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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chapter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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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呈澍不是不知道祝抒好那小九九,多半是为了哄他开心,又花了不少钱叫算命的改口,到他跟前来意有所指地说。

演技实在是拙劣,但真心却难得受用。

江呈澍在听到祝抒好那坎坷混乱的感情线,连抽三个凶签后,此时即使再不安,他也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被祝抒好捧在手心上的那一点安全感。

但潜藏在深处的不安总在告诉他,只不过现在的他还算得上一个对方愿意花心思哄的情人。

“怎么啦?”祝抒好见面对着的江呈澍从深邃地望着自己到眼神逐渐空洞,他疑惑地在人眼前挥手晃了晃,“高兴傻了?”

江呈澍回过神,牵过祝抒好那只乱挥的手:“嗯,是有点高兴傻了,毕竟你为了哄我,还被迫当了散财童子。”

江呈澍话里多少有揶揄的意思,虽然这事儿祝抒好做得没怎么遮掩,但被江呈澍这么直接说出来,内心还是有些困窘。

“这有什么的,能博男朋友一笑,千金也值。”

祝抒好仅是尴尬了一秒钟,又咧嘴笑着,越发地油腔滑调,且他说的也是事实。

他和江呈澍在一起也有两个多月了,但谈起金钱,祝抒好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待江呈澍他并没有下意识地像以前对待那些前任一样,用花重金或者送贵礼来维持感情。

他和江呈澍走的一直都是顺其自然的路,因为他很清楚江呈澍大概是看不上他身家里的那几个臭钱的,所以今天这么为讨人欢心花了这么一出,祝抒好竟觉得也挺值。

“驾轻就熟,看样子是没少做。”江呈澍抱臂看着他,淡定地说出这句话。

“这么在意?”祝抒好算是明白了,江呈澍有时候就爱明里暗里那么拈酸吃醋一下,便故意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有我这么体贴的男朋友,你就偷着乐吧。”

然而祝抒好还没偷笑完,就被江呈澍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他立马贫不下去了,江呈澍不仅爱吃醋,还爱计较,祝抒好咳嗽一声,装作无事地抬头望天看鸟。

灵姻寺外其实还有个千年古树,遮天蔽日一般坐落在院中,光影绰绰,树上绑了许许多多的红绸带,写满了各式各样的心愿。据说系得越高,愿望就越容易被神明看见。

祝抒好牵着江呈澍的手,抬头望了眼这绿茵缀红的茂树,接着又花钱买了两串据说很灵的红绸缎,一条递给了江呈澍,一条卷在自己的手上,到旁边借了只沾了饱满浓墨的狼毫。

旁边正好有个空桌,祝抒好就招手让江呈澍过来,他把红绸缎摊在上面,没什么犹豫地就落笔下去。

江呈澍拿着祝抒好买的红绸缎,他其实很少会用写愿或者许愿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愿望,靠人靠天都不如靠己,但唯有祝抒好让他试着相信奇遇。

江呈澍看着祝抒好思考了一下,飞速地写了三个字,他瞧清了,是“希望江”。

看样子是有关于他的。

“江”字还没写完,在最后一横甩出去的时候,祝抒好才摸摸鼻子,默默地用另一只手挡上了自己的绸缎。

活像小学生怕被人抄了作业一样,还偷偷摸摸地瞥了一眼江呈澍。

“你需要笔吗?”

江呈澍站在祝抒好旁边盯久了,许是被旁边的一个女孩误会了,祝抒好写字的小动作特多,再故意遮挡起来真就变成磨磨蹭蹭的了。

那个女孩子写完了自己的,见江呈澍还在“好脾气”地等人写完拿笔,她自告奋勇地把毛笔递了过去,善解人意道:“我写完了,给你用吧,别等了。”

江呈澍颔首说了句“谢谢”,祝抒好寻声望过来,煞有介事地挑了挑眉。

江呈澍上前一步,那张桌子就被一分为二。明明还有点空位,但江呈澍却不动声色地挨着祝抒好更紧了些。

祝抒好撇撇嘴,他这时已经写完了,把红绸缎微微折了起来:“嫌我写得慢?”

“没有。”江呈澍才写了个点,认真地抬头回道。

“那你干嘛要人家的笔?”祝抒好见那女生已经走到前面去挂红绸缎了,语气生硬道。

江呈澍也不恼,把女生给的笔递给了身后在等的人,又抽走了祝抒好手里的,重新沾了墨继续低头写。

“你……怎么抢笔?”

“我以为你是想说,只能用你给的笔。”江呈澍这回没再停笔了,反而一边说一边写。

祝抒好扯了扯嘴,虽然他说的话是有点这个意思,但实际上只是用个笔而已,祝抒好就简单地开了个玩笑。

与江呈澍平时写字形式不同,他用毛笔写的字形就十分规矩,一撇一捺都像被框在了无形的框架里,从锋头锋尾的丝滑连贯程度可以看出,大概是有些功底的。

祝抒好垂头又敲了一眼自己的,他其实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字不太丑的,直到今天用了毛笔,他快写成了自创的胖胖体,对比江呈澍,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出来了。

他撑在桌上,靠近江呈澍:“你练过啊?”

