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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婴儿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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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陈旭从那生满枯黑野草的河岸边站起来,有些欣喜地冲走来的符水招了招手,“我刚刚在想要不要叫姐姐你过来看一下,没想到下一秒你就出现了!好厉害!”

“请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符水边靠近边检测他各项身体体征——还好,没有任何异象。

陈旭指着他刚刚发现的一个小塔:“姐姐,你看,你能看到那个东西吗?就是一间小屋子一样的东西。”

符水抬眼,眼前是有一个由砖石搭建的小型的塔形建筑,上边还有一个小洞:“看到了,就在前面。”

“是吧是吧,”陈旭迫不及待地向她确认,“我刚让阿姨过来看,她却说前面什么都没有,然后我刚刚领着她去那里,结果她突然消失了……”

别人看不见,还消失了吗?

符水一愣,觉得这个古旧的小塔在这样的环境显得有些突兀——这个东西应该不太正常,得先让陈旭离开,然后再把玉叫过来。

它反应过来,牵起陈旭的手:“我们先回家。”

“啊?可是阿姨怎么办?我还没找到她呢。”

“交给我就可以了。”

“怎么了?”玉这伙人也跟着过来了,“跑得还挺快啊,见你一溜烟就出来了。还有你,陈小哥儿,你咋大白天在这河边晃,万一掉下去了怎么办?”

“玉,发生了一些事情,请先把陈旭带回去。”

“这好办,”玉回头唤那刚跑过来的人,“算命的,你把这陈小哥儿带回去,你也歇歇吧。”

“好好好,各位大人注意安全,小哥儿,跟老夫先走一步,这外面不安全,来。”算命的原本就跟在玉身后,跑也跑不赢,这下听到可以歇了,连连拱手,说完便将乖乖听话走过去的陈旭往家里领去。

“那位道士没有来吗?”符水有些警觉地望了望四周。

“没有,刚刚他说他要去调查一下佛像,就一个人去刘家了。”玉道,“怎么了符水,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原本照顾陈旭的保姆消失了。”

玉一听到就知道是又来事了,有些无语:“这大白天的消失人那应该又是那鬼不鬼的东西干的,真是会给我们找事……诶,符水,这河边怎么有一个小塔,来镇河妖的吗?”

符水也望过去:“刚才陈旭说他们家的保姆并没有看见这个建筑,走过去就消失了,所以这个东西,我认为很奇怪。”

“是吗?那应该也是些不干净的东了,最近这事儿可真多……还没解决完这家,那家又起火了。”玉抬头朝天幕叹了口气。

“玉,谁家起火了?”

“没事没事,”玉摆摆手,“我瞎说的。”

说完,眼瞧着晃悠悠,从河边飘过来一个影子,玉眯着眼看清了发现,是一个拖着板车的……老汉?

老汉若无旁人地拖着他那木板车经过,到了那小塔附近,将一个又一个包裹从小口那丢下去。玉越看越觉得蹊跷,这场景莫名其妙眼熟,好像就是她前几天翻书看到的那个——

“婴儿塔!”玉后知后觉想起来,连忙喊道,“符水,这玩意儿应该是婴儿塔,大凶兆。”

再说这婴儿塔,也是极其古老的建筑。据说这塔一般是由镇上村里的富商而建,刚开始的时候用来丢弃死婴、残婴。而后随着弃婴越扔越多,后来婴儿塔里竟出现了大量活着的健康婴儿,而听后人说这一般健康的婴儿都是女婴,无论是家底如何,要是想将这刚出生的婴儿丢了,付给那运货的人一些钱,便可将孩子丢入婴儿塔。

这践踏森林的玩意儿,自然就是大凶兆,可眼下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

两人疾步走过去,可越靠近那老汉和他的板车就越如同虚影一样,再到跟前就化为了一阵云烟。

“这什么东西,怎么没了?”玉平常瞧惯了厉鬼,现在看这玩意儿故弄玄虚似的,不免有些不耐烦。

在看那河面,风吹着阵阵波纹,连带着光亮照映在婴儿塔的侧壁上,形如鬼魅。

符水检测室中物质浓度并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唯一奇怪的就是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婴儿塔,它通过小口观察塔里面:“玉,这里面没有婴儿,全部都是水。”

“怎么会?”玉也梗着脖子往里看,里面确实装满了水,不见底,细听貌似还有紧密的蛙声蟋蟀声,等到回神渐渐朦胧,又像是陷入了某种幻境,只觉得雾色浓的惊人,仿佛四周全是路。

“玉?”

