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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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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和以为远在千里之外的萧长捷,其实正在幽州城中龙凤堂的分舵里,甚至就连她现在落脚的院子,也离裴景和下榻的驿站不远。

从裴景和那里出来的听风甩掉了身后几个尾巴之后,便马不停蹄地来这里复命了。

听风刚回来,从看见萧长捷和付连筹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坐在后院树下下棋。

下棋?

都这个节骨眼了,主子搅和的四处不得安宁,自己倒是潇潇洒洒地躲在这里和美男子一起在下棋。

论起心理素质和不要脸,听风此生就佩服她主子一个。

话说回来,这付连筹看长相,倒是和主子也蛮相配。而且就连相处起来的气场,也毫不陌生,就像是认识了很久了一般。

心里有疑虑的听风见状不着急上前了,悄悄地在萧长捷身后观察起二人的棋局起来。

看了片刻,听风忍不住的皱眉。天呐,主子的棋下的也太差了,真是难为付连筹还在拖着和她周旋,这棋下的真是赢比输简单。

好在萧长捷也听见了听风的脚步声,便识趣地停下了下棋的手,朝着付连筹抱歉一笑,付连筹便知趣地走了,给萧长捷和听风的谈话留足了空间。

待付连筹走远,听风看着付连筹远去的背影,好奇地问:“主子,你们是不是之前认识?”

萧长捷疑惑地问道:“你为何会这么问?我们两看上去很熟吗?”

听风果断地点了点头,补充说:“主子自己没察觉到吗?”

此话一出,倒是提醒了萧长捷。虽然付连筹手腕上并没有那道刺青,可他的举手投足,乃至说话方式,都像极了故人,世间真的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怀疑的苗头一出,萧长捷便止不住地开始分析起蛛丝马迹起来。

还是听风接下来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索,听风犹犹豫豫片刻才对萧长捷说:“我今日见了裴景和,他叫我转告主子,今年的除夕,他想和你一起过。”

除夕?

萧长捷嘲讽一笑,似乎是没想到裴景和居然会挑这么个日子。除夕正是她和杨玄约定,假意擒拿简凌之并且起兵叛乱的日子。

萧长捷淡淡的说:“他倒是真会挑日子。”

语气不咸不淡的,让人摸不透她的想法。听风迟疑地问:“那主子你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

萧长捷眼里闪过了一丝不知名的情绪,像是愧疚,又像是不忍,但片刻后她还是开口说:“去啊,为什么不去?若是不稳住裴景和,他坏了我的好事怎么办?”

听风自然是知道萧长捷指的“好事”是什么,他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萧长捷,又问了一次刚才问过的问题:“主子,你真的想好了?要在除夕那天‘动手’?”

萧长捷冷冷的眼神撇了一下听风,听风立刻识趣地说:“知道了主子,我这就去给太傅回话。”

萧长捷看着要走的听风补充了一句说:“告诉他,我五日后到幽州。”

听风听了话,领命去了。

听风走了之后,萧长捷看着面前的棋盘,黑白两方对峙分明,黑子被困,无力回天。

*

这五日便是萧长捷在幽州各处探查布防的日子,她用了简凌之做诱饵,自然不能真的让他折在这里,准备还是要做的万全。

她做这一出戏的根本目的,就是要逼反杨玄,破坏和谈。顺便也为日后造反之路抢先占领大义的名份,纵使要做那改天换日之事,但能不背的骂名还是不背,故人的身后名多少还是要顾虑几分。

有了凉州的前车之鉴,这次萧长捷的布防十分谨慎,各个环节她都亲自确认,生怕错漏一丝而害了简凌之性命。

等到了第五日,各处都安排妥当之后,她终于腾出时间来,去“糊弄”裴景和了。所以今日萧长捷难得地穿了女装,甚至还戴了首饰,将自己从头到脚地装扮了一番。

就连听风看到她的时候,都呆愣了片刻,随后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地表情说起了风凉话:“看来今日有人要倒霉喽,都说这色字头上一把刀,也不知这把刀躲不躲得过啊。”

萧长捷点了点头,毫不在意地说:“看你这个反应,我就有信心了,这辈子没怎么穿过女装,本来还有些担心来着。”

听到动静的付连筹也走出来看到了这一幕,萧长捷一袭白衣,白日的阳光洒在她身上,衬托地整个人像一块发光的白玉一般,令人不敢直视。

萧长捷也看到了付连筹,于是在他面前转了个圈,身上的环佩叮当作响,付连筹似乎还能闻到玉兰花的香味。正在他恍惚的时候,就听见萧长捷问:“怎么样?我美吗?”

