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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凌风镇李逵显威 西门府群英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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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近酉时,山间茂林修竹,

竹影摇曳,平添几多凄凉。

在这人生地不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老林里,有几声大虫的叫声,很是正常。

只不过,上次有小兮在侧,而此时孤身一人,虽然武松习惯了孤独。当年背井离乡之时,那些个日日夜夜,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只是后来有了小兮。这习惯也就改了。

他使劲掐了自己一把,不能再想了,不能乱了心智。不然还怎么救她?

迅速冷静下来,武松大步流星的朝林子深处走去。不管是虎,是风,今日,谁若敢挡我武松的路,那也只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了。

武松赤手空拳,走的时候也忘了拿家伙,此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点风吹草动都躲不过他那双凌厉的星眸。

林子深处,光线依旧很暗,四处静悄悄的,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间或几声鸟鸣。

无暇其他,双眸紧眯,剑眉下压,脚步放轻,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落地无声了。

走了有十几步,武松站定,如果预感不错,前方就应该……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黑风裹挟着落叶铺天盖地而来,刹那间,天地无光,视野一片迷茫,

在这种毁天灭地的力量下,武松竟然闭上了眼睛。

“哈哈哈……总算又让你黑爷爷见到个活的啦!!!哈哈哈……”

只是后来每当黑旋风回忆起这段往事的时候,就很是闹心,暗恨自己悔不当初啊。

当这笑声落地之时,武松乍然睁开双眸,刹那间,两道寒光直射风中那道黑影。

“哈哈哈……好小子!竟然不躲,那就让你尝尝你黑爷爷的板斧!”

随着斧字落地,板斧直击武松面门。

话说这黑鬼的斧子耍的也算是到了一定火候,虎虎生风啊,要是旁人早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但是,那是旁人,要说就说黑鬼点背,招惹谁不好,竟然招惹武松,还是盛怒中的武松。

武松双脚站定,紧扣地面,板斧来时,未见丝毫动静,只是左手凌空一抓,

“吆喝,有两下子啊,看俺……”

黑鬼见斧子被抓,这一记空手夺白刃,让他甚是慌张,但并没怕,你能接住一个,我就不信另一个你还能接得住。

说话间,另一只斧子依然到了,武松这次并没有动用右手,左手斧子的劲力并未化去,只是被他转了个方向,然后借力使力,磕向黑鬼的家伙。

当朗朗一声,

“哎呦呦……”

咚……

“啊……疼……”

哼,只不过是跳梁小丑,武松看都没看一眼,扔了斧子柄,抬脚就走,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

那边的鬼哭狼嚎声,声声瘆人,一旁竟然还跑来几个彪形大汉,愣了愣神,立马奔向那被甩飞出去撞到树上的黑鬼。

“大哥,大哥,你没事儿吧。”

“大哥,你可别死啊,你死了我们咋办啊?”

“大哥,你还欠我们的工钱啊……”

七嘴八舌的哄哄声,让本无暇关注的武松都忍俊不禁。但并没有停留,因为刚刚已经耽误了几刻钟,他必须抓紧时间赶路。

但好像某人并不想让他如愿。

“哭什么哭?你爷爷还没死呢,就想着你那几两银子,怎么不想着帮俺一把。诶,那个……咳咳咳咳……那个谁?你可别走啊!”

后来黑旋风谈及此事,我还嘲笑他,想在二哥面前碰瓷儿,活得不耐烦了吧。

“大哥,人家都没找咱的麻烦,你咋还赖上人家了?咱们快走吧,天都这么晚了,再不走,遇到大虫,想走就走不了了。”

“废什么话,他把咱的斧子弄碎了,以后还怎么干活儿?”

呃,感情这家伙还是个砍柴工?

