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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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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白无常不肯透露着猫妖到底是谁的,我只能自己查。”

右手小指越发疼痛,传来一阵烤焦的味道,那节小指已经由黑变成灰色,如同被烧过头的煤炭,里面还泛着红。

刘砚辞撩开衣袖,看着手腕上的佛珠,目色一沉。训练猫妖运用的是一种邪术,要追查猫妖也用到一种邪术,好像大自然本就是相生相克,一种妖术的产生,自然会有另一种妖术压制住它。

这种邪术知道的道士很多,但大都不会采用,一旦运用会影响施咒者本人的寿数,也会让他功力减退,但刘砚辞似乎不太在意这些,现在对于他来说,初白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佛珠是不允许这些邪术上身的,无奈之下,他恭谨地将佛珠请下自己的手腕,口中默念,“事情一成,立刻归位。得罪了。”

刘砚辞依旧点起两个蜡烛,将石碗里的红色粉末悉数洒在地上。彼岸花是十分难得的材料,只有一朵,已经被他刚才召唤白无常时用掉,要想继续下面的法事只能……

他运功再次请出寒冰剑,那把通体透蓝的长剑握在他手上,好像与他融为一体看,这是他师父给他的法器,也是他离开云鹤派唯一带出来的法器。

寒冰的寒让他右手小指越发疼痛起来,“抱歉,老伙计,我今天要用你干一件蠢事,但我一定要干。”

说罢他将长剑抵住自己的心脏用力扎了进去,刺破自己的心房,寒冰会瞬间封住心脉,这样就给刘砚辞取自己心头血的时间。血悉数倒入石碗中,刘砚辞的脸色顿时惨白,原本红润的嘴唇上毫无血色。

他忍住疼点燃火柴,火柴顶端的那一小簇火光照得那碗心头血微微泛着蓝光,火光燃得很快,捏着火柴的两指颤抖地将它丢进血中。

他用白布捂住心口,开始作法。

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

刚才被倒在地上的彼岸花粉末随着狂风飞舞起来,像是龙卷风一样将刘砚辞卷在其中,混入火焰的血光瞬间就被燃成灰烬,碗中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

处于龙卷风中央的刘砚辞毫无动作,那双犹如老鹰一般洞悉所有的眸子看向空中,也不知在看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龙卷风停了下来,彼岸花粉末完全消耗殆尽,那些粉末在空中飘起,又在空中飘落,最后聚集在一起,幻化出一缕青烟,冷风一吹,青烟慢慢变幻又变成了一条颜色暗沉的细线。

成功了!

这就是猫妖身上特有的痕迹,只有功力深厚的道士才能看得见。只要顺着这条飘在空中的细线,刘砚辞就能找到猫妖的落脚点。

出租车在牧氏集团门口停了下来。

刘砚辞下了车,那根线也跟着断了。他站在马路牙子旁,路过他身旁的路人先是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天空,在发现天上并没有任何奇怪的景象之后再对他投来奇怪的目光。在这些路人的眼光里,刘砚辞只是在紧张地看天,而只有他自己看得见天空中那断了半截的线头在嘲讽他。

这根能追踪猫妖的痕迹是被人无情地弄断,那个人抢先了一步,而且运用了比他剜取心头血更邪恶的邪术。

今天的天气并不好,没有阳光,阴霾的天空中就连白云也透着一丝黑,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而高楼大厦最顶端赫然出现的“牧氏”二字让刘砚辞的心更是沉落谷底。

那张只要一提起牧如野就有那么一瞬惊恐的小脸逐渐清晰,初白的脸似乎映在这牧氏二字上面。他终于知道了。

原来这两个字就是她的心魔。

再有一天,就是自己的生日。初白望着办公桌上的台历出神,牧如野和她约定她每一年生日那天必须和他一起度过。这一天初白会按照他的规定穿上不同的服饰,就好像漫展里的cosplay,但却不像年轻人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自己的服饰和装扮。

初白的生日角色扮演只会让她恶心,而牧如野会穿上和初白成双成对的服饰和她共舞共晚餐,甚至还有剧本。

初白如同提线木偶一样顺从牧如野的安排,直到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今年的生日就在两天后。初白打定主意要和他摊牌,她再也不会做他的提线木偶,她要过自己的生活,以后的每个生日她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度过。

初白想起了刘砚辞,那个被自己抱一下就会脸红的神棍,这个生日过后,她就能自由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她的接诊时间也早就过了,她说道,“不好意思……陆胜铭?你怎么来了?”