付连筹怔愣片刻,才点头说:“美。”

萧长捷却得寸进尺地往前走了两步说:“就一个字?没点别的形容?”

付连筹:“林下漏月光,疏疏如残雪。”

这句话说的不明不白,像是在说景,又像是在说眼前的人。

萧长捷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提着裙角出门去了。

萧长捷都不用自己去找裴景和,这城中的机灵小鬼早就一溜烟地跑过来报告起了裴景和的行踪。

小鬼:“那位好看的公子今日似乎是在等人,所以将今日的邀约全推了。此刻他正在驿站里转圈圈呢。”

小鬼:“对,他已经转了三十圈了!”

·······

突然不太想看见这个场景。

萧长捷无奈地揉了揉眉头,虽然她没有主动约过男子,可也知道男女约会不该是这么个开端。虽然人傻了点,但起码应该选个好看点的地方?

萧长捷:“你们几个,谁知道这幽州城中,哪里适合男女幽会?说的不错的有赏!”

此话一出,身旁的小鬼们激动了起来,纷纷献言献策:“城外的碧云山风景秀丽,踏青赏景选那儿准没错。”

萧长捷想了想,果断拒绝:“爬山太累了,换一个。”

小鬼:“城外寒山寺?听说求姻缘非常灵。”

萧长捷无语道:“谁定情去寺庙啊?你谈过恋爱吗?”

被萧长捷说中心事的小鬼悻悻退下。

萧长捷无语地问:“就没有不用出城,景色很好,最好还有好吃的好玩的地方吗?”

男鬼:“栖霞湖附近多酒楼,万安酒楼的烤鸭是一绝。吃完饭喝上三两小酒,从酒楼出发,环着湖边走,看着晚上酒楼挂的五颜六色的灯笼,映着湖水犹如潮水带星。”

此话一出,一旁的小鬼都用崇拜的眼光看了一眼正中间发言的鬼,就连萧长捷都敬佩地看了他一眼说:“这位兄台生前一定是个情种吧。”

男鬼羞涩一笑,谦虚地说:“哪里哪里,就是从前妹妹多些罢了······”

萧长捷果断地说:“就你了,你说说,有什么心愿啊?”

男鬼从刚才到羞涩变成了咬牙切齿的模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请您替我报仇,杀了杨家的管家,杨寿。”

这杨家到底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这么多鬼和人都想他们死?

不过杀人倒是简单,于是萧长捷爽快应下:“成交。”

话音刚落,一阵微薄的愿力连接了萧长捷和男鬼,围绕着两人之间掀起了阵阵红光,片刻后,红光消散,萧长捷看着男鬼单薄的魂魄说:“此约已结,执念可消。若违此约,魂飞魄散。”

一旁刚才还围绕着萧长捷的小鬼们见状早就跑的影儿都没了,只留下萧长捷和男鬼两人面面相觑。

萧长捷想了想,对男鬼说:“你就跟在我身旁吧,左右明天晚上,你的愿望便能看见结果。”

男鬼闻言便依着萧长捷的吩咐照做了。

萧长捷笑了笑问:“怎么称呼?”

男鬼想了想说:“那就叫我朝露吧,后日一早,见了太阳,我便会消散了。”

萧长捷点了点头说:“朝露,今晚便靠你了。今晚我要骗一个男人。”

朝露皱了皱眉说:“他喜欢你吗?”

萧长捷笑了笑说:“不知道。你是情场老手,这得靠你判断了。”

朝露:“所以你需要我帮你,让他爱上你?”