祝抒好说完,就去瞄江呈澍写的内容。江呈澍坦坦荡荡多了,写的是和祝抒好有关的,开头就是写着祝抒好名字的漂亮字。

“嗯,以前字写得不太好,被家教老师说过。”江呈澍坦然地承认了,“后来家里人就给我找了书法老师。”

祝抒好啧啧两声摇摇头,原来江呈澍也不是生来什么事都优秀的,他看到江呈澍写完了七个字——“祝抒好永远爱我”。

祝抒好仿佛见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你这愿望好霸道,写的还很像那种可怜的孩子撒娇希望父母爱他一辈子。”

说完祝抒好又感觉到不对,因为他突然记起来夏真意的事。父母早亡,九岁就寄人篱下,要真论起来,江呈澍似乎小时候真的没有父母爱他……

“对、对不起,我刚才……”祝抒好的惊慌失措都表现在脸上了,一时之间后悔不已自己的嘴快,什么话都不过脑子地往外吐。

然而江呈澍神色如常,看起来不甚在意,把笔搁下后,极其暧昧地在祝抒好的发上顺了顺:“没事。”

虽然江呈澍说了“没事”,但祝抒好还是有几分愧疚,任由江呈澍拉着他的手往树下走去。

树桩旁有个简易的梯子,是绕着树型蜿蜒而上的,有些人想挂得高一点,但走梯又不能承受一群人杂乱无章地一窝蜂涌上去,所以排起了长队。

江呈澍知道祝抒好想挂,那必然不会系在能伸手够到的低处敷衍了事,于是带他去了队伍的最后。

祝抒好还陷在内疚中,他抓紧了手中的红绸缎,里头写的是“希望江呈澍开心快乐每一天”,但自己刚刚都口不择言说了什么?

祝抒好默不作声地跟在江呈澍身后,最后是他和江呈澍一前一后地上去了,江呈澍站在最高处,指着一块小空隙:“这里可以吗?”

祝抒好咬着唇点点头,看着江呈澍先把自己的系上去后,又想要跨出一步抬手系在他旁边。

“站进来点。”江呈澍在后面虚扶着祝抒好的腰,祝抒好听到声音还踮了踮脚,颇是艰难地把红绸缎挂了出去。

旋身的时候祝抒好觉得有些晕乎乎的,栏杆又砌得不高,他半个手掌撑在上面,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江呈澍便揽过了他:“怎么了?”

祝抒好缓了下摇摇头:“系的时候抬头太久了,有点晕,没事。”

江呈澍知道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心不在焉,他把人牵了下去,绕到古树的前方,仰头看着系着红绸缎的那块地方:“祝抒好,没关系的。”

“以前的事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有当下和未来。”江呈澍侧脸看着祝抒好,“我连愿望都写的要你爱我,孰轻孰重你还不知道吗?”

祝抒好怔怔地看着他,他听见江呈澍在轻声询问:“你能永远爱我吗?”

永远总是被说得太轻巧,在以前祝抒好自然能够如鱼得水,毫无负担地说出“能”,因为他明白那些人纵使有真心,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是百分百的爱意。

但江呈澍不同,他看起来认死理,不止一次问过他这句话,说一辈子就是一辈子,甚至还要将这些情话如喝水吃饭般平常地挂在嘴上,要祝抒好不停地反复研习以至成为习惯。

这种入侵一样的方式本能地让祝抒好感到抗拒,可看着江呈澍的眼眸,他说不出其他半个字。

祝抒好告诉自己,负担不要太重,谈恋爱就是当下,恋人有需要说爱的需求,那就给他。

于是祝抒好只是迟疑了片刻,便用坚定的语气回答:“能,我能。”

江呈澍笑了。

那是祝抒好第一次见江呈澍笑得那样灿烂,就像终于破了世俗戒的神仙,他再也不能独善其身,高坐瑶台。

两人在小相岭的其他地方又逛了逛,等到夕阳来临,他们才准备打道回府。

下山的时候,祝抒好为了完成小相岭上日升日落的传说,特地选了缆车。

他和江呈澍坐在透明又密闭的空间里,背景里是光芒万丈好的霞光,煦色韶光,像是浦满了金灿灿的锡箔,到处都折射着瑰丽的余辉。

祝抒好突发奇想,从包里拿出一路上都没拿出来的支架,他还以为要白带了,这会儿又把支架架在了对面的座椅上。

“江呈澍,我们还没认真照过一张相。”

祝抒好本来就对着在看窗外的江呈澍在调相机数据,等调好之后,说了这么意图明显的一句话。

江呈澍没有拒绝,反倒是配合地看向镜头,祝抒好设置了定时,嘴里一边倒数,一边紧张兮兮地坐到了他的身边去。

“三,二——”祝抒好飞快地理了一下头发。

最后在本该喊“一”提醒的时候,祝抒好却没出声,反而是偏过头往江呈澍的右脸颊上亲了一口。

“咔嚓”一声,定格成画。

作者有话要说:“蜜月”之旅结束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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