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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马车和大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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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在一夜之间被装饰一新。墙上挂着巨大的丝绸横幅,每一条代表一个学院,在教工桌子的后面,挂着那条最大的横幅,上面是霍格沃茨的饰章:狮、鹰、獾、蛇联在一起,环绕着一个大字母H。

哈利、罗恩和赫敏坐到了韦斯莱双子旁边,赫敏吃早餐时都在看着书,她的两眼灼灼放光:“在长达一千多页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竟只字没提我们在共同压迫着一百个奴隶!”

赫敏极力地向同学们宣传家养小精灵被奴役的历史,以及它们有多么值得被同情,有个别人似乎对她说的话略有兴趣,但不愿意积极奔走游说,更多人把整个这件事当做一个玩笑,好在赫敏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从未想过要放弃。

乔治朝赫敏探过身子:“赫敏,你有没有到下面的厨房里去过?”

“当然没有,”赫敏干脆地说,“我认为学生是不应该——”

“我们去过,”乔治说,指了指弗雷德,“我们遇见过他们,他们很开心,认为自己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工作——”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受过教育,并被灌输了一些错误思想!”赫敏激动地说,她的声音有点大,惹得隔了好几个座位的夜寒陌不快地皱起了眉。

“他这是在干嘛?”罗恩盛了些炒鸡蛋,“奈特,他最近跟赫敏一模一样,总是去看很多我们压根看不懂的书…”

哈利看了一眼夜寒陌,他一手拿着奶酪面包,一手翻着书,目光不肯错过书上的每一行字,连融化的奶酪滴在他的袍子上都没发现。

他从开学宴后一个星期就是这个状态了,简称“赫敏状态”。

当然,赫敏是不会愿意跟这家伙扯上关系的。

一阵嗖嗖声从头顶掠过,哈利立刻抬起头,在猫头鹰队伍中寻找那个熟悉的雪白身影,他找到了——然而海德薇径直飞向了教工席,维娜笑着摸了摸雪鸮的头,哈利失望地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小天狼星到底要写多少信给维娜,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下午的时光很快到来,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有所期待的喜悦情绪,学生们排着队经过门厅,走下台阶,来到城堡前。

孩子们都兴奋不已,叽叽喳喳地诉说着有关两所学校的猜测,教授们也不阻止,只有一个人截然不同,塞尔温一直仪态端庄地站立着,目光平视前方。

这让不断张望的阿斯托利亚很好奇,“塞尔温,你为什么一直看着那个方向,难道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会从那里钻出来吗?”

“这是因为我有贵…纯血巫师的修养,从不做一些交头接耳、左顾右盼的傻行为,格林格拉斯。”塞尔温滔滔不绝地说:“纯血素以品性坚韧和内敛著称,必须具备绅士风度,毕业后,还要在欧洲大陆做长达数年的游学,增长见识和学问。”

“当然啦,养成我这样的贵…纯血巫师差不多需要三代人,一定要到三代之后,纯血统的教养渗透到血脉里,习惯成自然,跟那些未开化的、沾染上麻瓜社会陋习的泥巴种不一样。”

“也因为我们纯血统的传承和积淀,纯血家族非常重视名誉,名誉高于一切,发生了纠纷,要为家族名誉而决斗,格林格拉斯,你一定没有听过纯血决斗吧?”

阿斯托利亚被她说得脑袋一晃一晃地,难道格林格拉斯家族脱离了纯血家族?她怎么不知道纯血家族要讲品性、修养和名誉,如果真的那么重视道德,马尔福家族那样的极端纯血才应该做个表率吧,怎么德拉科也是一头雾水…

“纯血决斗是什么?”布雷斯嘲讽地看着她,显然有看笑话的意思。

“纯血决斗,不是单个人的决斗,而是以一个家族为单位的,一个人被杀死了就另一个家族成员上,不死不休,斗到整个家族都没有人才能决出胜负,这也是纯血统重视家族荣誉的一个例子…”

谁知塞尔温这话成功把斯莱特林的纯血统小团体都吓白了脸,德拉科觉得心头发堵,“根本没有什么纯血决斗,我们不可能发明这种灭绝人性的东西!”

“你终于疯啦?塞尔温?”达芙妮疲惫地说:“我们纯血家族本就人丁稀薄,有一个后代都不错了,你还要搞什么纯血决斗,还不死不休,那样纯血巫师都要被灭绝光了。”

“或许这就是塞尔温阴险邪恶的目的。”潘西可算找到塞尔温一处惹人讨厌的地方了,她嫉恨塞尔温跟马尔福的关系变得这么亲密,“她让纯血家族都被灭掉,好让麻瓜和泥巴种取而代之——她一直痴迷着麻瓜的贵族!”

“真的吗?塞尔温?”德拉科瞪着她。

“我才没有,帕金森你血口喷人!”塞尔温觉得小伙伴们真是榆木脑袋,这明明是一个多拉风的光辉传统,竟然都这么怕死,“这是勇气的象征,是贵族的血性,知道吗?”

