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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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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冬宜扯谢乐蕴,又拉萧党项,“有瓜,有瓜。”陆姿同异常大方,直接在崔韵时身侧坐下了,说:“我是她前男友,她是我前女友,姑娘们还想吃点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赵冬宜侧头,假装遮住头,萧党项咳了咳,谢乐蕴直接问崔韵时,“姐,他说真的?”

崔韵时起身,“我们都吃好了,陆先生慢用吧。”拿了桌上的东西,要走。

“韵时,”陆姿同握住崔韵时的手,“你毕业的那天,我去美国找过你,但你班上同学都说没见过你,不知道你哪儿去了。我之后又去了美国两次,一次见到了张栩,他说你搬出他们家很久了,你去了哪里?一个月之前,我找到了赵荀荀,她是你同班同学吧,她现在在香港做实习法官,她也说你没和她们联系。我以为你回香港了,又托人在香港问你在哪家律所,律所没有,我又以为你在哪家公司做法务,一遍遍去问,一遍遍失望。”

他说:“我们究竟有什么问题,至今你都在排斥我,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崔韵时不语,他抓着她的右手,说:“就在今日,就于此时,你给我一个理由,你放弃我的理由。你的朋友们也都在这里,你能不能直接给我个说法,或者说给你的朋友们听,我不插嘴,我只想知道为什么。至于今日,你依然是我心里的光,但我呢,之于你又是什么,可有可无的过客,还是个无聊闲暇打发人生的游戏工具?”

谢安然还站着,萧党项指着隔壁桌子,“要不我们过去坐,给他们腾空间?”

“你们三过去坐,我就坐这儿,我不走,我给我姐主持公道。”谢乐蕴说:“醒酒了就继续吃,这位前男友先生买单。”

“姐,你有什么委屈讲给我听,姐妹们今天都在,一个不如意,我们都帮你暴打渣男,所谓法不责众嘛。”

崔韵时笑了笑,但坐下来之后,实在不知道回陆姿同什么,大家都看着她,等着她的控诉,可她也没什么秦香莲陈世美的故事好编撰的。

她摸着额头,陆姿同问她:“病了?”

“没有。”

接着就没人讲话了,隔壁桌又开始吃起来了,叫了三份牛排,又等了很久,谢乐蕴干脆换桌吃牛排去了,雪花和牛,叫最贵的吃,刚刚没舍得。

等人都走了,崔韵时才开口,她说:“你刚刚提的问题很好,很有建设性。”

“嗯。”

隔壁桌竖起耳朵听,崔韵时声音更轻更低了,陆姿同将耳朵凑过去,仿佛情人密语,在讲悄悄话。

崔韵时说的是:“我也没想到你现在还会来问我这么深刻的问题,这是我没预料到的,因为在我浅薄的理解里,我们并不曾有过什么约定,值得你追问四年。彼时我年轻,可能有些荒唐,我们就接吻过一次,其实我已经忘了,四年前的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想不起来了......”碎碎念念的,陆姿同忽然就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崔韵时有触电,手脚被电流涌过,四肢发麻的感觉。她默不作声,陆姿同说:“现在有男朋友吗?”

“有。”

“那我等你,等你和他分手。”

另一桌大为吃惊,议论纷纷,“看不懂,但大受震撼。”,“那确实,现实版男小三。”“我姐有男朋友吗,怎么没听说,也没见过?”

谢安然早就吃饱了,她爱马仕的包一提,“看看看,人家旧情复合,有什么好看的,走不走,不走我一个人走了。”

谢乐蕴不想走,“那你自己走吧,会不会走,认不认路,要不要帮你叫个车?”

谢安然又坐下了,她还真不认路。

崔韵时这一晚上是睡在酒店里的,早上醒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身边有人,轻手轻脚下床,谢乐蕴还在嘀咕,“姐,我保护你,姐,你干嘛去。”

拉开窗帘,天还没完全亮,就着柔和的落地灯,谢乐蕴也从床上坐起来,“啊,几点了,我好口渴啊,想喝牛奶。”

冰箱里就有牛奶,也不管要不要钱,打开冰箱,崔韵时从里面拿了两盒草莓奶出来说:“昨晚干嘛了我们,我们为什么会住在一起,她们人呢?”

