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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在痛苦中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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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格霍恩的聚会诚如埃斯特拉猜测过的,是一个缩小版的名利场。只不过来到这里的人都已经有了一定的身份背景,比起钻营关系,这里更像是主办者本人用来发展自己人脉网络的一种方式。

靠着出众的口才和社交本领,德拉科虽然没有得到斯拉格霍恩的另眼相待,但他的态度软化了许多。而哈利·波特并没有出现在聚会上(听上去仍然因为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和斯内普的口角而被关禁闭),但是赫敏·格兰杰赴宴了。

“麦克拉根是不是想和她发生点什么?”布雷斯饶有兴趣地说,举起杯子向着正对棕发女巫滔滔不绝的考迈克·麦克拉根示意,“他叔叔可是部里的大官——不过看起来,格兰杰可对他没有什么兴趣嘛。”

“她如果喜欢这样的人,很久之前就可以答应威克多尔·克鲁姆了,不是吗?”埃斯特拉多喝了几杯小精灵酿的红酒,觉得自己开始头晕,懒洋洋地靠在德拉科身上,下意识把头埋在他露在外面的凉凉的脖颈处。

德拉科把她搂在怀里拍了拍后背。“嗯——亲爱的?你又喝多了吗?”

埃斯特拉摇摇头。“我只是有点头晕。我们走吧?”

“我送她回去。替我们和斯拉格霍恩说一声。”德拉科叹了口气,和布雷斯说道,半搂着她离开了宴会。

回到格兰芬多塔楼的路上,走廊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埃斯特拉觉得那些会动的楼梯似乎一直在移动,又像是被幽灵挡住,边缘模糊不清。这条路就好像她未来的日子一样,摇摇欲坠,不够清晰。

但是搂住她的手臂、视线里的金发和温和的低语又好像和这么多年以来一样。

“不管你要做什么——想想我,好吗?德拉科?”埃斯特拉下意识在他耳边说道,“想想你从那么久以前跟我说过的,以后我们一起的生活。”

德拉科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僵了一下。

“别总是让我猜你在想什么,就像四年级的时候一样。不要总是等到你快要留不住我的时候再把你的真心话说给我听。”埃斯特拉低声说,摇摇晃晃地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闭上眼睛吻了上去。

礼仪模版埃斯特拉·诺里森在自己的记忆里只失礼过两次。一次她偷喝火焰威士忌,和宴会主人家的小马尔福先生一起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厨房;一次她太想念久违的男朋友,当着父母的面扑到了他怀里。

大概酒精和德拉科·马尔福都不太适合出现在她的生活,可是偏偏她又喜欢。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大概有点久,久到连埃斯特拉微醺迟钝的脑袋都能意识到其中不太一样的火花。她艰难地扯了下德拉科的领带把他推开。

“你该回去了。我——我也要回去休息了。”她深吸一口气,费力地把他银绿色的领带调整好,在他脸上留下一个轻轻的吻。“晚安,德拉科。”

酒精作用下的熏然谈话起到了什么作用,埃斯特拉不清楚。看似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十月中旬,尽管她很难不去注意到德拉科的行踪越发捉摸不定:除了正常的课程和例行的魁地奇训练,他甚至连三餐都不能每次都出现在礼堂,而且看上去越发疲惫,眼底也有了阴影。

今天是他们本学期第一次去霍格莫德村。尽管学校周边的安全措施复杂繁琐,但是许多人还是格外珍惜能够短暂地从繁重课程中脱离的机会,外出散心。

“你怎么会——一个字都不改!”埃斯特拉看着手里的羊皮纸,一张上面是麦格教授让人带给德拉科的禁闭通知,一张则写着要她也一起去办公室的指令。

令人意外的是德拉科似乎头一次没有对禁闭表现出不满。“是我的错。一会记得把责任都推给我,知道吗?”他一挥魔杖,把两张羊皮纸烧成了灰,再一挥,那些灰烬就无影无踪了。“不过她是你们的院长,应该不会要你怎么样的。”

确如他所言,麦格教授没有对埃斯特拉怎样。她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从眼镜后面犀利地看着她。“诺里森小姐,把自己的作业给别人抄袭并不在‘互相帮助’的范围里。虽然原封不动地‘参考’是马尔福先生的行为,但是我认为你也需要一点小小的教训。既然你的时间如此充裕——”她从桌上抽了一本书递给埃斯特拉,“那就请你回去阅读这本书的第四章,写一点关于变化咒的东西给我。”

“是,麦格教授。”埃斯特拉悄悄看了一眼角落里开始重新写变形课作业的德拉科,在院长严肃的目光里不得不低着头默默退出了办公室。

说实在的,今天其实也并不是个去霍格沃茨的好天气。狂风裹着雨夹雪,无情地打在窗户上,而且隐隐有着更糟糕的趋势。待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相比之下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壁炉温暖,又十分安静。

埃斯特拉翻开麦格教授给她的那本书,展开羊皮纸。变化咒恰巧是她最熟练的,她几乎不用多费什么功夫就写了六七英寸,还趁机把自己搞不懂的那一小部分写在了里面,顺利的话刚好可以借机学习。

