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缺没好气地骂了一声:“滚!别什么都带上我。”
他有点讨厌安德烈亚这个唯利是图的劲儿。
尤其是安德烈亚把赚钱的主意打到他身上的时候。
虽然凌缺理解他。
*
以前安德烈亚就经常请求凌缺授权,因为凌缺的粉丝「独家收藏」人数是最多的,而且非常饥渴!
至于为什么饥渴,原因很简单。
因为太“禁欲”了,欲望得不到发泄。
凌缺的粉丝,不许在直播间乱叫称呼,不许乱说话,不许在论坛发他照片,不许说他八卦,不许把他和别人拉郎配……
无虞缺乏CP超话,是唯一一个存在时间这么长的。
超话创始人还是巅峰第二,刘曼珠。
因此才号称官方超话。
总之,不许不许不许,什么都不许!
而且一言不合就禁言处理。
导致凌缺的粉丝一个个都夹起尾巴做人。
不过这也是有原因的,凌缺真的非常讨厌被娱乐化,不喜欢听别人议论他,无论议论的内容是好是坏。
所以安德烈亚并不意味的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眼睛,对虞饶说:“那就只卖你和我的吧。我的玩偶赚的钱都归我,然后你的那份,我分给你一半收益如何?”
现在,他们早已走出电梯,正往安德烈亚的别墅走去。
凌缺在左,安德烈亚在中,虞饶在右。
路上,虞饶点了点头:“具体我应该怎么做?设计生产销售都谁负责?我可没有闲心管。”
“当然是我了!你刚来这里,又不懂这些。”安德烈亚高兴地拍了拍虞饶的肩膀,又忽而思索,“可是单卖肯定不好卖,要不然捆绑销售吧……嗯……”
见安德烈亚细细深思,虞饶总感觉他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后背一凉。
安德烈亚忽然想到「无虞缺乏」超话,灵机一动:
“哦,对了!不如我俩炒CP吧,炒CP有热度!就叫做……「随虞而安」如何?
“我这就去让「颜值博物馆」公会他们发发营销号,运营一下。”
凌缺:“……”随你虞个几把安。
虞饶:“……”
虞饶真是没想到安德烈亚为了赚钱竟然可以如此不择手段!愿意和他炒CP!
而后,虞饶不知道怎么的,第一反应却是抬头望了一眼凌缺。
凌缺也看向他。
俩人之间徒留许多尴尬。
“你愿意吗。”安德烈亚又问虞饶,见虞饶有些犹豫温柔安慰道,“放心,CP是假的啦。卖完我们就解绑。”
“凌皇帝觉得如何。”虞饶又试探。
“不许卖。”凌缺只是说,“你是我的,谁允许你的你的肖像权授权给某个心怀歹意的人使用的。”
虞饶:“……”
某个心怀歹意的安德烈亚:“……”
虽然被骂心怀歹意,但看出凌缺有些不同寻常的他,到底是开心大过怒意的。
凌弟弟果然……
呵,安德烈亚翘起嘴角,心里有了思量。
“那虞饶不和我炒CP,想和谁炒CP啊?”安德烈亚瞪着大眼睛问。
虞饶来了一句:“我不炒CP。”
而后娇媚一笑,“不,我嘛,要不一个都都炒,要不都炒。”
“都炒!”安德烈亚吓呆了,不愧是能给自己直播间起名叫「后宫团」的人啊。
这野心倒是不小。
是想把所有人都收入后宫,来个all虞饶吗?
安德烈亚心颤了颤,想想还有些小刺激呢。
不过,他干不出来那种事。
“好了,金币花有什么可看的,庸俗不堪,你上我家。”虞饶只见凌缺一下子推开安德烈亚,那力气差点把安德烈亚推翻在地……
“哎——”安德烈亚叫一声。
然后走过来一下子拽住自己的手。
然后自己一眨眼,就到了另一个空间。
虞饶感觉眼前一黑,揉了揉眼睛,再睁眼就看见——
右边是米白色的电视墙,前面是孔雀蓝色的窗帘与沙发,脚底下是复古民族风的格桑花地砖,左边还有一个大床???
像是一个高级酒店。
虞饶:???这踏马哪啊?
虞饶一脸懵,瞳孔放大。
【忘了提醒你,凌缺有瞬移技能。】
哟,瞬移,够厉害的。
虞饶心中不忿。
*
而沙发上,坐着一个五官硬朗帅气的凌缺,气压极低,长腿交叠。
他露出一个阴森森又渗人的笑容,并且开口就骂:“曹尼玛,虞饶!钱钱钱,你踏马掉钱眼里算了。便宜货,谁有钱你就跟谁走是不。”
虞饶被他劈头盖脸一顿骂,怒上心头,对他:“关你屁事!我是和你签合同了,又不是卖给你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凌缺是真有一股气人的劲。
虞饶冷笑:“你还讲不讲道理?”
