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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自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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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幼雨穿浅蓝色的连身裙,头发已经很长,烫了大波浪,和崔韵时说笑。崔韵时剪了短发,新剪的,今天上午,只到耳下,戴个黑框眼镜,老学究一样。竹幼雨说她:“你这样打扮,人家会以为你是教授,太严肃了。”

苏梦影说话,陆姿同笑着听,侧目的时候,瞧见了崔韵时。他昨晚约崔韵时出来,她没出来。今天竹幼雨约她喝咖啡,她来了。

“幼雨,我们学校你有关系吗,帮我留校?”半是开玩笑,半是问资源。崔韵时也搞明白了,这世界,没人会关心你的需求,你有需求,要准确高效的清楚表达,别人根本不关心你在想什么,更遑论去猜中你的诉求。

“哈佛不行,我帮不了你。”竹幼雨也没兜圈子,直接说:“我们学校我们家搞不定,不过去西北大学有可能,其实张栩他们家就有个亲戚在西北大学法学院任教很多年了,也很有影响力,要不问问他?”

西北大学暂时不是崔韵时所愿,波士顿的学校她才优先考虑,其他地方,她不熟悉,而且纽约她都不想去,美国有很多城市,黑白混杂,人群太复杂了,出门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南非还是北欧。

两人坐下之后,竹幼雨四处看了一下,进入今日正题,说:“韵时,我想和杜安世立个契约,我帮他的公司牵头,找金主上市,他付我30%的原始股份,我想咨询一下你,怎么操作。”

崔韵时先没说话,只听竹幼雨说:“我想过了,我迟早要离婚的,我不可能和他过下去,生儿育女,我们又没有感情基础,简直违反基本道德。

韵时,我想得很清楚,我爸爸这次也就是遇上了股灾,只要他的公司不破产清算,将来股票一定能涨起来的,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让他的公司能生存下来,这才是当务之急。而且杜安世就是没资源,人脉资源,他没有,这个我们家有,我帮他搭桥,他付我报酬,天经地义吧。

离婚也是势在必行,今日我话就摆在这里,因为让我就这样和他过完这一生,那基本不可能。”

陆姿同眼睛看过来几次,她听得很认真,她一直都是这么认真的人,就算只是帮人煮饭,也是一丝不苟的。

崔韵时还没帮慕破晓处理过什么案子,但饭桌上也听说过几句,一直也有很多职业律师出入过慕家,其实有很多律师,专门做掮客的,穿针引钱,并不实操上庭,也不打官司;还有一类律师专门做非诉,要么企业并购,要么跨国上市,金融重组。

认真说起来,竹幼雨其实算得上崔韵时法律生涯的第一位客户,在她大二这一年,在崔韵时的帮助和指导之下,以没有外界律师参与的前提下,竹幼雨和杜安世成功谈拢了两次。

一次是约定帮助杜安世的企业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一次是关于离婚保密协议的签署。

文件由崔韵时草拟,竹幼雨女士和杜安世先生双方协议,确认于杜先生的公司上市的当天,这份离婚协议即时生效。

律师费竹幼雨没有现钱,她家经济本就紧张,她支付的是杜先生给竹小姐婚嫁聘礼的一部分。

竹幼雨目前持有杜安世申请上市企业的30%股份,她给了崔韵时这些股份的一半当律师费。

崔韵时这次从香港回美国的时候,已经不是第一次从香港出去寄居主人家的穷学生了,她已经意识到,和有钱人在一起,他们从手指缝里漏出一点给你,也足以改变你的生活环境。不说改变阶层,起码可以让她不再是一穷二白,要靠给人干卫生和做饭阿姨过活。

陆姿同早就从美国去了瑞士,苏梦影还不知道,她说:“我下个月可能要去美国路演,我们——”,她也知道是表错情,但她这八年也没捞着什么,香港的房子是她自己赚钱买的,陆远山只给资源,不给钱,或许等她过了三十五,也没什么戏拍了。要么转型去演电视剧,要么在电影里演失婚妇人,单亲妈妈,她想想就要吐了。生活已经够苦难的了,她宁愿演一个不结婚的对抗全世界流言和蜚语的独立女性,也不想演鸡毛狗碎的煮饭妈妈,她不接受。

真是想想都犯恶心。

陆姿同挂念崔韵时,心想,你也别当我什么菜都吃。

苏梦影还要再说,他眉毛一挑,“再说吧。”