她摸着红宝石指环转了一圈,决定还是不要打扰德拉科了。

一整个下午,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壁炉越烧越旺;因为外面的天气变得越来越糟,学生们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除了麦格教授的额外布置,她还顺便写完了斯内普的作业——这门课德拉科倒是从来都没抄过。

就在埃斯特拉觉得休息室里的人越来越多,于是收起东西,准备让开这个最舒适的座位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哈利,马尔福不在霍格莫德村!”。

她的动作一顿,缓慢地直起身来。

“那他肯定还有一个同谋,”她听到哈利·波特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克拉布或高尔——哦,不对,有一个比他们聪明了太多的人选——”

说话声停下了。壁炉里的木柴燃烧得正旺,发出轻微的噼啪响声。埃斯特拉压下心里的疑惑,当作没有看见落在自己身上的三道视线,径直把写好的论文都夹在书里,把书本摞到一起,抱着它们走向通往女生宿舍的楼梯,直到宿舍门关上,隔绝了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审视。

第二天一早,凯蒂·贝尓中了魔咒的消息已经在学校里传遍了。尽管不清楚细节,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哈利·波特怀疑德拉科,但是他的两个朋友不这么认为,因为他本人并没有出现在霍格莫德。当然了,他认为他有个同谋。

可是为什么是凯蒂·贝尓?按照德拉科的说法,他的任务最终的目的是邓布利多,即便是需要一个人成为替罪羊,可邓布利多是不可能出现在霍格莫德,却又不在学校里露面的。还有最重要,也是埃斯特拉唯一同意赫敏看法的一点,那就是德拉科根本没有去霍格莫德。

她把对这件事的疑惑压了下去。在哈利·波特的怀疑丝毫没有打消的迹象之前谈论这件事是不明确的;更何况德拉科没有主动说起这件事。

过了几天,在变形课上,她把额外的关于变化咒的论文交给了麦格教授。当那些被召唤出来的金丝雀在头顶飞来飞去,最后落在她手上的时候,埃斯特拉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迟钝又愚蠢。

对凯蒂·贝尓下咒的人不需要去霍格莫德。

只需要一个变化咒,无论是加隆、戒指、还是别的什么东西都可以成为传递消息的方法。他或是她的同谋只需要刚好那天出现在那,然后就可以按照指令行事。

埃斯特拉的猜想持续了很久。她不知道要不要像德拉科开口——这件事她是否应该插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如果是,对他的任务有什么帮助?

直到本学年的第一场魁地奇球赛,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一到礼堂,埃斯特拉就知道坏了——身为队长的德拉科不仅没有出现,而且根据潘西和布雷斯的说法,他直接请了病假,换上了小一年级的替补哈珀。

“埃拉……”

大概是她的脸色变得有些吓人,潘西小声叫她,拉了拉她的袖子。

埃斯特拉猛地回过神来。“我需要你们的通行口令,潘西。”她低声说。

在得到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口令以后,她头也不回地向着地下的方向小跑过去。今天的天气很好,几乎没有人留下来。埃斯特拉四下环顾,凭借着记忆冲到了男生宿舍的门口,敲了敲门发现没有应答之后拧开门走进去。

屋子里空无一人。德拉科的床整整齐齐,一看就是早就走了。她又赶往医疗翼,那里一样空着,根本没有“生病”的人半点影子。

透过走廊的玻璃,埃斯特拉能看见远处的球场上方的天上,有些隐隐约约骑着扫帚的人影。但是那里面没有本应出现在那的人。

不在球场、不在医疗翼、不在自己的宿舍。他又不可能离开学校。可是还有哪里是德拉科可能去的地方呢?

她顺着向上的楼梯一阶一阶地走上去,在三楼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办公室门口停下来。有这样一个地方,及其隐秘、恐怕没有什么人知道,可以去碰碰运气——尽管埃斯特拉也不知道去那里有什么用。

八楼的巴拿巴挂毯对面是一段白墙,只有两个很小的女孩在看着这幅挂毯。

“你们在这做什么?”埃斯特拉走过去,开口问道。

看到她,其中一个小女孩吓了一跳,把拿在手里的一个很沉的铜天平掉在了地上,木头似的愣在了原地,一句“诺里森小姐”脱口而出。

“你认识我?”埃斯特拉皱了皱眉。她走上前捡起天平,用咒语修好了它。

另一个小女孩猛地拍了同伴一下。打招呼的那个不知所措,眼神慌乱,磕磕巴巴地开口,“对、对——我——”

她慌乱的样子让埃斯特拉的怀疑一下升到了顶点。太巧合了,两个穿着斯莱特林校服的女孩,像是保镖一样守在一道白墙门口。德拉科·马尔福当她是傻子,还是觉得克拉布和高尔这两个家伙喝了复方汤剂就会长出和本人一样的脑子?