“不讲。”
“我挣钱关你屁事。”
“你……”凌缺眯起眼睛,“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嘛。”
凌缺这么一提,虞饶倒是想起那博弈游戏合同的事情来了。
合同内容:自己每赢一局比赛,凌缺都要转给自己一千万积分。
于是虞饶笑意盈盈地把手伸出来,手心朝上:“对了,我都赢了,钱呢!积分呢!”
“以后给你。”
“以后给我?”虞饶正想骂他,却转念一想,那个合同根本没有写明到底要什么时候给钱。
“……”大意了。
凌缺一步步走过来,体型高大,脸还就这么板着,一笑也不笑的样子是真的骇人。
而后一把拽住虞饶,将他掀翻在床上。
“砰——”床一声响。
虞饶被这么猛然一摔,脸贴在床面上,脑子一昏,他从床上艰难地坐起来,都要气死了:“……你有病啊?你干什么!”
灼人的热气烫着他的耳廓:“反正我迟早要玩你,不如先验验货,防止玩到什么二手的。”
“……”听了这句话,虞饶心里一咯噔。
想生气,又觉得似乎不值得。
看来凌缺从没有把他当做一个人看,而是当做一件物件。
他就是这么蛮横,不尊重人。
不过没有关系,虞饶并不会感到有多伤心。因为凌缺怎么对待他,他就怎么对待回去。
“二手货?”虞饶挑眉,毫不畏惧地直视他。
“二手货。”凌缺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就这么低下头危险地看着他,如同一只懵懂的兽看着自己的猎物,眼红猩红。
“还让你验验?”
“对。”
“怎么验?”
“用这只手。”凌缺抬起左手,轻轻动了动左手的食指。明明手指修长,指甲干净,但马上就要肮脏了。
“你羞辱我?”虞饶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眼里啐着火,银牙紧咬。
“怎么,二手货,恼羞成怒了。”凌缺眼含笑意,继续激怒他,“那里成水缸了。”
“卧槽尼玛!”虞饶气得脸一红,抓过他的左手,要给他的食指掰断,“你踏马会不会好好说话!你有没有教养!”
却被凌缺反过来抓住手,一下子给甩开了:“我没教养,不过你有,因为我就是你爹。”
而后轻轻扇了虞饶一巴掌,“来,儿子,叫声爹听听。”
“啪!”这么轻轻一巴掌下去,完全不疼,却羞辱意味十足。
这还是虞饶第一次被打巴掌。
凌缺把自己在博弈游戏里打他那一巴掌还了回来。
所以他有些懵。
待虞饶反应过来之后,也反过来“啪”的给了凌缺一巴掌,不过确用尽了力气。这声脆响像西瓜落地一样。
“爹个狗屎你爹!”虞饶骂他。
凌缺被他扇,却只是红着脸,偏过头呵呵呵地笑。
那张英俊的脸此刻阴森而恐怖,像个连环杀人狂。
凌缺:“恼羞成怒。放心,我不会把你是个二手货的事情说出去的。”
“你!”虞饶对他无可救药彻底死心了。
凌缺却只是冷冰冰的看着他,抬手,把右手食指伸进了虞饶嘴里:“先检查检查你的牙。”
而后一排排地摸过那贝壳般整齐洁白的牙齿,感受牙齿的凹痕。
再是舌头,又拽又扯,细细摸过舌苔,默默评价了一句,还挺软。
给虞饶弄得一阵恶心反胃。
“呕——滚!”虞饶吐了出来,舌头发麻,眼圈发红。
凌缺搓了搓湿漉漉的手指头,低头瞧了瞧,蹙起眉头,似是不满。
又一点点把手指蹭在虞饶的衣领上面,用嫌弃十足的语气说:“瞧你的口水脏死了。”
“……”
就这么一会,虞饶已经被他气死好几回了。
“好好好……我也是这么想的。”虞饶笑了笑,美艳不可方物,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向下压,以一个,他们只要靠近三厘米,就能接吻的距离对凌缺说,
“狗东西,你现在给老子跪下,扒光了让我检查检查!我可不玩别人玩剩下的!”
