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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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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了侯爷,周汝祥回去后,不料女儿却改变了主意。

周清浅自然没喝什么鹤顶红,打小穿金戴银,即便人生走错了一步,有个朝廷大员的亲爹,也能把这错误掰回来。

听丫鬟说完爹爹给自己讨回公道的事,眨巴着眼睛去求老爹:

“我不想管那什么江时雨了,莫不如就让江家带着对我的愧疚过一辈子。听闻江将军不是护短么,便叫他替侄女补偿我。”

周汝祥一听便觉一个头两个大:“你又想干什么了?”

“爹。这段时日我独自想了很久。”周清浅斩钉截铁道:“我还是放不下江启决,我不要嫁给表哥了。”

周汝祥的额头挤出个“川”字,自打知道女儿出嫁前跟范庭那小子私会的事被人瞧见,便上火了。

将范庭打了一顿不说,牙龈肿得老高,好几天吃不下饭去。最后以同范家结亲,使这事有个了结。

想到女儿又开始作妖,周汝祥火大,只觉得牙又开始疼了。

“你不是嫌弃那江启决是个瘫子?”

“江将军面冠如玉,即便现在病了也别有风采。”周清浅就是那一日听说了“江启决跟燕王在满月酒有了龃龉”,出门吃瓜看戏,远远的看见他坐在那品茗杀人,恍然间勾起了所有少女情思。

是呀,她一直都喜欢他,他是她一眼砸进心底的男人。原以为他出征打仗,她也长大了,日渐沉迷汴京玩乐,从前的情窦初开不作数,已经将他忘了。

所以在得知他生病时,便第一时间将他抛下,免得耽误自己另觅良婿。谁知再见他一面,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再度陷进去。她好后悔。

“就算他是瘫子,我也要跟他在一起。”

她没办法抵挡对他的汹涌爱欲,哪怕他只是冷冰冰的坐在那里。

“他比表哥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哪怕他瘫了,也掩盖不了分毫光芒。再嫁给表哥我会疯掉。”

如果她再没见过他,她就认了。可离月亮那么近的人,哪甘心再去摘星星。

“你可想好了?”周汝祥被这个女儿弄得神经衰弱。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真的是最后一次出面帮她达成心愿了,他不是没有底线的人,哪怕面对的是掌上明珠。

周清浅点了点头,她想得很明白,江启决就算一辈子站不起来,也比表哥强。

“表哥那里我亲自去说,他不会不答应。”

她都还没找他算账呢,就算他中了□□,也该意志力强大才行。而且他拿了她的初夜,就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偷笑,若是得了便宜卖乖,得寸进尺,耽误了她的好姻缘,她一定不与他善罢甘休。

周汝祥咂摸咂摸嘴,觉得这事特馊。他不傻,自然也知道范家那头好办,只江启决不一定会同意。

不过算了,他都残废了,想必也不会介意女儿没了清白。不是女儿故意的,还是被江家人害的。其实就算女儿冰清玉洁,摆在他那个残废面前,也是暴殄天物。

他只是担心女儿,若真如愿以偿嫁给那个残废,余生真的不会后悔吗?他个做父亲的,总归是不忍心。

.

江启决在路上走了几日,待到嵩山寺时,雪花纷纷洒洒,落满肩头。

半山腰上早收拾出一处干净宅院,待到一行人抵达后,各自安置,阿蛮跟新宅的管家交接了一番。

因着太子殿下提早打过招呼,这会儿游医已在宅子上等候多时。

待将军收拾妥当,方才过来问候。

“本该我去拜访您。”江启决在路上行了几日,好在从前有过骑马打仗几天几夜的经历,即便生病身体也还算结实,撑得住。没因为车马劳顿而体力不支。

“让您亲自过来等我,有失远迎。”

游医挑了挑眉,想不到这个小将军并不像那些泥腿子一般不拘小节,意外谦逊和善。

殊不知江启决并不是自幼在军中长起来,而是常年兵书不离手,吃着汴京的米、饮着汴京的茶,被汴京的水土滋养着长大,也不是只知打仗的武夫。

“殿下叮嘱过,自然不敢怠慢,疗伤宜早不宜迟。”游医说罢,不再同他闲话,而是撑开匣子,示意他伸出手臂,给他号脉。

又银针取了他指尖的血,在匣中试过,迟疑半晌,缓缓道:“将军这腿伤不是坠马来的,是中毒。”

江启决蹙眉,从前御医也请过平安脉,只未说太多,含糊其辞的开了一堆滋补的药。每每饮了总不见好,却也不见差,只是维持着不死罢了。

游医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宽慰道:“这病不易好,但并非不治之症,只要将军仔细休养,一定能够恢复如初。”

