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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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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治平元年(1064),皇帝赵曙即位不久就大病一场,太后曹氏垂帘听政。后皇帝病愈,在宰相韩琦的帮助下,太后还政于皇帝赵曙,有了两宫和睦的局面。注1

初掌大权的皇帝赵曙也曾发出“积弊甚众,何以裁救?”疑问,动了改革的心思,并下诏书,命王安石回朝继续担任知制诰。

谁成想诏书还没到江宁,濮议之争就开始了。简单来说就是过继给宋仁宗赵祯的嗣子赵曙,该如何称呼他的亲生亲父濮王赵允让,是该叫爹(皇考)还是该叫伯父(皇伯)。注2

皇帝赵曙、执政官(中书)韩琦、欧阳修觉得应该叫爹;曹太后,台谏官司马光(就是砸缸的那个)、吕诲等人觉得应该叫伯父。

“金堤千里,溃于蚁穴;白璧之瑕,易离难合。”这场争论争了足足十八个月,其中甚至有九个月充当着朝堂的重点议题。改革之路也在执政大臣富弼的“恐须以渐厘革”中搁置着了。

王安石闻之,只得长叹一声。务实主义的王安石根本不关心这场争辩,但却难免对这位初登大宝的圣上有几分失望。王安石回去做官是要变法的,不是去整天争论什么皇考皇伯的称呼问题,若是如此还不如在地方丁忧读书考察做些更有意义的事。

是以王安石以服丧身体有恙为由多次推辞,未再赴京为官,(注3.)而是在江宁开馆教学。

江南多才子,不少士子慕名而来,其中就有陆佃(陆游的爷爷)、龚原、沈凭、蔡渊、徐君平等人。注4.

王安石的长子王雱、次子王旁也都在学馆听学。王雱为人开朗热情,心胸宽广大气,又常有令人惊奇的见解,在学子中间人缘极好,无论是论道还是游玩,总是前呼后拥的,没王安石这个老师还受欢迎。

王雱已行过了冠礼,取字为元泽,有滋养万物,恩泽于民之意。

王旁此时也才刚过总角之年,在学子中几乎算是年龄最小的,王旁每日跟着哥哥积极听学,却很少发表自己的见解,父亲讲的知识若是问他,他也都听得懂,可他总是安安静静的,也很少跟着哥哥和朋友们一起游玩。

这年,长姐王旉也已经十八岁了,许给了时任盐铁副使的吴充的次子吴安持。

吴充父亲吴待问曾任礼部侍郎,吴充这一代兄弟四人登科也是名震一时,吴充在兄弟中年岁最小,长兄吴育早年也做到了参知政事(副宰相),嘉祐三年病逝,欧阳修亲自为他撰写墓志铭,谥“正肃”,素以刚直著称。注5.

吴充的长女嫁给了欧阳修的长子欧阳发,这门亲事明里是欧阳修做的媒,其实是这位欧阳少夫人牵的线。

那吴安持虽说还未中进士,但也不是个放浪不学好的,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才学虽不像王雱一样是远近闻名的神童,但也绝对不算笨的,问答起来虽不算出彩,但也是个中规中矩的文人公子。

王安石觉得自己这个女儿本就是个性子软的,找个老实疼她的最要紧。若是找个风流才子,女儿在自己家安安稳稳千娇万宠的长到成年,内宅里勾心斗角见都没见过,也不见得能招架得住。至于高官厚禄什么的,吴充已经是三品大员,怎么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儿子儿媳挨饿受冻。

至于臱儿,这几年也是过得自在极了,想在学堂听学就听学,想跟着哥哥出去游玩,穿个男装带个斗笠就出去了,有时嫂嫂萧氏也跟着一起去,王安石和吴琼对这个小女儿也是极其宠爱,对儿媳也不可以拘着严厉管束,从来没有因此斥责过,连疾言厉色也是极少有的,最多也就是叮咛几句带好小厮丫鬟,跟好哥哥,注意安全,尽量起更前回来什么的。臱儿谈吐风趣,嫂嫂也是个妙人,为人也不娇气,哥哥的朋友们都挺喜欢王家嫂夫人和这个小妹的,一点儿也不介意出去玩带个小尾巴。

不久后,皇帝赵曙又重病缠身,时常精神恍惚,不能处理政事,立长子赵顼(xū)为太子。注6.