几人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斧子头儿,哆嗦着,瞧人家那云淡风轻的样儿,两招就把大哥打成这样,谁敢上前去理论啊,那不找着挨打嘛。

看着几人吓得面如土色,呆若木鸡的样儿,黑鬼似乎很是气闷儿,我怎么找这么几个笨蛋。

“哼,瞧瞧,你们那快把脑袋塞□□里的熊样儿,怪不得人家西门大官人不招你们,要是俺,俺也……呃……”

正在那儿恨铁不成钢的得不得不的黑鬼,被瞬间来到的武松狠狠掐住了脖子,那淡漠的眸子,此刻如凝了霜般可怕,黑鬼愣是忘了反应,

奶奶的,这是人还是鬼,人人都说我是黑鬼,怎么这人长得不错,那么吓人,真是白瞎了一身好皮囊啊。

武松如裹了冰般的声音似乎从天边传来:

“说,西门庆在哪儿?”

直翻白眼的黑鬼,听了这话,更加翻白眼,心说:

奶奶的,让我掐着你的脖子,你说句话试试。

看他直倒气儿,武松松了松手劲儿,眼睛斜向一旁的大个子,

这家伙身高一丈,愣头青一个,见自家大哥被人家像拎小鸡似的拎在手里,早吓尿了。如今看武松的眼扫过来,就好像得了黑白无常的召唤似的,机械地说出一句话:

“西门大官人就在前方二十里地的凌风镇……”

然后没了下文,因为过度紧张,晕过去了。剩下那俩,也好不到哪儿去,哭爹喊娘地叫唤:

“爷爷饶命啊,爷爷饶命啊,我等也是日子过不下去了啊,老婆都跟人家跑了,才跟着李大哥干这营生的啊,你放心,我们只是吓唬吓唬人,强点钱财,绝对没害过人啊……饶命啊……”

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武松松开了紧扣的黑鬼,

从怀里掏出了走时孙二娘给的银子,扔给他,说:

“拿着这些银子,干点买卖,以后再让我遇到你们……”

一副‘你懂得’的眼神,把黑鬼吓得一激灵。

然后,起身,走人,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留下四只,六双眼睛呆呆的看着那道潇洒的身影,黑鬼喃喃道:

“兄弟们,这才是咱们要找的大哥啊……”

而距这儿二十里的一户大院:

“小兮,外面春光明媚,艳阳高照,一派祥和,你难道不想出来走走?”

“不想。”

这几天除了睡就是吃,别的不说,就是胖了不少。

哎,这可真是报应啊,让童颜知道,肯定笑死了。

啊呸,这个不是重点好嘛。

重点是这个西门庆是不是脑子有病?前几天不是把门关的死死的,派了十几个保镖,日夜不离吗?就是连上个厕所,都得在屋里的大木桶里,被我强烈拒绝后,西门庆倒好,直接在屋里砌墙,弄了个卫生间。

我真为这家伙的智商点赞啊,这可是在大宋朝,很前卫嘛。

他奶奶的前卫,这下搞得我更没法逃跑了。

所以有气,又没地儿发,只能对着那些个下人出,但看着她们一个个的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儿,我又不忍心了。后来才知道,这都是套路,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打得过时迁儿。

要说这西门庆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瞧这一个个的,水嫩嫩的,要我是男人,早上去咬一口了。

可是听她们讲,一个个的都还纯纯的。

这可真不像西门庆的作风啊。

“呵呵,小兮,你就死心吧,他们是不会来救你的。我还告诉你,我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我西门庆的大门天天为他们打开,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呃,

好大的口气啊,可是因了一天天的等待,又一天天的失望,我的心不是没有动摇过。

二哥是肯定不会来的,流放,还有官差押解。再说了,他是肯定不会越狱的。哎。

那么我能指望的也就只有史进,那条虫子了。

可是……

为什么一想起他,我会很内疚呢?为了救我,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知道现在好了没。