“是。劳您费心。”江启决努力控制着情绪,也没让自己看起来好半分。

御医闭口不提的,到底是在忌惮何人。很难让他不怀疑自己这毒是从宫里来的,谁最有可能害他,一目了然。虽然不排除嫁祸于人的可能,但燕王和翟相都脱不了干系。

游医:“我同殿下奏请一定要将军来这里,一来可以避开汴京的诸多势力,好清静养病。二来山上虽不如汴京繁华,难得有药泉,很利于将军身体康复。”

“好。多谢。”将军招呼阿蛮过来给了赏钱,又接过游医写下的药方。

今日太晚了,只得翌日再去泡药泉。

待到将游医送出府后,江启决回头将阿蛮唤到了身旁:

“那一役在混战中,我没看清身旁的副将是哪只队伍。你吩咐人暗中去查,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事情再多也得按部就班的做,他如今自身难保,就算想为太子殿下活动一番,也得先将自己从泥沼中拉出来。

如若不然,关心则乱,救不出太子殿下,还要殿下为他劳心劳力,便是他也不能宽宥自己。

“是。”阿蛮记下。

夜深了,阿蛮服侍他沐浴更衣后,又吩咐人按照游医的药方将药抓回来煎好,服侍他喝下。

再苦的药漫过舌尖也不曾皱下眉头,只因他心事重重,有更多的惦念。

这会儿熄灭了烛火,耳边只余山间风声,在空谷回荡。所思所想皆是游医所说中毒一事。

他在军中并不是只管打仗,不在乎生活细枝末节。相反,他一直很注重保护自己,而且他的衣食住行,除了阿蛮在周全,近身的只有越扶副将。很多时候他的命令下去,都是越扶传达。

那么如果这毒是从最后那只自己的冷箭来的,他昏迷的日子里,越扶是如何处置那个叛徒,又是否调查过还有哪些同盟?

江时雨离开前,由着葇荑跟自己一块整理着东西。

葇荑虽是小姑娘的年纪,但一向不是娇滴滴的性子,此刻也为她担忧的落泪。

“小姐,要么咱们再去求求老爷,老爷好性子,一定会留下你的。”

“没用的。”江时雨将自己平日里积攒下来的银两,一半放入腰间的钱袋里,一半给葇荑留了下来。

“侯爷这人最护短,也最讲诚信。只可惜我不属于他那个【短】,江雪霁和小叔才是。不过我不怪他,我自己做的事不会怪旁人,他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若真算起来亏欠,也是她欠侯爷的养育之恩。侯爷不欠她什么。

“已经答应了周家的事,他不能出尔反尔。”

葇荑将那银子推了回来,心里难受得不行,难为小姐即将流落街头,还想着自己。

“小姐,你一个人在外头还不知道要面临怎样的境遇,保不齐饥一顿饱一顿。”

葇荑没敢继续说下去,怕自己眼泪撑不住,也怕加重小姐的恐慌。

“要不婢子跟您一块去吧。”

反倒是小姐,目光淡淡,仿佛全然不知自己即将面临饥不裹腹的境遇。

“是我被赶出去,错不及你。相较之下,侯爷和夫人皆算是不错的人。没人会因为我的过错株连到你,你留下来是最好的归宿。”

她其实有些庆幸,庆幸侯爷品行端正、对下人极好。若是那睚眦必报之人,她就这样一走了之,还真担心葇荑受苦,不知该如何安置她。

现在这样没有后顾之忧,真好。她发自内心地高兴。

葇荑将银子和换洗的衣物装进背包里,打消了跟她一块走的念头,想着自己留在府上,若有机会能在老爷或夫人跟前说上话,还是要替小姐求求情。

保不齐待周家消气了,风头过去,侯爷会再应允小姐回来的。

“真想跟你一起走,两个人在路上也有个照应。小姐好歹有拳脚傍身,只可惜我什么都不会,只怕会拖累你。”

江时雨回头笑了笑,那笑容里一派光风霁月,没有一丝阴霾。

葇荑:“小姐即日离开,可有打算去哪?”

江时雨其实也还没规划好:“大概会先去看看小叔,他身体好些,我也安心。”

然后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葇荑的眼睛果然亮了起来:“去二爷那好,二爷一定会庇护你的。”

江时雨抿了抿唇,不再多说什么。

离开前,想去拜访养母,不过老夫人直接撑病谢绝请安了。她没有强求,只拖丫鬟代为转达自己的问候。

出了候府,她没有回头,也没有一丝留恋。只她知道,她的身后有一双眼睛在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江雪霁终于如愿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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