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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 1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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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晏平静道:“日后少与晟王独处便是。左右,要见汪贵妃,有晟王妃在侧便可。”

白鹭道:“与虎谋皮,我怕姑娘会吃亏。”

闻言,沈清晏抬头,故作惊讶道:“白鹭你最近有长进呀,与虎谋皮这个词你都学会了?看来最近看的书,挺多哈?”

白鹭见她如此,当下便觉不好,后退几步,讪笑道:“姑娘,那书什么的,我真的没看。天,天不早了,我要么,先去睡了?先睡了姑娘!”

沈清晏笑笑,随即将笔墨摆好,又自行卸了钗环上榻休息。

过了没几日,白鹭的生辰也到了。

沈清晏一早亲自做了碗长寿面去寻白鹭,见她早早换了新衣,问道:“今日要出去?”

白鹭点头:“风逐说都城里新来了几家杂耍班子,特别好看。他说,他过会儿就过来带我去看。”

她想到正旦之日,萧恕与她提的事,迟疑稍稍,道:“那就去吧,过会儿我再让人给你送些银子过来,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白鹭笑嘻嘻地拿着银子,等风逐到了之后,便一道出门了。

沈清晏叹着气,看着远处廊下的十一,走过去,道:“好姑娘是不等人的,白鹭并不是非你不可。”

十一侧身,一脸茫然:“白鹭从来没等过人。”

“你这重点是不是又偏了?”沈清晏将他扯到一旁,语重心长道:“白鹭心里头属意你,你知道吗?”

十一点头:“她也喜欢姑娘呀,姑娘不必吃味。”

沈清晏一口气哽在胸口半上不下,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把它往下压了压。“十一,你会像想着紫月一样,念着白鹭吗?”

十一摇头:“不会。”

“不会就不会吧。”

即便她觉得再合适的两个人,只要其中一人没有那份心思,便是不该强凑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在有了程俭一事之后,晟王也收敛了许多,自元月至今,一切都十分平静。

吴华芳不上门找事了,晟王也安心在府中修身养性,元京城里头现在也不议论沈清晏与刘家的是是非非了,反而全都在议论寒山城那头的茶花有多美。

依照惯例,每年都会有春猎,春猎时节会有好些大臣以及皇亲同行。大稽不同于冽澜,这等春猎场合并不禁女子随行。

徐徽宁自在其列。

沈清晏身上虽有个县主封号,但毕竟如今只能归在承恩侯府名下。像宫中例赏入宫叩谢,还有参加宫宴此等事,柳家自不会算上她的。

除非,宫中另有明旨

而此次,便是宫中明旨。

她本想着如此盛宴,汪贵妃必定伴驾。可不曾想,此次伴驾者竟是除汪贵妃外宫中唯一的一位妃位之人——贤妃。

景帝后宫薄弱,只有汪令笙一位贵妃。剩下的便是一个贤妃郑氏,再其后就是一两个美人与才人了。

于帝王而言,这么一点人,着实太少了些。

也不知是否是因之前晟王一事牵连到了汪令笙,此次景帝居然带的是贤妃。

大稽的春猎,一向都是以围代猎。寻常的雉鸡野兔不作数,若是更大些的如鹿之类的,都是以围代猎,待大队回京之后再行放归山林。

随驾男子们都各自入林去围些雉鸡野兔之类的动物,女子们便坐在一处相互叙话闲聊。

沈清晏与徐徽宁同坐一处,她时不时的会扫一眼主位上的贤妃,因隔得稍远些看不大清,但只觉得仪态端方通身皆是气度。

她正想要打听一二,刚转头看向徐徽宁,便见着她扁着嘴一脸不乐意地盯着外头。

“姐姐你作什么呢?”

“刚刚你为什么拉着我,不让我同表兄还有兄长一起出去狩猎?”徐徽宁原最是个喜欢这些的人,此时穿着一身华贵衣裳同诸多女眷坐在一处,自是不大乐意。

沈清晏掩嘴笑了笑,道:“你没瞧出来殿下同衍哥哥都不想让你上场吗?”

“那不是因为怕你受欺负么?”徐徽宁反问。

“我不过就是个筏子罢了。”她凑过去,压低了声道:“刘家的事闹成这样,这屋里头的人怕都是在传我是个心黑手狠之人,连公主府的光芒都能盖过了去。”

“如今贤妃在上,如月郡主又不在此行之内,眼下殿内诸人应当没有这么不识趣的人。”

徐徽宁听了她这话方明白过来,她蹙着眉头看了沈清晏半晌,道:“雩娘,为什么你总是能猜得到他们在想些什么?”

“姐姐,你不会弈棋,所以不懂如何纵观全局。我之所以能看得清,是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局中一子,只要一直冷眼旁观,自是能明白。”

她拉着徐徽宁的手,道:“姐姐若是下次想不通的时候,你便这么想,若是皇后殿下遇上这种事了,她会怎么办?”