他没来,我虽然有点失落,但更多的是欣慰。不来就对了,那小子又打不过他,来了还得受伤。我还不得内疚死。

我不是傻子,能看出来他对我的心思。可是感情这种事儿,最不好说了。尤其是你让我对一个害死了二哥的大哥大嫂的人有感觉,那还不如杀了我。

哎……

“叹什么气啊?老叹气,女人老得快……”

他还没说完,我就

“哐啷”打开了门,

“你竟敢说我老了,你可以啊!既然嫌我老了,那就把我放了呗,反正你还有那么多莺莺燕燕。”

西门庆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身天蓝色的对襟长衫,月白色丝带束发,发如泼墨,浓眉斜飞入鬓,丹凤眼上挑,眼里带笑,薄唇微抿,唇色潋滟,这货是不是涂了唇彩啊。

不对啊,这家伙一大早的,怎么跟发了情似的。

一大早,这一副勾人遐想的美男图,赤裸裸的横陈在我的面前,这让在屋里憋了几天的凡夫俗女,情何以堪啊!

“喂,大清早的,你发什么骚?那么多房小妾还不够你泻火啊 ?”

既然都得到了户主的允可,我当然就大大方方的走出了房门,理都没理那货伸出的胳膊。径自走到院子里,伸伸胳膊,踢踢腿,又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闭上眼睛享受,

别说,这家伙弄的这些个花花草草的,还挺好,连空气里都有股子香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种气候,还能弄出这么些花儿,得废多少煤啊。

被我无视的某人,讪讪地咳了咳,迈步凑到我耳朵边儿,轻轻低喃:

“小兮,你是不是嫌我的女人太多,吃味了?”

呃,刚刚调节好的心情,瞬间被雷,

这货是不是忒自恋了嘿?

吃味儿?

我还吃敌敌畏呢我。

白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躲开他那颗不怀好心的脑袋。到一边打起了太极拳。

这太极拳还是爷爷教我的,小时候太皮,爸爸又没时间回家,所以没人管我。养成了好动的习惯。爷爷为了培养我的耐心,在我十岁时的暑假,每天教我打太极拳。

每天抱西瓜抱的烦死了,那老头儿还不满意,直到暑假结束,我才得到了他的认可。只不过,后来,发生了太多事儿,爸爸走了之后,爷爷因受不了打击,很快心脏病发作,也跟着走了。

出殡那天,我在大学,没时间回去。等到放暑假,爷爷的坟前,已经长了不少的草。他生前最爱干净,虽然坚持住在农村,但院里院外,井井有条。我岂能让他因坟前长草而不得安生呢?

所以,那天,我拔了整整一上午的草,累瘫在坟前。

躺在老头儿的坟头上,就好像回到小时候,趴在爷爷的背上,一颠一颠的去打猪草。

随后,我哭得稀里哗啦,那真是从小到大哭得最厉害的一次。

“爷爷,你怎么那么傻啊?爸爸走了,你也跟着,你就不怕只剩下小兮,被人欺负吗?”

哭累了,我给他打了一下午的太极拳。那阵势把经常和我打架的沈一林,吓得一愣一愣的,以为我中邪了,回去找我妈,愣是把我拖走了。

回去之后,我就发烧了,烧了三天三夜,差点烧成白痴。

“小兮,怎么了?你这练的什么功啊?怎么还练着练着,练出眼泪来了?”

说着竟然从袖子里掏出手帕,要给我擦眼泪。而且还往旁边瞅了瞅。

这货今天咋了?

怎么有点心不在焉似的,而且还莫名热心。让我觉得毛骨悚然。抢过那帕子,抹了抹,最后还扪了扪鼻涕。然后递给他:

“谢谢!”

看着前一刻还洁白如雪的手绢儿,在这一刻被糟蹋成了这样,西门庆的脸抽了抽,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一咬牙,拿回去塞进了袖子里。

我活动活动也累了,坐在一旁的石墩子上,趴在石桌子上。

“你不是说我可以出去走走的嘛,为什么还派人守着?跟关犯人似的,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啊。”

他竟然奇怪的没有接茬,而是坐到了我旁边,手支在桌子上,就那样深情款款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这个小白脸是咋了,荷尔蒙多的不要不要的。我有点吵架不住啊,难道这货是想用美男计?