陆姿同在机场又遇见崔韵时的时候,张栩不在,张栩去新加坡看同学去了,崔韵时准备回学校准备下学期的课业,赵荀荀是确定往法官方向发展的,她又不当法官。她也当不了法官,法官要天平两边衡量,而崔韵时觉得自己很极端,她觉得自己可能更适合检察官,她就是个二极管,思维简单,非此即彼,非奸即盗,非死即伤。

“韵时,”陆姿同在崔韵时身边坐下了。

“你也回美国?正好坐我旁边?”崔韵时问。

那当然不是了,陆姿同查了她的航班,花钱给她隔壁的人升了舱,让空姐告诉这人是惊喜,航空公司做活动,抽中了她。那女生欢天喜地去头等舱了,她身侧位置空闲,陆姿同就坐过来了。

“韵时,我们的争吵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陆姿同真诚发问。

崔韵时今日没戴她的黑框眼镜,她的黑眼珠子又大又圆,瞪过来的时候,陆姿同觉得她特别可爱,剪了短发,更可爱了。

只见她微微蹙眉,“陆先生,我们什么时候有过争吵,你不会一厢情愿,觉得我们还在恋爱状态吧。我们已经有将近七个月不联系,法律上来说,去申请离婚都绰绰有余,更别说没什么实质关系的恋人或者情侣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过去了,是过去式?”陆姿同问。

“嗯。”崔韵时不否认。

“那我是你前任,前男友,对吧?”

“呃,”怎么说呢,崔韵时觉得这就很难定义,他们也没什么仪式,也没说过要在一起,好像没有彼此表达过,你是我的爱人,或者什么其他的。她想了想,点头道:“你要这么说的话也可以,前任,前男友。”

“那我问你,你既然承认我们之前是情侣,是男女朋友关系,我们有没有正式说过分手?”

原来是想打这个概念,分手还需要口头通知或者书面说明,陆姿同觉得没有通知就不算分手。

每个人说每句话都是有目的的,和她玩心眼子。

崔韵时笑,“别跟我来这套,互相不联系,默认已经就是分手,说出去,也没有七个月不联系的情侣恋人,除非你能拿出证据,你不得以,或者出于某种极端环境之下,无法与我取得联系。”

“我在上一个工作室里闭关了六个月又二十天,我工作室的伙计们都能为我证明,相信法官阁下也会采用我的说辞。所以崔小姐,我们的情侣关系仍然是有效的。”

他的狡辩都在她的预料之中,法庭上更荒谬的说辞都有,每个人的理由千奇百怪,为达目的千谎百计。

崔韵时见招拆招,她点头,“好的,采纳你的说法,且算前面六个月又二十天是有效恋爱期,我们那时候因为外力阻隔,无法联系,我们前面几个月都还是情侣关系。”

陆姿同愉悦了,笑意蔓上眼尾。

结果她道:“那之后的八天呢,你从实验室出来之后,你也从未想要与我联系,我手机里仍有你的联系方式,你应该也有我的联系方式,你不能否认吧。即使你否认,电话丢了,更换了新手机,记不得我的电话号码,你应该也有我的MSN或者邮箱,诸如此类,为什么不与我联系,难道你的邮箱也丢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想起我?”她的反攻,他不就是忽然见她,才想起了她,之前早将她忘在脑后了。

陆姿同绝不是没有想起她,而是不知道怎么说服她,远程恋爱算什么恋爱,发个信息讲个爱情,那都是哄儿童的,柏拉图,谁和谁柏拉图?

他想要她去苏黎世,他甚至在想,她当时要是跟他到了苏黎世,他们早就一起踏遍了欧洲,在伦敦街头拥吻,在巴黎四季酒店做--爱,说不准她都有他们爱的结晶了。

凡俗恋爱,不就如此,吃吃睡睡,红尘一生,贪恋人生这场游戏。

崔韵时低头,叹了口气,“你在想什么,想借口说服我?可我不想被你说服了,你即使曾经是我男友,现在也是前男友,我有新的男朋友了。而且你说的观点,我们缺乏一个正式分手说明,那我现在通知你,对,就是现在,我,崔韵时,正式要与你陆姿同,提出分手。分手理由:我不爱你了。”

我不爱你了。

陆姿同的心往下沉,想问问她,是不是说真的。

不重要,此时此刻,崔韵时转过来,笑着说:“可以了吗,满意没有,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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