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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父亲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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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谢司黎刚用好早膳准备带着谢景澈、谢景妍兄妹二人前去龙门书院时,正好在门口遇见刚下朝的谢谆。

谢谆身穿一身朝服,脸上带着明显的疲倦,她规矩地给谢谆行礼,让他挑不出一丝错。

“你身体好了?”

听着谢谆的声音,谢司黎看了一眼身边的兄妹二人,“有劳父亲担心,身体有所好转。”

“你这是要去哪里?”谢谆蹙着眉头,“三丫头你也不要随便的带着这两个孩子到处乱走,若是被别人看见该如何是好?”

“长安城不比渝州城,闲言碎语你不在意,可你总要顾忌为父的面子,府上都是尚未出阁的姑娘。”谢谆语重心长。

“父亲有所不知,他们今日要前往龙门书院报道,我想着他们对长安不熟悉,就准备带着他们一起去,我……”

“胡闹!”谢谆拉着她走到一边,“怎么能让他们随便地入读龙门书院,你可知那书院是何处?它可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去的,更不要说总渝州城来的。”他的声音微微拔高,语气里更是透着些许讥诮,好似根本没有把他们的存在放在心上。

看向他们的目光也满是轻蔑,就好像出身就已经给他们带来了莫大的差距。

这大概就是士族和寒门的区别。

当今士族把持朝政,寒门学子想要出头很难,即便有今帝支持,却也很难实现重用寒门学子,如今入读龙门书院的学子,就算仕途顺利,也是空有一身才华,得不到表现。

这就是龙门书院兴起之所故。

一个人能够做的事很少、但一群人、天下人,只要大家聚集在一起就很容易办成一件事。

“父亲有所不知,在渝州城他们兄妹二人很招夫子喜欢。”谢司黎说着就拍了拍他们的脑袋,“父亲不用担心,他们有资格入读龙门书院。”

“三丫头,想来你在渝在渝州城门书院也不了解,这书院如果在这个时候入读需要推荐信,若是没有推荐信恐怕很难进去。”

谢司黎听着谢谆的话,将袖子的东西拿出来递到谢谆手中,她看着谢谆低声道,“父亲,这是渝州城龙门书院的推荐信。”

谢司黎看了一眼谢谆将他们的情绪收入眼中,“父亲有所不知,渝州城也有龙门书院,他们兄妹二人乃是诸葛先生的关门弟子,深得诸葛先生喜爱。”

谢谆看了一眼手中的推荐信,上面除了有龙门书院的印章之外,还有诸葛先生的私人印章,上面的每一行、每一个字都在诉说着孩子的优秀。

接过谢谆换回来的推荐信,她明显地感觉到谢谆的情绪微微有些改变。

“那你们快些去吧,也省得到时候误了时辰。”谢谆说着就对着他们挥挥手。

一直到谢司黎登上马车,她都能感觉到谢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谢谆这个人在朝堂的口碑相当好,好到什么程度呢?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一个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之人,虽说谢谆本人是靠着谢家的地位才担任左相一位,但不得不承认他本来也是有些实力的。

比如当初就是因为及时站队,才一跃而上占据左相之位,奈何君国以右为尊,世人皆知谢谆的左相之位,却无人知晓这素未谋面的右相到底是何人。

君帝曾言,他的诸多治国良策都是由右相提出来,更重要的是右相所提出来的每一条建议都非常实用,也正因如此才占据右相之位。

“姑姑,那人当真是你的亲生父亲?”

听着谢景澈、谢景妍的声音,谢司黎看了一眼他们,“是啊,他就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虽说占据着父亲之位,却从未尽到过父亲的责任。”

“他嫌弃我的母亲出身卑微、任由她在产子时血崩而亡,可怜我母亲临死之前都不知她满心满眼的夫君,恨不得想要杀了她。”

谢司黎看向窗外的风景,声音透着些许从未有过的悲凉,“我从未见过母亲,关于母亲的事都是祖父母告知,祖母坦言,她这一辈子都愧对母亲。”

“斯人已逝,再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义呢?”她靠在身后的垫子上缓缓闭上眼睛。

“姑姑放心。”兄妹二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姑姑从小将我们养大,姑姑就是我们的娘亲,我们以后会保护姑姑。”