程颐所上的《论濮王典礼疏》建议的为濮王另立宗统,以濮王之子袭爵奉祀,皇帝称之为皇伯父濮国太王,自称侄嗣皇帝,濮王从此由小宗升为濮国始祖大宗,和皇权的帝统互不相干,既实现天理人心、诚为允和,还满足英宗尊亲的私心,又不违礼法制度。

皇帝赵曙曾表示,“感其切至,垂欲施行”,可惜还未及实施,就重病不起,到治平四年(1067)正月初八,皇帝赵曙驾崩,庙号英宗。在位三年多,基本上是一半在生病,一半在折腾濮议之争,最后人都没了这声“皇考”还是没叫上。

不过倒也不能说宋英宗啥也没做,宋英宗下诏将各品级官员的转迁年限加以延长,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冗官”给朝廷财政造成的压力。注7.

王安石还写过一首《浪淘沙令》:

“伊吕两衰翁,历遍穷通。一为钓叟一耕佣。若使当时身不遇,老了英雄。汤武偶相逢,风虎云龙。兴王只在谈笑中。直至如今千载后,谁与争功!”

怕自己到老也等不来一位能辅佐其实现自己终身抱负的明君。

长子王雱今年预备进京赴考,王安石和吴琼对他的学业倒是不慎担心,雱儿虽然面上浪荡些,但骨子里是个极靠谱的,把自己的事安排的都极好,从未让父母操过心,脑子又聪明,读书做文章什么的对他而言向来不算什么难事。

这次进京有不少学馆的同学跟他同去,臱儿看着哥哥神采奕奕的样子,再反观别人的忧心忡忡,感觉自家哥哥好像不是去赶考而是去进京游玩似的,嫂嫂萧氏娘家也在京中,这次也跟着哥哥同去,两人欢欢喜喜的,成婚也快三年了,还好似新婚燕尔一般。旁人朝思暮想寒窗苦读十几年几十年的进士及第到了王元泽这里仿佛就是探囊取物。

新帝赵顼登基时未及弱冠,正是意气风发,敢作敢为的年纪。

赵顼幼时,便“知祖宗志吞幽,蓟、灵武,而数败兵”,立志“雪数世之耻”。到十多岁时,神宗就“慨然兴大有为之志,思欲问西北二境罪”。注8.

在东宫读书时,十分崇尚法家学说,尤其喜欢韩非子,“富国强兵”之术颇感兴趣,还读过王安石的《上仁宗皇帝言事书》,对王安石的理财治国思想非常赞赏。注9.

韩绛,韩子华是宋仁宗庆历二年(1042年)高中进士甲科第三名探花(状元是杨寘,榜眼是王珪,第四名是王安石),与王安石同年高科,交情慎笃,一有机会就带着弟弟们来找介甫同学谈天说地。注10.

韩绛的弟弟韩维,韩持国学术尤高,在圣上赵顼还是颍王得时候就是颍王的记事参军。好几次运用和王安石交谈时候的言论得到了赵顼的夸赞时,说“非某之说,某友王安石之说。”

韩维升任太子庶子后,又推荐王安石代替自己任记事参军之职。是以赵顼对王安石可谓是仰慕已久,刚一即皇帝位,就想重用王安石,可皇帝赵顼也摸不透王安石的心思,怕王安石推委,“朕召之肯来乎?’

韩维:“安石盖有志经世,非甘老于山林者,若陛下以礼致之,安得不来?”

皇帝:“卿可先作书与安石,道朕此意。行,即召矣!”

韩维:“安石平日每欲以道进退,若陛下始欲用之,而先使人以私书道意,安肯遽就?然安石子雱见在京师,数来臣家,臣当自以陛下意语之,彼必能达。”

皇帝:“善!”

不过,即便有王雱同学充当工具人,皇帝赵顼还是怕王安石不愿进京,就先委任王安石为江宁府知府,寻思着这样家都不用搬,可接受度应该会高一些,颇有一点儿“因爱而生怖”的意思。注11.

“于是,荆公始知上待遇眷属之意。”,欣然就地赴任了,甚至还写了一篇《知制诰知江宁府谢上表》。注12.

作者有话要说:注1.《宋史·韩琦传》:“老身殆无所容,须相公作主!”韩琦说,“此病故耳,病已,必不然。子疾,母可不容之乎?”......英宗说“太后待我无恩。”韩琦道“自古圣帝明王,不为少矣。然独称舜为大孝,岂其余尽不孝耶?父母慈爱而子孝,此常事不足道;惟父母不慈,而子不失孝,乃为可称。但恐陛下事之未至尔,父母岂有不慈者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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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宋史·卷三百二十七·列传第八十六》:以母忧去,终英宗世,召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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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资政殿大学士尚书左丞赠吏部尚书正肃吴公墓志铭并序》

