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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chapter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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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呈澍注视着身前反倒先是气红眼的祝抒好,话语像携了冬日的寒冰,冷到令人寒颤不已。

如坠冰窖,江呈澍昨夜顶着暴风雨驱车四个多小时回来时,见到空空如也的家,喊着得不到回应的人,也是同样的感觉。

他给祝抒好打了无数个电话,反复亮起又熄下的屏幕并没有传来他想听到的声音。

江呈澍回想起在挂电话前听到的那段对话,萧为策陪着祝抒好在金沙岸上玩了一天,还给他拍了许多纪念的照片。

而江呈澍只能像个局外人,哪怕祝抒好心知肚明他并不喜欢萧为策,却还是一再纵容萧为策,以朋友的名义掩盖那份喜欢。

为什么祝抒好总是装作不知道,也看不到他在想什么?

江呈澍嫉妒得快要发疯。

特别是独身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阴沉沉的天幕终于破晓,等来的不是祝抒好的电话,而是段拓查出的那几张即将被媒体发出的照片。

他们对焦的主人公不是祝抒好,是当下小有名气的男演员秦宿衡。而在那几张照片上,他一眼就认出了他爱人的身影。

同进酒店,在电梯前依依惜别,明明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但江呈澍却在脑海里补出了千丝万缕的暧昧。

祝抒好不是个安分的人。

他的过去,桩桩件件,可圈可点。

即使现在他们在一起了,这也依旧是江呈澍内心深处的一道结不开的结。

他试着忍下更多的不满,期待祝抒好会看在他流露出的那一点不悦时有所好转,但每一次都让江呈澍失望至极。

祝抒好全然被江呈澍眼中酝酿的风暴吓得呆住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从尽力克制住的风平浪静,到逐渐展现出愠色,像燃起了烈火,势必要烧一个寸草不生,不死不休。

“我昨天……昨天在外面。”祝抒好被困在密闭的空间里,即使车内的温度是舒适的,他半仰在座位上,感觉浑身上下都扎满了刺。

祝抒好想要逃离,可江呈澍的目光太过灼热,稍有些风吹草动,他就会被完全禁锢住。

江呈澍拉着祝抒好抬起来的手腕,上面是方才捏出来的红痕,他睨了一眼,向上挪握住了祝抒好的肘弯,沉声问道:“外面是哪里?”

祝抒好把没被控制住的手向后撑了一下,总觉得自己这样子在江呈澍面前显得十分狼狈,他不想这样“不平等”地对话。

但江呈澍此时看起来怒火正盛,祝抒好只能挣扎了一下,稍微坐直了上半身:“昨天太晚了,我住在酒店了,就在衔山附近。”

“是吗?”江呈澍漫不经心地反问,“和谁一起?”

祝抒好一向不是能忍的脾气,江呈澍先是在态度上不屑一顾,又在言语上对他提出质疑,仿佛祝抒好就是一个十成十的巧言令色的骗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难道还要和谁一起去开房吗?”祝抒好气血上涌,他没想到江呈澍会是这么想他。

他之前是花名在外,但在每一段感情中他都会专心对待,至少对比起那些脚踏两只船的贵公子,他算得上有道德的了。

说完话时总是在之后才在懊悔怎么不支棱起来多说点,祝抒好刚想要对江呈澍指指点点,江呈澍就用掌心裹住他举起来的那只手,猝不及防地问:“我只问你一遍,你告诉我,刚才那个人,是你的谁?”

祝抒好听出了江呈澍想问的人是谁,他犹豫了一下。他联想到早上秦宿衡给他看的偷拍照,不出格,但在深夜里总是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他不知道在现在这个情况下该不该对江呈澍和盘托出。

如果江呈澍知道,他再撒谎隐瞒,场面一定会一度不可收拾;可如果不知道,那么一切都是可以埋藏起来的——秦宿衡前男友的身份不会使不知情的江呈澍吃醋,两人共往酒店的照片也不会让江呈澍胡思乱想。

思量权衡之下,祝抒好紧盯着江呈澍的幽邃的眼眸,随后敛了敛眸,选择硬着头皮含糊着说道:“我和他就是朋友。”

可很快,祝抒好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迟钝地发现自己似乎选了最不该选的回答。

“嗯,朋友。”江呈澍甚至做出平时鼓励祝抒好时那般温和的神情,在他脸颊上用食指刮蹭了一下,“前男朋友也算是朋友,你想说的是这个?”