哼,管你什么美男计不美男计的,九头虫帅不帅?二哥美不美?

我不照样把持住了?还怕他这样货色的?

所以,无视他脉脉含情的狐狸眼,我直接瞪着他,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脸色竟然丝毫不变,而且声音刻意扬高:

“昨儿不是还叫西门哥哥的嘛,今天怎么变了?”

呃,

我怎么感觉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往下掉啊,

我什么时候叫西门……哥哥了?

为什么我感觉有道凌厉的眼神直刺面门?四处望了望,除了墙头儿,没有什么人啊?

奇怪,再加上西门庆的反常,我有种很不安的感觉。有种身上招了虫子的感觉。

啊,不会是……

我心里莫名激动,九头虫来救我了,哈哈……

看我突然癫狂的样儿,西门庆那阴柔的笑又来了。

“哼,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但是没用,想从我西门庆手里抢人,他还嫩点儿!”

“西门庆,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看他那笑就不爽,我也不废话了。

“愿洗耳恭听!”他倒好,还来劲了。

“就是你这笑,看看,又来了,你就不能像别人一样正大光明的笑吗?呶,刚刚在门口那样的,就是最好的。”

他突然间不笑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突然将脑袋凑过来,阴测测地说:

“这个别人,是谁?是那个史进,还是你的……哼,我为什么要和他们一样?小兮,不管我怎么样,我都把你养胖了,他们呢?你跟着他们,又得到了什么?

整天像个男人似的,把自己裹得紧巴巴的,你不难受吗?

那么多漂亮的衣服没法穿,那么多好吃的吃不着,你难道不怨他们吗?

好歹你也是我西门庆看上的人,能不能给我长点儿脸儿?”

呃,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这西门庆竟然还有这样男人的一面,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瞧这挑拨离间用的,瞧这搅屎棍儿搅得。

简直了。

“哎呀,就是啊,你还别说,跟着西门大官人就是好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连尿尿拉屎都有人接着。”

听着我挖苦的话,他瞬间变脸了,我说的话有那么恶心嘛。

殊不知墙外有人在心里默默为西门庆点蜡,招惹谁不好,非招惹韩小兮。

西门庆缓了缓,继续挑,

“小兮啊,你说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呢?按说我的女人不少啊,哪个不比你强?不但长得比你好看,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哪个不称得上是才女?可我怎么就偏偏看上你了?

你看你,你看你长得吧,也就只能算得上小家碧玉,要论才,你会什么?”

“你还别说,我还真没什么值得你喜欢的,那既然这样,你就大发慈悲,本着大人大量,菩萨心肠的原则,放我走呗。”

没见过这样损人的,

更没见过这样贱的。

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半阴不阳的笑了笑,端过一旁小女仆送上来的香茶。装逼的闻了闻,看那样,似乎我的话,就等于放屁。

哼,喝吧,喝吧,怎么不呛死你!

“咳咳咳……”

“哈哈哈……西门庆,你好搞笑!”

难道我韩小兮还有这功能?叫你装!

“咳咳咳……韩小兮,你太阴险了。”

我阴险?我阴险嘛?

“哦,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要是阴险,我就直接诅咒你死在女人床上。”

那个时候我只当是说着玩的,万没想到,最后竟然真的应验。

西门庆霍的站起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一贯不怕事儿的我,终于感受到了恐惧。

这个人不是九头虫,更不是二哥,不管我如何胡闹,他们都不会介意。西门庆是条老狐狸,还是个专门采花的狐狸。他盯着我,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怎么不长记性啊,这会儿我终于惹毛他了。

不知道这会儿补救还来得及不。

“呵呵……我瞎说的,你……千万别介意啊。您老人家寿与天齐,万寿无疆。即使在女人那里死了,也是□□,死去活来,活了再死,死了再活呗……”

墙外头似乎传来低低的笑声,

而西门庆本来阴险的笑,突然变得春意……荡漾?

