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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逗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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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号水土不服,游玩夏安的计划只能留到下次,江映初买了中午的机票,许西华的助理一路送到机场,下车后拿出一个礼盒,江映初打开,是她在酒庄穿的裙子和高跟鞋,全新的。

“许少说他先回基地了,祝江记者一路顺风。”

江映初弯唇笑:“好,谢谢。”

机场人流量不多,江映初坐在候机室,低着脑袋想要送许清屹的礼物,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靠近,陈禹行在旁边落坐,嗓音很哑:

“不问我为什么来找你?”

“你从来都不让我过问你的事情。”江映初抬了下脚,晃着鞋面已经松散的鞋带。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陈禹行压着火,看她:“又要来之前那套跟我赌气是吧?我让你离许清屹远点,你偏要跟我对着干?”

江映初沉默半晌,忍下心里的酸意,弯腰去系鞋带,声音像硬在喉咙里,模糊不清:

“跟什么人交朋友是我的自由,你没有权利干涉,我不是那个你甩在身后可有可无的小跟班。”

高三正是陈禹行和阚杉月打得最火热的阶段,江映初不想被人说闲话,尽可能的远离三人行这种尴尬的关系。

陈禹行的教室在东楼,以前只要没闹矛盾,或者是江映初不主动去找,他能发信息就绝对不会动脚走过来。

因为阚杉月在隔壁,陈禹行带零食或者饮料都会丢一份给江映初,她最不喜欢喝酸梅汁,味道太怪,也说过很多次,但陈禹行根本不在意。

即使有阚杉月在身边,陈禹行也没有停止交新女朋友,江映初对他而言又是另一个特别的存在。

四中组织爬山夺旗活动,江映初体力不支,落在班级的最后面,副班好心,扶着她慢慢走。

期间又是送水又是背包,还给了小电风扇,江映初不傻,看得出来是什么意思,她没作声,保持了一点距离。

路过的两个女生在聊新鲜八卦——

“陈禹行对女朋友真好,还会哄人。”

“看到了,原来浪子也会有耐心。”

“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如他妹在身边呆得久。”

江映初被石子绊倒,副班紧张起来,扶着她两条手臂搭在自己肩膀,蹲下身:

“还有一段路,我背你上去吧。”

江映初情绪低落,只摇头,副班刚想把她背起来,忽然被人拍了下,陈禹行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堂而皇之叼着根烟,痞笑说:

“用不着你,我来。”

副班看了眼江映初,最后没说什么,把背包还给陈禹行就快步离开,跟上前面的大队伍。

江映初闹脾气:“不用你背。”

陈禹行灭了烟,回头看她:“你想谁背?刚刚那腱子肉?你也不嫌难看,交男朋友眼睛擦亮点懂不懂?至少要像你哥我这样的。”

“像你什么?像你一样花心吗?”江映初问。

“……”

“小鬼。”陈禹行失笑:“我帮你报名抬杠比赛行不行?奖金三千块,不用猜,你保赢。”

江映初没心情跟他开玩笑,也没让他背,自己一瘸一拐爬到终点,半句话都没再跟他说。

期末考完试,江映初回家路上遇见一个男生,带金边眼镜,很斯文,送了一封情书,认认真真表白五分钟,还留了电话号码。

江映初第一次被男生表白,听得一愣一愣的,到后半夜才开始考虑要不要答应,她翻开陈禹行的最新动态,是在网吧的一张照片,右边键盘露出的手腕带着银镯子,她见过,是阚杉月的。

天未亮,江映初给那个号码编辑短信:

【我同意做你女朋友。】

陈禹行发觉不对劲是在一个星期后,韩贺刚好说要打篮球,他特意绕到西楼这边,远远就看到江映初跟个男生走到一起,他是情场老手,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什么情况,想也没想就气冲冲上去把人拉开。

他控制住脾气:“你跟谁学的,玩早恋?”

江映初甩开他的手:“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

陈禹行瞪她:“跟我比什么?好的不学专学坏的?”

“你知道是坏的,为什么还要做?”江映初平静反问。

“……”

以前竟然没发现这小鬼这么伶牙俐齿,陈禹行被噎得说不出来话,气得转头就走,俩人开始冷战。

江映初没去找他和好,过了一个多星期,韩贺跑来,趴在他们班窗口说:“你那小男朋友被打了。”

“……”

“他不老实,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到处撩骚,阿禹为民除害,打得他太老爷都认不出来。”韩贺如实汇报军情。

“……”

江映初扔下笔,找到独自在篮球场的陈禹行,把创可贴粘在他红肿嘴角,突然冒出句:

“我没跟他在一起过。”

那晚的短信并没有发送出去,江映初还是做不到,认为感情不能被随随便便对待,会容易伤害别人。

陈禹行淡淡睨她:“行,诓我呗。”