“不知道,回去了吧,姐,你是不是忘记了,昨天我们和你前男友,我们还有下半场,我们去伦敦眼看桥喝酒去了。”

“那有什么好看的。”崔韵时真不记得了,记忆消除。

“姐,你也不看看我们住哪儿,那阳台,外头不就是伦敦眼。”谢乐蕴喝了一口牛奶,又躺下了,说:“姐,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和他怎么了,他说让我问问你。”

“我昨晚不是说了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你说的那叫人话吗,姐,不是我说你,”谢乐蕴来了精神,又坐直了,说:“你反反复复说‘别为难我,我们不合适’,人家问你为什么不合适,你又不说话了。姐,你嘴是真紧啊,人家锲而不舍问了一夜,你都没句真心话的。”

崔韵时道:“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不爱说假话的。”

“嗯,理由呢。”谢乐蕴摸了手机出来,假装看时间。

崔韵时叹一口气,“其实认真说来,是我的问题,我不信任爱情,我根本不信任爱情这个东西,你让我怎么说出口。再说了,男人爱你什么,年轻时的容颜?我觉得那都不是爱情,虽然我也很羡慕老头和老太太相扶到老,但我知道自己是薄情寡义的人,我不会爱人,我也不想爱人。”

“姐,你是不是受过什么伤害,哪个渣男让你受了情伤?”谢乐蕴问。

“没有,我谁也不信,我只信我自己。”崔韵时道:“陆姿同刚开始在麻省理工,后面我上哈佛,他说他要去苏黎世,想让我跟他一起。你说我怎么办,我当时什么也没有,我奶奶在别人家帮工,我不上哈佛了,我跟一个男人走,我奶奶怎么办?好吧,我不拿我奶奶说事,我就说我自己,我完全没能力在瑞士生活的,我没有钱,我能倚仗的是一个男人年轻的爱情,满嘴梦幻,我要付出的就是陪他睡觉,在他身边当花瓶,你觉得这牢靠吗?”

“对不起,姐,我不知道是这样的。”谢乐蕴拿着手机下床,抱了抱崔韵时,说:“我录音了,他让我录的,但我没发,发不发他,你自己决定。如果你想让他知道的话,就点发送;如果你觉得没必要让他知道,那就直接删除。”

“你的手机我不会用,直接删除吧。”崔韵时看了她手机屏幕一眼,侧身在沙发上躺下了,谢乐蕴拿被子给她,安慰她说:“姐,年轻的爱情虽然荒唐,可爱情这回事本身是不讲年龄的,有些人老了更荒唐,简直礼崩乐坏,不堪入目。但是姐姐你的顾虑也对,你当时跟着他去苏黎世,肯定也不受尊重的,女人如果倚仗男人生活,男人很快就腻了、厌了、倦了。姐姐你其实也没做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男人讲得再好听,也没你的哈佛文凭香。姐,你做得对,我支持你!”

一番话讲得崔韵时转过身来,谢乐蕴又塞了一个枕头给她,说:“这事其实蛮简单的嘛,姐姐你就说,你在他和哈佛之间选择了哈佛,这就是理由,相信他也无话可讲了。姐姐你就说哈佛文凭能养你一辈子,至于他能不能养你一辈子,看他表现了,姐姐你要不要重新给他表现的机会?”

“不能,我有男朋友了。”崔韵时讲,“陆姿同给我的感觉十分轻浮,且不安稳,我年轻时不懂看男人,才会觉得他不错。但是现在我有男朋友了,是个医生,所以希望陆姿同先生找个更美好更优秀的女性,共缔良缘,相爱一生。”

陆姿同千方百计地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局,她怎么会这么抗拒他。其实崔韵时一直在表达一个观念:将来大家都会遇到更好的人。

终于还是知道了前情提要,还有目前新章,谢乐蕴告诉了陆姿同原委,说:“就这么多了,姐姐没说别的。”

“她还是在怪我,怪我当时去苏黎世,我不应该去瑞士的。”——这是陆姿同的理解。

其实谢乐蕴知道不是,崔韵时出身不好,这种家庭的小孩都喜欢将事情往坏处想,跟着男朋友去异地,第一直觉容易让人想到是卖--身。更别说还有个哈佛在挡着了,在理想和情感之间,她姐选择了理想,已经很不容易了,值得赞赏。

眼下陆姿同其实最好不要再纠结当年的事情,苏黎世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她姐都哈佛毕业了,都在伦敦了,为什么不共谱未来呢,恋曲为什么不能去牛津续写呢?老拉扯着过去有什么意思,只有隔阂和互相不能理解,至少她感觉她姐挺不喜欢提起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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