萧长捷哈哈大笑说:“你我都没这个本事。不需要他爱我,只要短暂地骗过他就行了。”

朝露难得说了公道话:“骗人感情会遭报应的。”

萧长捷无所谓地说:“随便。”

随后萧长捷带着朝露慢悠悠地去查探场景了,攻心之计,也得提前排练不是?

等到朝露终于满意萧长捷的“表现”,已经快到申时了。萧长捷连忙传信给听风,要他请裴景和过来。

而她按照朝露的要求,凭栏站在酒楼靠湖泊的一侧,落日残红,照地她眼睛有些刺痛。萧长捷有些无奈地问:“非要站这个风口吗?光很刺眼,我都要睁不开眼了。”

朝露却大喊:“别动,就这个位置!保持住这个高冷不可侵犯的表情,眼睛别闭,就这般眺望湖面。这个角度绝美!等下一开门,便能看见落日余晖划过你的发丝和眉眼,湖面的风掀起你的衣角,简直像是仙子下凡!”

萧长捷无奈,只好按照要求一动不动的站着,只是眼神稍稍有点绝望。

好在裴景和没让她久等,一炷香的时间没过,他便推门而来。

萧长捷听见推门声,按照指导,微微侧身,回眸一笑说:“你来了?”

如同朝露计算的那样,站在裴景和的角度,看见萧长捷站在窗边,微风拂过了她的衣裙和发丝,落日余晖给她披上了金色,她整个沐浴在阳光中,好像站在了另一个世间。

咫尺之间,却好似远隔天涯。

裴景和屏息瞬间,才控制住了自己汹涌澎湃的情感,将自己装进了端方公子的壳子里,克制地说:“嗯,你过来坐吧。”

萧长捷依言坐到了裴景和对面,看着裴景和脸上于往日别无二致的表情,在心里默默地问朝露:“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惊艳的表情啊?你这招行不行?”

朝露听到质疑,也急了说:“你也没说你要骗的是这样的男人啊!你自己看看,你拿啥骗他?论长相,他比你好看。论气质,他比你雅正!看穿戴,这公子也是有钱人。这般人物,又岂是俗物能迷倒的?”

萧长捷:“我俗吗?我哪里俗了?”

朝露:“没说你!只是打个比方。”

萧长捷:······

萧长捷虽然和朝露激烈的讨论着,但落在裴景和眼中她却是一言不发的样子。裴景和看着反常的萧长捷问:“你还好吗?矿山一别,你去了哪里?”

萧长捷下意识地说:“挺好的,吃嘛嘛香,睡的也好,最近都是巳时起。”

朝露:·······带不动啊带不动。

察觉到不对的萧长捷立刻找补:“巳时起来读书,读到辰时。”

裴景和失笑地摇了摇头说:“行了,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吃点什么?这家烤鸭不错,酒也还行。”

这下正要推荐招牌菜的萧长捷毫无用处了,萧长捷吃惊地问:“这酒楼你来过?”

裴景和倒茶的手顿了顿,才淡淡的说:“来过几次。这边晚上可以去游湖,或者看灯,风景不错。”

完了,完了。裴景和怎么什么都知道?这下安排全部泡汤了。

萧长捷闷闷地说:“都行,你比较熟悉,听你的吧。”

萧长捷心里已经撕了朝露的心都有了,这什么鬼?太不靠谱了吧!听到萧长捷吐槽的朝露识趣地跑远了一点,免得萧长捷迁怒到她。

萧长捷的心不在吃饭上,裴景和也是,两人不咸不淡地吃了点,便默契地出了酒楼开始逛街。

裴景和身姿挺拔,仪态端正地走在前面,萧长捷垂头丧气,歪歪扭扭地走在后面。朝露远远地看着两人,摇头想:真不搭啊!

萧长捷无奈地低着头想:果然□□这招不靠谱,她还是高估自己了!这两日地想个别的法子把裴景和困住才是。要不去找云天要两瓶不伤身子的毒药,将他毒倒算了?