听到符水叫唤她,她抬头,天幕在头顶上晃着,打碎了一片视野,仿佛是从梦中醒来:“欸?”

“怎么了,玉?”

玉还有些发愣,一阵风穿过,她裹了裹身子:“冷……”

想想刚才看到的,玉越觉得心里发毛:“这东西……这是什么东西啊?”

符水歪了歪脑袋:“水?”

“是又不是,我好像看到了奇怪的东西,那种感觉……”玉咂咂嘴,眉毛一拧,“就像是吃到了发霉的花生米一样——可不得劲了。”

符水仿真脑也有些短路:“玉,这是什么感觉?”

“算了,我们先走吧,干站在这也想不出来个啥,”玉挥挥手,心里还是有些堵得慌,不过正事要紧,她道,“对了,符水,刚刚在屋里,我没跟你说清楚来着,那歪眼的佛像,一只眼睛看天上,一只眼睛看地下,你想想这跟我们上次在无限空间里看到的什么东西相似。”

符水好好想了想:“没有,没有相似的。”

“那到底来说有什么联系。这佛像莫名出现在刘家,那范道士又说这跟刘家无关,真是怪啊!”

符水举手:“玉,还有,那位道士为什么肯帮助我们?他有什么目的?”

“这也是我一直以来很疑惑的一点。”

两个脑袋撞在一起细想,玉串起来前因后果:“符水,你说有没有可能,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好人。”

符水摇头:“符水觉得他有点奇怪,不像是好人。”

“为啥?”

“符水的仿真脑里会搜罗出很多很多人的性格特点进行分析,根据以往的经验来说,这样的人类身份奇怪,目的难猜,那就不是什么好人。”

玉点点头,听完后有些感兴趣地问:“那符水,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符水摆正了身子,细细看她:“符水觉得,玉你是领导者。”

“啊?”玉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为什么不是超级有钱的富豪?”

“玉暂时和有钱挂不上边吧。”

“诶,那未来呢?”

符水摇头:“玉,我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但是玉不是占卜师吗?可以帮自己占卜一下。”

“得了吧,”玉想着这个名号就来气,“这占卜的魔力没什么用,也就是平常人家生病了干什么了帮他测一下前因后果,给他开一点魔药精油,再然后来预防一下鬼灵什么的……既不能生钱,也不能生金子,一点意思也没有。”

“能够帮助别人,玉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玉经不起夸,一夸就有些膨胀外加害羞:“还好还好吧。”

这两人边聊边晃悠,刚好路过刘家酒馆的大门,玉有些惊奇地“呦”了一声:“这是准备做生意啦?把门开得这么敞亮,今早还关的死死的。”

符水指了指屋里面:“那位范道士在。”

玉大摇大摆走进去:“那我们去瞧瞧吧。”

进了院子,没瞧见那刘亚安,玉还有些失落:“这人去哪了?”

范津良站在这歪眼佛像面前许久,听到是有人进来了,便走出去帮着回答了一声:“刘家掌柜去医院了,有事……玉小姐?”

“啊,这就去医院了?还真是不经打啊……”

符水一下就捕捉到了某种信息,立刻发言:“玉,你是打人了吗?玉,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啊。”

玉一愣:“怎么有些莫名其妙的耳熟——符水!你学话还学的挺快的啊!这就知道拿我的话阴阳我啦!”