有些处事之道不是三言两语一朝一夕就能学得会的,但徐徽宁自幼仰慕明德皇后,对明德皇后的为人,自是清楚得紧。

如此套用一二,便也不用多加仔细地教了。

“你这年岁也当是该议亲了,卫国公自然不会再拖着你的,我估摸着最晚明年你肯定是要成亲了。届时若是遇上不知如何处置的婆家之事,你便这么想就行了。”

徐徽宁已经十九,这个年纪在姑娘家中已是会被冠上老女之名了,再怎么不舍得出嫁,最晚明年,徐徽宁定是要成婚了的。

徐徽宁自也是明白的,只不过她这一个当姐姐的人,反而被妹妹如此教导,言语间多少觉得有些失势。

她调笑道:“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这通身的功夫还能让人给欺负了去?”

“你若是与人明刀明枪地比试,我倒不担心。可你也要知晓,这后宅妇人之间杀人可从不用真刀真枪的。”沈清晏将声音又压低了一些,看了看坐得老远的吴华芳,道:“就比如小郡主。”

“其实我也觉得奇怪,像她这样一个名门贵女,还有宁瑞公主这样贵重出身之人,怎么会想出这么腌臜的伎俩。”

这前头打擂台之事她还能理解,可到最后去街上散布这一事,便不对了。

此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宁瑞公主这番年纪自当明白个中厉害。小郡主这小小年纪想不明白倒是有的,但她也应当是想不出来这种法子的呀。

“你是说,这桩事背后还有旁人?”徐徽宁亦回过了神,沈清晏说得不错,这等腌臜的伎俩哪是会教宗室子女的?即便是她,这等法子也是从没听过的。

“有没有的,都无所谓了。反正陛下已经插手敲定了,咱们若再查,便是有违圣意了。再者,到底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我还是应当避个嫌的。”

好不容易才从刘家这潭混水里面跳出来,她可不想再沾上点什么干系。

沈清晏看向外头林子的方向,随后在收回眼时又将余光停在了贤妃身上。

二人又一道扯了几句家常,便听得外头阵阵马蹄声而来,显然是外头郎君们都回来了。

历年春猎之时都会评个一二三等,得第一者便可得了景帝的御赐。像此等春猎,向来都是皇子们相互攀比的盛会,晟王不擅此道,往年的魁首不是萧恕就是徐衍。

屋内一众女眷都渐起耳语之声,贤妃见她们如此,便让她们自顾出去看了,言说不在宫中无需如此多礼。

女眷们平日里都是在后宅之中过活的,难得能出来走动,而且还能相看到许多才俊,自是欢喜。

若是换到从前,徐徽宁兴许也会去,只方听得沈清晏的一席话,此时见她端坐着一动不动,便也一并坐着等底下人来报了。

底下人来报,说今年的魁首不是萧恕也不是徐衍,而是那位肃国公世子。

徐徽宁同沈清晏二人一并愣了愣,这肃国公家的那个世子,不过是个泛泛之辈,他能得这魁首,除非是有人让他的。

想到此处,沈清晏方明白过来,今日萧恕同徐衍硬是不让徐徽宁一道去,想必就是为了要开局处置了这位肃国公世子了。

徐徽宁在旁谷欠相问一番,沈清晏便投给了她一个眼神,随后笑着继续坐着了。

肃国公世子露了好大一个脸,得了御赐的玉佩走哪儿都显摆,边上一堆人便都一路吹捧着他。

眼见这盛会最为精彩的一环已经结束,女眷们便也都回来了。

贤妃又当着众人的面夸赞了一番肃国公世子,也另赏了杨家二姑娘一套累金丝头饰,席间几家又是恭喜了一番这才散开。

奴仆们扶着贤妃回到她的居所,待景帝亦圣驾而归她方起身去寻了景帝。

“臣妾参见陛下。”

“起来吧。”景帝手中折了本折子,看了余参一眼,余参便将屋内众人一并遣了出去。待人都离开,他方道:“如何?”

贤妃恭敬道:“长得真不像惠安乡君。。”

“臣觉得,县主可用。”贤妃自称以臣,非是臣妾。

“她长得,更像她爹。”景帝神色缓和,自一旁拿了个木匣子,走到贤妃面前交给了她。“老十给你的。”

贤妃面露喜色,谢过之后便接了过来。

景帝感慨:“这些年也委屈你跟老十了,这么多年你们都在替我办事。原本以为不过几年就能让你们有情人在一道,却不想这么多年了,都还没成事。”

“这是臣之本分,臣与十郎当年既择了这条路,便不会觉得委屈。”

“猎场没这么多眼线盯着,老十也会暗中过来,有空一道出去走走吧。”

“多谢陛下。”

贤妃施礼离开,景帝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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