陆胜铭在医院的ICU躺了几天,那时候倒是天天见初白查房对他嘘寒问暖,看他病历耐心吩咐,但他一转到普通病房就不太能见到初白了。

“你怎么来了?”

“初已经好久没来查我的病历,我只能自己主动过来让初医生看看。”

“你转到普通病房之后就不归我这里管了,你的主治医院是小罗。”

“和你开玩笑的,”陆胜铭已经大好,只是腿还有一处骨折,他自己推着轮椅,“我是听说你家出了事,所以来看看你。”

“哦,是的,我的狗昨天晚上受了伤,不过现在已经活过来了。”

初白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手机,半小时前宠物医院的医生发了一个毛豆豆吃罐头的视频过来,它已经能慢慢进食。可该死的刘砚辞到底去哪里了?他明明答应自己不会到处乱跑的。

初白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又看了看微信聊天界面,和神棍的聊天还停留在一小时前,是自己发的一条你在哪的微信。

他又不回我微信。每次他不回微信,初白就感觉要出事。

“陆胜铭,你还有事吗?如果没有的话……”

“我来谢谢你。你算是救了我们叔侄俩,是我们陆家的救命恩人。”

“不用客气,这是医生应该做的。”初白从电脑里调出陆胜铭的病历,“我看你好多了,各项指标都挺好,恢复也不错,明天可以出院了对吧。”

“是的。”陆胜铭从轮椅上站起来,“其实我今天来……”

初白见他这幅架势就害怕,“你该不会又想请我吃饭吧?”

挑花眼闪烁一下,陆胜铭扑哧一乐,挠了挠头发,“初医生你还真是不给我面子啊,难道我追女孩子的手段就这么没有新意吗?”

初白嘀咕了一句,“倒也不是有没有新意的事,就是大可不必。”

“初医生还是这么绝情啊。”

陆胜铭躺在床上的日子里,每天就是期待一大早初白带着一大群白大褂来ICU,虽然他躺着不能动,但他看着初白一个病床一个病床地看病历和其他医生讨论病情,随后她会走到自己病床前温柔地问他今天怎么样,然后他点点头。

初白每天有很多病人,她并不会在他的病床前驻足很久,但这一刻他心满意足,看着她两手插在口袋里头也不回地继续查看下一床。

初白关上病历,捎带关上电脑,“陆律,我说了很多次,救你是我应该的,即便没有院长大人的吩咐,我也会这么做。况且我也不喜欢你,所以我们就不用吃饭浪费时间了吧。”

“为什么你就认定不会喜欢我呢?做医生的应该不能这么武断吧。我也没让你现在喜欢我,我们可以先做朋友。”

初白刚想解释,陆胜铭说道,“况且我不是来感谢你的,我是来兴师问罪的。”

初白:?

“你看你当日为了救我把我的衣服给剪开,又为了给我动手术把我俊郎的头发都剃了,你瞅瞅你给我剃的这个技术……我现在的板寸,简直不忍直视。”

初白一板一眼说道,“首先,你的头发是手术室里的二助剃的。其次,根据《医疗条例》,当病人身处危险昏迷救治时,医生在急救无论在任何地点都是有权剪开你的衣服,剃你头发的。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找相关条例给你看。”

一声嘲讽的笑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刘砚辞嬉皮笑脸地走近诊室。

“刘砚辞,你去哪里了?你怎么脸色不太好?”

刘砚辞虽然满脸堆笑,但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似乎是皮笑肉不笑,他并没有回答初白的问题,而是看了一眼陆胜铭,一眼就认出来这位就是那晚初白带着去吃麻辣烫的那位。

见刘砚辞安然无恙,初白松了一口气,也是,这混球自然是不需要自己担心的。

陆胜铭对刘砚辞旁若无人地走近初白诊室打断他俩的对话十分不满,不过他也一眼就认出了刘砚辞,“这位先生…你就是那天的…麻辣烫朋友。”

刘砚辞点点头,“是的,陆律。你刚刚说初白把你头发剃了导致你很难看,但是板寸是检验帅哥的唯一标准,可能你真的就不那么好看吧。”

“你……”

“不过陆律说得对,”刘砚辞叫了一声初白,“无缘无故剪坏别人昂贵的衣服,你应该请他吃饭,正好我也肚子饿了,我们一起去。”

初白张大嘴巴啊了一声,心里有个小人好像在说快解释快解释,可解释什么初白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知道。

她张了张嘴,刘砚辞已经转身离开诊室,初白立刻解开自己的白大褂随意搭在椅子上,“砚辞,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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