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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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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儿有一张小石桌,刚冒出嫩绿的叶子掉落在桌上。

赵有方打个喷嚏,拧了一把鼻子,习惯性把脏物蹭在石桌上。

晓燕被恶心到,他真是阿鸢夫君?

赵有方坐在石凳上翘着腿,打量着阿鸢的目光不怀好意,小燕怕他耍无赖,侧目朝身后看过去,没看到薛峰,这人也不知道跑去哪里,紧要关头不在场。

阿鸢深知赵有方是什么德性,他也就这点能耐,折腾不出什么大风浪:“说吧,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当然是要你呀,我可是你夫君,既然你没死就还得继续伺候我,赵家村没了,二弟和娘在逃亡的路上染病死了,我能活下来可不容易。”

“你在做什么梦?在赵家村的时候,我已经被你们淹死了,就算现在好好的活着,也与你无关。”阿鸢把身上的钱袋拿出来扔到桌上:“这是我所有的积蓄。”

赵有方拿起钱袋掂了掂,打开看一眼:“就这么点想打发我。”

“那你想要怎么样?”

“你是我娘子,你说我要怎么样?”

这样的对话再继续下去没有任何意义,阿鸢也拿他无赖的样子没办法。

薛峰带着容州赶来,原本在前堂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聚到后院。

晓燕深知女子名节有多重要,不想把事情宣扬出去,低声提醒:“不如先将他安顿下来,有什么事日后再说。”

赵有方看见容州起初先是不解,后反应过来:“你是那个小乞丐?你居然……居然……”

看他通身气派,身着玄色甲胄把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容州目光冷峻,站在阿鸢身侧,问道:“他有做什么吗?”

阿鸢揉了揉手腕:“没事。”

容州看见她手腕上一圈红,喉结深深滚动一下。

赵有方哼笑一声:“怪不得……原来你们搞到一起去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莫要胡说八道!”晓燕对此人厌恶至极。

身后围观百姓纷纷惊叹:“原来此人是阿鸢姑娘的夫君,阿鸢姑娘居然已经嫁人了。”

“此人之前从未见过,好像是刚逃亡过来的。”

“那容将军是怎么回事?阿鸢姑娘不是和容将军在一起吗?”

“别胡说,人家都有夫君,怎么可能和容将军牵扯不清?”

阿鸢虽不在意这个世道上女子名节,但她不想容州被卷入口舌是非,他下令开城门一事在百姓心中仍有芥蒂,若此时再牵扯上他,对他不利。

阿鸢黑眸一沉:“这是容将军,莫要胡乱攀扯!”

“哦……既然是大将军,那段不能做出夺人妻之事,兴许是我误会了,他与当初你救下的那个小乞丐长得太像……”赵有方阴阳怪气说着,拎起衣领闻了闻。

“一路奔波,是埋汰了点儿,你住哪?快带我回去,给我烧桶洗澡水,再做顿热乎饭菜。”

阿鸢只觉胸腔憋闷,深吸一口气。

没办法,只能先答应下来。

容州跨步靠近石桌,单手放在腰侧的佩剑上,站在赵有方身前,自上而下的目光冰冷狠厉:“想死吗?”话音被含在嘴里,唯有他与赵有方能听见。

战场上刀山火海拼杀出来的戾气,将赵有方震慑住,腿一软,肝胆俱颤心跳如雷。

“我是他夫君。”赵有方仍旧嘴硬,他就不信还真能杀了他。

容州放在赵有方肩上的手微微用力,赵有方感觉他的肩胛骨就要被捏碎了。

“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现在战火纷纷,流民四起,并不太平,奉劝你见好收。”

赵有方逃亡这一路饥寒交迫,见过饿死的,病死的,和莫名其妙被打死的,被吓破了胆,无法抑制的轻抖起来。

容州站直退回原处。

阿鸢怕赵有方口不择言继续败坏容州声望,解释道:“我与你无媒无聘,当初父母双双过世,因此只能投奔赵家,多年来劈柴挑水洗衣做饭,过往之事我便不再追究,如今我站在这里,已与赵家无任何关系,这些银子足够你选个营生安稳度日,也算是报了当初赵家收留我的恩情。”

原来是这样,她就说容将军怎么可能与有夫之妇纠葛不清。

晓燕叉着腰呵道:“还不快走!”

赵有方僵持不住,拿上钱袋在百姓一片唏嘘中匆匆离开。

晓燕转身朝着看热闹的百姓们挥手:“都散了吧,散了吧,就是一场误会。”

转头见薛峰还杵在那里,扯着衣袖带他离开。

回到前堂,薛峰挣开她的手:“你拉我做什么?”

晓燕见他不开窍,翻个白眼:“你不觉得站在那儿有点碍眼吗?”

