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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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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铃铛网,少女在其间穿梭,柔软的身子折叠又抬起,最终从铃铛网中出来时,额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秋茗轻吁一口气,站了一会儿休息了一下,又钻进网里,与那交错的绳子作斗争。

后头月年衣坐在石桌旁,抱着半个香瓜,百无聊赖。

石桌上放着另外半个香瓜。

江溪雪在一旁闭眼打坐。

月年衣吃完了香瓜,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铃铛网里的秋茗,再看了一眼桌上的香瓜,开口道:“江溪雪,那半个香瓜你吃不吃?”

江溪雪眼睛没睁,应得倒快:“不是说给秋茗师妹吗?”

月年衣叹气,无奈:“师妹瞧着一时半会儿练不完,那瓜放久了就不冰不好吃了,你吃了吧。等师妹练好了我再拿一个给她。”

江溪雪不应了。

月年衣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声音,偏过头:“江溪雪?”

江溪雪缓缓出声:“等我运转完。”

月年衣:“哦,”没多久又好笑道:“江溪雪,你打坐运功时就专心一些,怎么还能聊天?”

江溪雪睁开眼,灵力周流循环顺畅。

他站起身,走到桌旁将香瓜拿起,才瞥了一眼月年衣,眼中尽是鄙夷:“不跟你说话你又要叫唤自己要闷死了。”

月年衣神情突然认真了一些:“这可和我没关系,你想想师妹打坐时,我怎么嚷嚷她都没反应的。”

江溪雪在桌旁坐下,很平静道:“听铃铛声。”

香瓜入口,很冰,江溪雪慢慢吃着,看着在铃铛网里的秋茗。

“我数着呢,”月年衣道:“响了三下,也还好。”

江溪雪凝眉:“铃铛还会响?两个月前铃铛不就已经是响三四下吗?”

“我也说呢,”月年衣真的困惑又发愁:“师父这铃铛网也绕的太难了些,我看着师妹的动作已经练的差不多了。”

江溪雪瞧着秋茗,摇头:“师父这铃铛网,是为了练秋茗师妹的腰腹力,如今秋茗师妹腰腹已经练起来了,可其他的灵活性反倒跟不上。”

“嗯?”月年衣听了这话,抬头仔细看了一会儿秋茗,恍然大悟:“还真是,一年前师妹过网时的腰腹几乎使不上劲,臂和腿很灵活,现在腰腹练的太好,其他却显得弱了,还有平衡也有些问题。”

江溪雪一口一口吃着香瓜,想了一会儿,道:“月年衣,当年你筑基后师父送你的筑基礼是什么?”

“唔......”月年衣手撑着下颌,脱口而出:“师父编了个篮子,装了满满一篮子桃子送给我......还是找你一起吃完的。吃完简直五年不想再吃桃子。”

江溪雪:“......”痛苦的回忆完全想起来了......

月年衣说完,越想越觉得有意思,笑道:“江溪雪,师父送你的筑基礼又是什么?我也忘了。”

江溪雪:“是个九连环。”

“哇我记得这个好难,”月年衣一听就记起,惊叹道:“那时候咱们解了好久!”

江溪雪嘲讽地看他一眼:“要不是你添乱,我早就解出来了。”

月年衣摆摆手,毫不在意道:“你说是就是吧。”

江溪雪:“......所以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月年衣偏头,疑惑:“从什么发现什么?师父送的筑基礼?”

江溪雪点头。

月年衣思索一番:“我是桃子,你是九连环,师妹是铃铛网......我发现......”

江溪雪抬眼看他。

“我发现......”月年衣灵光一闪:“师父送的筑基礼毫无规律!”

江溪雪神情很平静,他发现自己心里居然毫无波澜,甚至有一种愚蠢的不是月年衣而是自己的感觉。

愚蠢的是那个,一次又一次觉得月年衣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话的自己。

算了。

江溪雪不打算再继续无意义的交流,他直截了当道:“桃子是吃的,九连环是玩的,铃铛网是累人的,你觉得这没问题吗?”

月年衣一脸迷惑:“有问题,所以?”

江溪雪:“师父送给秋茗师妹的筑基礼应当不是这铃铛网,至少,不止是。”

月年衣“哦”了一声:“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师妹应该还有师父送的别的筑基礼,那又怎么样呢?”

江溪雪很无奈:“师父很少指导我们什么,但是凭师父的性子,他既然想帮秋茗师妹将轻灵舞练好,就不会只考虑一方面......”

“师兄在说什么一方面?”秋茗此刻刚好从网里挣脱出,小跑过来气喘吁吁,结果一眼看见石桌上空空,颇有些失望:“我没有香瓜吃吗?”

江溪雪抱着已经吃了一大半的香瓜,用眼神示意月年衣,月年衣连忙应声:“有有有,师妹等一等,”言罢他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一个香瓜。

秋茗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那还冒着丝丝寒气的香瓜,兴奋道:“谢谢月师兄。”

月年衣被她这馋模样逗笑了,默默地用力一掰,香瓜顿时分成两半。

秋茗:“......哇哦。”

接过半个香瓜,秋茗高兴地吃起来。

“师兄方才在聊什么?”秋茗边吃边问。

月年衣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你江师兄想说什么,师妹你问问他?”

秋茗侧过头去,好奇地看着江溪雪:“江师兄?”

江溪雪扫了月年衣一眼,像是一种无声的指控,无言片刻才道:“在说秋茗师妹你练轻灵舞的事情。”

秋茗“哦”一声,小声道:“我听见铃铛响了。”

秋茗模样有些沮丧,不过很快又振作起来:“没关系,我继续练。”

江溪雪眉心微微凝起,考虑了一会儿还是问出来:“秋茗师妹,师父送你的筑基礼,只有铃铛网吗?”