呃,这家伙怎么了?

呸,我刚刚说了什么?能不能收回来啊?

行动快于脑子,我先一步站起来,

“那个……要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房了!”

西门庆薄唇微勾,探手一捞,

“回房啊,行啊,既然小兮诚心相邀,那就让你西门大哥尝尝□□是怎么个死法。”

我的个老天爷啊,喷我一口老血啊。玩儿大法了,把自己套进去了。

我那个抖啊,一边抖还一边装啊:

“西门大爷啊,我刚刚瞎说的,我哪知道什么叫□□啊,说着玩的。”

“正好,我也不知道,那就让我们一起学学?”

娘嘞,我不要说了,真是说多错多啊。

“那个,那个,你克制一下你的情感。”

“呵呵……小兮,你以为你还能跑得掉吗?本来我还想等等,但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随着了字出口,他一把将我扛了起来。

瞬间,我终于意识到了危险。四肢扑腾着,哇哇大叫:

“西门庆,你放开我,我不是你那些女人,我不喜欢你,放我下来……”

这货竟然拍了拍我的屁股,跟中了五百万似的说:

“小兮,只要你成了我的女人,你就会喜欢我了。放心,我让你当夫人。那些个女人都任你使唤。”

“使唤你妹啊,谁要当你的女人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太恶心了,养那么多女人,不知道得了多少病。”

“病?哈哈……小兮,你以为你西门大哥我,是什么女人都要的吗?”

呃,这是什么意思?

管他什么意思,反正我现在是死的心都有了。欲哭无泪啊,随着他走到门口的当儿,我使劲儿扣住了门框,

“九头虫,你在哪儿啊?快来救我啊!我要死了,你再不来,我真的死了。西门庆,你个杀千刀的,你强抢民女,逼良为娼,你不得好死,你个大尾巴狼,装得人模人样,其实你就是个人面兽心的混蛋。仗着自己有俩臭钱,骚包的不要不要的。

九头虫,九头虫……”

好像是出现了幻觉,九头虫真的出现在了对面的墙上,什么叫天外飞仙,什么叫英明神武,什么叫想什么来什么,

我那个激动啊,看着九头虫一身昭示着自己有洁癖的纯白色长衫,随着风儿翩翩起舞,月白色丝带绕过如玉美颜,剑眉朗目,鼻子嘴巴被丝带挡住,看不着,

似乎一旁还有桃花雨飞来,娘的,这家伙出场都这么养眼啊。那双桃花眼更是电力十足,这不,把一旁的几个小女仆电的神魂颠倒,把持不住了都。

哎哟喂,那是什么?

从那几个小妞腰间飞出去的是……

看着史进伸胳膊踢腿,扭腰摆屁股的,好一通折腾,最后,扇子上出现了七枚柳叶飞刀。

我去……

你看看,没文化真可怕。刚刚我还以为那些个小妞儿……

真真打脸啊。

还好,在场的气氛十分凝重,没有人感觉到我的尴尬。

不过,九头虫这一招,还真是帅啊!

我的脑子又不够使了,

“好!九头虫好样儿的!”

西门庆直接将我撂下了,还好我事先的英明,不然被这一摔,我的胸估计得被直接挤平。

“西门庆,你大爷的。”

他根本就没搭理我,冲那几个女女使了使眼色儿,于是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堵墙。肉的。

“呵……竟然还真找来了。我不得不说,史进,你的命还真大啊,中了那么多刀还没死。”

史进施施然落到桃花树旁,拱了拱手:

“托福,不过西门大官人,你不仗义!”