萧长捷在这边胡思乱想,没发现裴景和突然停了下来,一时不察,撞到了裴景和的背上。

“哎呦——”萧长捷捂住了鼻子瞪着裴景和。

裴景和看着萧长捷露出的双眼透露着委屈和恼怒,反而笑开了,他幸灾乐祸地说:“叫你走路不专心!”

萧长捷:“你!”

裴景和哄小孩似地说:“行了,别生气了,那有糖人,吃不吃?”

萧长捷顺着裴景和指着的方向看去,发现果然有个糖人摊子,外面围着一圈小孩垂涎欲滴,萧长捷看着好笑,走上前去说:“老伯,给他们一人来一串,他付钱。”

被萧长捷点了名的裴景和倒是好脾气,笑着给老伯递过去了一块碎银。

糖人老伯开心地结果,慈祥地问:“你们都想要什么糖人啊?”

“我要大老虎!”

“我要小兔子!”

······

糖人老伯一一照做,孩子拿了糖人之后,整整齐齐地对萧长捷和裴景和说:“谢谢哥哥姐姐!”然后拿着东西笑着跑远了。

孩子的欢声笑语吵地萧长捷耳朵疼,萧长捷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步要走,却被老伯叫住了问:“这位小姐,公子,你们想不要来一个?”

萧长捷:“不了。”

裴景和:“来一个。”

萧长捷吃惊地看了一眼裴景和,没想到这人还喜欢吃糖?总之是他掏钱,不吃白不吃。于是萧长捷大声地说:“那给我也来一个,我要老鹰!”

老伯看向裴景和,裴景和淡淡地说:“我要个和她一模一样的。”

萧长捷:切·····学人精。

萧长捷接了糖,试探性地咬了一口,没想到入口酥酥脆脆,还不粘牙,倒是好吃的紧。裴景和看着萧长捷吃的方式,试探性地吃了一口,结果用力过度,糖全都碎了,掉了一地。

萧长捷看着迷茫的裴景和哈哈大笑说:“你没吃过糖吗?不能那么大力咬,要舔着吃!”

裴景和神色如常说:“我没吃过。”

萧长捷:“怎么会?小的时候逛庙会,多的是卖糖人的啊。”

裴景和:“我小的时候不逛庙会。”

哦,忘记这家伙小的时候是个神童了。神童嘛,都是没有童年的!

不知怎么的,萧长捷突然有点心疼他,萧长捷立刻跑了回去,对着做糖的老伯说:“老伯,再给我做一个这样子的!”

裴景和有些发愣地看着萧长捷,看着她拿着糖果飞快地朝他跑来,递给他说:“给!”裴景和下意识地接过,那糖果上还留着未散的余温。

裴景和下意识地问:“给我的?”

萧长捷翻了个白眼说:“不给你给谁?”

随后萧长捷善心大发地拉着裴景和开始掏钱买东西,她心里想:裴景和这个可怜见的,这些寻常百姓随处可见可见的小玩意,他不会都没见过吧。

于是裴景和看见卖纸鸢的,萧长捷大手一挥:“买!”

裴景和看到卖葫芦的,萧长捷:“买!”

但凡裴景和好奇多看什么一眼,萧长捷便立刻说:“买!”

不一会萧长捷买的东西已经多到他们二人双手拿不下了。

萧长捷想了想,打了个响指,下一秒听风就出现到了萧长捷身后。萧长捷将东西往听风手里一塞,也不管他拿不拿得动就说:“把东西都送到裴景和府上。”

逛街逛上头了的萧长捷也不管裴景和此时惊讶的表情,拉着他就走,边走边说:“你看看还有什么喜欢的吗?我买给你。”

萧长捷忽略了听风面如死灰的表情和裴景和欲言又止的神色,幸福地拿着旁边小摊子上的灯笼问:“喜不喜欢?我买给你。”

裴景和无奈地说:“我只是好奇,你不必破费。”

萧长捷:“想必你小时候只顾着读书,从没有时间逛过这种小摊,所以才会对什么都什么都好奇。没关系,我买给你啊,别人都有的东西你也得有,我不许你羡慕别人。”

砰——

裴景和心里不知道何处炸开了烟花,他被萧长捷这句话炸的头皮发麻。他自小聪慧,一直都是同辈的楷模。可无人知晓的是,小时候他端坐在书房的时候,也曾有那么一瞬间,羡慕过街上自由自在放纸鸢的孩子。

可那时的他是家族的希望,扛起了裴氏门楣的重担。他什么都有,可唯独没有自由。

在别人眼中,他少年高位,容貌家世学识权势都有,可谓是人生赢家。他从没否认过这一点,他已经足够圆满了,不能再奢求更多了。

可如今有个人,她看到了自己圆满之后的裂缝,言笑晏晏地说:我补给你啊!