秋茗一怔。

月年衣正在用刀子雕着手上的半个香瓜,闻言抬眼,有些讶异:“江溪雪,你问问题好直白。”

秋茗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愣了一下也不过是没反应过来,想明白江师兄问的是什么后,也没隐瞒,摇头道:“师尊还给了一个毽子。”

月年衣手上动作一顿,与江溪雪对视一眼。

师父果然是师父。

“师妹是不喜欢踢毽子吗?”月年衣有些困惑。

秋茗想了想,轻轻摇头:“我不会踢。”

而且师尊送的那毽子很精巧好看,她也有点舍不得。

江溪雪将香瓜吃完,站起身:“秋茗师妹,我们玩踢毽子吧,已经几个月没有好好过玩乐日了。”

秋茗点头:“好的师兄,不过我不太会。”

江溪雪无奈:“等你会了,轻灵舞也就练成了。”

秋茗很惊讶:“踢毽子也是为了练轻灵舞?”

月年衣觉得有点想笑:“是啊。”

秋茗转过身:“那我去把毽子拿出来。”

等人进了屋,月年衣才小声道:“师父恐怕想不到,他那毽子送了一年,师妹一次没玩过。”

江溪雪简直是觉得匪夷所思:“师父送毽子,又搭了个铃铛网,但凡师妹这一年踢上几回毽子,铃铛网说不定就过了。”

谁又能想到,整整一年,秋茗就盯着铃铛网,完全没提毽子的事情。

对秋茗来说,师尊的这个毽子就是哄人用的,跟糖一样。

秋茗进屋子,将桌上的盒子打开,毛茸茸的毽子和白玉做的人偶放在一起。

秋茗把毽子拿出来,爱惜地摸了摸,再将盒子盖上。

毽子拿出去,江溪雪接过,开始和秋茗讲毽子的玩法。

秋茗听了一会儿,视线落到了月年衣手上的那半个香瓜上,香瓜被雕成一朵花,还挺漂亮。

“月师兄真厉害,”秋茗赞叹。

江溪雪目光转过去,声音有些凉:“你月师兄最近又不知抽了什么风,开始弄这些。”

秋茗笑了,走到月年衣身边:“月师兄,你不玩踢毽子吗?”

凭月师兄的性子,该是很热衷才对啊。

月年衣将香瓜花放在石桌上,手撑着下巴,轻轻地叹气:“不了,你们玩吧,我要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江溪雪:“......为什么?”

秋茗很配合:“月师兄,发生什么了?”

月年衣说的很认真:“听几位师叔师姑说,他们结丹都是在心绪平和时突破的。”

江溪雪:“呵。”你能安静就有鬼了。

秋茗:“哦。”江师兄说的有道理。

最终还是秋茗和江溪雪两个人开始踢毽子,秋茗不会踢,总是才踢一个毽子就飞出去了。

月年衣在一旁看的心急如焚:“师妹,抬腿啊。”

“哎哟,方向错了。”

“没踢到,在旁边就差一点点!”

“接到了!师妹真棒!”

江溪雪和秋茗一起停下,看着他。

月年衣奇怪:“怎么了?”

秋茗好心提醒:“月师兄,心绪平和。”

江溪雪:“你还是过来一起吧。”

月年衣坚持原则:“不要,我要静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秋茗没有再钻铃铛网,整日在踢毽子。

秋茗的动作越来越熟练。

月年衣终究还是压不住本性,加入了踢毽子的游戏。

结果没想到的是,前一日刚刚踢了毽子,睡了一觉就结丹了。

后来说起这件事,月年衣悔恨不已,觉得自己听信师叔师姑的经验,错过了许多玩乐。

秋茗:其实只是少踢了几次毽子而已。

月年衣兴奋极了:“还好还好,终于六十岁之前结丹了,不枉我费尽各种办法。”

秋茗愣了:“月师兄如今多少岁?”

月年衣美滋滋:“五十九。”

秋茗:“嗯......”

可以的。

月年衣想想,又可惜道:“师父怎么这时候闭关了,都看不到。”

秋茗问:“师尊闭关要多久呢?都一年多了。”

月年衣想了想,回答:“不超过十年吧。”

“十年......”秋茗喃喃自语:“那很久了。”

江溪雪:“师父很少闭关,这次也不知道为何。”

月年衣:“好了好了,想不明白的事情有什么好想的,踢毽子吧。”

......

日复一日,秋茗踢毽子成个模样了,这一日,毽子落在地上,羽毛散了一地。

秋茗怔怔地看着地上的毽子,蹲下将羽毛一根根捡起来。

月年衣和江溪雪也蹲下,帮秋茗一起捡。

“这毽子坏了,”月年衣惋惜道:“我去买个新的?”

江溪雪拿起一根羽毛看了一会儿:“看来是修不好了。”

秋茗将羽毛捡起收好,转身,到了许久没钻的铃铛网前,深吸一口气,钻了进去。

等秋茗出来,铃铛还一声未响。

“师兄!”秋茗兴奋道:“我练会了!”

月年衣和江溪雪都露了笑意。

“恭喜师妹。”

如此,无论是毽子,还是铃铛网,都可以功成身退。

次日,秋茗走出房门,弟子牌旁系了一根羽毛,朝阳照在她身上,秋茗偏过头,看了一眼树下的铃铛网。

作者有话要说:短暂的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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