先起来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姜时序应声退下,不知道太子殿下怎么就突然变了脸。

——

是日。

姜时序正在替太子研墨伺候太子写字时,孙泉过来传旨。

听到孙泉的话后,太子的笔锋一顿,幡纸上晕染出大片墨迹。

萧乘渊搁了笔,抬头瞧了孙泉一眼,冷声道:“本宫知道了。”

他向来如此,孙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讪讪的离开。

“李福忠。”

待人走后,萧乘渊拿起案几上搁着的帕子边抹着手上的墨迹,边问道:“潘和的家人都安顿好了吗?”

“都安顿好了,殿下放心便是。”

虎口搓的发红,萧乘渊不耐烦的将帕子扔在案子上,姜时序赶紧浸湿絺巾过来替太子擦手,直到手上的墨迹都擦拭干净,“找个人去给潘和收尸,做的隐秘些。”

吴广元谋逆之罪终于有了定论,他和潘和罪无可赦,不过是在究其同党上费了些功夫。

处理了所有的事情后,太子的禁足陛下也只能解除,潘和虽受吴广元挑唆,但归根究底也确实为着太子鸣不平才会如此,但此人忠心知道事情一旦不成势必会连累太子,被刑审时一口咬定都是吴广元怂恿,与太子无关。

陛下将此案拖了这样许久也是因为潘和没有说出他想听的,以其族人诱之倒也没有让他松口,这事不能做的太过明显,只能暗中进行。

不料,潘和在狱中写下血书后咬舌自尽,闹到这个地步不能再拖,最后也不得不结案。

据说人被拖到乱葬岗时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可见在狱中受了多少折磨。

孙泉来时特意将潘和的惨状说给太子听,为的就是刺他的心。

听到太子的交代后,姜时序拢眉看了太子一眼。

“想说什么?”

姜时序觉得奇怪太子一向冷静自持,照拂潘和的妻儿在情理之中,可这个时候让人去给潘和收尸无异于在授人以柄,此举实在和太子性情不符。

“奴婢没有什么想说的。”

萧乘渊眉头深锁,仰头呼出口浊气,“本宫的骑射是潘和教的,他这人虽有勇无谋但也是个没什么心机的人,若不是吴广元用本宫挑唆,他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是他低估了吴广元对崇阳帝的怨怒,没想到他竟敢生出这样的不臣之心来。

姜时序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层,这才理解萧乘渊为何会对潘和如此。

于他而言,年少时对他真正好的人也越来越少,仅有的那些美好的记忆随着这些人的消逝逐渐湮没在岁月中。

深宫之中,每个人都过的辛苦又无奈,姜时序突然有些心疼他,在这一刻像是体会到了他的孤独和寂寞。

她将萧乘渊写坏的幡纸收起,忍不住凑过去软软的开口,“殿下解了禁足,不如带奴婢出去玩吧。”

萧乘渊沉着眸子,看到姜时序的频频示意,明白过来。

他轻笑一声,抬手在她挺翘的鼻尖刮了下,“好,让李福忠备马车吧。”

今日也是纯妃进宫的日子,阖宫上下在冷寂中添了几分不太明显的喜气。

姜时序和太子往宫外走时,与从东侧门抬进宫里的顾妧碰在一起。

顾妧虽被封为纯妃,按宫规也需得从侧门抬进来才行,身为妾室也没有什么仪制,只一顶小轿送到宫中就算成了。

“太子殿下!”

顾妧刚从东侧门进来时,萧乘渊和姜时序就看到了,两人见到她的轿子本不想打扰,没想到却被顾妧拦住。

此时身份有别,不同于以往那般,姜时序先是屈膝给顾妧见礼,轻声道:“奴婢见过纯妃娘娘。”

顾妧没有开口,眉间浓愁不化,红着眼去看萧乘渊,“太子殿下不与我说句话吗?”

萧乘渊眉眼淡淡,扫了她一眼,“纯妃娘娘想听本宫说什么?”

纯妃!

这句话犹如万剑穿心,让顾妧失了分寸和端庄,她嘁嘁开口,“太子殿下这句纯妃是为了扎我的心么?”

且不说今日萧乘渊心情不好,就算是在以往听到顾妧这样的话也会警告两句,他念着旧时情谊不予与她多做计较,可此时却也不得不冷下脸来提醒她几句。

“纯妃娘娘言重了,旧时本宫当娘娘是旧交,此时按理本宫该称你一声婶母才是,又何来扎心一说,娘娘既已进宫当知如何自处。”

萧乘渊说完便带着姜时序离开,只留下顾妧独自落泪。

今日之后,她与太子之间再无可能,纵是他一直都在拒绝,可那时自己尚是自由之身,她一向循规蹈矩今日不见便罢了,见到他后哪怕他若有半句挽留,她只怕都无法安心进宫。

也罢,只当时彻底让自己断了念想。

片刻后,她吸了吸鼻子,恢复以往的端庄,吩咐道:“起轿吧。”

上了马车后,姜时序开始脑补起来,太子既然不喜欢顾妧,那书中的那晚两人到底在做什么。

难不成折腾一番之后,太子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的人其实就是顾妧,只是从不自知?

“那我又算什么?”姜时序暗自嘀咕,不小心竟顺嘴说出。

忽然,她腰上一紧,就被萧乘渊揽在身边,目光探究的盯着她,“嘀咕什么呢?”

马车宽敞,两个人靠在一起也不拥挤,姜时序挣了挣,双手抵住他坐直身体,咬了咬唇,生怕太子追问,“奴婢方才是想,殿下要不要寻个地方把奴婢放下来。”

萧乘渊垂眸看了看她抵住自己的手,有些不满,捏了捏她的后颈直到她半歪在自己怀里,“不打算和本宫一起去吗?”

从前太子用自己做幌子办事时都把她带在身边,今时不同往日,她只怕会被陛下的耳目盯着,反倒违背了他们出宫的初衷。

姜时序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担忧同太子说出来。

她说话时小动作不断,指尖在他的身上动来动去,萧乘渊握住她不安分的指头,听着她为自己担忧,深眸中卷起波澜。

萧乘渊长久声,姜时序脸色微变,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扬起头去看他,软软的唤了声,“殿下?”

下一瞬,马车突然颠簸,姜时序整个人都跌在太子的身上,好在被太子的长臂拢住才没有滚下去。

萧乘渊低头看她,双手擒在她的细腰上往上托了托,姜时序就不受控制的朝着他的脸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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