【宋】欧阳修撰 -------《欧阳文忠公文集》

嘉祐四年十一月丁未,资政殿大学士、金紫光禄大夫、尚书左丞、知河南府兼西京留守司、上柱国、渤海郡开国公、食邑二千八百户、食实封八百户、赠吏部尚书、谥曰正肃吴公,葬于郑州新郑县崇义乡朝村之原。吴氏世为建安人,自高、曾以来皆葬建州之浦城,至公始葬其皇考于新郑。公讳育,字春卿。为人明敏劲果,强学博辩。能自忖度,不可,守不发;已发莫能屈夺。天圣中,与其弟京、方俱举进士,试礼部为第一,遂中甲科,而京、方皆及第。当是时,吴氏兄弟名闻天下。

公初以大理评事知临安、诸暨二县,迁本寺丞知襄城县。举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策入三等。迁著作佐郎,直集贤院,通判苏州,同知太常礼院,三司户部、度支二判官,知谏院,修起居注,知制诰,判太常、大理二寺,吏部流内铨,史馆修撰,累迁起居舍人,为翰林学士。久之,迁礼部郎中,以学士知开封府。

公为政简严,所至,民乐其不扰,去虽久,愈思之。初,秦悼王葬汝州界中,其后子孙当从葬者与其岁时上冢者不绝,故宗室,宦官常往来为州县患。公在襄城,每裁折之。宗室、宦官怒,或夜半叩县门索牛驾车以动之,公辄不应,及旦,徐告曰:“牛不可得也。”由是宗室、宦官曰:“此不可为也”,凡过其县者,不敢以鹰犬犯民田,至他境矣,然后敢纵猎。其治开封,尤先豪猾,曰:“吾何有以及斯人,去其为害者而已。”居数日,发大奸吏一人流于岭外,一府股栗。又得巨盗积赃万九千缗,狱具而辄再变,众疑以为冤,天子为遣他吏按之,卒伏法。由是京师肃清。

方元昊判河西,契丹亦乘间隳盟,朝廷多故,公数言事,献计划。自元昊初遣使上书,有不顺语,朝廷亟命将出师,而群臣争言竖子即可诛灭。独公以谓元昊虽名藩臣,而实夷狄,其服叛荒忽不常,宜示以不足责,外置之。且其已僭名号,夸其人,势必不能自削以取羞种落,第可因之赐号若国主者,且故事也,彼得其欲宜不肯妄动。然时方锐意于必讨,故皆以公言为不然。其后师久无功,而元昊亦归过自新,天子为除其罪,卒以为夏国主。由是议者始悔不用公言而虚弊中国。

公在开封,数以职事辨争,或有不得,则辄请引去,天子惜之。庆历五年正月,以为谏议大夫、枢密副使。三月,拜参知政事。与贾丞相争事上前,上之左右与殿中人皆恐色变,公论辩不已,既而曰:“臣所争者,职也;顾力不能胜矣,愿罢臣职,不敢争。”上顾公直,乃复以为枢密副使。居岁余,大旱,贾丞相罢去。御史中丞高若讷用《洪范》言大臣廷争为不肃,故雨不时若。因并罢公,以给事中知许州,又知蔡州。

州故多盗,公按令,为民立伍保而简其法,民便安之,盗贼为息。京师有告妖贼千人聚确山者,上遣中贵人驰至蔡,以名捕者十人。使者欲得兵自往取之,公曰:“使者欲藉兵立威?欲得妖人以还报也?”使者曰:“欲得妖人不尔。”公曰:“吾在此,虽不敏,然聚千人于境内,安得不知?使信有之,今以兵往,是趣其为乱也。此不过乡人相聚为佛事,以利钱财尔,一弓手召之,可致也。”乃馆使者,日与之饮酒,而密遣人召十人者,皆至,送京师,告者果伏辜。

拜资政殿学士,徙知河南府,兼西京留守司,又徙陕府。迁礼部侍郎,徙永兴军。丁父忧,去官。起复,恳请终丧。服除,加拜翰林侍读学士,且召之。公辞以疾,上恻然,遣使者存问,赐以名药,遂以知汝州。居久之,又辞以疾,即以为集贤院学士、判西京留守司御史台。疾少间,复知陕府,加拜资政殿大学士。

自公罢去,上数为大臣言吴某刚正可用,每召之,辄以疾不至,于是召还,始侍讲禁中,判通进银台司、尚书都省。明年,拜宣徽南院使、鄜延路经略安抚使、判延州。庞丞相经略河东,与夏人争麟州界,亟筑栅于白草。公以谓约不先定而亟城,必生事。遽以利害牒河东,移书庞公,且奏疏论之,皆不报。已而夏人果犯边,杀骁将郭恩,而庞丞相与其将校十数人皆以此得罪,麟、府遂警。既而公复以疾辞不任边事,且求解宣徽使,乃复以为资政殿大学士、尚书左丞、知河中府,遂徙河南。公前在河南,逾月而去,河南人思之,闻其复来,皆欢呼逆于路,惟恐后。其卒也,皆聚哭。