“德拉科在里面,对吧?”埃斯特拉压低了声音,抽出自己的魔杖,“打开门。不然我就让你们两个知道,我比他还可怕。”

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又迟疑地看了埃斯特拉手里的魔杖。其中一个咬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转身面对着白墙,来来回回走了三次,直到一扇门出现了。这扇门和德拉科生日那天变出来的完全不一样,看上去非常普通。

推开门之前她扭过头对他们说道,“别让任何人进来。”

眼前的景象让人震惊。这是一间大教堂一样的屋子里,似乎历代霍格沃茨的人都将杂物堆放到了这里:破家具、成千上万本书籍、狼牙飞碟、凝固的魔药,甚至还有一个丑陋的老男巫半身像,锈暗的冠冕。

埃斯特拉小心翼翼地穿过障碍重重的杂物堆,提着袍子,在狭窄的缝隙里缓慢地前进。直到她看到了一个破裂的柜子——德拉科站在那个柜子前面,举着魔杖,似乎在尝试某种复杂的咒语。

“真天才啊,德拉科·马尔福。”她收起魔杖,平静地开口。

德拉科猛地转过身来,手里的魔杖尖冒出了一串火花。看到是她,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门口的方向,然后又慢慢放下了魔杖。

“克拉布和高尔——你让他们两个喝复方汤剂给你站岗?你知道八楼的走廊什么人最多吗?你送我回来那么多次不知道这里离格兰芬多塔楼有多近吗?”埃斯特拉一边轻声说一边摇了摇头,“就算你不想我知道——”

“你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多危险吗?知道的太多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埃拉?”德拉科闭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着自己逐渐激动的情绪。

“这件事是我必须做到的,没有选择,更没有商量的余地。”他转过身去,声音也低了下去,“算我求你了,埃拉。你是不一样的,你和我、克拉布、高尔、诺特都不一样。只要你不把这件事说出去,他就不会把你或者你父母怎么样的。”

巨大的无力感和压抑像粘稠的、煮沸的药剂一样在狭小的空间里翻滚。在埃斯特拉的记忆里,她和德拉科从来没有如此相顾无言的时刻。

然而他们都被冷冰冰的现实推搡着前进,站在岔路口,必须要做出选择了。

“这个柜子。你需要做什么?”在艰难而让人心碎的沉默里,埃斯特拉听到自己声音干涩地开口。她再一次心软了,再一次无视了可能造成的伤亡。

德拉科抬起头,伸出手握住了柜子的门把手,像是需要更多的外力支持才能不让自己倒下。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埃斯特拉不得不走到他身边才能听到,“这个柜子,消失柜。蒙太被塞了进去。他说有的时候能听到这里的声音,有时候能听到博金·博克店里的动静。”

埃斯特拉立刻意识到了他暑假里独自去到翻倒巷的原因。

“还有一个在博金·博克店里,对吧?”她看到德拉科艰难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只要你修好这个——”

食死徒就可以从博金·博克的店里进入霍格沃茨。

“那凯蒂·贝尔呢?你知道哈利·波特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吗?”看到德拉科震惊的神色,埃斯特拉叹了口气。“那天晚上他们三个回到公共休息室,我听到波特在和韦斯莱还有格兰杰说他的怀疑。显然他怀疑你有个帮手,比如我。”她低下头,扯了扯嘴角讽刺地笑了,“虽然不是,但他猜的也差不多了。”

凯蒂·贝尓的事情一下能说得通了。消失柜的修理大概并不如德拉科想象中顺利,神秘人开始失去耐心,开始催促,所以他不得不铤而走险,通过某种方式联络了一个可以出现在霍格莫德的人,然后对凯蒂下咒,想要通过她杀死邓布利多。至于方式,波特猜不出来,只是因为他不愿意想到不可饶恕咒。

“夺魂咒。”德拉科低声说,“罗斯默塔。我用了一个魔法硬币——跟波特他们学的——”

“波特是跟我学的。你忘了吗?”埃斯特拉举起左手,戒指上的红宝石闪耀了一下,“你用这个和她传递消息,然后她下咒给凯蒂·贝尓——”

“博金·博克的那条蛋白石项链。”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仿佛说出这些话耗费了他许多的力气,“我本来想找个办法让她交给邓布利多——我没想到她会打开,会碰到那个东西——”

埃斯特拉深吸一口气,伸出颤抖的手,从背后抱住了德拉科。

是的,酒精和马尔福就是会把她的生活弄得一团糟。为什么六七岁的时候就应该明白的道理,十六七岁了还是学不乖呢。

“我会想办法帮你修好这个柜子,德拉科。我不会让他惩罚你或者伤害你。”她用力抓紧了德拉科的校袍,“但是求你了,答应我——别再做别的尝试了。专心修好这个柜子,别再出现任何不该出现的人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第八章的时候提到过,Ella的魔杖是苹果木配龙心弦。

由苹果木制成的魔杖并不多,它们力量强大,尤其适合那些有崇高理想和追求的人,这是因为苹果木不适合施黑魔法。据说苹果木魔杖的持有人会被人深爱,而且会很长寿,比如加里克·奥利凡德发现适合苹果木的客人总是很有人格魅力。而龙心弦,火龙的心脏神经能制作出最为强大的魔杖,并且能施展出最华丽的魔法。这种魔杖通常学习得比其他种类的魔杖要快(来源Potter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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