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好。”
不管老婆究竟是什么目的，哪怕只是为了好玩，只要能延长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申以默都会同意的。
于是第二天放学后两人还真去了申以默家附近的那家咖啡馆，就是申同学那次和含光“分手”之后坐在里面纠结要不要“去死”的那家，两人相对而坐，点上两杯咖啡，面前各摊了一本书，看得还真是有模有样的。然而申同学看了不到两横字就开始无聊，对于一个把一共就那么几本书算得上认认真真学了六年的人，这些书他早就看得滚瓜烂熟了。
忍不住向对面看去，含光还真看得津津有味的，嘴角含笑，眼珠一直在动，时不时端起咖啡喝一口，看样子还挺享受。
“哎，”看了一会申以默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有什么问题么？问问我，我告诉你。”
“哦是么？”含光看了他一眼，又翻了一页书，“那你给我讲讲什么是牛顿三大定律吧。”
申以默：“……”
他清清嗓子，还真的认真讲了起来，都不用提前翻翻书。
申同学讲这三大定律不会单纯只讲定理和公式，而是要将科学家们发现这些定律的背景也挨个介绍一遍，顺便提一提其他相关联的科学家及研究成果，洋洋洒洒像是在讲小论文，终于结束的时候他还喝了口咖啡，讲这么多话口都干了。
“哇，讲得真不错，真有学问。”含光配合地拍拍手。
“哪里哪里，”申同学“谦虚”地一挥手，又说，“哎，我们学了这么久了歇会呗，聊点别的？”
“好啊，”含光欣然点头，“你要聊什么？”
“比如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或者男生也行，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啊？”申同学一脸好奇。
“男生”两个字让含光挂了一头黑线，思索一番道：“我喜欢的人啊，首先一定要长得好看，不是说大众必须要认可的好看，只要我觉得她好看就行，除此之外就是要对我好，性格要温柔，还有……”
从他说第一句话的那个语气申以默还真以为他的要求不会很高呢，结果可好，啰里吧嗦一大堆，基本上各个方面都被提到了，连人家平时穿什么衣服都有要求，合着稍微穿得不满足你的条件就立刻分手呗？？
“……啊，”一段话终于结束后含光也像他一样喝口咖啡润润嗓子，“其实上述这些只是理论上的，全部都可以通融，最重要的还是我对她的感觉，指不定有的人可能一样都不符合但我就是对她有感觉那也就是喜欢她了。
“……”这次是申以默挂了一头黑线。
“那比如说你喜欢的这个人是男生，你会向他表白么？”
含光：“……首先得我能喜欢他才行。但我觉得我本身就不喜欢男人会喜欢上一个男生的可能性非常低，除非他实在是特别优秀，让我欲罢不能，或者我们偏偏就有那种缘分让我能对他有感觉，但即便我能发现自己喜欢他也必须要先看看他喜不喜欢我才行，如果不是确定人家也喜欢我我是一定不会去表白的。”
“那你认为怎么才能确定人家是不是喜欢你啊？”
“这个有很多办法去试探的，如果真的两情相悦很容易就能试出来。”含光十分“肯定”地说。
申以默：“……”你这么聪明怎么就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呢……啊，从来没往那方面去想是吧，好吧，我也试出来了……
“那比如说，如果你不喜欢的男生对你表白了，你会怎么办？会再也不搭理他么？”
“这个，不好说，”含光想了想，“如果我和他关系很好的话可能会先拒绝他，可能后来会喜欢他再告诉他。如果我和他没什么交情的话可能这个人我从此见都不会再见，因为，你知道，如果你喜欢女孩的话突然有个你都不认识的男生过来说喜欢你你会觉得特别别扭的，只要想到这个人就会别扭。啊，当然这些也都不确定，具体还要看当时的情况，指不定他向我表白的一刻我会突然对他有了感觉，那就会答应他了呢。”
申以默：“……”说了半天其实结论就一个，就是只要喜欢这个人就行，什么同性恋异性恋的全部都好商量，关键的问题就在于我究竟怎么样才能让你喜欢我呢？……
两个人从咖啡馆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申同学看看天色再摸摸咕咕叫的肚子，说：“要不以后我们就去我家学习得了，你还可以在我家住呢，我爸妈会很欢迎你的。”