“勇气?那不是蠢狮子专属吗?你又说贵族了——”布雷斯翻了个白眼。

他们争论的声音挺大,维娜听见了,她不由得替小天狼星和哈利担心,要是真有那么恐怖的传统,以他们这四处惹事的性格,他俩就要被灭族了。

一轮新月挂在寒冷的高空,场地渐渐黑了,邓布利多喊道:“啊!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来了!”

一辆巨大的粉蓝色马车朝他们飞来,有一座房子那么大,十二匹长着翅膀的马拉着它腾空飞翔,都是银鬃马,每匹马都和大象差不多大。

“我就说吧,巫师界也有马车!”塞尔温对于不能坐马车去拜访马尔福庄园一事还是耿耿于怀,这种马车才能彰显纯血贵族的身份嘛!

眨眼间,马车也降落到地面,发出惊天动地的一阵巨响,一个穿浅蓝色长袍的男孩跳下马车,打开一个金色的旋梯,接着一个跟海格块头差不多大的、穿着华贵的女人走了出来。

“亲爱的马克西姆女士,”邓布利多吻着她的手背,“欢迎您来到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马克西姆女士用低沉的声音说,“我希望您一切都好。”

大约十二三个学生从马车上下来,都在十八九岁左右,个个都在微微颤抖,那是因为在这么冷的天,他们穿着精致的丝绸长袍,谁也没有穿斗篷。

冷是冷了点,不过跟裹着严严实实黑袍子的霍格沃茨学生比起来,要更引人注目。

接着,很响很古怪的声音从黑暗中飘来,黑乎乎的水面正中央出现了一个大漩涡,黑黑的长杆慢慢升起,一艘气派非凡的大船破水而出。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都穿着毛皮斗篷,他们的校长卡卡洛夫又高又瘦,白头发很短,留着一撮打着小卷儿的山羊胡子。

“邓布利多!”卡卡洛夫热情地喊道,“我亲爱的老伙计,你怎么样?”

“好极了,谢谢你,卡卡洛夫教授。”邓布利多回答。

不过卡卡洛夫的眼睛里没有多少笑意,“威克多尔,快过来…不介意吧,邓布利多?威克多尔有点儿感冒了…”

哈利瞥见了一个引人注目的鹰钩鼻和两道又粗又黑的眉毛。

“哈利——是克鲁姆!”罗恩用一种大为震惊的口吻说,“他是世界上最棒的找球手之一啊!真没想到他还是个学生!”

克鲁姆的到来简直像火星子投进了沸腾的水里,在场的学生们一下子炸开了锅,男孩们跳上跳下想看看这个魁地奇球星,女孩们在口袋里翻找着什么——“我身上怎么一支羽毛笔也没带!”

“你说,他会用口红在我的帽子上签名吗?”

“用我的吧。”维娜正好从她们身边经过,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羽毛笔,“不过只有一支噢。”

那几个六年级女生发出了欢呼声(简直像救了她们的命一样),有一个热情的姑娘更是直接把维娜抱住了。

“太好了,安德森教授,我们也帮你要一张签名来。”

“太荒唐了!”赫敏高傲地说,他们三人从那群激动不已的女生身旁走过。

“你说,维娜能帮我也要到一张签名吗?”罗恩望眼欲穿地看着那几个围着克鲁姆的女生。

布斯巴顿的学生们在拉文克劳的餐桌就座了,或许是因为袍子的颜色都是蓝色吧,他们的脸上带着闷闷不乐的表情,其中三个同学仍然用围巾和头巾紧紧裹着脑袋。

“没有那么冷吧,”赫敏不满地说,“他们为什么不穿斗篷呢?”

夜寒陌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三个遮遮掩掩的布斯巴顿学生,芙蓉,原著里最漂亮的姑娘在哪里呢?噢,她们裹得越严实,他越想撕破她们的伪装,他只需要看看哪个身材最窈窕——

罗恩遗憾地叹息着,因为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已经在斯莱特林桌子旁落座了。德拉科、克拉布和高尔因此而得意洋洋,德拉科倾着身子在跟克鲁姆说话。

就连一向高傲的芙拉格兰丝·塞尔温小姐也是,德拉科跟克鲁姆说魁地奇,她就说克鲁姆是一个多么古老而悠久的纯血家族,德姆斯特朗的男孩体格有多健朗。

克鲁姆被这些谄媚的目光和话语弄得烦不胜烦,他跟塞尔温说他虽然是纯血统,但是一点也不想像她说的那样歧视麻瓜出身的巫师,而且德姆斯特朗不是男校,布斯巴顿也不是女校。

“啊,没错,马尔福和塞尔温在巴结他呢。”罗恩尖刻地说,“我敢打赌,克鲁姆一眼就看透了他们是个什么货色…克鲁姆走到哪儿都有人在讨好他、奉承他…你们说,他们会睡在什么地方?我们可以在我们宿舍给他提供一个床位,哈利……我愿意把我的床让给他睡,我睡在行军床上。”

赫敏的鼻子里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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