公享年五十有五,以嘉祐三年四月十五日卒于位,诏辍朝一日。曾祖讳进忠,赠太师;妣陈氏,吴国太夫人。祖讳谅,赠中书令;妣葛氏,越国太夫人。父讳待问,官至礼部侍郎,赠太保;妣李氏,楚国太夫人。娶王氏,太原郡夫人。子男十人:安度、安矩、安素,皆太常寺太祝;安常,大理评事;安正、安本、安序,皆秘书省正字;安厚,太常寺奉礼郎;安宪、安节未仕。女三人:长适集贤校理韩宗彦,次适著作佐郎庞元英,皆早卒;次适光禄寺丞任逸。

公在二府时,太保公以列卿奉朝请,父子在廷,士大夫以为荣。而公〈踧踖〉不安,自言子班父前,非所以示人以法,顾不敢以人子私乱朝廷之制,愿得罢去,不听。天子数推恩群臣子弟,公每先及宗族疏远者,至公之卒,子孙未官者七人。有文集五十卷,尤长于论议。铭曰:

显允吴公,有家于闽。自公皇考,卜兹新原。厚壤深泉,乐其宽闲。今公其从,公志之安。公昔尚少,始来京师。挟其二季,名发声驰。乃赐之策,以承帝问。语惊于廷,有伟其论。乃登侍从,乃任大臣。出入险夷,周旋屈伸。公所策事,先其利害。初有不从,后无不悔。公于临政,简以便人。人失而思,愈久弥新。帝曰廷臣,汝刚而直。来汝予用,断余不惑。公曰臣愚,负薪之忧。帝为咨嗟,公其少休。优以本邦,宠其秩禄。尚冀公来,公卒不复。史臣考德,作铭幽宅。

6.《宋史·卷十三·英宗本纪》:十二月乙未,宰相祈于天地、宗庙、社稷。壬寅,立颍王顼为皇太子。

7.大宋帝国的兴衰荣誉(18)英年早逝的宋英宗

8.《宋史·卷十六·本纪第十六·神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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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邵氏闻见录》:安石在仁宗时,论立英宗为皇子,与韩魏公不合,故不敢入朝。安石虽高科有文学,本远人 ,未为中朝士夫所服,乃深交韩、吕二家兄弟。韩、吕朝廷之巨室也,天下之士不出于韩,即出于吕。韩氏兄弟,子华与安石同年高科;持国(韩维)学术尤高,大臣荐入馆。吕晦叔亦 与安石同年进士。子华、持国、晦叔,争扬於朝,安石之名始盛。又结一时名德如司马君实 辈,皆相善。先是治平间,神宗为颍王,持国翊善,每讲经义,神宗称善,持国曰:“非某之说,某友王安石之说。”至神宗即位,乃召安石,以至大用。

11. 叶梦得《石林燕语》卷七:“神宗初即位,犹未见群臣,王乐道(陶)、韩持国维等以宫僚先入慰于殿西廊。既退,独留维,问:‘王安石今在甚处?’维对: ‘在金陵。’上曰:‘朕召之肯来乎?’维言:‘安石盖有志经世,非甘老于山林者,若陛下以礼致之,安得不来?’上曰:‘卿可先作书与安石,道朕此意。行,即召矣!’维曰:‘若是,则安石必不来上。’问:‘何故?’曰:‘安石平日每欲以道进退,若陛下始欲用之,而先使人以私书道意,安肯遽就?然安石子雱见在京师,数来臣家,臣当自以陛下意语之,彼必能达。’上曰:‘善!’于是,荆公始知上待遇眷属之意。”

12.《知制诰知江宁府谢上表》

[宋] 王安石

稽违诏令,经涉岁时。先帝登遐,既不获奔驰道路;陛下即位,又未尝瞻望阙廷。所忧后至之刑诛,敢冀就加于官使?虽知黾勉,尚惧顚隮。(中谢。)盖闻因任以责群材,原省以通众志,厥或抱能而可用,则虽负疾而见容。如臣者,逮侍先朝,叨官外制,惓惓许国,虽有愚忠,没没随人,但尸荣禄。衔哀去位,婴疢弥年,望绝宠光,分投冗散。伏遇皇帝陛下绍膺尊极,俯烛幽微,延之以三节之严,付之以十城之重。比缘禋祀,特有褒封,申命曲加,因邮并赐。唯是土风之美,素无犴狱之烦,久寄托于丘坟,粗谙知其闾里。念虽闭阁,殆弗废于承流;以比造朝,或未妨于养疾。矧恩勤之已迫,且逊避之不容,敢不少尝体力之所任,祗奉诏条而为治。冀逃大戾,仰称殊私。臣无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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