符水:“玉说要好好观察人的,符水的首要观察对象就是玉。”

范津良在一旁瞧着她俩一唱一和,觉得有些好笑,轻咳了两声开始说正事:“我刚刚又仔仔细细研究了这个佛像一会儿,觉得它……好像也没有什么污秽气息,有些奇怪。”

“是吗?”玉迎着光上去瞧,刚看一眼就被吓了一大跳。

这一眼看过去,她觉得就像被酸柠檬浸过的针刺了一下心脏。

只见那原本今早看着还和普通佛像无异的歪眼佛,眼下来看,迎着光倒是变了一个模样——脸上两团痴肥的腮帮子,松弛下垂,把他一径半张着的大嘴,夸张地扯成了一把弯弓——哪还有什么慈悲的样子?

“这东西怎么变了个样子?”

范津良闻言,也过来瞧:“没变样子啊?”

“哪有,你仔细看看,”玉指着佛像道,“感觉现在变得就像一个吃人的鬼了,你看那个嘴咧的——太夸张了吧。”

符水也过来看:“是有一些夸张,跟数据库里原本的佛像样子长得不一样。”

范津良觉得更奇怪了,佛像不就是长这个样子的吗,除了那个眼睛一上一下,嘴也不是好好的吗,哪里咧开了?

再往深处想,他忽然反应过来,这两个人曾去过无限空间,可能看到的事物跟常人看到的并不一样。

于是,他忙道:“可能是这样的,你们看到的和平常人看到的并不一样。”

“啊?”

又多了一个奇怪的点。符水将这条信息收集起来。

“你要说起来,我们刚才看到了一个婴儿塔……等等,”玉猛地望向符水,“符水,我感觉我们好像忘记什么了。”

符水一愣:“是陈旭的保姆,我们原本是要找她的。”

“完了,”玉一拍脑袋,她怎么记性不好,把这事给忘了,“这下该出人命了!”

“发生什么事了?诶,先别急啊。”范津良瞧这两人一惊一乍的,再转眼,符水一下消失在眼前。

范津良:还真不把他当外人了……

一向理智的玉这下也有些慌张,刚刚明明还记得的,一看那拖着板车的老汉和塔里的水,什么正事都能忘得一干二净,难道是被干扰了?

符水先传送到陈家,还没进陈旭的房间,就看到那保姆好好地站在门口:“符水小姐。”

“您还在……没事就好。”符水松了口气。

那个保姆却一动不动,僵硬地扭过身,紧接着,忽然笑了:“游戏还没有结束哦,符水小姐。”

莫名耳熟,符水忽然记起,抬头,保姆的脸与当时在无限空间碰到的,领它去看冥婚女孩的脸重叠在一起:“是你?”

“时间已经不多了哦,符水小姐。”

“还有,既然来了,我送符水小姐一个礼物吧……”

话一落音,那立在门边如同雕像一样的保姆,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符水原本以为她回了神,上前一步,觉得踩上的地板有些莫名不真实,踏上去,底下貌似荡漾起连串的波纹,愈荡愈长。

直指那保姆的鞋底。

片刻,时间像按了暂停——

血溅。

符水仿真脑端再也控制不了四肢,任由保姆那带有温度的血溅在它脸上。

血淋淋、赤裸裸、黑黢黢……

保姆的曈仁被无限放大,最后两眼只剩下黑,身上出现一个又一个豁口,直愣愣倾倒下去,仿若无生命的沙石似的落去——激起底下的水一阵汹涌,肆溅上来,却成了大红的血液。

这是……礼物吗?

“符水小……啊!啊啊……”笑眯眯端来午饭的小王看着前面的符水本想打招呼,却没想到,低头看到这般惨状,吓得手一软将饭碗全部倾倒在地,“这这……”

回过神来,他连忙抓住愣在原地的符水:“快……快走!”

“不用,”符水头发上还沾着几滴血珠,它摆摆手,看那保姆已非人样,满身的黑斑混着血如同长了霉,“这个人已经死了。”

耳边好像又有笑声,像那人面疮,像那小姑娘,像风拂过水面,又像悦耳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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