说话的当儿,他瞅了瞅我,我那个激动啊,简直就想扑上去。可是有墙。不过,史进那眼神儿是怎么回事儿?

为什么第一眼像关切,应该是看我缺胳膊少腿没。可之后,就……那眼神儿怎么那么讨厌。跟带了冰似的。

然后我就被完全忽视了。

然后我就看到了这辈子见过的最骚包的两个洁癖患者,站到了一起。论高矮,差不多都有一米八多,论相貌嘛,都算是妖里妖气的,各年龄段女人的超级杀手。

只不过,这两人就在那缤纷的桃花树下,‘脉脉含情’的对视着,有种‘有基情’的即视感。

好吧,我承认二人之间浓浓的是火药味儿,再加点儿火候,没准儿就得炸了。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西门庆折扇往手里一拍,阴测测的一笑:

“我还以为是那个先来,没想到是你这条虫子。那你就说说我怎么就不仗义了?”

没想到这下子把九头虫惹毛了,鼻子都气歪了,扇子直指西门庆:

“不准叫我虫子!”

呃,原谅我没有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重点吧。

“就叫了,你能怎么着?”

“哼,说好的单打独斗,你竟然弄一大群人打我一个,阴险小人!”

“哼,规矩是我定的,既然能定就能破。怪就怪你学艺不精,还逞能。早就告诉你了,这是我和武松之间的事。你掺和进来算怎么回事儿?”

“谁说这是你俩的事儿?关于小兮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用卑鄙的手段差点害死了武松,还妄想得到小兮。做梦!”

“哼,那是我的事,只要让小兮和我在一起,我就会让她爱上我!”

“……

哈哈……”

史进似乎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而爱上西门庆?

这……这……

什么玩意儿?

原来那家伙这么久没有强迫我,是憋了这么个事儿。

不行了,我要吐了,都别拦着我。

“不许笑!史进,闭嘴!我叫你闭嘴!”

于是乎。一场大战,拉开帷幕。

我从来不知道,两把破扇子会有那么大的威力,凌厉的风声如若不是那道人墙挡着,我必定会被一扇子扇飞。

二人你来我往,竟然一边打一边骂,彻底颠覆我的三观。难道古人也这么……

好吧,是幼稚。

“好你个西门庆,竟然偷我的发带!”

“九头虫,你别冤枉人,啊,我的腰带呢?”

“……”

“……”

呃,我承认,画面太美,我不忍直视。

在场的七个姑娘,个个粉面含春,由刚开始的临阵以待,变成现在的娇羞无比。

史进如墨般的长发披散下来,更衬得面如冠玉,妖孽无比。而西门庆……

呃,你见过一个人扯着衣服打架的么?

就在我欣赏的热血沸腾的不要不要的时,心里竟然都想到,这地儿不错,二位不如就将就一下……办事儿……上了。

后背一紧,我被人用东西裹住了。

呃,

谁?

人不是都在屋外吗?这屋子里何时藏的人?刚要喊,就被人捂住了嘴巴,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我就被拦腰抱起,从窗户翻了出去。

一路畅通无阻,西门庆的喽啰似乎都到前面给他主子助威去了。

虽然我没能看到救我之人的长相,只是那独有的专属于二哥的能镇定人心的薰衣草味儿让我直接出声:

“二哥”

正抱着我急速行驶的武松,来了个紧急刹车。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在此刻都觉得有点梦幻的脸。

我能感觉到他的躲闪,和那两只洁癖完全不同的是,二哥现在的样子真的很糟糕。和我们办得那些个犯人比起来,虽然强了不少,但也只是如此。有哪个犯人心大的跟没事儿人一样?