含光笑笑：“就算现在很欢迎也不代表以后都会很欢迎，我也不能天天去你家蹭饭啊，明天你可以先回家吃饭再过来，我在这等你，或者你嫌麻烦不想来了也可以告诉我一声，我就去找别人一起学去。”
申以默：“……”那你还不如来找我呢。
周六含光果然依约来了他家里，两人坐在书桌前“认真”学了一个小时，到了休息时间申同学再也忍不住直接将人拽上了。
含光：“……”一到这个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提的这个要求真够傻的，习没学怎么样，倒是白送上门来给这个人调戏。
“你……”含光的大脑稍稍清醒一些，两个人变成面对面的姿势，含光说：“我倒是也有点想，但我要在上面，不然绝对不。”
“……”申以默笑了，又靠近一点将他拥在怀中。
……
“过奖了，”含光扬起唇角，“没您好，我的练习对象一共就您一个，至于您有多少个我就不知道了。”
申以默笑着，没有答话，他上一世的练习对象倒是还有那么几个，这一世可就只有他一个了，其实他有很多技巧都是在这个人的指导下练出来的，因为自己主要负责伺候他，当然一切都得按他的喜好来。
轻轻叹了口气，申以默就和那个人一直拥抱着躺在床上，陷入沉思中。
申同学沉思的内容不足为外人道，接下来的两个星期他再也没有提过那个问题，两个星期后的周末他去了含光家，依然是没学到一个小时就开始将人往床上拽。
“我说，”不管已经说过多少次含光依然忍不住重复道，“我是找你来学习的，你好歹敬业点多学一会行不行啊？”
申以默在这个问题上一向懒得多说话，直接把他封住口，想说的所有话都吞入腹中。
他们现在是在含光家，休息了一会申以默缓了过来，将老婆抱到浴室开始了清洗工作。
含光家的浴池很大，可以装下将近十人，申以默就将含光抱到里面让他趴在池壁上，自己去准备换洗衣服，同时通知仆人上来换床单。
回到浴室水池里的水已经上来了大约四分之一，这周围是四个龙头同时放水，速度还是很快的。申以默也下到浴池中，将含光搂在怀里。
他们以前的家里也是有浴池的，只是没有现在这个大，每次他都会抱着含光去里面泡着，一方面为了帮他清洗，更多的则是享受两个人在水中拥抱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洗好了这个澡，申以默帮含光擦干身体吹干头发，给他换上干净的睡衣抱到床上，老婆被自己这样折腾一番还睡得很熟，显是之前的活动让他累得紧了。
申以默也累，上床将老婆抱到怀中睡了个天昏地暗。
这一觉两个人睡得都很好，申以默醒来的时候那个人还在他的怀里，他抱紧他满足地轻叹，那一刻真想一辈子都这样和他腻在一起。
当然，这个想法只持续了一分多钟就坚持不下去了，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他不得不放开含光坐起身打算弄点吃的。
拿过手机一看，现在已经是差不多下午两点，事实上他们洗过澡上床睡觉的时候就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饿得头昏眼花的申同学吩咐厨房给他们送三人份的食物上来，没办法，这种事就是很过瘾，同时也消耗了巨大的体能，导致睡得比平时更久，饿得更厉害。
偏头看看那个还睡得很香的人，申以默疼惜地在他额上抚抚，老婆可是一直睡到现在，还不知道要再睡多久，一次就这么疲累真让人很心疼呢。
很快午饭送了上来，大块的牛排和香气扑鼻的汤，申以默感觉自己的口水几乎要流了出来，下床扑到水晶餐桌前就开始狂吃。
啊啊啊啊怎么好像有好几百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了！
正吃得开心突然听到一个慵懒的声音，好像是从床那边传过来的：“嗯……小默……”
申以默顿时全身一抖，老婆的声音本来就很有磁性，这个时候这样一喊真让人心都化了。
他放下刀叉擦擦嘴，回到床上抚了抚含光的脸：“终于睡好了？你可睡得够久的了，还累不累？”
含光看起来这一觉也睡得非常好，此时眼中都是淡淡的笑意，还有一点一般人看不出来，只有自己这种“过来人”才能看出的媚意，他感觉含光的脸比之前也更好看更精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