清风拂过树梢,耳根总算清净下来。

“手还疼吗?”容州看向阿鸢手腕,那处还有红色指痕。

“没事,不疼了。”

“他可能还会来找麻烦,这几日先不要独自出门。”

阿鸢也深知赵有方品性,下作起来没准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将军是要出去吗?”

他穿着一身甲胄看上去是匆匆赶来的,不知道有没有耽误他办正事。

“上午带兵安顿城外留民,已经忙完。”

是啊,战乱四起,他定然很忙。

下颌有新冒出的胡茬,眼底藏着疲惫,仔细看去身上的甲胄也不规整,奔波后脚上的靴子还带着泥土。

“容将军有用午膳吗?”

容州沉默。

阿鸢心底一叹,在赵家村时,他的性格还未如此,如今当上大将军,肩上担子重了,性格越发沉闷严苛,原本那些痞气和桀骜都磨光了,莫名叫她心中酸涩。

“厨房熬了粥不如一起吃。”

今日后厨做饭的大娘有事先走,是她做的饭,未曾想容州会来,便简单的只熬了粥,拌一个小菜。

薛峰也被留下一起吃,几人围木桌而坐。

晓燕对阿鸢与容将军的事好奇,这身世也是够离奇复杂的了,父母身亡被赵家收留,看样子没少干活受难。

“刚才那人说容将军是小乞丐,这是怎么回事啊?”

阿鸢侧目看一眼端着碗喝粥的人,不知他介不介意把当时狼狈的样子讲给别人听。

“容将军的事莫要多问。”薛峰瞪晓燕一眼,容将军的私事,定然不愿说与外人听。

晓燕讪讪低下头。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当时去邻国探听消息,身份暴露后受重伤,被阿鸢姑娘所救,伤好后我便离开了。”容州语气淡淡,似乎并不把这段事放在心上。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奇妙的缘分。”晓燕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或许他们自身都未察觉出来。

容州派几人时刻关注医馆和药铺,将军府门口赵有方不敢造次,怕他暗地里对阿鸢不利。

收到都城异动的线报,一队人马来势汹汹,可他们并未收到任何援军消息,恐怕此城已被当做弃子,满城百姓和三万将士的性命,在圣上眼中到底是什么?

容州与凌霄还有几位将军深夜彻谈,对都城传来的消息不可置信。

桌上倒了不少酒瓶,将军们醉倒在地。

容州头脑发胀,仅存一丝清明。

圆月悬挂在高空,院内几盏灯亮着,隔窗看见女子影影绰绰的暗影,似乎在提笔写着什么。

不知不觉走到窗下,反应过来行为不妥想要离开。

“谁在外面?”窗被推开。

圆月皎洁,容州面露微醺,黑眸莹亮。

“容将军?”阿鸢隔着桌案站在窗内,低声轻唤。

容州看着她好一会儿,反应比平时慢半拍。

阿鸢见他不言不语,就这么站在窗外,心知他定然是醉了。

“容将军要进来喝杯茶吗?”说完便静静的等着他。

桌上的书页被风吹拂翻过,容州动了,抬脚推门而入。

阿鸢有淡淡无奈,深夜此刻,他实则不该入女子屋内。

看一眼敞开的门,就那样开着吧。

抬手把窗关上,掀开壶盖,还剩半壶茶。

容州坐在圆凳上,抬手给自己倒一盏,抿一口,眉心微促,似乎对这茶有些不满。

阿鸢心底知道他为何思虑忧愁,可偏偏不能出言安慰,都成异变,距离灭国已经不远,这些消息不是一个普通百姓应该知道的。

容州仍不言不语,缓缓喝着茶。

一盏烛光在床头,屋内昏暗,或许是他的存在太过强烈,阿鸢觉得有些紧张,把床头的烛灯端放到桌上。

青丝长发仅用一根绸带绑着,顺着手臂滑落到桌上。

容州抬起手指,撵磨着绸缎般的长发,微凉。

发丝被牵动,阿鸢侧目看过去,应该是没有感觉的发尾,却惹得手臂上酥麻一片,心头也跟着痒痒的。

“咣当”

门被风带过。

容州气息一滞,将那缕长发抚至阿鸢身后,看着燃烧的烛光提醒:“小心。”

原来他是怕长发滑落到火光上。

阿鸢收起异样心思。

容州放下茶盏:“今日有些醉了,有些事怎么也想不通……”

容州不需要她回答,站起身。

“早点休息,夜间看书对眼睛不好。”

阿鸢看着关上的门,从身后勾过一缕长发放在指尖把玩。

他醉酒后眼角泛红,眼中迷蒙的样子与平日坚韧反差极大,幸好只有她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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