他瘦了,光看颧骨就可以看出来。我很不习惯他蓬头垢面的邋遢,试着将头发撩起来。但是他偏过了头去。我的手就那么尴尬的举在那儿,瞬间,刚见面的喜悦被兜头浇了瓢凉水。

他似乎也感到了我的委屈,但竟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抱紧我加快了脚步。

一直到遇到前面赶来的胖子。

瞧这胖子还是个壮实的货,嘿,瞧这光头,在哪儿剃的?锃明瓦亮的。而且手里还拎了把铁铲,风风火火的,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好你个史进,竟然把洒家扔那儿不管了,洒家又没钱,要不是遇到那个张什么,到这会儿,洒家还走不了呢,看洒家找到小兮,让小兮给我做主……武松?”

“……”

我和二哥竟然难得的一致,都没有出声。

那大光头似乎看到了世上最震惊的事儿,几步奔过来,欢喜夹杂着不解,

“不对啊,武松,你不是被发配……这个是啥?”

呃,好吧,刚刚见到鲁智深的喜悦的被他这句话给冲淡了。这家伙指着二哥抱着的那白白的一团,似乎是在说,你发配,抱着个这玩意儿干嘛?

我刚想说话,却被二哥更紧的裹住。

咳咳……

二哥这是要干嘛?难道要把我勒死不成?

听到了我的咳嗽声,这货似乎才明白过来,恍然大悟道:

“ 哦,原来是个人……武松,你抱着个人作甚?”

喂,拜托,你个大嗓门,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啊?

武松脸一沉:

“不管你事。”

呃,不光那光头,就连我都被镇住了,二哥何时这么霸道了?连自家师兄都……

估计大光头也挂不住了,哼哼唧唧地说:

“不就是个人嘛,洒家又不是好色之人……”

嘿,你说这神经大条的人还有这种境界。弄得二哥耳根子都红了,别提多难受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竟然将我直接撂给了前一刻躲避不及的人,

“你们找个地方避避。”

完了直接就走,似乎我就是那个洪水猛兽,可是前一刻还将我紧紧抱在怀里的感觉是那么真实,真实的让我怀疑是不是做梦,又或者是二哥脑子坏掉了?

“二哥……”

脑子不假思索,就吐出来这两个字。那种不敢置信,竟然让声音都变得模糊。

这两个字成功将二哥定在了那里,似乎过了好长时间,又似乎只是一瞬间,二哥迈开了大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金印。一声叹息,飘散在两旁的竹林里。

我不知道二哥为什么非得将我塞给大光头,我不是有脚吗?也没受伤什么的,怎么就不让下地呢?

而凭空多了个累赘的花和尚,大胖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压根就没听见我说的啥。尤其是二哥还是用白色的床单裹得我。要不是大白天,他都以为自己抱了个鬼。

“武松这是咋了?发个配,怎么还把脑袋发没了?不就是去接应史进嘛,倒是让洒家去啊,这样洒家还能早点儿见到小兮。都好多天了,也不知道小兮怎么样了。”

感情这货还不知道这被单里裹得是什么。

我的天啊,这智商。

但是似乎二哥的话对他又特别具备威慑力,任命的抱着,说是抱着,其实就是携着。一手人一手铁铲子的,让我那个难受啊。经过的人,无不侧目。

我无语问苍天,刚想让他走没人的地方,就在这时,一大群短衣襟小打扮,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愣头青,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

看这架势,似乎是去火拼。

大光头拉住一个,瞪眼就问:

“你们干啥去?”

那小瘦子冷不丁被人扯住,而且还是这么个货色,瞬间有种那大铁铲子即将砍我头上的即视感。一身的冷汗,哇啦哇啦就全招了:

“大爷,大爷……饶命啊……”

没想到自己的威慑力这么强悍,鲁智深干咳了一声:

“那就快说!”

说着我身上的白色被单借景似的飘了飘,

“有鬼啊……我们是去支援西门大官人的……不要跟着我啊……”

真是个敬业的马仔,都被吓成那样了,还不忘回答鲁大师的问题。

这不是重点,支援西门庆?

那厮院子里不是围得都是人嘛?就连那些个端茶倒水的小女仆都是个中好手,怎么还有增援?