这一瞬,他清晰地听到心里有个声音说:“投降吧,你输了。”

如果感情是场不可言说的战争,那么此刻他已经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裴景和闭上了眼,默默任这股不知名的情愫席卷全身。

萧长捷没有察觉到裴景和的不对口,她提着手里的灯笼,兴高采烈地说:“给你,没有老鹰和老虎了,我就买了个兔子!虽然它不威风吧,可是它可爱啊!虽然大男人提个兔子灯有些奇怪吧,但人家摊子上也没有别的了,你要是喜欢,我去学学怎么扎,给你扎个老虎?”

萧长捷话没说完,就被裴景和一把抱到了怀里,吓得萧长捷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她结结巴巴地说:“你不喜欢老虎吗?那老鹰呢?我就觉得老鹰很好,要不给你扎个老鹰?”

裴景和抱着萧长捷,掩饰翻涌的情愫,颤抖着说:“不用,你送的这个就很好。”

萧长捷:“哦哦,你喜欢就好。”

随后她还想挣脱开来,看看裴景和的表情说点什么缓解尴尬,却被裴景和死死抱住说:“别动,让我抱会。”

萧长捷:“什么鬼?朝露,朝露!这怎么回事?”

朝露撇了一眼裴景和的神色,摇了摇头说:“成功了。”

萧长捷:“成功了你摇头干啥?你帮我看看,他什么表情?”

朝露正要回话,裴景和却放开了萧长捷,表情看不出什么痕迹,淡淡地说:“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去。”

萧长捷:“哦,好。”

她撇了一眼裴景和的脸色,却发现他脸色凝重,一丝笑意都没有。萧长捷疑惑地问:“朝露,他怎么不笑啊?他看起来像是生气了啊!”

朝露没有回答,萧长捷只好忐忑不安地随着裴景和走回落脚地方。

一路上裴景和一言不发,吓得萧长捷以为自己搞砸了,大气不敢出。

直到他们二人走到门口,裴景和转身就要离去,萧长捷实在憋不住了问:“裴景和,你到底怎么了?你约我过除夕?到底是不是我想的意思?你是不是······喜欢我?”

萧长捷问地有些忐忑,她怕裴景和拂袖而去,因此也不敢大声,只是悄悄地说了,后半句落在风里,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半晌,她听见了裴景和简短的回答:“喜欢。”

喜欢?

萧长捷被这句回答震慑地说不出来话,就看见裴景和转过了身,不知怎么的,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他直直地看着萧长捷的眼睛,问道:“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萧长捷张了张嘴,嘴边的谎话却说不出口了。

裴景和却好像料到了她这个反应一般笑了笑,好像在安慰她一般说:“纵使你不喜欢我,我们还是可以一同过除夕。明晚,我在栖霞湖边等你。”

裴景和说完就走了,萧长捷却有些无措地站在了原地。

她的目的达到了,她成功地将裴景和从明晚杨家的宴会上引开了。等明晚事成,一切便再无转圜,只能朝着她的目标前进了。

她应该高兴的,萧长捷想。

也许是她的表情有些迷茫,朝露显出了身形,安慰似地说:“你也不必伤心,感情这件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你也没有逼他。”

萧长捷:“是啊,我没有逼他。我只是骗了他而已。”

“我骗的人成千上万,多他一个,算得了什么?”

萧长捷喃喃地自言自语道:“算得了什么?”

朝露闭口不答,空荡的街巷,也无人能回答她的问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写到我最爱的桥段了!哈哈哈哈哈,明天刀子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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