谢司黎看了一眼兄妹二人,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

他们在龙门书院门口正好遇见谢司楠的马车,看着下车的谢司楠,谢司黎瞥了他一眼并未开口说话。

“你来这里作甚?”谢司楠蹙着眉头,“身体不好还乱跑,真是不要命了。”

谢司楠的话让谢司黎多看了他一眼,也耐着性子和他说话,“二哥有所不知,我送这两个孩子前来报到,他们初来长安不认路。”

谢司楠看着她没有多说一句话,就转身离开,走到不远处还转过头看向他们,“还不快跟上来。”

谢司黎带着谢景澈、谢景妍跟在谢司楠的身后向龙门书院走去。

谢司楠以防他们找不到,还特地带着他们去了院长的执务室,瞧着他的样子,谢司黎忽的觉得他这个兄长也许并不是表面上看见的“呆霸王”。

若不是“呆霸王”那他现在这个样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是说他和刘禅一样“大智若愚”?

“慕容院长和上官副院长此时应该都在执务室,你顺着这条紫藤花长廊走去竹林,就能看见竹林之中的执务室。”谢司楠指着紫藤花长廊脸上带着几分别扭。

谢司黎看了一眼谢司楠,佯装咳嗽一声,“谢谢二哥。”

谢司黎尚未回过神就感觉到肩上一暖,她看着站在面前心宽体胖的谢司楠,正欲开口就听见谢司楠的声音传来,“还不快点去,就知道糟践你这个身子,小心没人给你收尸。”

谢司黎肩上拉着肩上的斗篷看了一眼转身远去的谢司楠的身影,低着头唇边浮现出些许笑意。

紫藤花长廊的尽头是一处竹林,竹林深处有一间竹屋,竹屋的四周都是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看上去甚是有趣。

“阿澈、妍妍,你们去找慕容和上官,我一个人在这竹林中坐一会。”谢司黎看着他们二人就拍了拍他们的脑袋。

目送他们二人前去竹屋后,谢司黎正准备去竹林深处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姑娘来了,也不知会一声。”

她抬头望去就看见慕容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

“阿澈、妍妍就交给你们照顾了。”谢司黎看着站在身后上官身边的两个孩子,“诸葛先生的心思你们也知晓。”

“所以诸葛先生才是姑娘真爱吗?”慕容痛心疾首地开口,“虽然诸葛先生学问比我们多些,可也不至于姑娘如此偏心。”

“他们交给你们照顾,我才放心。”谢司黎看着慕容神色平静,“虽说书院基本上都是我的人,但这里毕竟是长安,我也不好暴露身份。”

她说着就从袖子里拿出一壶酒递到慕容的面前,“这是阿康最近新研究出来的一种酒。”

看着打开酒壶的慕容,谢司黎正欲开口,就听见他的声音传来,“这是桂花酿?不愧是姑娘面前一等一的红人,这酒就没断过,一年四季都能想办法搞出各种酒,可真不负他杜康之名。”

“我记得长安也有金樽,到时候你可以去买一点。”谢司黎看了他一眼,“①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姑娘是打算一直借住在相府?”慕容蹙着眉头询问道,“相府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不适合姑娘。”

“可那毕竟是我娘亲生活过的地方。”谢司黎将目光落在慕容身上,“只知道娘亲死于血崩,可真实的情况到底如何,我还不得而知。”

“我想要在相府调查出娘亲的死因。”迎上慕容的目光,谢司黎神色凝重,“正如你所言,相府的确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也有幸被祖父母带着前往渝州城生活。”

“姑娘……”

“无须多言,我自有打算。”谢司黎说着就对着慕容摆摆手,“阿澈、妍妍就交给你们了,之后若是有事可以知会我一声。”