这……二哥和九头虫怎么招架得了啊!

嘭……

我就说吧,马仔不是重点,重点是,

捂着被摔成八瓣的屁股,我那个气啊!

你个死光头,不带这样的啊,就算你赶着去救你那好兄弟,也不该……

哎呦……疼得我眼泪直打串儿。看着那大个子,直奔西门庆的大院儿,我就纳闷了,用得着这么麻烦吗?直接把这些马仔弄死不就得了?难道非得换个场地才算仗义?

抬头看看周围有点萧条的竹林坡,我无端的后脖颈子冒起股凉气。妈妈呀,救救我啊!

这个地方怎么那么像景阳冈啊,要是从哪儿冒出个大虫,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不行,得赶紧撤。二哥也真是,怎么能将我交给那个四肢发达的大光头呢?这下好了,明着是为了救我,要是最后,虽然将西门庆打趴下了,我也成了老虎的大粪,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

哎,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你个杀千刀的花和尚,让我逮着,看我不揍死你,就算要帮忙,也得带着我啊,就算丢下我,也不能摔我一下啊。奶奶的。

揉着屁股,刚想扒开被单,又被一阵急吼吼的脚步声吓住,不会吧,还有一拨儿。这西门庆还真是下了血本啊。我手脚并用的爬进林子深处,扒开树枝子,瞅着来人。

咦?

怎么就这几个,带头的还满脸血,这是……

只见其中一个还在那气喘嘘嘘的劝:

“大哥,大哥……你能不能慢点儿,兄弟们跟不上啊……”

“就是啊大哥,我都……快累死了。”

“你们懂个屁啊!这时候去正好,晚了什么好处都没了。”

什么?

这几个歪瓜裂枣的也是去凑热闹的?我的天啊,这西门庆还真是有点本事啊,竟然让他勾结了这么多江湖人士。

那二哥和九头虫……

恐怕凶多吉少啊,因为九头虫旧伤未好啊。

这个时候我倒感谢起大光头来了。

不行,我得去阻止他们。把刚扯下的被单又裹上了,也顾不上屁股疼不疼了,直接冲了过去。横在了那几个面前:

“呔……

此路……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想过得去……

留下买路财……”

还别说,我这么一吓,那几个还真被唬住了。尤其是那个小个子的,吓得都哆嗦了,结巴着说:

“大……哥,大哥……这是人……是鬼啊……怎么鬼还缺钱啊……”

“别瞎扯,什么鬼不鬼的,就是鬼来了,你黑爷爷也不怕。”

“大……大……哥,你不怕……你腿哆嗦什么啊?”

嘿嘿,我就知道在这个唯物主义还没兴起的时代,是没人不怕鬼的。

“尔等凡夫俗子,还不速速把钱拿来!免得你鬼爷爷麻烦!”为了逼真,我还忽闪忽闪我那白被单。

果然那几个小子眼睛都直了,

其中一个更是都瘫到地上了,那长得就像从锅底下钻出来的黑鬼,整个就一煤球,而且这煤球还满脸的头发……

不对,是满脸的胡子,一张嘴,牙还挺白,再加上脸上的血,这他跟我比起来,好像更让人害怕的应该是他吧。

瞧这一帮没智商的。

“呔……告诉你,咱们也不是好惹的,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俺是谁?俺可是这一带有名的黑……快跑……”

特么……

看着那家伙一手夹一个,一脚踢在大个子屁股蛋子上,速度竟然还不慢。

呃,这个是黑什么的家伙,是个人物啊。关键时刻竟然没有丢下兄弟。

哎,什么事儿啊。算了,我相信这几个货在二哥手里翻不出花儿来。

到现在我才发现,这个被单好厚啊,热的我浑身是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刚刚被吓得。

哪知道当我刚想脱下来时,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在阳间溜达够了?还不跟我走?”

鬼……啊……

作者有话要说: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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