“……”
凌缺知道,虞饶有股子狠劲。
这一点,在虞饶对敌人富顺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虞饶长得软,像个小白兔,性子也好相处。但骨子里这股自信与阴狠,恰恰是其迷人的地方。
毕竟除了虞饶,谁也不敢这么和他说话。
虞饶新奇得有意思。
这一点便在时刻提醒着凌缺,这是一个可以咬下他的肉的敌人,而不是他唾手可得的玩物。
“好,不过我得先看完你。”凌缺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内心毫无波动,说完手便摸上他的膝盖,随后一路向上蜿蜒。
手指颤抖不已,呼吸急促而滚烫,扑在虞饶脸上便点着了脸颊的红,便暴露了凌缺古井无波的外表下是有多么激动。
虞饶冷眸瞥去:“怎么看?是跪下尝尝有没有人用过吗?”
“……”凌缺都被逗笑了,他很好奇虞饶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不入流的东西,“不如你给先我尝尝。”
“滚!”虞饶被他整得脊背仿佛有电流窜过,酥痒酥痒的,便撵他,“行了!你真踏马有病!我怎么会跟你扯上关系!”
“是不是处。”凌缺用力扳过他的脸问他,这一下,就把虞饶的下巴捏得生疼,骨头都要掰断。
他看过去,凌缺依旧面无表情。
仿佛是凌缺饲养员,而自己只是他笼子里的动物,脏了病了就要杀掉。
虞饶冷冷看去,咬牙:“我是你爹。”
凌缺轻笑,一勾唇,便多了点土匪的痞气:“可你看起来真的很便宜。我没有你这么便宜的儿子,谁都能干你,那我这个当爹的多丢脸啊。”
“……”虞饶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说话这么难听。
难听到凌缺现在每说一句话,自己都想当场打死他!
“与其让你以后倒贴别人,不如我先用了。便宜便宜你老子先。”
虞饶一低头,瞅着凌缺的右手,便狠狠咬上了他右手的虎口,门牙下来十足十的力气,像要把这块肉给咬掉似的!
死狗,去死吧你。
谁知道凌缺却伸出左手抓住头发,扯开之后,这力度都要把虞饶的头发给扯掉了,头皮紧绷绷的。
而后毫不留情地照着虞饶的额头一拳打了上去!
“砰!”凌缺下手十分狠毒。
虞饶脑子直接轰然一声响,疼得昏天黑地,头眼发昏,仰面倒在了床上。
他捂着额头,腰弓了起来,疼得不能自已,差点嘶喊出来,随后被剥了粽子。
“凌缺……”虞饶肚子闷闷地笑着,发出气声,“你挺厉害啊,你敢打我……”
他的皮肤接触到空气便冷到发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却就这么接受着检验。
他抬起手堪堪护住自己胸膛,腿抖得不行,像个见到凶兽以后害怕不已的小动物。
又可怜,又无助。
“虞饶,你敢坐起来,我就再给你一下子。不想挨打,就给老子老实点。”一个森冷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说。
像个杀神似的。
这场面简直宛如杀人现场,而虞饶就是那个被伤害到无法反击的、害怕的受害人。
“呵呵呵呵呵呵……”虞饶只是笑,右手捂着已经红肿的额头笑,像一朵残缺又破坏的毒花。
他并没有多大想要爬起来的欲望,他就是觉得太荒唐了。
他来这里复仇,和凌缺对赌,就要在自己还没有输的时候,接受凌缺的体检,还被翻过身去。
“啊——”虞饶闭上眼睛惨叫一声,眼圈湿润,抬腿向后踹去,“滚!曹尼玛,凌缺……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身后却传来一句带着调笑的声音:“还不错,不像二手的。瞧瞧还挺好看的。”
“这笔账,我记住了。”虞饶咬紧牙关,眼里只剩杀意地说。
“呵,你要以后报复回来。”
“不,我报仇从来不隔夜。”
虞饶一把抓住自己腿后的那只手,拽过来,连带着凌缺的上身,也跟着一起带了过来,然后一拳狠狠地打了过去。
就专挑他最脆弱的眼窝打!
“砰!”
“草……”凌缺闭上眼睛,眼球胀痛,快瞎了,捂住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
在凌缺眩晕的刹那,虞饶用双腿夹住他,用力,将他翻倒,而自己反身压在上面,坐在他腰上。
此刻,他的额头从红转向青紫色,白发披散如山茶花般圣洁,眼神偏执而狂热,朱唇噙着睥睨万物的笑。
“凌皇帝……”他开口,“既然你已经检查完了,不如让老子来看看你吧。把你刚才对我所做的事情,还给你。记住,”虞饶俯下身来,双臂撑在他双肩两侧,就这么欣赏他痛苦不堪的表情,“二手货我不要哦。”
而后,“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