江映初眼珠子转了转:“你不谈我就不谈。”

陈禹行没答应,投了个三分球,江映初坐着看了一会儿,没等他,还是自己回家了。

不久后,陈禹行和现任分手,单了大半个学期都没再谈,江映初不知道是因为她的原因还是阚杉月的原因,她没有去问,依然隔着他们的窗户纸。

韩贺生日,一行人吃完饭去唱K,江映初坐在角落吃零食,陈禹行不让她喝酒,点了无酒精饮料。

切完蛋糕,喝得正是兴头,韩贺被灌得醉醺醺,男生聚在一起的话题说着说着就转到女生身上,叽叽喳喳像野鸟叫,烦人得很。

江映初不想听,和余半杏坐在外面吧台透气。

韩贺开始说胡话,挨着陈禹行扯东扯西——

“阿禹,你都单这么久了,还没新目标啊?”

“不像你风格啊,什么时候从良了?”

“要不要你兄弟我帮你介绍一个,保证够漂亮!”

有人开始跟着起哄——

“禹哥喜欢什么类型啊?”

“我看禹哥的妹妹就很不错,长得比其他妹子水灵多了,梨涡我喜欢!”

“对啊,难不成禹哥是打算留着吃窝边草?”

韩贺不清醒了,打完酒嗝,眯着眼搂陈禹行的肩膀:“阿禹,你不会真的是这样想的吧?不过映映小美女是很漂亮,皮肤白得像牛奶,难怪你……”

倏忽,“啪”的一声,高脚杯重重砸在地面,碎片玻璃滚得到处都是,几滴酒溅到韩贺的眼睛,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陈禹行阴沉着脸,扫了在场的所有人,压着呼之欲出的狠戾,声音低得吓人,一字字清晰地说:

“你们拿谁开玩笑都不管我的事,但是除了我妹妹,江映初,谁敢拿她来说笑,就别怪我做兄弟这么久,翻脸不认人。”

陈禹行结交朋友的能力不错,玩起来的时候和谁都是笑着的,他们以前也聊过这样的话题,但陈禹行通常只抽烟,笑几声,不会理会。

像现在这样发脾气是第一次。

众人不敢再说什么,韩贺被吓醒,抹了把脸,一晚上过得心惊胆战,觉得自己要完了。

站在门外的江映初,好像意识到一件事情,她在陈禹行心里的地位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

那年的除夕,陈禹行回老家,江映初过得并不开心。

合作方卷钱跑路,江父担了所有责任,愁得一夜白头,又贷款发了所有员工的工资,工厂被人推翻。

江父自傲,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家里,追债的找上门来才知道瞒不下去,江母气到高血压进了医院。

江映初就这么抱着书包写作业,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元宵节刚过,江映初从图书馆回家,一阵凄惨的哭声刺在她心口,担架从旁边匆匆经过,布满厚厚老茧,苍白的手露在外面,没有生命体征。

她失神在胡同口,连看都不敢回头看。

江父的头七,江映初蹲在家门口,睫毛都被打湿,她像个机器人,用已经没有知觉的手指重复画圈,不知道画了多久,落在肩头的雪不见了。

一双白色球鞋出现在她的视线。

江映初忽然苦涩地笑,没有抬头看,嗓子几乎发不出声,却还是想要问:

“哥,你回来了?”

替她撑伞的人没有说话,跟她一样固执。

那天晚上,江映初画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

最难熬的时光,江映初只记得有陈禹行陪在身边,她有一天开始害怕,害怕再次失去想要留住的人。

高考结束,江映初想为自己勇敢一次。

哪怕支离破碎又如何,明天依然会完好无损。

江映初写了三天的情书,字字斟酌,修改了无数遍,最把想要说的话存进笔墨,替她诉说。

傍晚六点,四中的天台,江映初等了两个小时,看着无尽的黄昏落在她手上,到最后连影子都消失不见。

这场空欢喜没有打算放过她,楼梯转角——

“你对江映初到底什么意思啊?”

“没意思。”陈禹行无所谓地笑笑:“逗着玩的小跟班。”

江映初感觉到恶心,窒息得厉害,像是有一把钝了的锉刀在硬生生割开她的心脏,鲜血淋漓,面目全非。

她赋予了陈禹行比任何人都能更凶猛刺痛她的权利,而陈禹行并没有手下留情。

机场的广播声响起,江映初转身要走:

“我没有赌气,许清屹是我的情不自禁。”

作者有话要说:!翻斗乌龟九又又又来晚辽(跪地)

报备报备!文案的第一段已经进行得差不多,接下来浪子陈禹行彻底火葬场,映映主动,订婚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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