竹林中一阵风吹过。

谢司黎将谢景澈、谢景妍托付给慕容、上官后,就步行离开龙门书院。

她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欣赏着周边的美景。

周围的每一个建筑似乎都在诉说着它的历史,诉说着一个个不为人知的过去。

她虽从未来过长安,对这里的印象也相当模糊,但成为国之都城自然也有它重要的理由。

她听师傅提起过一些往事,虽然乃是昔年之事,可对于师傅就好像是发生在昨日,他能够清楚地记得他的师傅、他的师兄妹,他曾经所经历过的每一件事。

她想在这座古城里肯定也藏着很多她不为人知的历史故事。

她在一处酒馆面前停下来,她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店小二笑着把她的酒葫芦送到小二面前,“小二,把我这酒葫芦装满。我要你们新出的桂花酿。”

店小二接过她的酒壶,笑着开口,“好嘞,劳烦客人稍等一会。”他说着就转身前去给谢司黎装酒。

半炷香的时间后,店小二拿着酒壶苦着脸看着她,“姑娘,我们店的桂花酿没了。”

听着他的话,谢司黎把一枚银叶子放进他的手中,“谢了。”她接过店小二手中的酒壶就顺手把它扔进袖子里。

瞧着店小二的样子,谢司黎难得心情好地笑了起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她从酒馆离开后就绕到另外一条路。

这条路有着相府的一个小门,它的旁边正在修缮一个园子,谢司黎本想要进去看看园子修缮到何样的程度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不是黎姐儿嘛?”

听见这个声音谢司黎抬头望去就看见黄氏站在不远处,她的脸上不见之前的笑容,反而带着几分明晃晃的轻蔑和鄙夷,好像在无人之时,不愿意把她这个原配之女放在眼里。

“见过母亲。”

“黎姐儿,你恐怕还不知道我们旁边的这一整块地都被一户富贵人家买了去。”黄氏看了一眼正在修缮的园子露出一脸期待,“我估摸着园子的主人是个有主意的人,这园子里的装扮从未见过,稀罕得很。”

当初选择的时候,谢司黎故意选择一处与相府相邻的地方,这司园有一处地方甚至就和她的黎居有一墙之隔。

这司园中所展现出来的一切都是这个世界所不存在的东西,也正因如此才会觉得稀罕。

但她觉得,这榫卯结构,才是劳动人民的结晶,她不得不感叹于这榫卯结构的一种美。

“黎姐儿放心,你这辈子都无缘入住这种地方。”黄氏说着就捂嘴轻笑。

“嫡母说的是,毕竟我也活不了多久,能够潇洒一天就潇洒一天,嫡母说是吗?”谢司黎看着黄氏说着就咳嗽起来,“我幼年失恃,不比六妹妹有母亲疼爱,兄友弟恭,对我来说能够活着已是幸事,又怎敢还能奢望其他?”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从园子里走出来,错开她的目光,她听见那个人看着黄氏开口。

“我记得阁下乃是相府夫人,难不成这就是相府的素质?在别人的园子外面对别人评头论足?”

他也不给黄氏开口地机会,咄咄逼人,“还是说夫人故意为之?”

谢司黎站在那里看着黄氏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转身离开。

谢司黎看了一眼那人后,对着他点头示意后也转身走进相府。

她跟着黄氏的脚步刚刚走进相府就听见她的声音传来,“谢司黎看见我狼狈的样子你很开心吧。”她的目光宛如利刃一样似乎要将她刺穿,“身为相府子女,你就那样看着你母亲被欺负吗?”

“母亲说得哪里话?”谢司黎看着她低声道,“方才明明就是母亲不顾相府的面子,如今为何又要归咎到我身上?”

谢司黎也不给黄氏开口的机会,“母亲,如母亲所言,我的确住不上那样的园子,可母亲就能住上吗?既然母亲也住不上,那和我又有区别吗?”

看着黄氏伸过来的手,谢司黎后退一步,“母亲,你才是相府的女主人、是相府的门面,不要总是因为看见我这张脸就表现得如此失态,你这样的状态会让我认为,当年娘亲的死是你造成。”

谢司黎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直注视着黄氏的那张脸,甚至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她能够隐隐察觉到黄氏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

谢司黎收回目光后就听见黄氏的声音响起,“你在乱说什么呢!这相府的人谁不知道先夫人乃是生下你之后血崩而亡,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凑到黄氏面前,谢司黎迎着她的那双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似蛊惑又似引诱,“母亲,你敢发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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