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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性别得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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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盖过了诊所外的狗吠声。

水远杉把戚知初带回病床,纪月留在小房间里安抚徐天娣。

徐天娣颤抖着双肩,眼神没有丝毫放松,死死盯着门缝外的两人。

纪月轻轻拨开她凌乱的头发,用纸巾帮她擦干净满是污垢的脸颊:“别怕。”

徐天娣抬头怯生生地望着纪月,惶恐与不安铺满整张脸。

纪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直到感受到徐天娣僵直的后脊放松了些,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徐天娣问:“姐姐,你也是被骗来的吗?”

纪月犹豫片刻,点点头:“你来这里多久了?”

徐天娣摇头:“我不知道。”

半晌又用极其低哑的声音说:“可能5天,这里太黑了,我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有你自己吗?”

“还有几个女生,但我不知道她们去哪了。我被送到一个房间里,他们想让我……让我……”

徐天娣回忆起前两天的事情,身体不自主颤抖起来。

纪月拍着徐天娣的背,安抚道:“没事,没事,不想说就先不说。”

徐天娣抽泣着:“他们让我和一个男人睡觉,我不愿意就咬了那个男人,然后想跑,被他们追上了,他们就打我,打了很久,我以为我快死了,后来我醒过来就被关在这里。”

徐天娣突然抓住纪月的手,恳求道:“姐姐,我想回去,我想回家,怎么办,我好想回家。”

纪月拍着徐天娣的手,神色坚定安抚道:“别担心,我会带你回家。”

“姐姐,真的吗?”

“嗯。我保证。不过,你得按照我说的去做。”纪月迟疑片刻,又抬眼对上徐天娣的目光,语气平静地说,“可能会有危险,也有可能需要你去做不喜欢的事情,你能做到吗?”

徐天娣不解地问:“不喜欢的事情……是什么?”

“顺从他们。”

“顺从?”徐天娣仍是不解。

纪月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望着她:“这些男人很蠢,只能通过暴力来彰显自己的地位。殴打被骗来的人会让他们获得一种虚假的、低级的快感,让他们的自尊得到满足。你越反抗,越能加深他们的这种满足感,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拥有支配他人的能力,让他们误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所以假意顺从,骗过他们,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获得他们的犯罪证据,这样才能让更多人回家。”

没错。

假意顺从,但绝不屈服。

真正无用的人才会妄图从弱者的脸上看到恐怖、绝望、胆怯、反抗无果的表情,从中获得满足感反馈。

可是,当这一切都不复存在时,对这些人来说暴力行为就变得索然无味,毫无意义。

弱者从来不是被施暴者,而是这些男人。

他们的价值建立在卑微低级的快感上,一旦他们构建的快感崩塌,他们的存在也将变得可笑。

纪月捧着她的脸,鼓励道:“他们很弱,所以别害怕。”

徐天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水远杉递给戚知初一支烟,火舌包裹烟头,燃起星点。

戚知初深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吐出烟圈,表情恢复往常的阴沉平静。

小房间的木门发出咿呀的声响,纪月从里面走出来,用手挥了挥空气中淡淡的烟雾,半带嫌弃道:“戚知初,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有几年了。”戚知初再次吐出一圈烟雾。

“戚知楠很讨厌烟味,你……不知道?”

分不清纪月的语气是提醒,还是讽刺。

戚知初夹着烟的手,悬在半空。

他的确不知道。

戚知初不动声色地把烟放在自己手心里掐灭,火星烫着皮肤,却没半点痛苦的反应。

水远杉眼疾手快掰开他的手,把烟头取出来。

“你疯了?”

水远杉把烟头扔地上,拿过碘伏清洗伤口,原本被玻璃割伤的掌心再添新伤。

只要事关戚知楠,戚知初就像失了智,不断伤害自己。

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戚知楠的死,与戚知初无关。

房间里死气沉沉,直到水远杉的电话响起,打破了夜里的宁静。

“喂?爆哥。”水远杉坐在床沿,接起电话。

“人怎么样了?”电话那头爆哥的声音有些醉醺醺,背景音里有些嘈杂,像是在KTV包房。

水远杉看了看戚知初和纪月,说:“在你说的那家诊所看过,人没事。”

“这批货质量不错,没弄死就行。明早我来接货。”爆哥说完,电话啪地一声挂断。

几乎是电话挂断的瞬间,纪月问:“有新情况?”

“明早爆哥来接你们。”水远杉在掌心里翻转着手机,“今天爆哥给我的地址是乡里路口的,到了后他派人把其他车带走了。我猜明天你们是要去同一个地方。”

“去哪?”纪月问。

水远杉摇头:“我不知道。但应该还在这个乡的行政管辖区域内。”

“她怎么办?”戚知初盯着小房间的门问道。

“跟我们一起走。”纪月看向水远杉,征求道,“可以吗?”

水远杉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再次向纪月确认道:“你可以再考虑下之前我的提议,趁现在回津山。”

末了他又补充道:“带上徐天娣和那个大学生一起。”

“……我赞成。”戚知初望向纪月,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继续,“爆哥把我们当做货物,费尽心思把我们转运到这里,或许是因为这里是货物交易市场。所以……我们明天可能会被卖掉。我们都知道被卖掉的人会遭遇什么。纪月……你带她们走吧。”

纪月闻此突然嗔笑一声,双手撑在床沿,用轻蔑的眼神看向水远杉:“水远杉,你真是……当英雄上瘾了?以前保护戚知初,现在想保护我?”

随即又转向戚知初,讥讽道:“还有你,我很好奇你出于什么原因来这里?帮水远杉?还是为了……”

纪月挺直身子,微微前倾,像蛇信子般慢慢吐出两个字:“赎罪?”

“纪月!事情过去多久了,缠着不放有意思吗?”水远杉怒斥道。

纪月笑笑,玩弄自己肩膀前的碎发,说:“当然有意思。”

水远杉刚要发作,就被戚知初拉住。

他听到戚知初在身后低声说:“两者都有。”

“够了,纪月,你确定不走?”

“男人是不是总觉得这个世界该围绕着你们转?只有你们可以保护女人,成为女人的救世主?你以为我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性/虐/待、暴力殴打?你们以为我怕吗?

我从高中就知道,被物化的性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贞洁’、‘性/羞/辱’、“暴力”不过是男人为了控制女人虚构的一个规则、谎言、工具。

我不会走的,既然来了,无论付出什么,我会把她们都救出去。”

男人似乎总觉得在性上占据了支配地位,就完全凌驾于女人之上。

所以他们用各种社会规范来约束女人,用性来绑架女人的身体,绑架女人的思想。

纪月有时候觉得这些男人是是可悲的物种,把自己的价值寄托于最没价值的生理需求上。

他们的精神一片荒芜、他们的内心世界被低级需求填满、他们是一群矮人国的国民却妄想着自己拥有高大而充满魅力的身姿。

他们担心主导地位被改变、被挑战,性别得利者们为了抓住岌岌可危的支配权,想尽一切办法去羞辱女人,而性,是这群懦夫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真是太可悲了。不是吗?

她清楚地明白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记录犯罪证据,揭露性/压/迫的现状。

所以,怎么会走呢。

她早就做好一切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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