“我当年和他是和平……”

“分手”两个字还没说完,江呈澍就将手机甩到了祝抒好的腿上,在接触到滑顺布料的那一刻,它贴着腿内侧掉了下去。

屏幕上赫然是昨晚那张在酒店大堂并肩往电梯走去时的场景。

“我给过你解释的机会了。”江呈澍仿佛多看一眼照片就嫌恶,“你还是在骗我。”

祝抒好不知道那些所谓被秦宿衡拦截下来的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江呈澍的手机里,但有一点他猜对了,江呈澍看到之后真的想多了。

“他是我前男友,我没想告诉你是我的错,也是怕你想太多。但是我昨晚上真的只是在时悦休息,单人间,我还有订房记录。我没接听到你的电话,是真的因为我睡着了,静音了才没听见。”

祝抒好想从口袋里拿手机,但他一下演就被江呈澍拉走了,包和手机都存放在后台,他作势要下车找回来证明,被江呈澍直接拽了回来。

江呈澍似乎被祝抒好的这个举动刺激到了,语气中带着点抖,那是极忍怒火下才作出的不自觉反应:“你跑什么?”

“我……我没跑。”祝抒好被巨大的惯力摔倒在江呈澍怀里,才发觉江呈澍的呼吸全都乱了,那表面上轻轻一吹就能烟消云散的一派镇定,全是压制过后的结果。

江呈澍把祝抒好牢牢钳住,像是要融进骨血里那样用力,完全没听到那弱如猫叫的回答,重复了一遍:“跑什么?!”

“我没有跑……我没有,我只是想去拿手机给你看……”祝抒好第一次在江呈澍怀里感受不到任何心安,忽地略有些崩溃地推开他,破罐子破摔,“你为什么一点都不信我!”

祝抒好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眶通红地瞪着江呈澍:“你要安全感,要我的承诺,要我说喜欢你,只要是你提出的,要什么我没给?一切都如你所愿地来了,明明是你自己不愿意多信我一点。”

说到这祝抒好像是想起什么又笑了起来,只不过笑里含着讥讽,江呈澍不喜欢看到他这样对自己笑。

“所以呢?你又是为什么昨天告诉我回不来了,现在又突然出现在这里?我甚至还在想演出结束,我去A城找你。”祝抒好捡起地上的手机和衣服,甚至还有江呈澍送的花束,通通一件件砸在江呈澍的怀里,“江呈澍,你这样让我很难堪。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你要是不信任我,我们就分手,省得各自猜疑,到最后不欢而散。”

在花束丢到江呈澍身上时,那几朵娇弱的玫瑰簌簌掉下了花瓣。祝抒好伸手去开车门,发现不动后才反应过来江呈澍早就锁上了,冷着眼凝去,薄唇微张,要叫人打开,却被人倾身压了上去。

浓郁的馨香朝他袭来,江呈澍不管不顾地吻上了祝抒好。

亲吻的瞬间,江呈澍闭上了眼,在心里想着祝抒好为什么这么牙尖嘴利。

为什么就不可以多在乎一点他的感受?

“你放开……呜……”祝抒好气在头上,自然不愿意江呈澍碰自己,他一手想扫开两人之间夹着的捧花,一手想要推开江呈澍,却双双使不上劲。

这段长吻是发泄,也是在告知不满。祝抒好仿佛成了狼口中的羊羔,而江呈澍哪怕被他反抗着咬了一口也不愿意放手,就着铁锈味和人抵死缠绵。

祝抒好也不知道江呈澍怎么会这么无理取闹的,上一秒还在发狠地质问,下一秒就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他们之间的亲密无间。

他嘴实在是被碾了疼,歪了歪头想躲,发出气若游丝的一字:“痛。”

在祝抒好喊疼的霎那间,江呈澍好像一个被拧回了发条的玩偶,彻底结束了疯狂的行为,松开了祝抒好。

祝抒好得到施展的空间,气极地抬手往江呈澍侧脸上呼了一掌,但他还是想着了力度,不想太难收场,只留下一声不轻不重的“啪”。

“我不喜欢别人强迫我。”

江呈澍没有偏过头,反而一语不发地看着祝抒好,沉寂了好久,他才出声:“还走吗?”

祝抒好竟然在这三个字里听到了点哀求。

“走。”祝抒好严肃地说,但“走”的意思和江呈澍口中的“走”截然不同,“我现在要去拿我的手机,如果等我回来之后你再像刚才那样发疯,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他把手摊开,意思是要江呈澍交出车钥匙,命令道:“现在,把门锁打开。”

江呈澍盯着他,似乎在辨认神情真假,最终递了过去,再看着祝抒好下车。

走之前,祝抒好留了半截车窗,他看着坐在里头按耐不住也想跟着下车的江呈澍,冷酷地摁了车钥匙把门锁上。

钥匙在祝抒好手间一晃,轻哼一声:“好好待着,等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好:(甩着车钥匙哼着歌)对,我正大光明地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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